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开庭审理
庭审前，当合鲲得知被告方辩护律师为罗飞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天啊，这不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老年争吵，心脏病发作的案子吗？陈初之怎么招惹到这种级别的律师？”
要知道，罗飞的影响并不单单是在律师界，还有他那千万的粉丝，这种影响力，远比一个知名律师要可怕得多。
“陈初之，你搞什么？怎么惹得罗飞律师出马？我要与你解除委托关系。”
此刻的陈初之，也懊悔不已，早知现在，他怎么也不会在陈老太太葬礼现场开直播，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的一切，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去面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非我丧失行为能力，或者死亡，否则，只要我不同意，你根本无法单方面解除委托，这个案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合鲲只悔恨当初啊！为什么不问清楚了就答应侄子接下这个案子，回头一定要狠狠教训侄子一番。而眼下，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庭审现场了。
此刻的法院门外，早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有罗飞和昭武的助理，以及法警的协助，几人恐怕早就被淹没在记者的询问之中。
显然，面对记者，罗飞显得更加应对自如。
“罗飞老师，您对这个案子有多大的把握？”
罗飞从容不迫的回答到：“任何律师对任何案子，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努力，公平、公正地维护委托人的权利，案子审判结果没出来之前，请恕我无法透露更多有关案子的信息。”
“罗飞老师，陈初之会不会遭受到法律的制裁？”
“罗飞老师，请教您一个问题，你们手上是否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罗飞老师，网上流传的视频是真的吗？”
“罗飞老师……”
……
不愧是千万粉丝的博主，罗飞真的很受欢迎。
“昭武老师，请问……”
昭武一喜，跟在罗飞身后的他，终于受到记者的注意了，他连忙整理一下衣领，刚要接过话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陈初之来了。”
包括方才向昭武提问的记者，一股脑地涌向陈初之。
“陈初之，你这个畜生。”一枚臭鸡蛋砸在了陈初之的脸上。
这一幕，当然也被众多记者拍了下来。
只是始作俑者最终没能找到。
合鲲挤到罗飞身边，一边伸出手，一边弯腰点头的说道：“你好，罗飞律师，我是陈初之的代理律师合鲲，很高兴能认识你。”
罗飞看了看合鲲的手，又瞥了一眼合鲲，很不屑地继续往法庭走去。
昭武一看这是一个机会，连忙上前握住合鲲的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您的律师事务所要是有处理不完的案子，可以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处理，对了，您有某音账号吗？我们可以互相点关注。”
“您是？”合鲲疑惑地问道。
罗飞听到这里，连忙转身说道：“连他你都不知道？能被他关注某音号，是你的荣幸，没准有意外的惊喜呢？”说着，罗飞还笑嘻嘻的看了昭武一眼。
罗飞和昭武受理的案子，备受法律界的关注，罗飞显然知道‘只要账号被昭武关注，身边必定发生命案’的传言。
合鲲见罗飞走远，连忙追上去：“罗老师，一会庭审现场，还望您手下留情，我无意接下这个案子，还希望您海涵，罗老师，罗老师您别走啊？我也是您的粉丝啊！~~”
这一幕也被媒体和主播直播到了网络上，更加坐实了昭武关注，必出事故的谣言。
【果然，罗老师也认为，昭武关注，必出事故。】
【昭武长的还是蛮帅气的。】
【昭武还真是律师啊，我一直猜测他是假装律师，博取流量的。】
【据陈康医生所说，他还是一位著名的心理专家，并且有极强的洞察能力呢。】
【我看过专家对昭武的评价，说他更适合做侦探。】
【真是太帅了，很期待他在庭审现场的表现。】
这场公开审理的庭审现场，被各大媒体和平台所直播。
进入法庭，罗飞律师整理了一下衣着，满面的笑容变得庄严了起来，稳重的步伐迈向律师席。
这，也许就是对法律，对法庭，对律师这个职业所应有的尊重吧。昭武想到。
法庭之上，原告陈述事实依据。
起初，一切的证据都对昭武和罗飞所不利。
合鲲更是搬出各种法律条文和因果关系。
罗飞和昭武的言辞显得微不足道。
