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尾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尽皆躺下了，能喘气的没几个，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众妖抬着受伤的同伴，放于后方修养。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这回他们学聪明了，没有贸然出手，一地的尸身，挑动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清楚眼前的形势，并不是几个散修能解决的，狐妖虽然珍贵，命没了，一切皆休！
接下来，就是等后面的人手到齐，再视机而动。
时间又过了数个时辰，随着鉴真大师的到来，人员也差不多到期了，有一个修为稍高的带头散修，对着众人道：“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众位此番来此目的，皆是因眼前这些妖类残杀百姓，致使此地民不聊生，我等身为修行者，当保一方太平，平定妖祸，替天行道！”
话音落后，身边的众人，纷纷响应高喊着“替天行道”！
这人看着人群情绪高涨，见时机差不多后，高举双手压了压，继续道：“诸位兄弟，群妖势大，我等修为有限，怕是应付不得，万幸的是承碑宗的高僧，鉴真大师恰好在此，鄙人觉得大师修为高深，又是承碑宗长老，可推举大师出来，带领我等击杀妖邪，诸位以为如何？”
一旁的杨闲看在眼里，心想出来混的没一个简单，这人先把妖类恶化，把自身抬高到大义的一边，知道鉴真大师身为出家人，肯定不会取妖狐血肉精华，所以就把鉴真推了出来当打手，心黑无耻的可以！
接下来人群围着鉴真大师，一顿吹捧忽悠，鉴真本就是苦修之人，平时鲜少于世间走动，哪是这些人对手，很快的入坑，走到人前准备出手了。
本来在一旁悠闲看戏的杨闲，坐不住了，这些人猎杀珍惜野生动物，也就算了，鉴真都一大把年纪了，连老人也骗，可耻！
杨闲高声道：“鉴真大师，我有些许疑惑，还望大师解惑。”
本来准备降妖的鉴真，停下手中动作，看了过来，发现是杨闲后，和善的道：“阿弥陀佛，杨公子原来已经提前到了，贫僧刚才未曾看到，失礼了！杨公子，有何不明尽可说来，贫僧知无不言。”
杨闲接着道：“敢问鉴真大师，可是要对妖类出手？”
鉴真回道：“确如公子所言。”
杨闲继续问道：“大师为何对它们出手？”
鉴真道：“妖类在此地妄造杀孽，扰乱本地太平。”
见鉴真轻信诸人言语，杨闲加重了语气道：“鉴真大师，可是亲眼所见？在下在城中，居住了几日，据在下了解，眼前这些妖类，并未主动伤人，与常人可谓是秋毫无犯，倒是大师身边的这些人，仗着修为，取百姓之物，从未给过银钱，倒是打伤不少人。”
世人认知的，口口相传的，都是斩妖除魔，杀妖取丹，没人觉得有错，如果硬要找理由和借口的话，人是最擅长的。
鉴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沉默了一阵后道：“阿弥陀佛，贫僧未成亲眼见到。”
见鉴真大师，迟迟不动手，被杨闲拖住了，人群中有人越众而出，开口道：“黄口小儿，杀妖本就是替天行道，如何没有伤人，地上这些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尸体，为何你没事？妖类为何不攻击你？你为这些妖类说话，肯定是和他们串通一气了。”
说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杨闲，好像是在说“小子，我看穿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齐齐看向杨闲，连鉴真大师，眼神里都有疑色，有些人还蠢蠢欲动的样子，估计是想连杨闲一起砍了。
那家伙说话的语气，和神情确实挑动了杨闲的火气，但这时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杨闲轻吐了一口气，对鉴真大师道：“在城中居住的这些时日，在下确实未闻妖类伤人之事，至于地上的尸体嘛，换做大师连日被人追杀，最后跑不了，是站着任人宰割，还是拼死一搏呢？”
杨闲说到这里，有人已经安奈不住，直接冲出人群，相对他出手，杨闲眼神一厉，放开压制的修为，周身气劲四散，众人只感觉空气仿佛也为之一滞，来自先天境界的修为压力，让来人有些窒息，接着杨闲冷哼了一声，气力伴随着空气震荡，把来人尽皆震飞了出去。
人群一阵骚乱，有人开口议论道：“先天修为，这么年轻？不会是大宗派弟子吧，这小子故意扮猪吃老虎？”
有了杨闲这一下震慑，众人都消停了，刚才跳得欢的，都跑人群后藏起来了。
杨闲看了一眼消停的人群，继续道：“敢问大师，佛门可有，普度众生一说？”杨闲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个说法，故此一问。
鉴真大师，回道：“阿弥陀佛，经文《佛说无量寿经》中有记:普欲度脱一切众生......”
