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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许冬来自温府

    第八十一次幻境重复,胥克不堪重负曝出“玄坤术”妨主的说法。

    他言到,比起折寿和噩运,没有能分担副作用的施法器更伤人。

    仲殿文和他见那一面,仲殿文在耍心机,他也没说实话,两人谈的其实就是有关“玄坤术”的施法器。

    宓宗不知在哪儿听到过只言片语,他们笃信“玄坤术”存在大玄机有待发掘,仲殿文等人身上的问题可以延缓,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算上前边死的五个,仲殿文是最早停用“玄坤术”的人。

    他佯装疯癫,滥杀无辜,实际上都在为一个出自“温府”的邪器献祭。

    仲殿文在赌——赌温府的邪器能不能在完成血祭以后充做“玄坤术”的施法器。

    而胥克,他进温府晚于仲殿文,在里边他只得到一件对他有害无利的纱衣。

    纱衣上附着怨灵,他不敢带在身边,丢弃又舍不得,便将之封在千里外昌州古林的一个石窟中。

    李裳白问出话后已经遣人去寻胥克说的纱衣,预计来回得七八天。

    此前,身上多了个“‘玄坤术’施法器”标签的许冬要见一面半鬼不鬼的胥克。

    许冬走进一个小院临时改的囚室,站到胥克身前,胥克甚至未置一词,不正眼看他一眼,一心问什么时候能给他痛快。

    有李裳白压制,他胜过几天前数倍的怨气并没给他带去什么。

    他还是任人宰割的那个胥克。

    “你为‘玄坤术’倾尽一世,到头来落得人物两空,一些至死不解的迷,不想知道?”

    许冬成竹在胸,不怕胥克不吱声儿。

    他走到长桌前翻看着李裳白画阵用的朱砂青石粉,半晌,才不疾不徐道:“我姐你见过了,她又能站起来,像没事儿人似的……不怕告诉你,得益于我向她提供的真正的‘玄坤术’。”

    阵中,一动不动的胥克闻言抬头盯着许冬,做着心理斗争……

    没有施法器,循不到“玄坤术”的问题,要命的两点害苦了他们。

    胥克绝望,可他想死得瞑目。

    许冬从出现开始,身上笼罩着胥克看不透的迷雾,比李裳白都神秘。

    如果李裳白是僻世索居、修为通神所致,那么胥克敢断定,许冬带给人的缥缈感,纯是他不合理搅局的原因。

    按他想的,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该是许冬,而应该是他、仲殿文、李裳白共同的机会——文小鸢。

    为什么文小鸢忽地不是事件中心的那个人?

    为什么许冬会在这儿?

    许冬在所有事中扮演的角色,胥克百思莫解。

    “有些人呐,有时活得真就如井底之蛙,仰头观天,拼了命也只看得到圆圆一小片……”

    “可惜绝大多数坐井观天的人,都觉得自己不在井中,头顶的‘天’,就该是那样的大小方圆。”

    许冬当着胥克的面,化剑形、罗盘、手甲、胸甲、云履、宝衣……直看得胥克眼里光彩愈演愈烈。

    “‘河洛魔女’……文小鸢……”

    胥克魔怔一般呢喃着,装若厉鬼的他此刻两眼炯炯有神,他找到了一直以来费解的地方。

    游离在诸人、势力眼底的文小鸢,身边从始至终都有许冬的存在。

    没有人能想象“河洛魔女”手里那柄古怪,形随意动,能随意改换形态的长剑竟是一人。

    他们所有人都错了。

    破局的关键不在文小鸢,不在诡谲叵测中挣扎的他们任何一个人,也并非遍寻不得的施法器……

    他们想当然的认为“异数”属客观存在的死物,谁又能想到,“异数”有自己的主观能力?

    不考虑别的,光许冬的能力,放在温府都不比……

    想到温府能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珍奇异宝,对比许冬的剑形,胥克内心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许冬,有没有可能出自温府?

    他剑形的一些图饰纹样儿和温府内的陈列,太像了!

    ……仲殿文的邪器内蕴邪灵,纱衣则有怨灵。

    纱衣沾带的怨灵无灵识,仲殿文那个邪器胥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多半在侵蚀着仲殿文属于人的七情六欲。

    二者再差,也皆是器灵的一类。

    眼前的许冬,本体是剑,能力强大、灵智完全,不会侵蚀持有者,俨然一个脱离常识拘束的先天剑灵。

    往前追溯万年、十万年都找不出一个像许冬似的器灵。

    “你……你再化剑形……我看看……”

    胥克在劫难逃,许冬不担心秘密让他知道有什么后果,也就照做。

    “……”

    如果说在温府,胥克看到了他有生以来最渴望得到的东西,那在剑形许冬身上,这种感觉重现了。

    许冬没有温府内器物的锋芒毕露,胥克也不需要他有。

    他和温府剑庐里剑的外形毫无二致,就足够让胥克确定他与温府之前可能存在的联系。

    无数个问题涌上胥克心头,他发现自己还真像许冬说的一样,看“头顶一片天”,自以为已经窥到温府的门径。

    现在来看,他非但没有,甚至连温府的存在都要重新理解。

    “看得怎样了?”

    “你这么问……莫非不知自己从何而来?”

    “打我有意识我就埋在土里——”许冬觉得胥克不是在说他的前世。

    自有意识就埋在土里?

    这话显然表明许冬遗失了被埋入土中前的记忆。

    胥克低头想了想,掠过这一问题,又问许冬:“你既是一把剑,有没有什么附带物?剑穗、剑鞘、剑盒?”

    “这么说还真有个剑盒,不过剑盒出了点问题,它长歪了。”

    许冬说着拿出长成树瘤模样的腐朽剑盒,因为上边有些不规则的残漆,剑盒整个呈现怪异的畸形。

    “是了……会生长的剑盒……有抑制作用的木漆,都是温府的东西……”

    胥克至今对温府生长成巨大畸形物的木疙瘩记忆犹新。

    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有太多危险,没有大木疙瘩做为掩体,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胥克?”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你祖坟被人刨了!”

    许冬在等了一会儿后试图唤醒他,可无论许冬说什么,胥克都没反应。

    许冬只好揣着烂剑盒往出走。

    他打算找李裳白咨询一下,什么叫“会生长的剑盒”。

    如果剑盒畸形是残漆导致,那么削掉残漆,创造适宜条件,由着剑盒生长,它会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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