“即便老者是被送到医院6个小时后，才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猝死，但这也不能排除陈老太太的死与年轻夫妇吵架是没有关系的，综上所述，我方提请诉讼，要求赔偿原告损失费，丧葬费等，共计45万元。”
此时的直播间更是突破了200万人，即便大多数都是罗飞的粉丝，昭武的粉丝只占一小部分，但是合鲲在法庭上的诉讼，却引起众多直播间的网友一致好评。
【对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便吵架与猝死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间接所导致的死亡，也需要付一定的法律责任。】
【就是，这个合鲲律师还真是厉害，怼得罗飞律师哑口无言。】
【罗飞是刑法学教授，虽然也有律师资格证，但毕竟不是专业律师，对比合鲲这种专业，还是有些欠缺。】
【我把罗飞取关了，感觉这个人在讲课上头头是道，在法庭上，也不怎么样。】
【那个昭武呢？他不是专业律师吗？他怎么不说话？】
【他就是个屁，一个蹭热度的主播而已。】
昭武的能力，遭受到网友们的一致质疑。
合鲲更是因为能够在本案件中占有优势而沾沾自喜。要知道，罗飞老师可是千万粉丝的网红，一但诉讼成功，他在网上，甚至律师界也会名声大噪。他甚至幻想起，自己日后直播，拥有千万粉丝的场景，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
‘对了，陈初之就是搞直播的，回头要向他请教一番。’
很快，到了辩方发言了。
首先，是昭武提供的医院诊断证明。
证明的时间，是陈老太太刚送到医院，诊断书上显示，陈老太太被送到医院之后，立刻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一切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无论是血压、血糖、心脏、心脑血管等，无任何症状及病变。
“但是这也无法排除，陈老太太的死因与争吵无关。”合鲲抗议到。
“罗飞老师，是时候将那位老人家请出来了。”昭武说道。
罗飞点了点头：“我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奉天，免费代理这次案件，是受到一位老人的嘱托，他说他不愿意看着陈老太太枉死，不愿意看到这个世界上，黑白被颠倒，他请求我，求我对这个案件进行辩诉，不要让那对年轻的夫妇蒙受不白之冤，请法官大人传辩方证人，90岁的老人郑建国上庭。”
一位老者，身穿中山装，坐在轮椅上被推了上来，即便坐在轮椅上，这位老者也是腰板挺直，目不斜视。那种威严的气质，不单单在庭审现场上，就连直播间观看直播的网友也能感受得到。
“咳咳。”老人身体似乎不太好，为他推轮椅的法警连忙递上毛巾。
“我叫郑建国，陈老太太离世的时候，我跟她同处同一个病房，是我亲眼看到，她的儿子陈初之活活将陈老太太给气死的。”
老人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气喘吁吁，这一大把年纪，还让他出庭作证，真是难为他了。
郑建国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庭审现场便鸦雀无声。陪审团，听审团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老人休息片刻，继续说道：“那天晚上，陈老太太的儿子来到病房，对陈老太太不断辱骂争吵，语言极其恶劣，让人觉得心寒，那是身为儿女说得出口的吗？陈老太太就是被陈初之活活给气死的，陈初之才是杀人凶手。”
全场哗然，万万没想到，原告陈初之，竟然是杀人凶手。
陈初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血口喷人，是那对夫妇气死的，你做假证，这是假证，法警，应该把他带下去，带下去。”
“肃静。”法官连忙阻止陈初之的喧哗。
合鲲说道：“老人家，你这是要状告陈初之害死了陈老太太吗？你要知道，这是在法庭之上，你所说的话，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
“我不知道什么状告不状告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合鲲笑了笑：“老人家，你可能对法庭不太了解，仅有口供证据，是无法当成决定性证据的？”
“你是说我在撒谎？”老人反问道。
“我没这个意思，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实有效的呢？”
“你，咳……咳。”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两侧法警连忙去搀扶。
他缓缓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掏出两个证件：“这是我的证件，证明我绝对不会撒谎，我是退伍老兵，也是党员，我的身份告诉我，我不能撒谎，也不允许我撒谎。”