杨闲看鉴真大师，似乎想通篇诵咏，连忙趁着间隔，出言道：“请问大师，众生何指？谓天下生灵？亦或单指人类？”
鉴真大师接言道：“众生当指一切生灵，人类其一，与众生同。”
杨闲闻言，心里觉得妥了，继续说道：“如大师所言，眼前妖类也是众生之一，与人无高低之分，又无主动伤人之嫌，只因其身神异，招人围猎，被迫反杀了几人，是被迫害的众生之一，在下以为大师不应当对它们出手，反而应该保全它们，九尾狐妖，现今存世的几不可见了，再杀之，佛说的众生，就快绝了。”
杨闲说的话在鉴真的脑海里回荡，经文如海，他自幼熟读，但很多只是知道，但并不理解，与杨闲对答，让他思维开阔了起来，他以往下意思的，以人道观点思考，经过杨闲的‘众生问’，原先晦涩的经文，现在开始理解它们的含义了，他畅游在前人的学问中......
杨闲说完话后，看着鉴真大师，等待他的回答，结果发现鉴真大师，双目一闭，气息内敛，人站直着一动不动，杨闲心中一突，心想“坏了，难道是我问话方式有问题？不是这么脆弱吧？这样就圆寂了？难道又玩脱了？奇怪我为什么说‘又’？”
一直站在鉴真身旁的崇明小和尚，也发现了异常，只感觉师傅身上的契机先是内敛，最后更是感觉师傅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一样，小和尚心思一动，师傅这是顿悟了，他连忙站在师傅身前，顿悟最忌讳被打捞，戒备了起来。
杨闲见小和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闪身来到鉴真身旁，戒备了起来，小和尚戒备的是妖类，杨闲戒备的则是人群。
妖类有蠢蠢欲动者，但是被妖狐约束了起来，主要是前面杨闲一直帮他们说话，虽然不知其目的，但是眼前形势不明，所以它想在看看，而人群这边，主要是这方世界五大宗门之一的承碑宗，名头好使，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作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有些骚动，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进而声音越来越大，杨闲听他们议论，明白了鉴真大师的状况。
但是这些人动静越来越大，摆明了，有不轨之心，明着不敢动手，却制造噪音，想坏鉴真好事，就算是承碑宗，事后也不好追究。
见众人这样，小和尚有些着急了，额头开始冒汗，年岁尚小，一时间失了方寸。
杨闲见状，岂能如他们的意，往人群前踏了几步，逼近他们，运起气劲向他们压去，眼神凶厉的看着他们，开口道：“鉴真大师心善，或许不会对你们如何，我就不一样了，如果大师的顿悟被打断，你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剁了喂妖。”
说着反手按了下刀匣上的机关，握住刀柄，反手抽出，杵在地上，众人看到杨闲手中，宛如门板一样的大刀，刀刃发射着寒光，拆迁都嫌他大，砍他们还不跟小鸡仔一样，再加上众人之前猜想他背后肯定有大势力，所以有些胆寒的闭嘴了。
小和尚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杨闲，心想：果然如杨公子所说，这些人不是好人，还不如那些妖呢。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后，鉴真大师终于有了动静，只见鉴真先是轻吐了一口长气，接着睁开双眼，眼中神光凌凌，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直接盘膝而坐，周遭的天地元气，开始快速的向他汇聚而来。
杨闲心累，看来还要继续站岗，鉴真这是憋太久了，一朝顿悟，立马突破！
继续拖下去，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麻烦大了，杨闲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趁着现在人少还压得住，他想和狐妖聊一聊，随即和小和尚嘀咕了几句，换了位置，面向群妖，对狐妖招了招手，狐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杨闲跑来。
