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咬一口
刘程远携着秦暮源走到了刑部大牢，大门洞开，发出了“咿呀”的声音，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程远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秦暮源率先进去。秦暮源踏进牢房，领在前头。
刘程远也跟了进去，背对秦暮源时，眼神冰冷。
秦暮源让刘程远带着，直到牢笼的最深处。
越往深处，罪犯所做的事就越深重，这是刑部历代以来的规矩。秦暮源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罪犯，表情镇定自若，刘程远将他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直到一处牢房，秦暮源看见一个躺在石床上盖着毯子一动不动的女子，这个女子蜷缩着，能隐隐约约看到她隆起来的大肚子。
秦暮源看了一眼刘程远，刘程远意会，开了牢笼的锁道：“于观观，起来！有人要找你谈话。”
床上的于观观一动不动，悄无声息，似乎听不见一样。
“于观观。”刘程远重复喊了一遍，床上的人仍旧无动于衷。
刘程远疑惑地皱眉，接近于观观时探了探脉相，惊愕地退后了两步，难以置信地道：“死……死了？”
秦暮源也吓了一跳，立即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去确认，但还未碰及于观观，床上的人竟翻了个身直指秦暮源面门。秦暮源立即反应过来，手部稳稳地夹住对方攻击，才发现面前这个人的肚子是假的。
“你不是于观观！”秦暮源终于察觉到不妥，但已然太晚了，趁秦暮源无法脱身，刘程远给秦暮源洒上迷魂粉，秦暮源立即晕了过去。
灵莺看秦暮源晕了过去，吃疼地甩了甩手，掩住鼻口道：“此人内力深厚，深藏不露。若是正面交手，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胜他的把握。”
“我也是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才让你们来做这件事。”刘程远冷冷道，“他潜藏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武功究竟如何。”
灵莺看向刘程远，催促道：“我们快点安置他，不然他就要醒了。”
“好。”
————————————————————————————
戌时，李云玉携着几人走出穆府。角落里跟着一群人，正是诚王、公冶玦、杨夏和诚王府兵。
“哼，穆初曦果然有动作了。”诚王阴寒地看着左顾右盼的李云玉，“这种事居然让云玉亲自做，我真是看错人了。刘程远人在哪里？”
公冶玦淡淡道：“听说是去秦府下聘了。”
诚王讥讽道：“倒是会挑日子。找人通知他，让他速速守住刑部。”
杨夏点头：“是。”
公冶玦缓缓道：“红槐未队行踪隐秘，城中虽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没准会在哪里跳出几个人来接应的。”
“最熟悉红槐帮人的就是你了，你带人到几个重要的隘口守候，我不能让于观观顺利出城。”
“是。”公冶玦对步逵使了个眼神，两人转身便走。
————————————————————————
“少爷，云玉公主来了。”牧歌来到时，看见刘程远已将秦暮源用铁链锁住，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灵莺。
李云玉跟着牧歌缓缓而至，看到刘程远身后的秦暮源，怔了一下，道：“你……”
“公主，你先坐一下，然后就可以启程了。”刘程远恭敬道，“如今你恐怕已经被你父亲盯上了，每分每秒都差之毫厘，按之前路祈安与你约定的计划，不要出错。”
“我知道了。”李云玉犹豫了一下，道，“刘大人，观观她真的能安全离开吗？我们，真的信得过你吗？”
“一定可以的。”刘程远坚定地对李云玉道，“请相信在下。”
李云玉看着刘程远的眼睛，点头道：“事到如今，观观信你，我便信你。”
刘程远恭敬一拜，看李云玉走远，刘程远看向秦暮源，对牧歌说：“泼醒他。”
“是。”
一阵冷水泼到他身上，秦暮源浑身一颤，慢慢睁开眼睛。
秦暮源抬头，看见刘程远站在他面前。秦暮源眯眼看向刘程远：“刘程远，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毁前程？”
刘程远漠然看向秦暮源：“我的前程倒无须你担忧，但有些账，今日得算个清楚，也替于观观算个清楚。”
