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花败谪仙枯柳旁（五）
那黑袍男子稳住了身子，而后转头看向场下跪地咳血的齐尘，口中不屑的嘲讽声响起：
“真有意思……我认输了么？什么时候？”
齐尘抬起带着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那黑袍男子，但奈何喉间血气翻腾，他根本开不了口。
擂台下，已经有不少已经败过的参赛者，因看不惯黑袍男子的所作所为而议论，自然，这些言语之中尽是鄙薄之意，高台之上，座中各大势力前来观战的人物，不少也是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于黑袍男子所行之事颇有些意见。
此刻，一道身影自高台跃下，落在了中间的擂台之上，仔细看去，是最初在擂台上宣讲规矩的谪仙殿中一位老者。
作为东道主，定然是要对此事做出点什么了，任由事故发展，对于谪仙殿的名声可不太好。
老者双目无情地盯着那将齐尘打落场下的黑袍男子，缓缓道：
“沙禾，你这可是违规了啊。”
可众人却想不到那被称为沙禾之人，并不认错：
“前辈，我尚未认输，他留手怎么就成我的错了？您所念的规则中似乎并未有此条吧？”
“留手？他若不留手，你此时岂还能站在这里？”
老者见那沙禾丝毫未曾悔悟，皱眉叱责道：
“而且此事在我谪仙殿发生，规则既是我谪仙殿定的，那我作为裁判者，是否违规，自然是由我定夺。”
那老者话音刚落，不待沙禾继续反驳，另一道身影便是也从高台缓缓落下。
“若是如此，那明日在你们九仪山举行的论仙会，是不是规矩也都是你们来定？呵呵，既然谪仙殿如此霸道，那论仙会何必再让外人参与？似我万花阁之流，此时直接离去便是了。”
老者瞥向身旁之人，冷冷问道。
“花谷碑，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被称为花谷碑之人，笑着回应道：
“什么意思？呵呵……要我说，你提前念到的，那叫规则，既然发生了你们先前漏去未曾想到的情况，那责任自然在你谪仙殿！”
谪仙殿的老者闻言气极，吹须瞪眼。
“你！”
却不料此时，一道声音自一旁的另一个擂台上响起。
“我也认同这位万花阁老先生的看法。”
台上下一众人循声觅去，发现出声者竟是一旁不远处静坐了许久的乐千燚，他站在擂台边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跪地的齐尘，与其相视一瞬，而后他淡淡道：
“先前宣读的规则有异议之处，那解读权当在谪仙殿，可若是规则根本没有提到这种情况，那确实是谪仙殿疏忽大意，怪不得别人。”
那花谷碑闻言，讥讽地笑了笑：
“你看，连一道参赛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老者冷哼拂袖，转身便打算离去。
“哼！”
“这位谪仙殿的前辈还请留步。”乐千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先前宣读的规则中，在下还有一项并不明了，还请前辈为在下解读清楚。”
老者转过身来，不耐烦地看着乐千燚，问道：
“哪条？”
乐千燚笑问：
“前辈之前说，参与擂台赛的队伍，败过之后便将失去挑战的机会，那其中意思是不是……只要未曾败过，那即使是占住了一个擂台也依然可以挑战？”
老者凝眉，若有所思道：
“那是自然。”
黑袍男子沙禾闻言，毫不在乎道：
“我知道我四人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挑战中间擂台，我们便去左侧擂台，你们挑战左侧擂台，我们回到中间擂台便是。”
乐千燚被对方的说法逗笑，摊手道：
“呵呵，总之就是避而不战呗？”