杨闲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狐妖，双目虽然细长，却透着慧光，让人瞩目，第一眼你就会被它眼睛吸引，整体看起来娇小玲珑，毛色银白发亮，九条略显蓬松的尾巴，在背后轻轻的甩动，萌物啊！
杨闲试探的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吧？”
九尾狐奇怪的，看了一眼杨闲道：“能，杨公子没有常识的吗?九尾狐三月大，就能模仿人言交流了。”
这是被鄙视了吗？我们家乡没有奇奇怪怪的常识，怪我吗？在我们那就算你是个人，三个月你开口试试，就是在这里第一天开口，就差点凉凉，杨闲被勾起了不堪的回忆，内心活动很丰富！
杨闲脑子里的思维，开始发散，接着想该怎么开口，姓名？年龄？性别？家住哪里？会不会像审犯人？不知道这里兴不兴，自我介绍？收不住了这是？
狐妖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把它叫过来，只问了一句，就不说话了，然后就一个人发起呆来，怕不是个傻子吧？但是之前的表现又不像啊！
九尾狐等得有些不耐了，也不叫公子了，直接不客气的问道：“你唤我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杨闲奇怪的思路被打断了，回神道：“嗯......请问怎么称呼？”
九尾狐回道：“小女子名唤清月。”
杨闲想回一句：好名字，真好听！但是怕接下来冷场，只能消耗脑细胞苦思冥想，憋了句：“花有清香月有阴，清月，好名字！”杨闲尽力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夸！
狐妖清月，从杨闲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什么了，说道：“杨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小女子洗耳恭听。”
杨闲认为自己，是因为人生第一次，与妖怪交谈，没有经验，才会交流不畅，有代沟，对绝对是这样的，没错！
杨闲整了整神，回道：“清月姑娘，此间消息已经传开，这些人只是就近的，还有修行之人，在陆续赶来，姑娘可有援手，或者离开的办法？要是姑娘有退路，我可以为你冲开，挡在此处的修行者。”杨闲对着一只能说话的狐狸，喊姑娘，别扭的很，但是她自称小女子，只能用人言称谓了。
狐妖清月，面带愁绪回道：“杨公子不知，小女子本不是此地生灵，因父母外出几年未归，亦没有消息，所以出门寻找，流落在此，此地妖族都与我和善，更是帮忙探听消息，所以近来就暂住在此，不想却为它们引来灾祸。”
狐妖的话很明显了，只剩一妖，没有援手，没有退路，杨闲觉得有些难办了，皱眉道：“清月姑娘，如果信得过我，可让诸妖先行撤离此地，你只身留下，这些人主要目标是你，待得鉴真大师突破后，我联合大师尽力保全你。”
杨闲也没办法，一只狐狸放在怀里，就可以带着跑路，这些妖类，体型太大，数目也不少，护不住。
狐妖清月，沉思了很久，回道：“就依公子之言，小女子去与它们分说。”狐妖不是被杨闲三言两语打动了，相信杨闲说的话，是眼下真的没办法，这些妖类都是被她牵连的，能走最好，留下来只能给她陪葬，她不愿！
狐妖说完转身回妖群，杨闲则闭目等待回复。
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后，狐妖来到杨闲面前，说道：“麻烦公子了，它们同意了，烦请公子开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陆续续的有人到来，这回他们学聪明了，没有贸然出手，一地的尸身，挑动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清楚眼前的形势，并不是几个散修能解决的，狐妖虽然珍贵，命没了，一切皆休！
