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用心劝说
阳光照在窗棂的“囍”字贴上，于观观拉着穆升阳坐于镜子，拿起桃木梳子，为穆升阳梳头。
穆升阳含笑，感受这于观观指尖柔和的力度，道：“哦？手法还挺熟练的？”
于观观道：“以前出外总要女扮男装，我跟着灵莺学了不少的。”不一会儿，穆升阳头发轻轻挽起，玉冠固定，衬着穆升阳俊美的脸，朗朗君子就在眼前。
“我还以为你专门为我去学。”穆升阳笑道，“毕竟你弄自己头发的时候，总是弄不好。”
“女人的发髻哪有你们男人的发髻这般好弄，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学什么贵族小姐那一套？来。”于观观牵着穆升阳走到衣架上，替穆升阳将中衣和外衣穿上，还有模有样地抚了抚皱褶，将衣型撑直。穆升阳乖乖地配合着，心情大好。
“好了。”于观观得意洋洋地看着穆升阳，一脸“快来称赞我”的模样。
“夫人好手艺。”
“不敢不敢，夫君配合得好罢了。”于观观含笑，拉着穆升阳的胳膊，道：“我们去给父亲他们请安吧！”说罢，打算扭头就走。没想到穆升阳非但没有走，还用力地拉了一把于观观，于观观重心不稳，一个转身就入了穆升阳的怀抱。
于观观睁大了眼睛，转身，水灵灵的眸子含着天真的光芒，似照进穆升阳的心房：“你干嘛？”
“夫人做得这么好，我该有所表示的。”说罢，穆升阳低头对着于观观的唇一吻。
于观观含笑，调皮道：“再来一个。”
穆升阳又低头一吻，于观观抿嘴笑道：“好了，这个赏为妻很满意，咱们走吧！别让父亲等着。”
————————————————————
大殿上，穆升阳和于观观跪在穆荣和穆初曦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给他们请安。
穆初曦看了一眼穆荣，穆荣意会，才对穆升阳道：“升阳啊！”
“父亲请说。”
“若你和媳妇想回穆家，为父还是有办法的。”穆荣缓缓道，“如今，便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回来吗？”
穆升阳看向于观观，目光转回穆荣，双手敬拜道：“父亲，我心意已决，未能侍奉在您的身侧，恕孩儿的不孝。”
穆初曦急忙道：“升阳，你究竟在顾忌什么？父亲也说了，就算有多困难，若你想回来，定会尽力为你办到的，这也是父亲的心意啊！”
穆升阳轻轻摇头，道：“父亲是知道的，我在江湖中待太久了，已不适合生活在权贵之家，还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穆升阳看向穆初曦：“兄长，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必瞒你。升阳的身份，既是汉家将军府定国公的儿子，也是娑罗国女帝李琼玉的儿子，更是红槐帮少主于观观的丈夫。”
穆初曦目瞪口呆，看了一眼穆荣，道：“女……女帝李琼玉？”
穆荣面无表情地点头。
“红……红槐帮的……少主？”
于观观尴尬地点头。
“我已经跟你说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穆荣叹道，“尤其是升阳母亲的身份，就是他回穆家最大的障碍。倘若被人知道升阳是琼玉之子，以当今皇上的性子，非但仕途不顺，更会被朝臣视为异己，更多的政治手段也会等着升阳。”
穆初曦叹道：“若你们这么说，我倒明白了。昔日玉娘在北漠声名远播，不仅是娑罗国，北漠其他部落的子民亦对她马首是瞻，将她视作神明一般的存在。若玉娘之子这个消息传到北漠，恐怕会引起北漠的叛乱和骚动。”
“倒不会到这么极端的地步，皇上肯定会压住消息的。”穆升阳缓缓道，“而我仅仅是不希望父亲和兄长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打压排挤。”
穆初曦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于观观想了想，认真对穆荣道：“父亲、兄长，你们别叹气，升阳会回去的。”
穆荣和穆初曦怔了怔，连穆升阳也皱起眉头，不知道于观观想说什么。
“但并不是现在，而是将来。”于观观一双灵眸，清丽而坚定，“如今季王在朝廷上仍未站住脚跟，所以还需等待，父亲和兄长多多支持。恕观观直言，皇帝年事已高，驾鹤归西估计是这十年间的事。等到季王坐上皇位，立即推行边疆政策，安抚边陲子民的心，到时候，升阳想什么时候回来，也再无阻碍了。”
“对！弟媳提醒得对！”穆初曦欣喜道：“北漠的子民一直不服当今皇上，如今我们穆家支持季王势在必行，我们只能期盼季王夺嫡成功，让当朝局势风气改变，升阳回来就不会有诸多阻拦了。”
