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匹夫不可夺志也
轰。
剧烈的响声从擂台传来。
张高阳趁壮汉力竭之时，右手一颤，长剑陡地弹出大半。
剑柄撞向壮汉腹部，登时将他击倒。
一招克敌，剑都没有出鞘。
他嘴角扬起冷笑，举剑于顶。
其时，艳阳高照，日光正盛。
人群中的姑娘们见状，连忙高声喝彩欢呼，恨不得一头钻进他的怀里。
“我尼玛...”
这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玛丽苏情节竟真是地出现在岳笑的眼前。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封建世界之中，竟然还有人比自己更懂装Bi之道。
此时此刻，清河县所有的Bi都让张高阳装完了。
“多谢各位的支持！在下自幼习武，一心成为名光荣的武者，恰逢今日武道大会，还望能拔得头筹。”
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远处的岳笑身上。
“岳兄弟在上一场侥幸得胜，不过是仗着运气。
张某不屑与你交战，你若肯认输，我便放你条生路。否则拳脚无言，若是将你打成重伤，日后如何在黑水巷卖货走私。”
黑水巷是清河县的贫民窟，平日里多做些穷困营生，常被他人所轻视。
张高阳此言大有藐视之意。
巷子里的邻居愤然大怒，若不是忌惮首富的势力，恐怕早就动手了。
身为县里首富的独子，平日里结交尽是权贵。
对于黑水巷的怒火，他根本不在意。
“罢了罢了，来人，给他们赏钱。”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张府随从立刻拿出钱袋子，来到黑水巷人面前。
“给！”
语气中充满着一股打发叫花子的厌恶。
赏钱的行为比刚刚言语的侮辱，更让岳笑感到不适。
这是赤裸裸的藐视，鄙夷与轻蔑相当明显的存在其中。
从袋子里掏出的碎银，似乎时刻提示着双方地位的差距以及来自富人阶层虚伪的悲悯。
“此言差矣！”
岳笑推开张府的随从，踏前一步，正色道：“张公子，我们黑水巷出身的人的确与你不同。甚至与在场大多数人都不同。
众生生而不同，长而不同，因此现状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你卑贱、比你下灯。”
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甚至连看台上的官员、武者都被其吸引，想看看这个黑水巷的穷小子意欲何为。
“公与平者，即国之基址也。你张家生在上清国、长在上清国、发迹于上清国，怎还敢堂而皇之的藐视穷人，坏国之基址？”
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封建社会，商者无论多么富裕都不敢与朝廷作对。
张高阳心中一颤，忍不住回身看向后方的官员。
“你...你这是污蔑。”
“公道自在人心！在下只想劝公子一句，莫要轻易看不起他人，要知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言罢，场中顿时雅雀无声。
岳笑的一番话仿佛重锤般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说得好！”
看台上一位着官府的白发老者忽地起身。
“岳公子虽然出自黑水巷，却如此惊才艳艳。老夫读书多年，著文无数，但你这句【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当真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得好！”
“说得没错，匹夫岂可夺志也。”
在场毕竟以普通人居多，感受到岳笑言语中的气概，大受鼓舞，纷纷赞扬。
张高阳诧异地看着台下的百姓。
这群卑劣之人，刚刚还称赞于我，现在却站到了岳笑那边。
自小锦衣玉食的他，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戟指岳笑，狠狠地说：“岳老弟好厉害的嘴皮子，不知道你的功夫是否也与你的口才一般厉害。废话少说，上台比试吧。”
岳笑也在气头之上，当即迈步上台。
“匹夫不可夺志也，我倒要看看你的志气有多大！”
张高阳陡然拔剑。
他故意显露身手，剑身与剑鞘剧烈碰撞，发出震耳的铮铮之响。
前两场比试，他手中的长剑从未出鞘。此时拔出，显然是怒到极点。
众人眼前火光一闪，惊讶地发现剑身附着这一团汹汹燃烧的烈焰。
“这...这也是中品的兵刃。”
“不愧是县里首富，竟然给张公子找到这样一柄烈火利刃。有中品武器加持，恐怕岳笑必败无疑。”
所有人都打心眼里断定岳笑必败。
