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逼婚现场
厨房，于观观蹲在角落，打了个喷嚏，腹诽道：“这厨子的衣服到底用的是什么香露，呛死我了。”
“喂，再过一刻钟就要上菜了，大家准备。”
于观观手忙脚乱地回到上菜队伍里，秦府管家踏进厨房，教训道：“外面都是朝廷权贵，你们跟我醒目点儿，别丢了秦府的面子！”
“是！”
管家扫了众厨子一眼，看见了男扮女装的于观观，道：“你这孩子，没见过啊！”
厨子领头道：“哦，这是阿旺的表弟阿财，阿旺生病了所以让这表弟过来代替。”
管家上下瞧了瞧于观观，道：“新来的，给我醒目点儿。”
于观观扯沉了嗓子，不经意摸了摸后背，响亮地应答：“是的，管家！”
……
宴席即将开始，一人身穿绛色衣服，头戴白玉玳瑁，领着几个护卫缓缓而至。上菜队伍隐在府邸角落，但于观观却看得分明。
“今天的大靶子终于来了。”于观观觉得，自己是跟着穆升阳一起，真是近墨者黑了。这“大靶子”的名称可是来自穆升阳那毒舌的家伙，毕竟今晚这季王估计真的会忙着当靶子。
之前在中原时曾与季王闹过不愉快，但在生意、政治方面来说，季王与穆府、红槐帮均有合作，今天他们红槐帮人的目的，最主要还是好好保护这爱入虎穴却未得虎子的季王。
秦暮源拜谢：“季王，远道而来，多谢捧场。”
季王笑道：“虽多年未见，却仍旧忘不了你我昔日之情。如今您女儿生辰，我定要来祝贺祝贺的。”
穆升阳与言韶悄悄回到座位，便看见季王和秦暮源两人彼此寒暄。言韶道：“我听宁翎说，今天有大事情？”
“就算有大事情也不关我们的事，反正都是这府外发生的，有人已经安排好了。”穆升阳看了一看四周，除了宴席的位置热闹，黑暗处却宁静得让人可怕，不经意处有人影在走动着。
上菜队伍走了上来，为每一位宴席中的贵宾送上珍馐佳肴。穆升阳抬眼，看见于观观正在为其他桌子摆盘，然后又左顾右盼，才在人群里看见正在看着她的穆升阳。
于观观有些尴尬，没想到她伪装得如此失败，穆升阳竟比她早一步发现她。悄悄地摆了摆手，跟穆升阳打招呼。穆升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抱胸看着她，抬了抬眼，目光看向宴席上的季王。
于观观抿嘴，拿着酒壶走到季王身旁，对季王道：“王爷，要酒吗？”
季王淡淡应道：“嗯。”
于观观躬身为季王倒酒，却凑到了季王耳边，轻轻道：“当第一支箭射出来时，立刻往右方逃走。今夜阁下完成您的大事后，有空请您亲自到城外的皇家墓一趟。”
季王愣了一下，回看倒酒的小厮，便立刻认出了于观观本人：“你……”
于观观有礼地颔首，退后了几步待命。季王皱眉，没有说话，自当没听过这番话似的。
刘程远刚好坐在季王的对面，一抬眼，便发现了于观观站在了季王的身旁。于观观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目视前方时，恰巧与刘程远四目相对。
于观观怔了怔，确定刘程远发现她了，调皮地竖起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刘程远不要暴露她。
刘程远失笑，关又见这姑娘的确百无禁忌，倒斗、验尸她都能去做，现在竟敢溜进秦府来找自己的丈夫，她还真没有见过像她胆子这么大的姑娘。
刘程远轻轻地闭了闭眼表示答应，四处瞧了一眼，暂时没发现秦允玟。刘程远只希望今天这刁蛮的千金少主能安安分分地过她的生辰，不要有什么其他幺蛾子就好。
季王同样看到了刘程远的表情，分明是在跟于观观交流。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平静地与旁边的权贵聊天。
另一厢，诚王李筹惊愕地看着坐席上的穆升阳，听坐在身旁的李云玉说完了前因后果，嘲讽了一声，道：“若真如你所说，穆荣肯定得反常了。”
“父亲，你的意思是……”
李筹眯着眼睛，阴寒地挤出了一句话：“云玉，你无须太过在意。毕竟今晚在场的人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
——————————————————————————
奏乐渐渐响起，一支舞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北漠异域舞团轻纱曼舞，浓妆艳抹，细腰如蛇。
