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盗亦有道
“喜欢他？别闹。”
曾小容装作一脸嫌弃，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就是跟他熟罢了，以前我做事顺利，也没人能抓得着我。如今在这里遇到他，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我听见了你们在议论我了啊！”刘程远警告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只见他催促道，“曾小容你动作快点儿。”
曾小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大喊：“知道啦。那个……姑娘，血干了，衣服沾到伤口上，会有点疼，忍着点啊！”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于观观再也笑不出来，反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地咬着唇。曾小容笑道：“姑娘，疼就别忍啊，女人家喊一下也没关系的。”
于观观苍白的嘴唇抿起一丝笑，没有说话。当曾小容一点一点地给于观观褪去衣服，看到于观观的后背，整个人怔住了。
除了鞭伤，刀痕，箭伤纵横交错，凹凸不齐地地遍布在雪白的肌肤上。曾小容不禁看向于观观恬静带笑的面容，她想象不到，看似如此天真的一个姑娘，竟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存亡之事。
如今，以朝廷重犯关押，又是因为这些命悬一线的事吗？
“怎么了？”于观观柔和地声音问道，稍稍转过身，看那姑娘正盯着她的后背，“吓着你了？”
曾小容反应了过来，生生咽了下口水，边摆弄药物边道：“姑娘，你是不是老得罪人。怎么你的身体这么多新伤旧伤啊！”
刘程远在角落处听着，眉头微拧。他靠坐在墙边，头挨到墙上，失落地长吁，心里感到有些堵。
“对啊，不然怎么会成为朝廷重犯？”于观观毫不在意，还特地提亮声音道，“你们刘大人，还追杀过我呢！”
刘程远微微一愣，竟是哭笑不得。
“啊？真的？”曾小容叹道，“其实我看你挺好说话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不过，事到如今，你走到这一步，希望你能投个好胎。唔……如果可以，便眷顾眷顾这刘大人吧，我看他是喜欢你喜欢惨了吧！不如约定来世做对鸳鸯？”
于观观“噗嗤”一笑，道：“你好像说什么事都能扯到刘大人身上，我看你也爱他爱惨了吧！”
“……”曾小容干笑道，“我们——还是认真上药吧！”
有点凉凉的感觉从伤口传来，于观观顿觉心情舒畅，也不再忌讳什么，坦诚道：“那你呢？你会一直做小偷吗？”
曾小容也噗嗤了一声，却是听得出是不是真笑：“当初偷，是因为穷；如今偷，却是习惯了，而且把偷窃当成了谋生的一部分。这人呐活到了这个地步其实还挺悲哀的，但连悲哀也习惯麻木了，那这个人这辈子也算没救了。”
于观观缄默了一阵，道：“你的话，倒让我想起我这几年发生的事。我在想，若不是因意外被迫改变了生活轨迹，我可能跟你一样，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看些书，卖点药材，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是因为这个意外，我收获很多当初并未想象得到的经历。才知道，原来世界很大，能做事也有很多。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一随命运，然后随心。”
“你是不是跟刘大人一样，肚子道理多得是，喜欢说教。”曾小容给于观观缠上绷带，道，“可惜啊，你的命运就是死到临头了，所以你现在想怎么随心啊？”
“我还有十个月命呢！现在不多想，先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吧！”于观观摸了摸肚子，满怀甜蜜地笑道。
“我去，你还怀着孩子？”曾小容惊讶归惊讶，却依旧有条不紊地给于观观穿好衣服，“这刘大人是彻底没机会了。”
于观观摇头，像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我最爱我夫君，不会再爱其他男人了。”
曾小容看了角落的刘程远一眼，低声道：“你夫君谁啊？等我出去了，给你捎口信啊！”
于观观扬眉，淡淡一笑：“跟你主子说，我要捎信，自会直接找他的，别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弯儿，都说了我相信他的。”
曾小容面容一僵，苦恼地摇头：“你果真是不容小觑，心思缜密得很。”后又大声对刘程远一字一顿道：“听见没有，人家是信你的，要捎信会直接找你，别跟她绕这么大个弯儿。还有，药上好了，你可以过来了。”
“知道啦！”刘程远听罢，尴尬地搔了搔脸蛋，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敛起情绪，正了正衣襟站起身，走到于观观两人面前。
曾小容还不忘低声调笑刘程远：“真没偷看？”
刘程远就差飞脚，恼怒道：“你别乱说话。”
于观观笑了笑，转开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发现我是刘大人的手下？”
“我看你们也没有刻意瞒着我。一个尚书大人，怎么会跟一个囚犯有如此深交？而且你能靠近我，说明刘大人信得过你。你应该是名谍者吧！”
曾小容席地而坐，道：“谍者不敢当，偶尔给刘大人做做线人，替他破案。但以前是名小偷却是真的。刘大人呢？觉得还是要找个女人来，你才能开心见诚地谈话，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天，你想必也很在意外面的情况吧！”
“时机还未到，再担心也无用。不做过多的动作，退于守位，才是最恰当的做法。”于观观看向刘程远，道：“不过，这几天我在想，我们得开始为皇家佛斋日做准备了。”
“佛斋日？”刘程远想了想，道，“也是大半年后的事了。”
“这是除了春猎外，全年第二次皇家出游的日子。”于观观缓缓道，“这个时间点，季王和升阳应该还未从昭仁城回来。而诚王……是最有可能被派留守皇城。”
“你是说……”
“对，估计诚王会有动作。”
曾小容和刘程远相对一视，相对不语。
