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不可开交
随着安迪等人进入门内，很快就看到了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只见一个长相酷似蒙古人的彪形大汉正手持一把利刃横在光明神布莱恩特的脖子上，而魔兽之神保罗加索尔则是在一旁气急败坏的干瞪眼，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安迪等人的进入，奥尼尔见状当即就要动手，但立刻就听到了布莱恩特的声音，“大鲨，住手！”
布莱恩特的话让奥尼尔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听从对方的命令，毕竟此情此景，无论如何都应该先救下布莱恩特再说。
但安迪却多少能够看出眼前这副诡异的局面，他也随即说道，“大鲨，别动手，让我来！”
安迪的话让奥尼尔一愣，回想起自己自从认识这个人以来，就没给自己带来半点好事，可偏偏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自己还只能去找他帮忙，而此时安迪的话无疑起了作用，奥尼尔终于是放下了他那一双闪烁着灵魂火焰的双手，让神格力量被抑制了下去。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虚空之神诺维茨基冕下了吧，在下安迪，您可以称呼我一声安迪冕下，也可以就叫我安迪的名字。”安迪的话说出之后，让一旁快要放弃神智的保罗加索尔也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安迪，阻止我大哥，他疯了！”保罗加索尔的声音响起，让安迪等人的心中又是一震，但很快就被安迪心中另一个声音给压了下去。
不管诺维茨基是真疯还是假疯，对安迪而言，在整件事的疑云没有散去之前他不好做出评价，而且他还记得很清楚，保罗加索尔之所以会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名声，安琪尔和布莱恩特都是罪魁祸首，毕竟如果他们两可以昭告天下还保罗加索尔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那么今天的诺维茨基会不会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来的呢？
不过很快安迪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毕竟如果虚空之神真的是想要为弟弟讨一个公道，那么保罗加索尔就绝不会是现在这种表情了。
“你就是安迪？”此时，诺维茨基回过头来看向了安迪，不得不说，今天安迪这个名字早已是神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如今的盛名，并不是他曾经力战众神而不倒的辉煌经历，而是他能够收服安琪尔，并且愿意放权而留下的一番美名。
每当安迪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总是难以释怀，说到底他最终还是通过政治的手腕完结了整件事，但是在这件事中他吃过的亏和受过的苦难，乃至那些因战火蔓延而死去了人都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然而，无论是对于视死如归的战士，还是忠心耿耿臣服于安迪的众神，似乎都没有将安迪心中的亏欠当成是一回事，甚至于就连理查德森等人也都从来不曾过问过他们的家人如何，或许从安迪和月神达成约定之后他们的家人就已经平安了，又或者和他们的忠心相比起来，他们的亲情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管如何，今天的安迪家族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那些隐患，对外没有敌人，对内也不再有斗争，虽然还有几件小事安迪一直都没有处理好，比如说邓肯的事，但似乎这一切都并不能成为众神不拥护安迪的理由。
“我就是安迪。”安迪回答的很从容，声名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十分渴望拥有，但一旦多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呵呵，真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对了，有个人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诺维茨基的语气一点都没有疯癫的感觉，相反他的话条理清楚，这无疑也让安迪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感到更加的扑朔迷离。
“谁？”安迪问道。
“他叫迈克尔，你可以称呼他为众神之神。”随着诺维茨基说出这个名字和他的神号之后，安迪差一点就要以为他真的疯了，毕竟这个名字可要比神罚之神还要更加狂妄。
众神之神，这是不是就等于是说，这个迈克尔一出就能够统领众神了呢？
“可我并不认识什么众神之神。”安迪表现出一种很无辜的样子，就好似不认识这个众神之神迈克尔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放心，他也和我一样，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放心，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见面的。”诺维茨基哈哈大笑，那豪迈的笑声之中还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敞亮，而拥有这种洪亮笑声之人也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疯子，一个小人，一个阴谋家。
安迪在心中念叨着这个“迈克尔”的名字，但很快他就笑了，毕竟眼前最应该关注的不是什么众神之神迈克尔，而是诺维茨基为何要劫持光明神的事情，而且之前听布莱恩特的话，似乎还对诺维茨基劫持自己并不感到愤怒，反倒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情形。
“虚空之神冕下，要不你先放了光明神，有什么话我们再谈，而且既然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那么就应该相信我，我可以保证没人敢对你动手。”安迪说出这句话之后，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尤其是布莱恩特和奥尼尔两人，更是有些诧异，毕竟不管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圣光之城，光明神的居所，安迪竟然在这个地方说出这种话，难道是想说他比光明神更有信誉吗？
不过很快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消失了，应该说过去的安迪还真就是这么一个言出必行之人，而且他愿意为了讨保斯托克顿而得罪安琪尔，也足见安迪确实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格。
