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下拳赛
君夏国，中级城区。
某地下非公开格斗场。
一名身穿白色风衣的青年正坐在选手等候室的座椅上。
他两眼放空，双手插兜哼着不知哪来的调子。
在他前面，有一整排共二十一具机械臂，上面吊着各式各样的格斗用外骨骼装置。
放眼看去，前十九具有非常严重的损坏，用于身体各部位防护的装甲板都已经发生严重变形，无法穿戴。
上面都不同程度沾有血迹。
有的早已凝固成斑，有的血液尚未凝固，还在顺着外骨骼表面滑落地面。
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在空旷的等候室回荡。
倒数第二架机械臂是空的，只剩下最后一架机械臂上面挂着一具十分简陋的外骨骼。
老旧的能源供应插头正连在骨骼背后的动力供应电池上。
这具外骨骼装置面前坐着的青年叫符笙。
二十岁，今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作为正常人，应该在生日的这一天，梳一个帅气的大背头然后出门买一个只有奶油没有蛋糕的奶油蛋糕回家。
插上几根蜡烛许几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愿望。
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用手抹上厚厚一层的奶油往身旁的亲朋好友脸上糊去。
在你来我往，双方逐渐变得武德充沛的友好氛围下结束自己的生日才对。
而不是来这地下格斗场参加连续死亡车轮格斗赛。
包括他在内总共由二十二名选手，由系统排号决定哪两位先上。
输的那位被抬下场，再按照顺序替上。
最后能够站在擂台上的人，能够获得本次冠军奖励——一百万君夏币！
这笔巨款足够一个人在下级城区买一套不错的两房一厅，顺便过上十年不用工作、只管尽情吃喝的生活。
这听起来就很有吸引力。
而且举办方承诺，只要是参加这场格斗大赛的参赛选手都可以获得一万君夏币！
这意味着，只要来自下级城区的参赛者能够活着走下台，就能一年吃喝不用愁了！
但有一个前提，得签生死状。
“比起在那艰苦难熬的见鬼环境下干一年，我还不如拼上一把！只要不死，去掉医药费我也能享受半年！更何况认输弃权也能获得一万，怎么想都赚大了！”
一个多小时前，来自下级城区的人在比赛开始前高兴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其他同样来自下级城区的十九名参赛者纷纷赞同符合。
唯独在场的符笙没有说话……
他发现等候室里只有二十一位选手，和二十一具动力外骨骼格斗装置。
他清楚记得参赛方说过有二十二名参赛选手。
而且外面比赛开始前也有听到擂台上的主持人提及到会连续不间断进行二十一场格斗。
这时，符笙心里产生一个疑问……
“外面的观众都不用上厕所的吗？”
不对，是比赛快开始了，第二十二名选手现在在哪里？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后的现在。
等候室门外传来惨叫，声音像刚刚出去没到一分钟的二十一号选手。
二十一号选手跟符笙年龄比较相近，是一位带着病重妹妹艰苦生存的哥哥。
他来这里是为了给他妹妹挣买药治病的钱……
不到一会儿门就被打开。
两名身穿搬运作业用的外骨骼装置内套防水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人走进来，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甩到地上，便拿起地上的工具开始拆卸。
显然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流程十分熟练。
很快一具损坏程度已经看不到出厂模样的外骨骼就从那人身上卸下，被挂回它原来的位置。
两名工作人员拆完外骨骼便离开了。
整个等候室就只剩下符笙，还有一具四肢以极为夸张的角度扭曲成不像人样的人躺在地上。
符笙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地上那人的生命最后十秒不断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挣扎，想要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但很可惜的是，那人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腹部呈塌陷状态，支撑胸廓运动的肋骨估计都断成好几截倒插进他的肺脏器里。
血块不断沿着他张大的嘴巴、鼻子中涌出，时不时发出呛水声。
十秒后，那人不再动弹。
符笙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试着上前救治那人。
目光始终盯着他面前机械臂上挂着的外骨骼装置。
嘎吱，等候室的另一边门开了，走进来两位收尸人，手上提着一裹尸袋。
收尸人看着地上，不禁眉头一皱，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是第几具了？”