“我在来这里之前，也跟爷爷和师父商量过，关于升阳的事，也详谈了不少。我们都认为，无论是穆家，还是红槐帮，都是升阳的家。我在红槐帮有我的责任，而升阳也有自己不应放弃的责任，包括让普华寺一案沉冤昭雪，包括让边城人民，不再受困于昔日战争留下的阴影。”于观观对着穆升阳明媚一笑，“所以，无须说为了我而留下遗憾，有些事情你本来就无法完全抛弃的。”
穆升阳怔怔地看着于观观，陷入了沉思。
“当然，现在你们家的这位弟弟可要先借我一阵了，因为我是否能继承红槐帮，全靠他了。”于观观笑着对穆升阳眨了眨眼，穆升阳被逗笑了，宠溺地摸了摸于观观的头发。
“好！好！”穆荣赞叹道，“升阳，你真的娶了一个好媳妇。若琼玉现在还在，一定也会喜欢观观这个孩子。”
穆升阳看于观观得意的脸，笑道：“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咚……”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他们看了看彼此的神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咚……”
“咚……”
穆荣率先站了起来，急匆匆往门口走去，众人跟上。及至庭院，才听到这从远处传来的沉重辽远，撼动人心的鼓声。
“城墙的战鼓。”穆荣皱眉道：“谁在这时候敢犯我大汉。”
“大哥！”远处传来呼喊，竟是袁浒。
于观观心里一叹，论这搜集情报能力，还是袁浒做得好。
穆升阳走上前，平静道：“出什么事了。”
“北漠南边的西宁国出了一百万兵马，一下攻陷了三座边城，不出二十天会到达凤临。亚安部落与一部分珂克部落的背叛者则与西宁暗中结交，率领五十万兵马，正向中原要塞城月牙古城逼近。”
穆荣听罢，对穆初曦道：“叫上空山，我们要立刻回都城。升阳，朝中有战事，我便不再多留。以后得空，我们再见。”
穆升阳点头：“父亲不必顾虑我，此番你们能来，孩儿已经很感激了。”
穆初曦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道：“升阳，保重，好好待你媳妇，有空回来。”
穆升阳重重地点头。
待两人走远，穆升阳对于观观道：“我们先回谷州城，与爷爷他们商量下对策。看能不能派人配合一下父亲他们的行动。”
于观观坚定道：“好。”
穆升阳含笑，感受这于观观指尖柔和的力度，道：“哦？手法还挺熟练的？”
于观观道：“以前出外总要女扮男装，我跟着灵莺学了不少的。”不一会儿，穆升阳头发轻轻挽起，玉冠固定，衬着穆升阳俊美的脸，朗朗君子就在眼前。
“我还以为你专门为我去学。”穆升阳笑道，“毕竟你弄自己头发的时候，总是弄不好。”
“女人的发髻哪有你们男人的发髻这般好弄，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学什么贵族小姐那一套？来。”于观观牵着穆升阳走到衣架上，替穆升阳将中衣和外衣穿上，还有模有样地抚了抚皱褶，将衣型撑直。穆升阳乖乖地配合着，心情大好。
“好了。”于观观得意洋洋地看着穆升阳，一脸“快来称赞我”的模样。
“夫人好手艺。”
“不敢不敢，夫君配合得好罢了。”于观观含笑，拉着穆升阳的胳膊，道：“我们去给父亲他们请安吧！”说罢，打算扭头就走。没想到穆升阳非但没有走，还用力地拉了一把于观观，于观观重心不稳，一个转身就入了穆升阳的怀抱。
于观观睁大了眼睛，转身，水灵灵的眸子含着天真的光芒，似照进穆升阳的心房：“你干嘛？”
“夫人做得这么好，我该有所表示的。”说罢，穆升阳低头对着于观观的唇一吻。
于观观含笑，调皮道：“再来一个。”
穆升阳又低头一吻，于观观抿嘴笑道：“好了，这个赏为妻很满意，咱们走吧！别让父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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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穆升阳和于观观跪在穆荣和穆初曦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给他们请安。
穆初曦看了一眼穆荣，穆荣意会，才对穆升阳道：“升阳啊！”
“父亲请说。”
“若你和媳妇想回穆家，为父还是有办法的。”穆荣缓缓道，“如今，便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回来吗？”
穆升阳看向于观观，目光转回穆荣，双手敬拜道：“父亲，我心意已决，未能侍奉在您的身侧，恕孩儿的不孝。”
穆初曦急忙道：“升阳，你究竟在顾忌什么？父亲也说了，就算有多困难，若你想回来，定会尽力为你办到的，这也是父亲的心意啊！”
