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父亲穆荣
穆荣看到穆升阳的反应，轻轻一笑，微微抬眼看向于观观道：“这一位，想必就是于晏的孙女千金吧！当年你父亲对我有恩，我与于政曾发誓，若遇见了你，便会多为照顾。更何况，你是我儿子钟意之人，在情在理，我都会待你如女儿一般。”
于观观怔然：“我的……父亲？”
穆荣点头，声音铿锵有力：“若有机会，我必定会将当年之事一一告诉与你听。”
于观观不说话，穆升阳看了一眼于观观，也沉默了。他们想也未曾想过，于晏、定国公早已知晓你我，还有如此深的牵扯。
“更何况，我的亲生儿子，要是认不得，我也不配做你的父亲。”
穆升阳看向穆荣，道：“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在红槐帮的，对吗？”
穆荣平静道：“我当年曾嘱咐过普华寺的人，若有人要杀你，便将你送到于晏那里。也许，我就该一早把你送到于晏那里去，便不会酿成大祸。”
穆升阳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茶杯，当年那些黑暗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穆荣深呼吸了一口气，红了眼眶道：“都因为我的私心才造成如此惨案。你的母亲死得早，我这个父亲因为当年的种种因果，不能明面上认你。以为把你藏在寺中就万无一失，我也能好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却不料……他竟做得如此狠毒。”
穆升阳看着穆荣，颤抖了声音：“父亲你……知道谁是凶手？”
“我没有证据，当年他做得很干净。”穆荣眼神变得稍狠，“但除了他，我想不到任何人。”
“到底是谁？”穆升阳近乎要坐起，于观观坐到一旁紧住了穆升阳的手，拼命安抚，因为她没有见过穆升阳如此愤怒。
穆荣遗憾地摇头：“我说了，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况且，我现在同样是身不由己，恕我暂时还不能与他为敌。”
“不能与他为敌？”穆升阳倒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愤怒和悲伤，语气冰冷：“是季王？还是诚王？难道是皇上吗？父亲，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当年为什么我会被追杀？”
“你已经长大了，聪明谨慎，做事沉稳果断，心智比你兄长还要坚定，这些事情告诉你又有何妨？既然你最终找来这里，也算是一个契机吧！”穆荣盯着穆升阳，肃穆道，“可是，这件事牵扯甚大，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妄为。若你相信我，还希望你能再等一等你的父亲，让我替你主持公道。”
穆升阳不再激动，只剩沉默。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孩儿不孝，穆家身在朝廷漩涡，必须站稳脚跟安身立命，既然这个案件牵扯甚大，我不希望父亲与兄长牵扯进来。普华寺对我有恩，我断不能将此案不了了之，父亲便只管将当年之事说与我听，我自己来想办法就好。”
“你起来吧！”穆荣连忙扶穆升阳起身，道，“是我欠了你，明知道元凶是谁，却不敢与之对立。”
穆升阳低下头，诚恳道：“另外，希望父亲体谅我不能与你明面相认，服侍在侧。”
“不怪你，只怪我，怪我！”穆荣哽咽，不能自制，“当年因为我的自私，连累了普华寺众僧，也连累了一个忠诚的好人。”说罢，他看了一眼于观观，于观观心里一紧。
穆升阳恢复平静，道：“我先会会刘程远和秦允玟，随后再来找父亲您。”
“嗯。”穆荣点点头，：“那些年轻人，你见见就算了，可秦允玟的生辰，你绝对不能去参加。”
“是因为，会发生什么事吗？还是会有人认得我？”
“……”
穆升阳看穆荣沉默，似乎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握起于观观的手，道：“父亲无须担心，我自有安排。”
穆荣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是个聪明人，会有自己的安排。那么，你们先去会会那两个年轻人。”
“是，父亲。”
穆荣看向于观观，道：“作为父亲，也请允许我再唠叨一次。麻烦你，照顾我儿子。”
于观观重重地点头，道：“一定。”
————————————————————————
穆升阳和于观观来到大厅时，四人已经在开始聊天了。秦允玟看到了穆升阳，便像见到萝卜的兔子一样，一下子蹦到穆升阳面前，笑着喊道：“于阳！我来啦!”