甚至于，连岳笑自己也是如此想的。
张高阳即将破闸，达到一品，又有利刃在手，自己如何能胜？
可事到如今，已容不得他胆怯。
因为铜铃声响，对方已经欺身而来。
长剑挥动，烈焰四射而来，惊得岳笑连退数米。
同一时刻，张高阳以剑法配合脚步，每动一步，擂台也跟着颤动起来。
支撑台子的木柱发出喀嚓一阵响，几欲断裂。
再这么躲闪下去，必输无疑。
岳笑咬牙，见烈焰剑直挥而下，立刻侧身避让。
岂料，张高阳在挥剑时留有余地，剑刃于半空忽然转弯，直刺而去。
岳笑乍然一惊，心神震荡之际，脚下不稳，应声跌倒。
现在是午时。
太阳高悬于空。
但在他眼里，那柄剑所散发的烈焰似乎比日光更为炽热，也更厉辣一些。
“不好！”
岳笑骇然出声，面色剧变。
眼见长剑冲着自己而来，他急中生智。
双手撑地，狠狠地踢出一脚。
大胡子不单单教他拳脚功夫，更是向他讲述了许多功法理论。
“像这种级别的武者比试，对手全力一击时，势必会有破绽，你虽然筋脉闭塞，但只要找出破绽，未必会输。”
处于盛怒之中的张高阳将浑身上下的力道集中双手，下盘势必有破绽可寻。
来不及思考，岳笑腿风凌厉，快若闪雷般地踢在他的小腿肚。
毕竟是即将破闸的武者，对方一切动作都被张高阳捕捉到。
他溢出冷笑，不躲不闪，但体内真气却随心而动，布满小腿每一寸肌肤之上。
“结束了，只要岳笑踢中，定会被高阳体内的烈火真气焚烧而死！”
看台上的郑长老断言。
十方门依据张高阳的心性，授予他烈焰剑法。
以岳笑这种初学者的修为，若是触碰到他，必死无疑。
事情的发展确如郑长老所料又有所偏差。
岳笑一脚踢去，顿觉脚上生痛，仿佛踢到的不是人腿而是一道铜墙铁壁。
“找死！”
低沉的声音响起。
张高阳硬抗其力，也是狠狠踢出一脚。
岳笑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整个人如同漂浮在海中的溺水者，无依无靠，飞了出去。
见此情形，郑长老咦了一声。
烈火真元为什么没能伤到他？
难道是张高阳脚下留情？可依照这位公子哥的性格，不应如此啊。
当日，岳笑掉入沸水中烫伤，大胡子以傲火之茫替他疗伤。
过程中，傲火之茫不知不觉地进入其体。
那毕竟是天地初始的四大原力之一，寻常的火焰根本伤不到他。
此节，岳笑自然不知。
他甚至已经没精力去思考。
自张高阳脚上传来的力道，穿过皮肤与骨骼，透入五脏六腑。
整个人仿佛被重物大力碾压过一般，气衰力竭。
剧烈的响声从擂台传来。
张高阳趁壮汉力竭之时，右手一颤，长剑陡地弹出大半。
剑柄撞向壮汉腹部，登时将他击倒。
一招克敌，剑都没有出鞘。
他嘴角扬起冷笑，举剑于顶。
其时，艳阳高照，日光正盛。
人群中的姑娘们见状，连忙高声喝彩欢呼，恨不得一头钻进他的怀里。
“我尼玛...”
这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玛丽苏情节竟真是地出现在岳笑的眼前。
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封建世界之中，竟然还有人比自己更懂装Bi之道。
此时此刻，清河县所有的Bi都让张高阳装完了。
“多谢各位的支持！在下自幼习武，一心成为名光荣的武者，恰逢今日武道大会，还望能拔得头筹。”
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远处的岳笑身上。
“岳兄弟在上一场侥幸得胜，不过是仗着运气。
张某不屑与你交战，你若肯认输，我便放你条生路。否则拳脚无言，若是将你打成重伤，日后如何在黑水巷卖货走私。”
黑水巷是清河县的贫民窟，平日里多做些穷困营生，常被他人所轻视。
张高阳此言大有藐视之意。
巷子里的邻居愤然大怒，若不是忌惮首富的势力，恐怕早就动手了。
身为县里首富的独子，平日里结交尽是权贵。
对于黑水巷的怒火，他根本不在意。
“罢了罢了，来人，给他们赏钱。”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张府随从立刻拿出钱袋子，来到黑水巷人面前。
“给！”
语气中充满着一股打发叫花子的厌恶。
赏钱的行为比刚刚言语的侮辱，更让岳笑感到不适。
这是赤裸裸的藐视，鄙夷与轻蔑相当明显的存在其中。
从袋子里掏出的碎银，似乎时刻提示着双方地位的差距以及来自富人阶层虚伪的悲悯。
“此言差矣！”
岳笑推开张府的随从，踏前一步，正色道：“张公子，我们黑水巷出身的人的确与你不同。甚至与在场大多数人都不同。
众生生而不同，长而不同，因此现状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你卑贱、比你下灯。”
这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他。