法官看到此刻，便站了起来：“全体起立。”
所有陪审团、听审团、法警及媒体全部站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党员，军人，法警脱帽，敬礼。”原本肃静的法庭上，多了一丝庄严。
【是退伍老兵，难道，真的是被陈初之气死的？】
【陈老太太不是说他这个儿子很孝顺吗？怎么会这样？】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不相信一位90岁的退伍老兵，又是党员，会说谎。】
【我也不相信，刚才你们没看到陈初之焦急的模样吗？我感觉，老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当兵退伍的，我敢保证，老人说的一切，一定是真的。】
【我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陈初之，这个畜生，竟然活活将他母亲给气死了，真是禽兽不如。】
不管直播间网友们如何转变，合鲲还是一口咬定，仅仅有证人和口供，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党员和退伍老兵的身份，不能证实老人就一定不会说谎。
眼看庭审现场陷入僵局，罗飞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到：“哎，看样，如果他不出面的话，我们很可能败诉了。”
昭武点了点头，向观看席说道：“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出庭作证吗？我知道，有很多人会怕，他们怕出庭作证，怕会遭到报复，他们会认为事不关己，就没有出庭的必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其他人也如此，那你该怎么办？难道你要辜负在场所有人的期望吗？难道你要辜负这位90岁退伍军人的期望吗？在法律层面上，我是不强求的，是否愿意出庭，那是你的选择。但是以我个人的意愿，我求求你了，站出来吧，这与我的名声，我能否胜诉无关，就像老人所说，陈述一个事实，还原一个真相。”
观众席上，一位年轻人站了起来：“好，我出庭，对不起，之前你找到我的时候，是我错了。”
“天啊，这不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老年争吵，心脏病发作的案子吗？陈初之怎么招惹到这种级别的律师？”
要知道，罗飞的影响并不单单是在律师界，还有他那千万的粉丝，这种影响力，远比一个知名律师要可怕得多。
“陈初之，你搞什么？怎么惹得罗飞律师出马？我要与你解除委托关系。”
此刻的陈初之，也懊悔不已，早知现在，他怎么也不会在陈老太太葬礼现场开直播，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的一切，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去面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非我丧失行为能力，或者死亡，否则，只要我不同意，你根本无法单方面解除委托，这个案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合鲲只悔恨当初啊！为什么不问清楚了就答应侄子接下这个案子，回头一定要狠狠教训侄子一番。而眼下，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庭审现场了。
此刻的法院门外，早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有罗飞和昭武的助理，以及法警的协助，几人恐怕早就被淹没在记者的询问之中。
显然，面对记者，罗飞显得更加应对自如。
“罗飞老师，您对这个案子有多大的把握？”
罗飞从容不迫的回答到：“任何律师对任何案子，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努力，公平、公正地维护委托人的权利，案子审判结果没出来之前，请恕我无法透露更多有关案子的信息。”
“罗飞老师，陈初之会不会遭受到法律的制裁？”
“罗飞老师，请教您一个问题，你们手上是否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罗飞老师，网上流传的视频是真的吗？”
“罗飞老师……”
……
不愧是千万粉丝的博主，罗飞真的很受欢迎。
“昭武老师，请问……”
昭武一喜，跟在罗飞身后的他，终于受到记者的注意了，他连忙整理一下衣领，刚要接过话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陈初之来了。”
包括方才向昭武提问的记者，一股脑地涌向陈初之。
“陈初之，你这个畜生。”一枚臭鸡蛋砸在了陈初之的脸上。
这一幕，当然也被众多记者拍了下来。