“是又如何呢？”沙禾不屑应道，“规则不允许吗？我只要能战胜其他人不就行了？”
乐千燚轻笑一声，言语中颇有些戏弄的意味：
“哦，我突然想起来昨夜，我被我那几个队友联手坑害，现在我突然想单人成队，进行攻擂，不知你四人是否迎战？”
听得乐千燚想钻空子，那万花阁的老者即刻打断道：
“比赛已经开始，你岂能现在更换队伍配置？”
“哦？”乐千燚“不解”地转头看去，问道，“规则似乎没有提到不可以这么做吧？既然谪仙殿的前辈先前没有宣读相关规则，那这事责任应由谪仙殿负责，不是么？”
老者一时语塞：“你……”
那谪仙殿的裁判见万花阁吃瘪，暗暗嗤笑一声，而后同意了乐谦燚的申请：
“确实是我谪仙殿规则不够详尽，你且单人成队吧，此事过错，全在于我谪仙殿。”
他向台下走去，走过乐千燚所在的擂台旁时，顿了一顿，暗中轻声提醒道：
“沙家隶属于九龙楼，修炼重体术肉身，你若能远程作战更易占到便宜……”
九龙楼，昨夜与齐尘喝酒时，乐千燚倒是听他细说过，这就九霸五中的九龙楼，与这万花阁两者间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乐千燚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担心什么，不过他仍是轻轻点头，应过前辈这句提醒之语后，一跃落至中间擂台，直视着沙禾，目光如电。
对方也知此战难免，不过以四对一，倒是没有几分惧怕的情绪生出，因此亦是毫不避讳乐千燚的锐利目光。
“你有三个选择……”
“滚下去。”
“接受我的挑战，然后准备好应对后半生的残疾。”
“或是，挑战我的三个同伴……”
乐千燚说到此处，沙禾身后之人都将目光转到一旁表情冷漠的肖黑梓三人脸上，眼神犹豫。
虽然乐千燚看上去确实是四人之中最强的那个，但肖黑梓先前表现出的实力也同样异常强悍，真要在四对三或是四对一中选一个，相信绝大多数人毫无疑问还是会果断选择后者。
乐千燚瞥了一眼在侧方观战，看起来事不关己的红衣女子四位，继续挑衅道：
“当然还有第四个选择，这也是我最建议你的，那就是去挑战那一侧，或许是你同伴的四个女人。”
听得这话，那红衣女子一队都是面露不悦，为首之人直接蹙眉冷声道：
“阁下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与那沙禾毫无瓜葛！”
“哦，那你们可更得当心了。”乐千燚若有深意道。
那女子将这撇清关系的话说出口后，沙禾的表情明显更阴郁了一些，盯着乐千燚的双目中，狠戾之色不断从瞳孔深处爬出。
“宰了他！”他对身后三人咬牙说道。
咚！
沉闷的一声响起，那沙禾手持漆黑铁棍，整个身子沉下，几乎是贴地而行，向还在看着右侧女子的乐千燚急速掠去！
见沙禾又使阴招，台下齐尘不顾伤势，连忙出声提醒。
“乐兄小心！咳……”
乐千燚闻言回头看去，只见沙禾已是一棍直指自己面门，破风而来，这一棍带着沙禾前冲的速度，下手极快，乐千燚转头时已是只差几寸的距离！
沙禾心中冷笑，自以为已是势在必得，谁知一棍划过，乐千燚的身影却忽然诡异消失！
攻击落空，他连忙四处探看，回头竟发现乐千燚不知何时已经是站在了整个擂台的正中央。
乐千燚静立场中，若无事人一般环顾四周，发现那四人行动效率倒也还算挺高，不出一会，他已是处于四人的包夹圈中，无处可退。
不过他自然是没有退去的必要的，他双手结成一奇诡印记，而后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镜中界……”
那一步落下之处，地面上似乎是以此为中心，泛起了一圈玻璃碎片的波纹，那波纹缓缓荡漾，沿着地面向四周席卷而去。
待其蔓延至沙禾四人的脚下时，不计其数的碎片汇聚而起，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凝聚出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镜像分身。