接下来，就是等后面的人手到齐，再视机而动。
时间又过了数个时辰，随着鉴真大师的到来，人员也差不多到期了，有一个修为稍高的带头散修，对着众人道：“诸位兄弟，且听我一言，众位此番来此目的，皆是因眼前这些妖类残杀百姓，致使此地民不聊生，我等身为修行者，当保一方太平，平定妖祸，替天行道！”
话音落后，身边的众人，纷纷响应高喊着“替天行道”！
这人看着人群情绪高涨，见时机差不多后，高举双手压了压，继续道：“诸位兄弟，群妖势大，我等修为有限，怕是应付不得，万幸的是承碑宗的高僧，鉴真大师恰好在此，鄙人觉得大师修为高深，又是承碑宗长老，可推举大师出来，带领我等击杀妖邪，诸位以为如何？”
一旁的杨闲看在眼里，心想出来混的没一个简单，这人先把妖类恶化，把自身抬高到大义的一边，知道鉴真大师身为出家人，肯定不会取妖狐血肉精华，所以就把鉴真推了出来当打手，心黑无耻的可以！
接下来人群围着鉴真大师，一顿吹捧忽悠，鉴真本就是苦修之人，平时鲜少于世间走动，哪是这些人对手，很快的入坑，走到人前准备出手了。
本来在一旁悠闲看戏的杨闲，坐不住了，这些人猎杀珍惜野生动物，也就算了，鉴真都一大把年纪了，连老人也骗，可耻！
杨闲高声道：“鉴真大师，我有些许疑惑，还望大师解惑。”
本来准备降妖的鉴真，停下手中动作，看了过来，发现是杨闲后，和善的道：“阿弥陀佛，杨公子原来已经提前到了，贫僧刚才未曾看到，失礼了！杨公子，有何不明尽可说来，贫僧知无不言。”
杨闲接着道：“敢问鉴真大师，可是要对妖类出手？”
鉴真回道：“确如公子所言。”
杨闲继续问道：“大师为何对它们出手？”
鉴真道：“妖类在此地妄造杀孽，扰乱本地太平。”
见鉴真轻信诸人言语，杨闲加重了语气道：“鉴真大师，可是亲眼所见？在下在城中，居住了几日，据在下了解，眼前这些妖类，并未主动伤人，与常人可谓是秋毫无犯，倒是大师身边的这些人，仗着修为，取百姓之物，从未给过银钱，倒是打伤不少人。”
世人认知的，口口相传的，都是斩妖除魔，杀妖取丹，没人觉得有错，如果硬要找理由和借口的话，人是最擅长的。
鉴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沉默了一阵后道：“阿弥陀佛，贫僧未成亲眼见到。”
见鉴真大师，迟迟不动手，被杨闲拖住了，人群中有人越众而出，开口道：“黄口小儿，杀妖本就是替天行道，如何没有伤人，地上这些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尸体，为何你没事？妖类为何不攻击你？你为这些妖类说话，肯定是和他们串通一气了。”
说完还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杨闲，好像是在说“小子，我看穿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齐齐看向杨闲，连鉴真大师，眼神里都有疑色，有些人还蠢蠢欲动的样子，估计是想连杨闲一起砍了。
那家伙说话的语气，和神情确实挑动了杨闲的火气，但这时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杨闲轻吐了一口气，对鉴真大师道：“在城中居住的这些时日，在下确实未闻妖类伤人之事，至于地上的尸体嘛，换做大师连日被人追杀，最后跑不了，是站着任人宰割，还是拼死一搏呢？”
杨闲说到这里，有人已经安奈不住，直接冲出人群，相对他出手，杨闲眼神一厉，放开压制的修为，周身气劲四散，众人只感觉空气仿佛也为之一滞，来自先天境界的修为压力，让来人有些窒息，接着杨闲冷哼了一声，气力伴随着空气震荡，把来人尽皆震飞了出去。
人群一阵骚乱，有人开口议论道：“先天修为，这么年轻？不会是大宗派弟子吧，这小子故意扮猪吃老虎？”
有了杨闲这一下震慑，众人都消停了，刚才跳得欢的，都跑人群后藏起来了。
杨闲看了一眼消停的人群，继续道：“敢问大师，佛门可有，普度众生一说？”杨闲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个说法，故此一问。
鉴真大师，回道：“阿弥陀佛，经文《佛说无量寿经》中有记:普欲度脱一切众生......”
