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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的离别

    除夕夜,窗外绽放着五彩斑斓的烟花,燃尽的烟花笼罩在整个半空中,同时一种昏暗的阴霾也笼罩在我们的心里,我们一家四口在灰暗的灯光下四目相对,看着桌上的饭食无从下咽,别人家过年吃的是丰盛的饭肴,我们家吃的是粗粮饭和菜叶子汤。孙懿源和妹妹沉寂了片刻忽然吵着要饺子吃,我默不作声,眼泪在眼角处扑簌簌地流着,他父亲把酒杯在桌上顿了一下,准备拿起板凳要打他们哥俩,我上前保护他们哥俩,一板凳正好打在我的后肩膀上。我捂着沉痛的后背告诉他父亲大过年的就不要动手打他们俩了,他父亲不听我的劝阻,脸色铁青,挥起板凳又向我们砸来,突然门外面来了一帮人敲门喊道,“孙茂晨快出来,快还钱,你不还钱也不让你们过好年。”

    孙茂晨一听是来要钱的把凳子往地上一扔,穿起了外套就从后门跑了。我和孩子看着外面一直砸门有些恐惧和惊慌,由于大门年久失修很快就被他们踹开了,进来四五个年轻体壮的人,看孙懿源的父亲跑了,在屋里一顿乱杂,揪住我的头发不放问孙茂晨的下落,我低头不语,几个人在我身上一顿毒打,孙懿源看我被打便朝着打我的那个人胳膊上咬去,那个人一挥拳便将孙懿源打倒在地,在慌乱中把桌子上整盆滚热的菜汤都溅在孙芷婷身上,孙芷婷被烫后,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哀嚎着,那几个要债的人看事态不好把我扔在地上就住外跑,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诫一周之内还会过来催款,如果还不上,我们不客气的。要债的人走后我快速拿来凉水在孙芷婷的身上降温,用烫伤药在她身上涂抹,看着身体正在颤抖疼痛挣扎的女儿,我们娘三抱在一起痛哭……。

    吕希妍放下手中的键盘从口袋里拿出纸走到孙懿源母亲面亲递了过去。孙懿源母亲擦拭好泪水内心平静了下来,吕希妍从证据袋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孙懿源母亲看着照片情绪有些激动,拿照片的手开始抖动,“这就是他父亲走后我们母子三人拍的照片,但是不知道我的女儿是生是不死。”

    吕希研拿出一张王芷婷近照递了过去。“她还活着。”

    孙懿源的母亲于湘婉拿起照片内心无比波澜。“是她!这是我的女儿?长大了更婉约动人了,腿上还有烫伤的痕迹。”放下手中的照片,“她过得还好吗?”

    徐萧林看向于湘婉。“她还好,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业务,业务能力很强。”徐萧林想继续了解孙家的过去,“孙茂晨走后你们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父亲走后半个月都了无音讯,催债的人隔三差五就过来打杂和骚扰,我们是又惊又怕,整天不得安宁,我的姑母看我们可怜,说不要等他父亲了,欠那么多钱不会回来了。我们村子比较穷,为了改善家里的环境都嫁到了日本做为媳妇,你们进村时也发现了吧,有一些村民门前都种着樱花。”于湘婉拿起吕希妍给的水喝了一口停息了片刻继续道,“我姑母说能托亲属给我介绍嫁到日本,这样就能摆脱这样穷苦的生活,也能给孩子有一个良好的教育。”

    吕希研停下手中的打字。“那你嫁过去了吗?”

    “是的,那个日本人也就是孙懿源的义父专程从日本来到我们村子,那个人比我大12岁,刚开始交谈的时候还面容和善,但是谈到我儿女的时候确脸色骤变,说只能带儿子走,不能带女儿去日本。我就没有答应,虽然我们过的很穷苦,但是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内心就很满足了。但是确挨不过生活的荆棘,我想打一些零工来维持家境,可是刚挣到一点钱就被他们催债的抢走,我的儿子经常会饿肚子。最后姑母跟我交谈这样过生风餐露宿的日子也不是个事,让我先嫁到日本把孙懿源带去,女儿孙芷婷由她看管,等你们发展好了,在把孙芷婷接过去。”

    徐萧林问道。“那你们什么时间去的日本?”

    “能有过了大半个月吧,孙懿源的义父伊藤村彦,他专程过来中国给我们办的出国手续,在临走的前一天我们在姑母家吃的团圆饭,吃得很晚,等孙芷婷睡去我们三个人半夜才走,从姑母家出门没多远就听到孙芷婷跑出来喊妈妈,伊藤村彦一把把我和孙懿源拽到树的后面用手把我的嘴捂住。孙芷婷呼喊着要妈妈,跑的太快农村的地也不平摔倒在地,哭闹声,呼喊声响砌整个村庄的街道。后来被跑过来的姑母抱起,可是怎么哄也哄不好,在姑母身上扭打,宣泄。我内心起了波澜不想下嫁到日本了,也不想扔下可怜的女儿,就努力挣脱要回去找女儿,可是我软弱的身驱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强壮的臂力,在与我撕扯时,孙懿源跑了出去与妹妹相拥,哭泣,伊藤村彦看孙懿源跑了出去便放开了我,我也跑了出去,一家三口抱住痛哭。”

    吕希妍看着于湘婉眼角泛起泪花。“你喝口水平静一下吧。”审讯室沉寂了片刻吕希妍继续问道,“你们没去上日本?”