“第二十具。”另一人面无表情回答他。
“这应该是目前死相最惨的吧？啧，死的就不能好看点吗？死前人麻烦死后麻烦人……”
收尸人麻利地打开裹尸袋，打量该怎么摆放才方便他们搬运。
“难说，保不定待会还有更惨的……”
收尸人说话的同时看向椅子上的符笙。
“管他呢！我倒希望赶紧死快点，好赶紧干完活收工下班去酒吧喝一杯，我听说大鸟转转吧那里新来一位长得不错的陪酒女郎，你待会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一起一起……”
收尸人很快便将尸体装进袋里，两人同时发力将其抬起来，然后死猪肉一样抬了出去。
砰！门被关上。
现在等候室就只剩下符笙一人。
“唉……”
室内突然传来一声长叹。
一直保持插兜姿势的符笙终于站起来。
他走到最后一台能用的外骨骼面前，抬手轻轻在装甲板上敲了一下。
哐当！
装甲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砸地声。
几枚加固用的生锈螺丝在地上弹几下后便一轱辘欢快地消失他视野当中。
符笙没有说话，他走到外骨骼侧边，伸头看向背后连着能源插头的动力供应电池。
老旧的能源线上面能清楚看到裸露在外部的内源线，以及动力供应电池接口处不断冒着电光。
符笙站回到外骨骼面前，刚好那几枚滚动的螺丝碰到动西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像是在说：
“不会真有人想穿这玩意儿上台打格斗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眼角不断抽动，一副死鱼眼模样看着面前的外骨骼装置。
此时，裁判装扮的人推开等候走向擂台的门，朝他催促。
“二十二号，准备该你上场了，快点准备！”
还没等符笙回复，就关门离开。
“唉，”符笙长叹一口气。
“说实话穿这个我还不如不穿，俗话说的好穿的越少防御越好，穿这玩意儿跟自己往身上贴几张厕纸有什么区别？”
“人家厕纸还能拿来擦。”
他望一眼其他架上的格斗外骨骼装置，全都损坏无法使用。
剩下这件也是最烂的一件没人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他手里。
“没办法了，既然A计划没法用，那就用B加C计划……可以吧？”
“……”
室内无人回应，让他看起来像自言自语。
“嗯，这次一定能找到知道JDRA情报的人。”
站在外骨骼面前的符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某地下非公开格斗场。
一名身穿白色风衣的青年正坐在选手等候室的座椅上。
他两眼放空，双手插兜哼着不知哪来的调子。
在他前面，有一整排共二十一具机械臂，上面吊着各式各样的格斗用外骨骼装置。
放眼看去，前十九具有非常严重的损坏，用于身体各部位防护的装甲板都已经发生严重变形，无法穿戴。
上面都不同程度沾有血迹。
有的早已凝固成斑，有的血液尚未凝固，还在顺着外骨骼表面滑落地面。
滴答，滴答，滴答。
声音在空旷的等候室回荡。
倒数第二架机械臂是空的，只剩下最后一架机械臂上面挂着一具十分简陋的外骨骼。
老旧的能源供应插头正连在骨骼背后的动力供应电池上。
这具外骨骼装置面前坐着的青年叫符笙。
二十岁，今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作为正常人，应该在生日的这一天，梳一个帅气的大背头然后出门买一个只有奶油没有蛋糕的奶油蛋糕回家。
插上几根蜡烛许几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愿望。
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用手抹上厚厚一层的奶油往身旁的亲朋好友脸上糊去。
在你来我往，双方逐渐变得武德充沛的友好氛围下结束自己的生日才对。
而不是来这地下格斗场参加连续死亡车轮格斗赛。
包括他在内总共由二十二名选手，由系统排号决定哪两位先上。
输的那位被抬下场，再按照顺序替上。
最后能够站在擂台上的人，能够获得本次冠军奖励——一百万君夏币！
这笔巨款足够一个人在下级城区买一套不错的两房一厅，顺便过上十年不用工作、只管尽情吃喝的生活。
这听起来就很有吸引力。
而且举办方承诺，只要是参加这场格斗大赛的参赛选手都可以获得一万君夏币！
这意味着，只要来自下级城区的参赛者能够活着走下台，就能一年吃喝不用愁了！
但有一个前提，得签生死状。
“比起在那艰苦难熬的见鬼环境下干一年，我还不如拼上一把！只要不死，去掉医药费我也能享受半年！更何况认输弃权也能获得一万，怎么想都赚大了！”
一个多小时前，来自下级城区的人在比赛开始前高兴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其他同样来自下级城区的十九名参赛者纷纷赞同符合。
唯独在场的符笙没有说话……
他发现等候室里只有二十一位选手，和二十一具动力外骨骼格斗装置。
他清楚记得参赛方说过有二十二名参赛选手。
而且外面比赛开始前也有听到擂台上的主持人提及到会连续不间断进行二十一场格斗。