那四道分身的外貌、衣着、甚至是眉宇间的神色，竟都是与各自本体如出一辙！
“花里胡哨的法术。”沙禾不屑道。
他持棍向着“自己”攻去，试图尽快击碎面前的镜像分身，那分身见状，也毫不含糊，以同样悍不畏死的方式迎去！
手中铁棍狂舞，时间流逝，随着沙禾招式频出，他却没有在与镜像分身的缠斗中取得分毫任何优势，再观场内另外三位队友的状况，亦无不是如此。
此时此刻，即使事实再浮夸缥缈，他也必须承认，乐千燚这一招凝聚出的镜像分身，无论是从力量、速度、亦或是掌握的招法，与自己本体的实力根本是一般无二。
要想得胜，那便是需要胜过此时的自己，这话说来简单，可要想做到，任谁都知道此中难度几何。
经过了大约三四分钟的缠斗，他也逐渐认清了现实，缓缓冷静了下来。
“任何术法都必然存在缺陷，术法越是强力，其弊端也应该越是致命。”他放慢节奏，且战且思。
“本质是幻术么？还是分身的持续时间？不……都不太像，难不成是……”
他将目光转向站在擂台中央从未移动过的乐千燚，一个大胆猜测自其心中酝酿而生……
“长虹！”
沙禾长棍斜甩，一道血红半月棍芒陡然射出，那分身动作奇快，铁棍一撩，同样是甩出了一道半月棍芒！
很快，两道棍芒相迎撞上，嘭的一声，不小的冲击自爆炸处席卷而开，沙禾找准机会，借助爆炸摆脱了镜像分身一瞬，凭着冲击产生的速度朝着乐千燚所在之处突击而去！
乐千燚也是有所察觉，转头看去，原本平淡的眼神中，丝丝惊讶涌现而出，而后渐渐转为了震惊与恐惧！
见到自见面以来，那一向都是游刃有余的乐千燚突然露出这般表情，沙禾心中对于自己的猜想也是更加确信了不少。
当然，这心中的确信在看到乐千燚脸上惊惧的表情转变为戏谑之后，便是几近烟消云散了。
“你这蠢货不会觉得……‘镜中界’的弱点在乎施术者本身吧？”
乐千燚退开几寸，闲庭信步般避过了沙禾凶猛而来的一棍，而后转身以手背轻轻叩向其后腰……
“真有意思……我认输了么？什么时候？”
齐尘抬起带着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那黑袍男子，但奈何喉间血气翻腾，他根本开不了口。
擂台下，已经有不少已经败过的参赛者，因看不惯黑袍男子的所作所为而议论，自然，这些言语之中尽是鄙薄之意，高台之上，座中各大势力前来观战的人物，不少也是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于黑袍男子所行之事颇有些意见。
此刻，一道身影自高台跃下，落在了中间的擂台之上，仔细看去，是最初在擂台上宣讲规矩的谪仙殿中一位老者。
作为东道主，定然是要对此事做出点什么了，任由事故发展，对于谪仙殿的名声可不太好。
老者双目无情地盯着那将齐尘打落场下的黑袍男子，缓缓道：
“沙禾，你这可是违规了啊。”
可众人却想不到那被称为沙禾之人，并不认错：
“前辈，我尚未认输，他留手怎么就成我的错了？您所念的规则中似乎并未有此条吧？”
“留手？他若不留手，你此时岂还能站在这里？”
老者见那沙禾丝毫未曾悔悟，皱眉叱责道：
“而且此事在我谪仙殿发生，规则既是我谪仙殿定的，那我作为裁判者，是否违规，自然是由我定夺。”
那老者话音刚落，不待沙禾继续反驳，另一道身影便是也从高台缓缓落下。
“若是如此，那明日在你们九仪山举行的论仙会，是不是规矩也都是你们来定？呵呵，既然谪仙殿如此霸道，那论仙会何必再让外人参与？似我万花阁之流，此时直接离去便是了。”
老者瞥向身旁之人，冷冷问道。
“花谷碑，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被称为花谷碑之人，笑着回应道：
“什么意思？呵呵……要我说，你提前念到的，那叫规则，既然发生了你们先前漏去未曾想到的情况，那责任自然在你谪仙殿！”