为首蒙面的领舞女子，肌肤如玉，明眸一抬一垂皆有神韵，舞姿亦醉倒了不少在场的贵公子。
音乐接近尾声，领舞女子缓缓走向席位，全场目光便落在了那领舞女子身上，好奇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
众目睽睽下，领舞女子边舞边走到穆升阳的坐席旁，在穆升阳面前卸下了脸上的轻纱。
全场哗然，这不就是秦暮源女儿秦允玟吗？这个男人又是谁？
穆升阳佯装慌乱地站了起来，对秦允玟谦虚一礼：“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言韶托着腮啃着花生米，悄悄对杜欢欢道：“看，我们老大这演技真是一如十年地好。”
杜欢欢道：“言少，你也太淡定了，现在是连装作惊讶都懒得装了吗？”
言韶道：“等下要演的地方多得……”那厢还未说完，他们又被秦允玟的话吸引了过去。秦允玟向穆升阳递出自己的面纱，道：“漠上每一年都有斗舞会，舞者若决定跟一个人，从此弃舞，便会在他面前卸下面纱，将面纱交到此人手上，便算是托付终身。如今，我便问你，要不要接下我的面纱？”
秦暮源看见自己的女儿当众跟人求婚，都已经气疯了，马上跑过去圆场：“众位贵宾，这只是小女的即兴表演，这也是小女的朋友，是为了配合她表演而已。”
“爹，我没有在表演。”秦允玟提高声音对穆升阳道，“我秦允玟认定的男人就是你，于阳你也休想对我绕道说话。你既然惹上了我秦允玟，要么娶了我，要么让我把你毁了，你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穆初曦看穆升阳有难，差点便想站起来替他说话，一旁的穆荣却制止了他。穆初曦急道：“爹！于阳是我兄弟！我没想到秦允玟竟会做得如此决绝，如若知道秦允玟这样胁迫他，我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来的。如今他为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帮不了他的。”穆荣平静地看了看晦暗不明的月色，道，“只要再撑一会儿就好。”
穆初曦担忧地看向穆升阳，只听穆升阳叹了一口气。
就在众目睽睽下，他接过了秦允玟的面纱。
“喂，再过一刻钟就要上菜了，大家准备。”
于观观手忙脚乱地回到上菜队伍里，秦府管家踏进厨房，教训道：“外面都是朝廷权贵，你们跟我醒目点儿，别丢了秦府的面子！”
“是！”
管家扫了众厨子一眼，看见了男扮女装的于观观，道：“你这孩子，没见过啊！”
厨子领头道：“哦，这是阿旺的表弟阿财，阿旺生病了所以让这表弟过来代替。”
管家上下瞧了瞧于观观，道：“新来的，给我醒目点儿。”
于观观扯沉了嗓子，不经意摸了摸后背，响亮地应答：“是的，管家！”
……
宴席即将开始，一人身穿绛色衣服，头戴白玉玳瑁，领着几个护卫缓缓而至。上菜队伍隐在府邸角落，但于观观却看得分明。
“今天的大靶子终于来了。”于观观觉得，自己是跟着穆升阳一起，真是近墨者黑了。这“大靶子”的名称可是来自穆升阳那毒舌的家伙，毕竟今晚这季王估计真的会忙着当靶子。
之前在中原时曾与季王闹过不愉快，但在生意、政治方面来说，季王与穆府、红槐帮均有合作，今天他们红槐帮人的目的，最主要还是好好保护这爱入虎穴却未得虎子的季王。
秦暮源拜谢：“季王，远道而来，多谢捧场。”
季王笑道：“虽多年未见，却仍旧忘不了你我昔日之情。如今您女儿生辰，我定要来祝贺祝贺的。”
穆升阳与言韶悄悄回到座位，便看见季王和秦暮源两人彼此寒暄。言韶道：“我听宁翎说，今天有大事情？”
“就算有大事情也不关我们的事，反正都是这府外发生的，有人已经安排好了。”穆升阳看了一看四周，除了宴席的位置热闹，黑暗处却宁静得让人可怕，不经意处有人影在走动着。
上菜队伍走了上来，为每一位宴席中的贵宾送上珍馐佳肴。穆升阳抬眼，看见于观观正在为其他桌子摆盘，然后又左顾右盼，才在人群里看见正在看着她的穆升阳。
于观观有些尴尬，没想到她伪装得如此失败，穆升阳竟比她早一步发现她。悄悄地摆了摆手，跟穆升阳打招呼。穆升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抱胸看着她，抬了抬眼，目光看向宴席上的季王。