只是始作俑者最终没能找到。
合鲲挤到罗飞身边，一边伸出手，一边弯腰点头的说道：“你好，罗飞律师，我是陈初之的代理律师合鲲，很高兴能认识你。”
罗飞看了看合鲲的手，又瞥了一眼合鲲，很不屑地继续往法庭走去。
昭武一看这是一个机会，连忙上前握住合鲲的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您的律师事务所要是有处理不完的案子，可以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处理，对了，您有某音账号吗？我们可以互相点关注。”
“您是？”合鲲疑惑地问道。
罗飞听到这里，连忙转身说道：“连他你都不知道？能被他关注某音号，是你的荣幸，没准有意外的惊喜呢？”说着，罗飞还笑嘻嘻的看了昭武一眼。
罗飞和昭武受理的案子，备受法律界的关注，罗飞显然知道‘只要账号被昭武关注，身边必定发生命案’的传言。
合鲲见罗飞走远，连忙追上去：“罗老师，一会庭审现场，还望您手下留情，我无意接下这个案子，还希望您海涵，罗老师，罗老师您别走啊？我也是您的粉丝啊！~~”
这一幕也被媒体和主播直播到了网络上，更加坐实了昭武关注，必出事故的谣言。
【果然，罗老师也认为，昭武关注，必出事故。】
【昭武长的还是蛮帅气的。】
【昭武还真是律师啊，我一直猜测他是假装律师，博取流量的。】
【据陈康医生所说，他还是一位著名的心理专家，并且有极强的洞察能力呢。】
【我看过专家对昭武的评价，说他更适合做侦探。】
【真是太帅了，很期待他在庭审现场的表现。】
这场公开审理的庭审现场，被各大媒体和平台所直播。
进入法庭，罗飞律师整理了一下衣着，满面的笑容变得庄严了起来，稳重的步伐迈向律师席。
这，也许就是对法律，对法庭，对律师这个职业所应有的尊重吧。昭武想到。
法庭之上，原告陈述事实依据。
起初，一切的证据都对昭武和罗飞所不利。
合鲲更是搬出各种法律条文和因果关系。
罗飞和昭武的言辞显得微不足道。
“即便老者是被送到医院6个小时后，才因为心脏病突发而猝死，但这也不能排除陈老太太的死与年轻夫妇吵架是没有关系的，综上所述，我方提请诉讼，要求赔偿原告损失费，丧葬费等，共计45万元。”
此时的直播间更是突破了200万人，即便大多数都是罗飞的粉丝，昭武的粉丝只占一小部分，但是合鲲在法庭上的诉讼，却引起众多直播间的网友一致好评。
【对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便吵架与猝死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是间接所导致的死亡，也需要付一定的法律责任。】
【就是，这个合鲲律师还真是厉害，怼得罗飞律师哑口无言。】
【罗飞是刑法学教授，虽然也有律师资格证，但毕竟不是专业律师，对比合鲲这种专业，还是有些欠缺。】
【我把罗飞取关了，感觉这个人在讲课上头头是道，在法庭上，也不怎么样。】
【那个昭武呢？他不是专业律师吗？他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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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的能力，遭受到网友们的一致质疑。
合鲲更是因为能够在本案件中占有优势而沾沾自喜。要知道，罗飞老师可是千万粉丝的网红，一但诉讼成功，他在网上，甚至律师界也会名声大噪。他甚至幻想起，自己日后直播，拥有千万粉丝的场景，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
‘对了，陈初之就是搞直播的，回头要向他请教一番。’
很快，到了辩方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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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的时间，是陈老太太刚送到医院，诊断书上显示，陈老太太被送到医院之后，立刻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一切的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无论是血压、血糖、心脏、心脑血管等，无任何症状及病变。
“但是这也无法排除，陈老太太的死因与争吵无关。”合鲲抗议到。
“罗飞老师，是时候将那位老人家请出来了。”昭武说道。
罗飞点了点头：“我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奉天，免费代理这次案件，是受到一位老人的嘱托，他说他不愿意看着陈老太太枉死，不愿意看到这个世界上，黑白被颠倒，他请求我，求我对这个案件进行辩诉，不要让那对年轻的夫妇蒙受不白之冤，请法官大人传辩方证人，90岁的老人郑建国上庭。”