谪仙殿的老者闻言气极，吹须瞪眼。
“你！”
却不料此时，一道声音自一旁的另一个擂台上响起。
“我也认同这位万花阁老先生的看法。”
台上下一众人循声觅去，发现出声者竟是一旁不远处静坐了许久的乐千燚，他站在擂台边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跪地的齐尘，与其相视一瞬，而后他淡淡道：
“先前宣读的规则有异议之处，那解读权当在谪仙殿，可若是规则根本没有提到这种情况，那确实是谪仙殿疏忽大意，怪不得别人。”
那花谷碑闻言，讥讽地笑了笑：
“你看，连一道参赛的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老者冷哼拂袖，转身便打算离去。
“哼！”
“这位谪仙殿的前辈还请留步。”乐千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先前宣读的规则中，在下还有一项并不明了，还请前辈为在下解读清楚。”
老者转过身来，不耐烦地看着乐千燚，问道：
“哪条？”
乐千燚笑问：
“前辈之前说，参与擂台赛的队伍，败过之后便将失去挑战的机会，那其中意思是不是……只要未曾败过，那即使是占住了一个擂台也依然可以挑战？”
老者凝眉，若有所思道：
“那是自然。”
黑袍男子沙禾闻言，毫不在乎道：
“我知道我四人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挑战中间擂台，我们便去左侧擂台，你们挑战左侧擂台，我们回到中间擂台便是。”
乐千燚被对方的说法逗笑，摊手道：
“呵呵，总之就是避而不战呗？”
“是又如何呢？”沙禾不屑应道，“规则不允许吗？我只要能战胜其他人不就行了？”
乐千燚轻笑一声，言语中颇有些戏弄的意味：
“哦，我突然想起来昨夜，我被我那几个队友联手坑害，现在我突然想单人成队，进行攻擂，不知你四人是否迎战？”
听得乐千燚想钻空子，那万花阁的老者即刻打断道：
“比赛已经开始，你岂能现在更换队伍配置？”
“哦？”乐千燚“不解”地转头看去，问道，“规则似乎没有提到不可以这么做吧？既然谪仙殿的前辈先前没有宣读相关规则，那这事责任应由谪仙殿负责，不是么？”
老者一时语塞：“你……”
那谪仙殿的裁判见万花阁吃瘪，暗暗嗤笑一声，而后同意了乐谦燚的申请：
“确实是我谪仙殿规则不够详尽，你且单人成队吧，此事过错，全在于我谪仙殿。”
他向台下走去，走过乐千燚所在的擂台旁时，顿了一顿，暗中轻声提醒道：
“沙家隶属于九龙楼，修炼重体术肉身，你若能远程作战更易占到便宜……”
九龙楼，昨夜与齐尘喝酒时，乐千燚倒是听他细说过，这就九霸五中的九龙楼，与这万花阁两者间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乐千燚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担心什么，不过他仍是轻轻点头，应过前辈这句提醒之语后，一跃落至中间擂台，直视着沙禾，目光如电。
对方也知此战难免，不过以四对一，倒是没有几分惧怕的情绪生出，因此亦是毫不避讳乐千燚的锐利目光。
“你有三个选择……”
“滚下去。”
“接受我的挑战，然后准备好应对后半生的残疾。”
“或是，挑战我的三个同伴……”
乐千燚说到此处，沙禾身后之人都将目光转到一旁表情冷漠的肖黑梓三人脸上，眼神犹豫。
虽然乐千燚看上去确实是四人之中最强的那个，但肖黑梓先前表现出的实力也同样异常强悍，真要在四对三或是四对一中选一个，相信绝大多数人毫无疑问还是会果断选择后者。
乐千燚瞥了一眼在侧方观战，看起来事不关己的红衣女子四位，继续挑衅道：
“当然还有第四个选择，这也是我最建议你的，那就是去挑战那一侧，或许是你同伴的四个女人。”