甚至连看台上的官员、武者都被其吸引，想看看这个黑水巷的穷小子意欲何为。
“公与平者，即国之基址也。你张家生在上清国、长在上清国、发迹于上清国，怎还敢堂而皇之的藐视穷人，坏国之基址？”
这个罪名可太大了。
封建社会，商者无论多么富裕都不敢与朝廷作对。
张高阳心中一颤，忍不住回身看向后方的官员。
“你...你这是污蔑。”
“公道自在人心！在下只想劝公子一句，莫要轻易看不起他人，要知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言罢，场中顿时雅雀无声。
岳笑的一番话仿佛重锤般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说得好！”
看台上一位着官府的白发老者忽地起身。
“岳公子虽然出自黑水巷，却如此惊才艳艳。老夫读书多年，著文无数，但你这句【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当真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得好！”
“说得没错，匹夫岂可夺志也。”
在场毕竟以普通人居多，感受到岳笑言语中的气概，大受鼓舞，纷纷赞扬。
张高阳诧异地看着台下的百姓。
这群卑劣之人，刚刚还称赞于我，现在却站到了岳笑那边。
自小锦衣玉食的他，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戟指岳笑，狠狠地说：“岳老弟好厉害的嘴皮子，不知道你的功夫是否也与你的口才一般厉害。废话少说，上台比试吧。”
岳笑也在气头之上，当即迈步上台。
“匹夫不可夺志也，我倒要看看你的志气有多大！”
张高阳陡然拔剑。
他故意显露身手，剑身与剑鞘剧烈碰撞，发出震耳的铮铮之响。
前两场比试，他手中的长剑从未出鞘。此时拔出，显然是怒到极点。
众人眼前火光一闪，惊讶地发现剑身附着这一团汹汹燃烧的烈焰。
“这...这也是中品的兵刃。”
“不愧是县里首富，竟然给张公子找到这样一柄烈火利刃。有中品武器加持，恐怕岳笑必败无疑。”
所有人都打心眼里断定岳笑必败。
甚至于，连岳笑自己也是如此想的。
张高阳即将破闸，达到一品，又有利刃在手，自己如何能胜？
可事到如今，已容不得他胆怯。
因为铜铃声响，对方已经欺身而来。
长剑挥动，烈焰四射而来，惊得岳笑连退数米。
同一时刻，张高阳以剑法配合脚步，每动一步，擂台也跟着颤动起来。
支撑台子的木柱发出喀嚓一阵响，几欲断裂。
再这么躲闪下去，必输无疑。
岳笑咬牙，见烈焰剑直挥而下，立刻侧身避让。
岂料，张高阳在挥剑时留有余地，剑刃于半空忽然转弯，直刺而去。
岳笑乍然一惊，心神震荡之际，脚下不稳，应声跌倒。
现在是午时。
太阳高悬于空。
但在他眼里，那柄剑所散发的烈焰似乎比日光更为炽热，也更厉辣一些。
“不好！”
岳笑骇然出声，面色剧变。
眼见长剑冲着自己而来，他急中生智。
双手撑地，狠狠地踢出一脚。
大胡子不单单教他拳脚功夫，更是向他讲述了许多功法理论。
“像这种级别的武者比试，对手全力一击时，势必会有破绽，你虽然筋脉闭塞，但只要找出破绽，未必会输。”
处于盛怒之中的张高阳将浑身上下的力道集中双手，下盘势必有破绽可寻。
来不及思考，岳笑腿风凌厉，快若闪雷般地踢在他的小腿肚。
毕竟是即将破闸的武者，对方一切动作都被张高阳捕捉到。
他溢出冷笑，不躲不闪，但体内真气却随心而动，布满小腿每一寸肌肤之上。
“结束了，只要岳笑踢中，定会被高阳体内的烈火真气焚烧而死！”
看台上的郑长老断言。
十方门依据张高阳的心性，授予他烈焰剑法。
以岳笑这种初学者的修为，若是触碰到他，必死无疑。
事情的发展确如郑长老所料又有所偏差。
岳笑一脚踢去，顿觉脚上生痛，仿佛踢到的不是人腿而是一道铜墙铁壁。
“找死！”
低沉的声音响起。
张高阳硬抗其力，也是狠狠踢出一脚。
岳笑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整个人如同漂浮在海中的溺水者，无依无靠，飞了出去。
见此情形，郑长老咦了一声。
烈火真元为什么没能伤到他？
难道是张高阳脚下留情？可依照这位公子哥的性格，不应如此啊。
当日，岳笑掉入沸水中烫伤，大胡子以傲火之茫替他疗伤。
过程中，傲火之茫不知不觉地进入其体。
那毕竟是天地初始的四大原力之一，寻常的火焰根本伤不到他。
此节，岳笑自然不知。
他甚至已经没精力去思考。
自张高阳脚上传来的力道，穿过皮肤与骨骼，透入五脏六腑。
整个人仿佛被重物大力碾压过一般，气衰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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