    于湘婉情绪有些好转。“我们三人抱头痛哭时,姑母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说你是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是你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你自己考虑。’我为了他哥俩的幸福,整理好思绪,用两手擦拭眼泪告诉女儿,妈妈不会扔下你的,只是同对面的那个叔叔办事,办完事,明天你一觉醒来就会看到妈妈和哥哥的。女儿听信了我的话,同姑母回了家,我掩饰住内心的伤感怕孙懿源有火就陪着伊藤村彦去了日本。”

    徐萧林问道。“从你的表述讲,孙懿源小时候是个听话懂事孝顺的孩子啊。”

    “是的,他从小就懂事,立事早,刚嫁到日本的时候第一年还好,他对我们娘俩体贴又爱护,可是过了第二年,他义父请回一尊雕像供奉,性格大变,我开始过上了男尊女卑的生活。”

    徐萧林打开手机把在孙懿源密室拍的雕塑照片拿给于湘婉看。“是这个雕塑吗?”

    于湘婉有些惊讶。“对,就是这个,手里拿的也是这个武器。他义父祭拜雕塑时也会让我们祭拜,如果不祭拜或是不虔诚就会拿木条打我,孙懿源为了保护我,经常会连我们娘俩一起毒打。”挽起衣袖,“你们看看,这就是他留着的罪行,本想去日本会改变生活,没想到跑出一道围城又上了一道枷锁。孙懿源慢慢长大,他为了保护我开始阿谀奉承他的义父,渐渐的走入他父亲的魔爪之中。自从跟他义父信奉了魔教他父子俩开始回家少了,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只要是回来,饭菜不合口,屋里不整洁,只要是找个理由他义父就会鞭打我,孙懿源不但不过来袒护我,还在他义父面前添油加醋,把我打得最后跪在他父子面前求饶。”

    徐萧林看着于湘婉惨遭破害的身驱。“看着他步入歧途你就没有做些改变他的事情吗?”

    于湘婉身体坐直。“做了,为了她能迷途知返我信奉了佛教开始供奉地藏菩萨,天天为他祷告、祈福,渐渐感化他,他也随着我信奉佛教,刚开始我已经我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然而并不是那样。”

    吕希妍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于湘婉有些无奈。“孙懿源三天好两天坏,在家的时候我感化他一心向善,同他义父出去又一心向恶,这样日积月累孙懿源像变个人似的,晚上经常辗转反侧,无法睡眠,经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我还专门领他到医院看过心理疾病,说是患了双重人格分裂症。”

    吕希研询问道。“治疗后有什么变化吗?”

    “服药后,对我百般孝顺,体贴无微不至,只要跟他义父回来就变了个面孔,穷凶极恶,态度极其败坏。后来想逃离这个魔咒找个理由同孙懿源以探亲名义回到了中国,刚开始还挺好,后来感觉孙懿源拿挣的钱越来越多,我感觉就不对了。”

    吕希研疑惑道。“从哪方面看出来的?”

    “他回来以办艺术中心为由,大量收取会员费,对其讲课洗脑,成为自己的教徒,这样下面的分支越来越壮大,挣得钱财就越来越多了,他开始对自己家的房屋进行修缮,发展多个事业和业务。我看事情不妙,在寺院为他祈福时有个想法,让他修缮寺院。”

    吕希研问道:“是意缘寺吧。”

    “是的,刚开始那个寺院由于离城区远,没有香火,但是被他修缮后有了生机,我也感觉是做了一个功德的事。做完这件事孙懿源的状态好了很多,但是好久不长,他的义父从日本赶到了中国,从此孙懿源走入下坡之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吕希研把话题转向孙芷婷。“你回到中国没有找你失散的女儿吗?”

    于湘婉眼神有些坚定。“找了,我们回到中国一个想把孙懿源从地狱中救赎出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到我的女儿,回到家后,听亲属讲,我们走后,没过二年姑母得了重疾病就去逝了,姑父嫌我女儿是个累赘就把我女赶了出去,其它亲属都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怕收养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都没有管她,她过着风餐露宿,饥不择食的生活,后来好像听说被邻近村的一个男人收养了。我们到了那个村庄寻找,却听说他已经把她领到城市里打工了。”

    吕希研拿王占喜同王芷婷的照片递了过去。“这就是收养你女儿的那个男人,他们在同一个广告公司上班,孙芷婷被王占喜收养后随了他姓,就改成了王芷婷。他俩在同一个广告公司上班。一个在工程部,一个在业务部。”

    于湘婉拿起照片眼神有些迷离,手开始抖动,照片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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