穆升阳轻轻摇头，道：“父亲是知道的，我在江湖中待太久了，已不适合生活在权贵之家，还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穆升阳看向穆初曦：“兄长，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必瞒你。升阳的身份，既是汉家将军府定国公的儿子，也是娑罗国女帝李琼玉的儿子，更是红槐帮少主于观观的丈夫。”
穆初曦目瞪口呆，看了一眼穆荣，道：“女……女帝李琼玉？”
穆荣面无表情地点头。
“红……红槐帮的……少主？”
于观观尴尬地点头。
“我已经跟你说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穆荣叹道，“尤其是升阳母亲的身份，就是他回穆家最大的障碍。倘若被人知道升阳是琼玉之子，以当今皇上的性子，非但仕途不顺，更会被朝臣视为异己，更多的政治手段也会等着升阳。”
穆初曦叹道：“若你们这么说，我倒明白了。昔日玉娘在北漠声名远播，不仅是娑罗国，北漠其他部落的子民亦对她马首是瞻，将她视作神明一般的存在。若玉娘之子这个消息传到北漠，恐怕会引起北漠的叛乱和骚动。”
“倒不会到这么极端的地步，皇上肯定会压住消息的。”穆升阳缓缓道，“而我仅仅是不希望父亲和兄长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打压排挤。”
穆初曦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于观观想了想，认真对穆荣道：“父亲、兄长，你们别叹气，升阳会回去的。”
穆荣和穆初曦怔了怔，连穆升阳也皱起眉头，不知道于观观想说什么。
“但并不是现在，而是将来。”于观观一双灵眸，清丽而坚定，“如今季王在朝廷上仍未站住脚跟，所以还需等待，父亲和兄长多多支持。恕观观直言，皇帝年事已高，驾鹤归西估计是这十年间的事。等到季王坐上皇位，立即推行边疆政策，安抚边陲子民的心，到时候，升阳想什么时候回来，也再无阻碍了。”
“对！弟媳提醒得对！”穆初曦欣喜道：“北漠的子民一直不服当今皇上，如今我们穆家支持季王势在必行，我们只能期盼季王夺嫡成功，让当朝局势风气改变，升阳回来就不会有诸多阻拦了。”
“我在来这里之前，也跟爷爷和师父商量过，关于升阳的事，也详谈了不少。我们都认为，无论是穆家，还是红槐帮，都是升阳的家。我在红槐帮有我的责任，而升阳也有自己不应放弃的责任，包括让普华寺一案沉冤昭雪，包括让边城人民，不再受困于昔日战争留下的阴影。”于观观对着穆升阳明媚一笑，“所以，无须说为了我而留下遗憾，有些事情你本来就无法完全抛弃的。”
穆升阳怔怔地看着于观观，陷入了沉思。
“当然，现在你们家的这位弟弟可要先借我一阵了，因为我是否能继承红槐帮，全靠他了。”于观观笑着对穆升阳眨了眨眼，穆升阳被逗笑了，宠溺地摸了摸于观观的头发。
“好！好！”穆荣赞叹道，“升阳，你真的娶了一个好媳妇。若琼玉现在还在，一定也会喜欢观观这个孩子。”
穆升阳看于观观得意的脸，笑道：“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咚……”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他们看了看彼此的神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咚……”
“咚……”
穆荣率先站了起来，急匆匆往门口走去，众人跟上。及至庭院，才听到这从远处传来的沉重辽远，撼动人心的鼓声。
“城墙的战鼓。”穆荣皱眉道：“谁在这时候敢犯我大汉。”
“大哥！”远处传来呼喊，竟是袁浒。
于观观心里一叹，论这搜集情报能力，还是袁浒做得好。
穆升阳走上前，平静道：“出什么事了。”
“北漠南边的西宁国出了一百万兵马，一下攻陷了三座边城，不出二十天会到达凤临。亚安部落与一部分珂克部落的背叛者则与西宁暗中结交，率领五十万兵马，正向中原要塞城月牙古城逼近。”
穆荣听罢，对穆初曦道：“叫上空山，我们要立刻回都城。升阳，朝中有战事，我便不再多留。以后得空，我们再见。”
穆升阳点头：“父亲不必顾虑我，此番你们能来，孩儿已经很感激了。”
穆初曦拍了拍穆升阳的肩膀，道：“升阳，保重，好好待你媳妇，有空回来。”
穆升阳重重地点头。
待两人走远，穆升阳对于观观道：“我们先回谷州城，与爷爷他们商量下对策。看能不能派人配合一下父亲他们的行动。”
于观观坚定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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