杨闲看鉴真大师，似乎想通篇诵咏，连忙趁着间隔，出言道：“请问大师，众生何指？谓天下生灵？亦或单指人类？”
鉴真大师接言道：“众生当指一切生灵，人类其一，与众生同。”
杨闲闻言，心里觉得妥了，继续说道：“如大师所言，眼前妖类也是众生之一，与人无高低之分，又无主动伤人之嫌，只因其身神异，招人围猎，被迫反杀了几人，是被迫害的众生之一，在下以为大师不应当对它们出手，反而应该保全它们，九尾狐妖，现今存世的几不可见了，再杀之，佛说的众生，就快绝了。”
杨闲说的话在鉴真的脑海里回荡，经文如海，他自幼熟读，但很多只是知道，但并不理解，与杨闲对答，让他思维开阔了起来，他以往下意思的，以人道观点思考，经过杨闲的‘众生问’，原先晦涩的经文，现在开始理解它们的含义了，他畅游在前人的学问中......
杨闲说完话后，看着鉴真大师，等待他的回答，结果发现鉴真大师，双目一闭，气息内敛，人站直着一动不动，杨闲心中一突，心想“坏了，难道是我问话方式有问题？不是这么脆弱吧？这样就圆寂了？难道又玩脱了？奇怪我为什么说‘又’？”
一直站在鉴真身旁的崇明小和尚，也发现了异常，只感觉师傅身上的契机先是内敛，最后更是感觉师傅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一样，小和尚心思一动，师傅这是顿悟了，他连忙站在师傅身前，顿悟最忌讳被打捞，戒备了起来。
杨闲见小和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闪身来到鉴真身旁，戒备了起来，小和尚戒备的是妖类，杨闲戒备的则是人群。
妖类有蠢蠢欲动者，但是被妖狐约束了起来，主要是前面杨闲一直帮他们说话，虽然不知其目的，但是眼前形势不明，所以它想在看看，而人群这边，主要是这方世界五大宗门之一的承碑宗，名头好使，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作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有些骚动，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进而声音越来越大，杨闲听他们议论，明白了鉴真大师的状况。
但是这些人动静越来越大，摆明了，有不轨之心，明着不敢动手，却制造噪音，想坏鉴真好事，就算是承碑宗，事后也不好追究。
见众人这样，小和尚有些着急了，额头开始冒汗，年岁尚小，一时间失了方寸。
杨闲见状，岂能如他们的意，往人群前踏了几步，逼近他们，运起气劲向他们压去，眼神凶厉的看着他们，开口道：“鉴真大师心善，或许不会对你们如何，我就不一样了，如果大师的顿悟被打断，你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剁了喂妖。”
说着反手按了下刀匣上的机关，握住刀柄，反手抽出，杵在地上，众人看到杨闲手中，宛如门板一样的大刀，刀刃发射着寒光，拆迁都嫌他大，砍他们还不跟小鸡仔一样，再加上众人之前猜想他背后肯定有大势力，所以有些胆寒的闭嘴了。
小和尚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杨闲，心想：果然如杨公子所说，这些人不是好人，还不如那些妖呢。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后，鉴真大师终于有了动静，只见鉴真先是轻吐了一口长气，接着睁开双眼，眼中神光凌凌，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直接盘膝而坐，周遭的天地元气，开始快速的向他汇聚而来。
杨闲心累，看来还要继续站岗，鉴真这是憋太久了，一朝顿悟，立马突破！