秦暮源扯着铁链叮当响，吼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刘程远盯着鞋尖，缓缓回忆道：“僧人皆是一剑穿心而毙命，中剑的位置多数是心脏位置。身长最高的僧人大概在五尺七寸左右，中剑的位置由下往上斜穿心脏。综合其他僧人的受剑位置，结合常人使剑的空间和力度，可以推断，这个凶手的身长大概在五尺到五尺三寸之间。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上有一个鞋印，九寸长。”
秦暮源听着，慢慢知道他在说什么，惊愕地看向刘程远：“你……”
“秦尚书，这些特征你都符合。身长五尺七寸、鞋子九尺长，有武功底子。”刘程远解释道，“另外，我最近查到了当日定国公死前的端倪。当日定国公遇害后，一农民赶去瓜田赶猹，他路过时遇到了一个受伤的人躺在路边晕倒，受伤的位置是，左肩、右手臂、腹部和右腿，其中腹部伤得最重。他以为你死了，回头找人过来，却发现你已然醒来跑了。
秦暮源汗涔涔道：“你别胡说，别污蔑我。”
刘程远自信一笑：“刚刚我已经给你验了伤，作了记录。再加上当年你屠杀普华寺的这些证据，足够为于观观翻案。”
“这些证据都是无关痛痒，根本定不了我的罪。反倒是你，刘程远，你背叛诚王，今天过后就是你的死期。”
刘程远平静道：“我的性命，你无须担忧。倒是秦尚书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弄到牢里去。”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秦暮源狰狞道，“只要我矢口不认，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了定国公，屠了普华寺！你虽然是刑部尚书，却偷偷摸摸把我骗来。想必你的证据远远不够治我的罪吧！”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证据仍然远远不够，当年你做得的确干净。”刘程远自信笑着，走前几步，道，“如果我说，我有你苦苦找寻多年未曾找到的，那个普华寺十岁遗孤程辽的亲笔口供呢？”
刘程远做了个“请”的姿势，让秦暮源率先进去。秦暮源踏进牢房，领在前头。
刘程远也跟了进去，背对秦暮源时，眼神冰冷。
秦暮源让刘程远带着，直到牢笼的最深处。
越往深处，罪犯所做的事就越深重，这是刑部历代以来的规矩。秦暮源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罪犯，表情镇定自若，刘程远将他的每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直到一处牢房，秦暮源看见一个躺在石床上盖着毯子一动不动的女子，这个女子蜷缩着，能隐隐约约看到她隆起来的大肚子。
秦暮源看了一眼刘程远，刘程远意会，开了牢笼的锁道：“于观观，起来！有人要找你谈话。”
床上的于观观一动不动，悄无声息，似乎听不见一样。
“于观观。”刘程远重复喊了一遍，床上的人仍旧无动于衷。
刘程远疑惑地皱眉，接近于观观时探了探脉相，惊愕地退后了两步，难以置信地道：“死……死了？”
秦暮源也吓了一跳，立即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去确认，但还未碰及于观观，床上的人竟翻了个身直指秦暮源面门。秦暮源立即反应过来，手部稳稳地夹住对方攻击，才发现面前这个人的肚子是假的。
“你不是于观观！”秦暮源终于察觉到不妥，但已然太晚了，趁秦暮源无法脱身，刘程远给秦暮源洒上迷魂粉，秦暮源立即晕了过去。
灵莺看秦暮源晕了过去，吃疼地甩了甩手，掩住鼻口道：“此人内力深厚，深藏不露。若是正面交手，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胜他的把握。”
“我也是怕我不是他的对手，才让你们来做这件事。”刘程远冷冷道，“他潜藏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武功究竟如何。”
灵莺看向刘程远，催促道：“我们快点安置他，不然他就要醒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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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李云玉携着几人走出穆府。角落里跟着一群人，正是诚王、公冶玦、杨夏和诚王府兵。