于观观垂下眼眸，淡淡道：“不过，究竟诚王会怎么利用好这次机会，我仍旧摸不准。所以，有劳刘大人随时留意那边的动态，若真的有什么情况，随时告知我。”
刘程远点头，道：“我会的。”
曾小容装作一脸嫌弃，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就是跟他熟罢了，以前我做事顺利，也没人能抓得着我。如今在这里遇到他，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我听见了你们在议论我了啊！”刘程远警告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只见他催促道，“曾小容你动作快点儿。”
曾小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大喊：“知道啦。那个……姑娘，血干了，衣服沾到伤口上，会有点疼，忍着点啊！”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于观观再也笑不出来，反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地咬着唇。曾小容笑道：“姑娘，疼就别忍啊，女人家喊一下也没关系的。”
于观观苍白的嘴唇抿起一丝笑，没有说话。当曾小容一点一点地给于观观褪去衣服，看到于观观的后背，整个人怔住了。
除了鞭伤，刀痕，箭伤纵横交错，凹凸不齐地地遍布在雪白的肌肤上。曾小容不禁看向于观观恬静带笑的面容，她想象不到，看似如此天真的一个姑娘，竟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存亡之事。
如今，以朝廷重犯关押，又是因为这些命悬一线的事吗？
“怎么了？”于观观柔和地声音问道，稍稍转过身，看那姑娘正盯着她的后背，“吓着你了？”
曾小容反应了过来，生生咽了下口水，边摆弄药物边道：“姑娘，你是不是老得罪人。怎么你的身体这么多新伤旧伤啊！”
刘程远在角落处听着，眉头微拧。他靠坐在墙边，头挨到墙上，失落地长吁，心里感到有些堵。
“对啊，不然怎么会成为朝廷重犯？”于观观毫不在意，还特地提亮声音道，“你们刘大人，还追杀过我呢！”
刘程远微微一愣，竟是哭笑不得。
“啊？真的？”曾小容叹道，“其实我看你挺好说话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不过，事到如今，你走到这一步，希望你能投个好胎。唔……如果可以，便眷顾眷顾这刘大人吧，我看他是喜欢你喜欢惨了吧！不如约定来世做对鸳鸯？”
于观观“噗嗤”一笑，道：“你好像说什么事都能扯到刘大人身上，我看你也爱他爱惨了吧！”
“……”曾小容干笑道，“我们——还是认真上药吧！”
有点凉凉的感觉从伤口传来，于观观顿觉心情舒畅，也不再忌讳什么，坦诚道：“那你呢？你会一直做小偷吗？”
曾小容也噗嗤了一声，却是听得出是不是真笑：“当初偷，是因为穷；如今偷，却是习惯了，而且把偷窃当成了谋生的一部分。这人呐活到了这个地步其实还挺悲哀的，但连悲哀也习惯麻木了，那这个人这辈子也算没救了。”
于观观缄默了一阵，道：“你的话，倒让我想起我这几年发生的事。我在想，若不是因意外被迫改变了生活轨迹，我可能跟你一样，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看些书，卖点药材，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是因为这个意外，我收获很多当初并未想象得到的经历。才知道，原来世界很大，能做事也有很多。所以我经常告诉自己：一随命运，然后随心。”
“你是不是跟刘大人一样，肚子道理多得是，喜欢说教。”曾小容给于观观缠上绷带，道，“可惜啊，你的命运就是死到临头了，所以你现在想怎么随心啊？”
“我还有十个月命呢！现在不多想，先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吧！”于观观摸了摸肚子，满怀甜蜜地笑道。
“我去，你还怀着孩子？”曾小容惊讶归惊讶，却依旧有条不紊地给于观观穿好衣服，“这刘大人是彻底没机会了。”
于观观摇头，像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我最爱我夫君，不会再爱其他男人了。”
曾小容看了角落的刘程远一眼，低声道：“你夫君谁啊？等我出去了，给你捎口信啊！”
于观观扬眉，淡淡一笑：“跟你主子说，我要捎信，自会直接找他的，别跟我绕这么大一个弯儿，都说了我相信他的。”
曾小容面容一僵，苦恼地摇头：“你果真是不容小觑，心思缜密得很。”后又大声对刘程远一字一顿道：“听见没有，人家是信你的，要捎信会直接找你，别跟她绕这么大个弯儿。还有，药上好了，你可以过来了。”
“知道啦！”刘程远听罢，尴尬地搔了搔脸蛋，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敛起情绪，正了正衣襟站起身，走到于观观两人面前。
曾小容还不忘低声调笑刘程远：“真没偷看？”
刘程远就差飞脚，恼怒道：“你别乱说话。”
于观观笑了笑，转开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发现我是刘大人的手下？”
“我看你们也没有刻意瞒着我。一个尚书大人，怎么会跟一个囚犯有如此深交？而且你能靠近我，说明刘大人信得过你。你应该是名谍者吧！”
曾小容席地而坐，道：“谍者不敢当，偶尔给刘大人做做线人，替他破案。但以前是名小偷却是真的。刘大人呢？觉得还是要找个女人来，你才能开心见诚地谈话，与世隔绝了这么多天，你想必也很在意外面的情况吧！”
“时机还未到，再担心也无用。不做过多的动作，退于守位，才是最恰当的做法。”于观观看向刘程远，道：“不过，这几天我在想，我们得开始为皇家佛斋日做准备了。”
“佛斋日？”刘程远想了想，道，“也是大半年后的事了。”
“这是除了春猎外，全年第二次皇家出游的日子。”于观观缓缓道，“这个时间点，季王和升阳应该还未从昭仁城回来。而诚王……是最有可能被派留守皇城。”
“你是说……”
“对，估计诚王会有动作。”
曾小容和刘程远相对一视，相对不语。
于观观垂下眼眸，淡淡道：“不过，究竟诚王会怎么利用好这次机会，我仍旧摸不准。所以，有劳刘大人随时留意那边的动态，若真的有什么情况，随时告知我。”
刘程远点头，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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