这时，符笙心里产生一个疑问……
“外面的观众都不用上厕所的吗？”
不对，是比赛快开始了，第二十二名选手现在在哪里？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后的现在。
等候室门外传来惨叫，声音像刚刚出去没到一分钟的二十一号选手。
二十一号选手跟符笙年龄比较相近，是一位带着病重妹妹艰苦生存的哥哥。
他来这里是为了给他妹妹挣买药治病的钱……
不到一会儿门就被打开。
两名身穿搬运作业用的外骨骼装置内套防水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人走进来，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甩到地上，便拿起地上的工具开始拆卸。
显然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流程十分熟练。
很快一具损坏程度已经看不到出厂模样的外骨骼就从那人身上卸下，被挂回它原来的位置。
两名工作人员拆完外骨骼便离开了。
整个等候室就只剩下符笙，还有一具四肢以极为夸张的角度扭曲成不像人样的人躺在地上。
符笙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地上那人的生命最后十秒不断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挣扎，想要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但很可惜的是，那人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腹部呈塌陷状态，支撑胸廓运动的肋骨估计都断成好几截倒插进他的肺脏器里。
血块不断沿着他张大的嘴巴、鼻子中涌出，时不时发出呛水声。
十秒后，那人不再动弹。
符笙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试着上前救治那人。
目光始终盯着他面前机械臂上挂着的外骨骼装置。
嘎吱，等候室的另一边门开了，走进来两位收尸人，手上提着一裹尸袋。
收尸人看着地上，不禁眉头一皱，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是第几具了？”
“第二十具。”另一人面无表情回答他。
“这应该是目前死相最惨的吧？啧，死的就不能好看点吗？死前人麻烦死后麻烦人……”
收尸人麻利地打开裹尸袋，打量该怎么摆放才方便他们搬运。
“难说，保不定待会还有更惨的……”
收尸人说话的同时看向椅子上的符笙。
“管他呢！我倒希望赶紧死快点，好赶紧干完活收工下班去酒吧喝一杯，我听说大鸟转转吧那里新来一位长得不错的陪酒女郎，你待会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一起一起……”
收尸人很快便将尸体装进袋里，两人同时发力将其抬起来，然后死猪肉一样抬了出去。
砰！门被关上。
现在等候室就只剩下符笙一人。
“唉……”
室内突然传来一声长叹。
一直保持插兜姿势的符笙终于站起来。
他走到最后一台能用的外骨骼面前，抬手轻轻在装甲板上敲了一下。
哐当！
装甲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砸地声。
几枚加固用的生锈螺丝在地上弹几下后便一轱辘欢快地消失他视野当中。
符笙没有说话，他走到外骨骼侧边，伸头看向背后连着能源插头的动力供应电池。
老旧的能源线上面能清楚看到裸露在外部的内源线，以及动力供应电池接口处不断冒着电光。
符笙站回到外骨骼面前，刚好那几枚滚动的螺丝碰到动西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像是在说：
“不会真有人想穿这玩意儿上台打格斗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眼角不断抽动，一副死鱼眼模样看着面前的外骨骼装置。
此时，裁判装扮的人推开等候走向擂台的门，朝他催促。
“二十二号，准备该你上场了，快点准备！”
还没等符笙回复，就关门离开。
“唉，”符笙长叹一口气。
“说实话穿这个我还不如不穿，俗话说的好穿的越少防御越好，穿这玩意儿跟自己往身上贴几张厕纸有什么区别？”
“人家厕纸还能拿来擦。”
他望一眼其他架上的格斗外骨骼装置，全都损坏无法使用。
剩下这件也是最烂的一件没人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他手里。
“没办法了，既然A计划没法用，那就用B加C计划……可以吧？”
“……”
室内无人回应，让他看起来像自言自语。
“嗯，这次一定能找到知道JDRA情报的人。”
站在外骨骼面前的符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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