“哼，穆初曦果然有动作了。”诚王阴寒地看着左顾右盼的李云玉，“这种事居然让云玉亲自做，我真是看错人了。刘程远人在哪里？”
公冶玦淡淡道：“听说是去秦府下聘了。”
诚王讥讽道：“倒是会挑日子。找人通知他，让他速速守住刑部。”
杨夏点头：“是。”
公冶玦缓缓道：“红槐未队行踪隐秘，城中虽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没准会在哪里跳出几个人来接应的。”
“最熟悉红槐帮人的就是你了，你带人到几个重要的隘口守候，我不能让于观观顺利出城。”
“是。”公冶玦对步逵使了个眼神，两人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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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云玉公主来了。”牧歌来到时，看见刘程远已将秦暮源用铁链锁住，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灵莺。
李云玉跟着牧歌缓缓而至，看到刘程远身后的秦暮源，怔了一下，道：“你……”
“公主，你先坐一下，然后就可以启程了。”刘程远恭敬道，“如今你恐怕已经被你父亲盯上了，每分每秒都差之毫厘，按之前路祈安与你约定的计划，不要出错。”
“我知道了。”李云玉犹豫了一下，道，“刘大人，观观她真的能安全离开吗？我们，真的信得过你吗？”
“一定可以的。”刘程远坚定地对李云玉道，“请相信在下。”
李云玉看着刘程远的眼睛，点头道：“事到如今，观观信你，我便信你。”
刘程远恭敬一拜，看李云玉走远，刘程远看向秦暮源，对牧歌说：“泼醒他。”
“是。”
一阵冷水泼到他身上，秦暮源浑身一颤，慢慢睁开眼睛。
秦暮源抬头，看见刘程远站在他面前。秦暮源眯眼看向刘程远：“刘程远，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自毁前程？”
刘程远漠然看向秦暮源：“我的前程倒无须你担忧，但有些账，今日得算个清楚，也替于观观算个清楚。”
秦暮源扯着铁链叮当响，吼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刘程远盯着鞋尖，缓缓回忆道：“僧人皆是一剑穿心而毙命，中剑的位置多数是心脏位置。身长最高的僧人大概在五尺七寸左右，中剑的位置由下往上斜穿心脏。综合其他僧人的受剑位置，结合常人使剑的空间和力度，可以推断，这个凶手的身长大概在五尺到五尺三寸之间。其中一具尸体的衣服上有一个鞋印，九寸长。”
秦暮源听着，慢慢知道他在说什么，惊愕地看向刘程远：“你……”
“秦尚书，这些特征你都符合。身长五尺七寸、鞋子九尺长，有武功底子。”刘程远解释道，“另外，我最近查到了当日定国公死前的端倪。当日定国公遇害后，一农民赶去瓜田赶猹，他路过时遇到了一个受伤的人躺在路边晕倒，受伤的位置是，左肩、右手臂、腹部和右腿，其中腹部伤得最重。他以为你死了，回头找人过来，却发现你已然醒来跑了。
秦暮源汗涔涔道：“你别胡说，别污蔑我。”
刘程远自信一笑：“刚刚我已经给你验了伤，作了记录。再加上当年你屠杀普华寺的这些证据，足够为于观观翻案。”
“这些证据都是无关痛痒，根本定不了我的罪。反倒是你，刘程远，你背叛诚王，今天过后就是你的死期。”
刘程远平静道：“我的性命，你无须担忧。倒是秦尚书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弄到牢里去。”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秦暮源狰狞道，“只要我矢口不认，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杀了定国公，屠了普华寺！你虽然是刑部尚书，却偷偷摸摸把我骗来。想必你的证据远远不够治我的罪吧！”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证据仍然远远不够，当年你做得的确干净。”刘程远自信笑着，走前几步，道，“如果我说，我有你苦苦找寻多年未曾找到的，那个普华寺十岁遗孤程辽的亲笔口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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