听得这话，那红衣女子一队都是面露不悦，为首之人直接蹙眉冷声道：
“阁下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与那沙禾毫无瓜葛！”
“哦，那你们可更得当心了。”乐千燚若有深意道。
那女子将这撇清关系的话说出口后，沙禾的表情明显更阴郁了一些，盯着乐千燚的双目中，狠戾之色不断从瞳孔深处爬出。
“宰了他！”他对身后三人咬牙说道。
咚！
沉闷的一声响起，那沙禾手持漆黑铁棍，整个身子沉下，几乎是贴地而行，向还在看着右侧女子的乐千燚急速掠去！
见沙禾又使阴招，台下齐尘不顾伤势，连忙出声提醒。
“乐兄小心！咳……”
乐千燚闻言回头看去，只见沙禾已是一棍直指自己面门，破风而来，这一棍带着沙禾前冲的速度，下手极快，乐千燚转头时已是只差几寸的距离！
沙禾心中冷笑，自以为已是势在必得，谁知一棍划过，乐千燚的身影却忽然诡异消失！
攻击落空，他连忙四处探看，回头竟发现乐千燚不知何时已经是站在了整个擂台的正中央。
乐千燚静立场中，若无事人一般环顾四周，发现那四人行动效率倒也还算挺高，不出一会，他已是处于四人的包夹圈中，无处可退。
不过他自然是没有退去的必要的，他双手结成一奇诡印记，而后缓缓向前踏出一步！
“镜中界……”
那一步落下之处，地面上似乎是以此为中心，泛起了一圈玻璃碎片的波纹，那波纹缓缓荡漾，沿着地面向四周席卷而去。
待其蔓延至沙禾四人的脚下时，不计其数的碎片汇聚而起，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凝聚出一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镜像分身。
那四道分身的外貌、衣着、甚至是眉宇间的神色，竟都是与各自本体如出一辙！
“花里胡哨的法术。”沙禾不屑道。
他持棍向着“自己”攻去，试图尽快击碎面前的镜像分身，那分身见状，也毫不含糊，以同样悍不畏死的方式迎去！
手中铁棍狂舞，时间流逝，随着沙禾招式频出，他却没有在与镜像分身的缠斗中取得分毫任何优势，再观场内另外三位队友的状况，亦无不是如此。
此时此刻，即使事实再浮夸缥缈，他也必须承认，乐千燚这一招凝聚出的镜像分身，无论是从力量、速度、亦或是掌握的招法，与自己本体的实力根本是一般无二。
要想得胜，那便是需要胜过此时的自己，这话说来简单，可要想做到，任谁都知道此中难度几何。
经过了大约三四分钟的缠斗，他也逐渐认清了现实，缓缓冷静了下来。
“任何术法都必然存在缺陷，术法越是强力，其弊端也应该越是致命。”他放慢节奏，且战且思。
“本质是幻术么？还是分身的持续时间？不……都不太像，难不成是……”
他将目光转向站在擂台中央从未移动过的乐千燚，一个大胆猜测自其心中酝酿而生……
“长虹！”
沙禾长棍斜甩，一道血红半月棍芒陡然射出，那分身动作奇快，铁棍一撩，同样是甩出了一道半月棍芒！
很快，两道棍芒相迎撞上，嘭的一声，不小的冲击自爆炸处席卷而开，沙禾找准机会，借助爆炸摆脱了镜像分身一瞬，凭着冲击产生的速度朝着乐千燚所在之处突击而去！
乐千燚也是有所察觉，转头看去，原本平淡的眼神中，丝丝惊讶涌现而出，而后渐渐转为了震惊与恐惧！
见到自见面以来，那一向都是游刃有余的乐千燚突然露出这般表情，沙禾心中对于自己的猜想也是更加确信了不少。
当然，这心中的确信在看到乐千燚脸上惊惧的表情转变为戏谑之后，便是几近烟消云散了。
“你这蠢货不会觉得……‘镜中界’的弱点在乎施术者本身吧？”
乐千燚退开几寸，闲庭信步般避过了沙禾凶猛而来的一棍，而后转身以手背轻轻叩向其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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