继续拖下去，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麻烦大了，杨闲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趁着现在人少还压得住，他想和狐妖聊一聊，随即和小和尚嘀咕了几句，换了位置，面向群妖，对狐妖招了招手，狐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杨闲跑来。
杨闲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狐妖，双目虽然细长，却透着慧光，让人瞩目，第一眼你就会被它眼睛吸引，整体看起来娇小玲珑，毛色银白发亮，九条略显蓬松的尾巴，在背后轻轻的甩动，萌物啊！
杨闲试探的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吧？”
九尾狐奇怪的，看了一眼杨闲道：“能，杨公子没有常识的吗?九尾狐三月大，就能模仿人言交流了。”
这是被鄙视了吗？我们家乡没有奇奇怪怪的常识，怪我吗？在我们那就算你是个人，三个月你开口试试，就是在这里第一天开口，就差点凉凉，杨闲被勾起了不堪的回忆，内心活动很丰富！
杨闲脑子里的思维，开始发散，接着想该怎么开口，姓名？年龄？性别？家住哪里？会不会像审犯人？不知道这里兴不兴，自我介绍？收不住了这是？
狐妖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把它叫过来，只问了一句，就不说话了，然后就一个人发起呆来，怕不是个傻子吧？但是之前的表现又不像啊！
九尾狐等得有些不耐了，也不叫公子了，直接不客气的问道：“你唤我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杨闲奇怪的思路被打断了，回神道：“嗯......请问怎么称呼？”
九尾狐回道：“小女子名唤清月。”
杨闲想回一句：好名字，真好听！但是怕接下来冷场，只能消耗脑细胞苦思冥想，憋了句：“花有清香月有阴，清月，好名字！”杨闲尽力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夸！
狐妖清月，从杨闲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什么了，说道：“杨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小女子洗耳恭听。”
杨闲认为自己，是因为人生第一次，与妖怪交谈，没有经验，才会交流不畅，有代沟，对绝对是这样的，没错！
杨闲整了整神，回道：“清月姑娘，此间消息已经传开，这些人只是就近的，还有修行之人，在陆续赶来，姑娘可有援手，或者离开的办法？要是姑娘有退路，我可以为你冲开，挡在此处的修行者。”杨闲对着一只能说话的狐狸，喊姑娘，别扭的很，但是她自称小女子，只能用人言称谓了。
狐妖清月，面带愁绪回道：“杨公子不知，小女子本不是此地生灵，因父母外出几年未归，亦没有消息，所以出门寻找，流落在此，此地妖族都与我和善，更是帮忙探听消息，所以近来就暂住在此，不想却为它们引来灾祸。”
狐妖的话很明显了，只剩一妖，没有援手，没有退路，杨闲觉得有些难办了，皱眉道：“清月姑娘，如果信得过我，可让诸妖先行撤离此地，你只身留下，这些人主要目标是你，待得鉴真大师突破后，我联合大师尽力保全你。”
杨闲也没办法，一只狐狸放在怀里，就可以带着跑路，这些妖类，体型太大，数目也不少，护不住。
狐妖清月，沉思了很久，回道：“就依公子之言，小女子去与它们分说。”狐妖不是被杨闲三言两语打动了，相信杨闲说的话，是眼下真的没办法，这些妖类都是被她牵连的，能走最好，留下来只能给她陪葬，她不愿！
狐妖说完转身回妖群，杨闲则闭目等待回复。
时间又过去半个时辰后，狐妖来到杨闲面前，说道：“麻烦公子了，它们同意了，烦请公子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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