一位老者，身穿中山装，坐在轮椅上被推了上来，即便坐在轮椅上，这位老者也是腰板挺直，目不斜视。那种威严的气质，不单单在庭审现场上，就连直播间观看直播的网友也能感受得到。
“咳咳。”老人身体似乎不太好，为他推轮椅的法警连忙递上毛巾。
“我叫郑建国，陈老太太离世的时候，我跟她同处同一个病房，是我亲眼看到，她的儿子陈初之活活将陈老太太给气死的。”
老人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气喘吁吁，这一大把年纪，还让他出庭作证，真是难为他了。
郑建国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庭审现场便鸦雀无声。陪审团，听审团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老人休息片刻，继续说道：“那天晚上，陈老太太的儿子来到病房，对陈老太太不断辱骂争吵，语言极其恶劣，让人觉得心寒，那是身为儿女说得出口的吗？陈老太太就是被陈初之活活给气死的，陈初之才是杀人凶手。”
全场哗然，万万没想到，原告陈初之，竟然是杀人凶手。
陈初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血口喷人，是那对夫妇气死的，你做假证，这是假证，法警，应该把他带下去，带下去。”
“肃静。”法官连忙阻止陈初之的喧哗。
合鲲说道：“老人家，你这是要状告陈初之害死了陈老太太吗？你要知道，这是在法庭之上，你所说的话，是需要付法律责任的。”
“我不知道什么状告不状告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合鲲笑了笑：“老人家，你可能对法庭不太了解，仅有口供证据，是无法当成决定性证据的？”
“你是说我在撒谎？”老人反问道。
“我没这个意思，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实有效的呢？”
“你，咳……咳。”老人颤颤巍巍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两侧法警连忙去搀扶。
他缓缓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掏出两个证件：“这是我的证件，证明我绝对不会撒谎，我是退伍老兵，也是党员，我的身份告诉我，我不能撒谎，也不允许我撒谎。”
法官看到此刻，便站了起来：“全体起立。”
所有陪审团、听审团、法警及媒体全部站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党员，军人，法警脱帽，敬礼。”原本肃静的法庭上，多了一丝庄严。
【是退伍老兵，难道，真的是被陈初之气死的？】
【陈老太太不是说他这个儿子很孝顺吗？怎么会这样？】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不相信一位90岁的退伍老兵，又是党员，会说谎。】
【我也不相信，刚才你们没看到陈初之焦急的模样吗？我感觉，老人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当兵退伍的，我敢保证，老人说的一切，一定是真的。】
【我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陈初之，这个畜生，竟然活活将他母亲给气死了，真是禽兽不如。】
不管直播间网友们如何转变，合鲲还是一口咬定，仅仅有证人和口供，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
而且党员和退伍老兵的身份，不能证实老人就一定不会说谎。
眼看庭审现场陷入僵局，罗飞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到：“哎，看样，如果他不出面的话，我们很可能败诉了。”
昭武点了点头，向观看席说道：“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出庭作证吗？我知道，有很多人会怕，他们怕出庭作证，怕会遭到报复，他们会认为事不关己，就没有出庭的必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其他人也如此，那你该怎么办？难道你要辜负在场所有人的期望吗？难道你要辜负这位90岁退伍军人的期望吗？在法律层面上，我是不强求的，是否愿意出庭，那是你的选择。但是以我个人的意愿，我求求你了，站出来吧，这与我的名声，我能否胜诉无关，就像老人所说，陈述一个事实，还原一个真相。”
观众席上，一位年轻人站了起来：“好，我出庭，对不起，之前你找到我的时候，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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