于观观抿嘴，拿着酒壶走到季王身旁，对季王道：“王爷，要酒吗？”
季王淡淡应道：“嗯。”
于观观躬身为季王倒酒，却凑到了季王耳边，轻轻道：“当第一支箭射出来时，立刻往右方逃走。今夜阁下完成您的大事后，有空请您亲自到城外的皇家墓一趟。”
季王愣了一下，回看倒酒的小厮，便立刻认出了于观观本人：“你……”
于观观有礼地颔首，退后了几步待命。季王皱眉，没有说话，自当没听过这番话似的。
刘程远刚好坐在季王的对面，一抬眼，便发现了于观观站在了季王的身旁。于观观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着，目视前方时，恰巧与刘程远四目相对。
于观观怔了怔，确定刘程远发现她了，调皮地竖起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刘程远不要暴露她。
刘程远失笑，关又见这姑娘的确百无禁忌，倒斗、验尸她都能去做，现在竟敢溜进秦府来找自己的丈夫，她还真没有见过像她胆子这么大的姑娘。
刘程远轻轻地闭了闭眼表示答应，四处瞧了一眼，暂时没发现秦允玟。刘程远只希望今天这刁蛮的千金少主能安安分分地过她的生辰，不要有什么其他幺蛾子就好。
季王同样看到了刘程远的表情，分明是在跟于观观交流。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平静地与旁边的权贵聊天。
另一厢，诚王李筹惊愕地看着坐席上的穆升阳，听坐在身旁的李云玉说完了前因后果，嘲讽了一声，道：“若真如你所说，穆荣肯定得反常了。”
“父亲，你的意思是……”
李筹眯着眼睛，阴寒地挤出了一句话：“云玉，你无须太过在意。毕竟今晚在场的人结果如何，谁也说不准。”
——————————————————————————
奏乐渐渐响起，一支舞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北漠异域舞团轻纱曼舞，浓妆艳抹，细腰如蛇。
为首蒙面的领舞女子，肌肤如玉，明眸一抬一垂皆有神韵，舞姿亦醉倒了不少在场的贵公子。
音乐接近尾声，领舞女子缓缓走向席位，全场目光便落在了那领舞女子身上，好奇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
众目睽睽下，领舞女子边舞边走到穆升阳的坐席旁，在穆升阳面前卸下了脸上的轻纱。
全场哗然，这不就是秦暮源女儿秦允玟吗？这个男人又是谁？
穆升阳佯装慌乱地站了起来，对秦允玟谦虚一礼：“秦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言韶托着腮啃着花生米，悄悄对杜欢欢道：“看，我们老大这演技真是一如十年地好。”
杜欢欢道：“言少，你也太淡定了，现在是连装作惊讶都懒得装了吗？”
言韶道：“等下要演的地方多得……”那厢还未说完，他们又被秦允玟的话吸引了过去。秦允玟向穆升阳递出自己的面纱，道：“漠上每一年都有斗舞会，舞者若决定跟一个人，从此弃舞，便会在他面前卸下面纱，将面纱交到此人手上，便算是托付终身。如今，我便问你，要不要接下我的面纱？”
秦暮源看见自己的女儿当众跟人求婚，都已经气疯了，马上跑过去圆场：“众位贵宾，这只是小女的即兴表演，这也是小女的朋友，是为了配合她表演而已。”
“爹，我没有在表演。”秦允玟提高声音对穆升阳道，“我秦允玟认定的男人就是你，于阳你也休想对我绕道说话。你既然惹上了我秦允玟，要么娶了我，要么让我把你毁了，你只有这两条路可选。”
穆初曦看穆升阳有难，差点便想站起来替他说话，一旁的穆荣却制止了他。穆初曦急道：“爹！于阳是我兄弟！我没想到秦允玟竟会做得如此决绝，如若知道秦允玟这样胁迫他，我当初就应该阻止他来的。如今他为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你帮不了他的。”穆荣平静地看了看晦暗不明的月色，道，“只要再撑一会儿就好。”
穆初曦担忧地看向穆升阳，只听穆升阳叹了一口气。
就在众目睽睽下，他接过了秦允玟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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