穆升阳仍旧不卑不亢的态度，恭敬地施礼道：“秦姑娘，刘知府。”
“秦姑娘。”于观观跟着穆升阳打招呼，对着来访的刘程远，稍稍颔首，“刘知府。”
秦允玟也不急着跟穆升阳叙旧，饶有兴致地对于观观道：“刘知府听说你受伤了，就急着说要跟我来这边探望你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不过是被你硬拉过来罢了。”刘程远淡淡说着，对于观观和穆升阳道，“不过看到你们没事，我也放心了。”
“在下和内人谢谢你们的关心。”
“切，没胆量。”秦允玟发现她的奸计没得逞，便转移了话题，眯着眼笑道：“对了，阳大哥，你会去我的生辰宴的吧？我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想给你看。”
“我们不过一介布衣，去不了那种场面。”穆升阳淡淡地拒绝道，“况且，过一阵我们便会离开，不会在都城耽搁太久的，大概也等不到秦姑娘的生辰了。”
穆初曦怔了一怔，急忙劝道：“这么快？外面风头还很紧。你再待几天也没关系，父亲那边似乎很欣赏你，很希望你在这里多待一会……”李云玉看向穆初曦，轻蹙了眉头。
“谢谢穆少爷厚爱，只是在下和内人想快点回去看看孩子们，毕竟已经离开他们这么久了，他们肯定想我们了。”穆升阳道，“刚刚在下也跟令尊说了这件事，他说会安排我们安全离开。多日以来，于某再次谢谢定国公和穆少爷的庇护和厚待。”
穆初曦表情颓然，喃喃自语道：“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秦允玟走到穆升阳面前，声音愤然，包含一丝不可拒绝的态度：“不行！你一定要参加我的生辰，把你绑了也要你在场！”
于观观怔然：“我的……父亲？”
穆荣点头，声音铿锵有力：“若有机会，我必定会将当年之事一一告诉与你听。”
于观观不说话，穆升阳看了一眼于观观，也沉默了。他们想也未曾想过，于晏、定国公早已知晓你我，还有如此深的牵扯。
“更何况，我的亲生儿子，要是认不得，我也不配做你的父亲。”
穆升阳看向穆荣，道：“你早就知道我一直在红槐帮的，对吗？”
穆荣平静道：“我当年曾嘱咐过普华寺的人，若有人要杀你，便将你送到于晏那里。也许，我就该一早把你送到于晏那里去，便不会酿成大祸。”
穆升阳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茶杯，当年那些黑暗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穆荣深呼吸了一口气，红了眼眶道：“都因为我的私心才造成如此惨案。你的母亲死得早，我这个父亲因为当年的种种因果，不能明面上认你。以为把你藏在寺中就万无一失，我也能好好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却不料……他竟做得如此狠毒。”
穆升阳看着穆荣，颤抖了声音：“父亲你……知道谁是凶手？”
“我没有证据，当年他做得很干净。”穆荣眼神变得稍狠，“但除了他，我想不到任何人。”
“到底是谁？”穆升阳近乎要坐起，于观观坐到一旁紧住了穆升阳的手，拼命安抚，因为她没有见过穆升阳如此愤怒。
穆荣遗憾地摇头：“我说了，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况且，我现在同样是身不由己，恕我暂时还不能与他为敌。”
“不能与他为敌？”穆升阳倒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愤怒和悲伤，语气冰冷：“是季王？还是诚王？难道是皇上吗？父亲，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当年为什么我会被追杀？”
“你已经长大了，聪明谨慎，做事沉稳果断，心智比你兄长还要坚定，这些事情告诉你又有何妨？既然你最终找来这里，也算是一个契机吧！”穆荣盯着穆升阳，肃穆道，“可是，这件事牵扯甚大，我希望你不要冲动妄为。若你相信我，还希望你能再等一等你的父亲，让我替你主持公道。”
穆升阳不再激动，只剩沉默。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孩儿不孝，穆家身在朝廷漩涡，必须站稳脚跟安身立命，既然这个案件牵扯甚大，我不希望父亲与兄长牵扯进来。普华寺对我有恩，我断不能将此案不了了之，父亲便只管将当年之事说与我听，我自己来想办法就好。”
“你起来吧！”穆荣连忙扶穆升阳起身，道，“是我欠了你，明知道元凶是谁，却不敢与之对立。”
穆升阳低下头，诚恳道：“另外，希望父亲体谅我不能与你明面相认，服侍在侧。”
“不怪你，只怪我，怪我！”穆荣哽咽，不能自制，“当年因为我的自私，连累了普华寺众僧，也连累了一个忠诚的好人。”说罢，他看了一眼于观观，于观观心里一紧。
穆升阳恢复平静，道：“我先会会刘程远和秦允玟，随后再来找父亲您。”
“嗯。”穆荣点点头，：“那些年轻人，你见见就算了，可秦允玟的生辰，你绝对不能去参加。”
“是因为，会发生什么事吗？还是会有人认得我？”
“……”
穆升阳看穆荣沉默，似乎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握起于观观的手，道：“父亲无须担心，我自有安排。”
穆荣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是个聪明人，会有自己的安排。那么，你们先去会会那两个年轻人。”
“是，父亲。”
穆荣看向于观观，道：“作为父亲，也请允许我再唠叨一次。麻烦你，照顾我儿子。”
于观观重重地点头，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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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升阳和于观观来到大厅时，四人已经在开始聊天了。秦允玟看到了穆升阳，便像见到萝卜的兔子一样，一下子蹦到穆升阳面前，笑着喊道：“于阳！我来啦!”
穆升阳仍旧不卑不亢的态度，恭敬地施礼道：“秦姑娘，刘知府。”
“秦姑娘。”于观观跟着穆升阳打招呼，对着来访的刘程远，稍稍颔首，“刘知府。”
秦允玟也不急着跟穆升阳叙旧，饶有兴致地对于观观道：“刘知府听说你受伤了，就急着说要跟我来这边探望你了。”
“我没有这么说过，不过是被你硬拉过来罢了。”刘程远淡淡说着，对于观观和穆升阳道，“不过看到你们没事，我也放心了。”
“在下和内人谢谢你们的关心。”
“切，没胆量。”秦允玟发现她的奸计没得逞，便转移了话题，眯着眼笑道：“对了，阳大哥，你会去我的生辰宴的吧？我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想给你看。”
“我们不过一介布衣，去不了那种场面。”穆升阳淡淡地拒绝道，“况且，过一阵我们便会离开，不会在都城耽搁太久的，大概也等不到秦姑娘的生辰了。”
穆初曦怔了一怔，急忙劝道：“这么快？外面风头还很紧。你再待几天也没关系，父亲那边似乎很欣赏你，很希望你在这里多待一会……”李云玉看向穆初曦，轻蹙了眉头。
“谢谢穆少爷厚爱，只是在下和内人想快点回去看看孩子们，毕竟已经离开他们这么久了，他们肯定想我们了。”穆升阳道，“刚刚在下也跟令尊说了这件事，他说会安排我们安全离开。多日以来，于某再次谢谢定国公和穆少爷的庇护和厚待。”
穆初曦表情颓然，喃喃自语道：“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秦允玟走到穆升阳面前，声音愤然，包含一丝不可拒绝的态度：“不行！你一定要参加我的生辰，把你绑了也要你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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