随着安迪的话音落下，诺维茨基哈哈大笑，随即用力一推，顿时放开了布莱恩特，而后他垂下双手，同时转身正视着眼前的安迪。
布莱恩特获救之后，却并没有离开太远，此时的他心中也是千回百转，脑海中流淌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东西或许就连他的那四名好兄弟都不清楚，但他知道所有一切发展到今天都是有联系的。
而且这种联系可不仅仅只是今天虚空之神试图劫持自己，而是有着更加恐怖的灾难性后果。
要说这些年来，布莱恩特也在极力的做点什么避免这一天的到来，但似乎无论他做什么，未来都早已预定好了，即便是众神都只能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虚空之神冕下，我听老罗说，你不是失踪了吗？”眼见布莱恩特没事了，安迪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他和布莱恩特之间的关系稀松平常，但自从蕾娜获救之后，安迪每天的心情都格外的好，即便就连过去看不顺眼的一些人也都觉得他们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当然不是说安迪就忘记了仇恨，只是他对于仇恨的执着在众人都感到无足轻重的大环境下也就只剩下无奈了。
“失踪？”诺维茨基看了一眼一旁逐渐恢复平静的保罗加索尔，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随即笑道，“或许对你们而言，我确实算是失踪了。”
“什么意思？”原本安迪是不打算问的，毕竟这太蠢了，这就好比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试图为一个小学生讲解科学难题的时候，当他一经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流露出一种优越感，企图将话题给打住，而安迪这个小学生却好似一点都不识趣，非要在学者的跟前展露自己那孤陋寡闻的知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安迪，我大哥是去了虚空深渊。”此时，保罗加索尔给安迪解释了一遍，而在听到这个“虚空深渊”时，尽管安迪还是不能准确的明白其意，但却多少也听懂了。
毕竟诺维茨基就是虚空之神，无论是他动用神格力量进入了虚空之中，而是他真的去了一个叫做虚空深渊的位面，那恐怕就不是一个安迪能够用现有体系解释的位面，说不定这其中还存在着两个不同的创世神之间的某种理念冲突。
到了今天，安迪对这两位创世神的存在的认识也愈发的深刻了，过去的他还觉得是第一个创世神教会了另一个创世神，然后另一个创世神才创造了众神，但现在的他不再这么认为了，而是将这两位创世神的存在归纳为一种理念冲突。
为何一个世界有虚空，另一个世界没有虚空，当初安迪在打算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的时候其实就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在他看来，虚空的存在与否其实就和龙肯大陆为何要剥离毒元素一样，也是一种私欲。
但是这里所提到的私欲却并不是一己之私，而更像是一种全人类之私，或者说，一个创世神想要创造一个什么都有的世界，而另一个创世神却站在绝大多数物质的立场上觉得虚空和魔兽并不应该被归纳其中，毕竟这会妨碍一个世界正常的进化和繁衍，所以他才将虚空给屏蔽在了他所创造的世界之外。
当然了，无论是从宏观角度来看，还是从微观角度看，剥离毒元素的龙肯大陆和剥离虚空、魔兽的异界，都是一种一己之私，这毫无疑问。
不过，此时保罗加索尔帮诺维茨基补充了这一点，却不能不让安迪产生怀疑，毕竟当初正好就是保罗加索尔告诉了安迪，他只知道诺维茨基失踪了，却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这分明和他今天听到的不太一样。
也许是瞧出了安迪沉默不语背后的疑惑，因此保罗加索尔又补充了一句，“安迪，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大哥去了哪里，你应该明白，被规则体系屏蔽的不仅仅是物质，还有思想。”
听到保罗加索尔的这句解释，安迪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的确，人无法理解宇宙之外，所以就给宇宙外面的世界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那么宇宙之外有什么，他们在做什么，想什么，如何生存的，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而虚空之神也是同样，只有当虚空之神进入到另一个创世神创造的规则体系当中，人们才能试图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根本就在宇宙之外，或者说是在虚空之中，那逻辑关系都不存在，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他的做所所为了。
“虚空是真的存在吗？”此时安迪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顿时就引起了诺维茨基的好奇，毕竟对于众神来说，他们听到汤普森中了三重神格伤害就只能摇头，而当他们听到虚空之神诺维茨基的名字后，也不会觉得虚空是不存在的，毕竟如果虚空不存在，又如何能够为其命名呢？
即便是那同样不存在的天空之神卡尔马龙，他的神格虽然不存在，但天空还能不存在吗？
毕竟就算是卡尔马龙也不可能会取一个自己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事物的名字。
但是，诺维茨基却还是听懂了安迪想要问什么，那就是安迪想要问的不是某个哲学上的问题，也不是科学探索，而是在问关于另一个创世神所创造的那一个更加完整的世界。
这个更加完整的世界未必就是更加完美的世界，但那里有虚空，有魔兽，还是众神之神，而这一切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可能是一种保护，也可能是另有深意，但不管如何，对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众神而言，虚空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却也充满了探索的好奇。
“虚空自然是不存在的。”诺维茨基的回答就好似在同样否定自己的存在一样，但作为他和保罗加索尔乃至安迪来说却并不会这样认为，甚至于对于布莱恩特哈奥尼尔也都有着各自的理解。
“既然不存在，那你又是从何处来的呢？”安迪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这一次诺维茨基的脸上带有了一点欣赏的味道，然后说道，“你觉得呢？”
听到这句反问，安迪顿时就笑了，其实这一刻他已经通过这种类似于猜谜一样的形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虚空的确不存在，因为根本就没有虚空这种东西，但虚空又是确实存在的，因为诺维茨基、保罗加索尔乃至那个迈克尔，他们都是从那片虚空中来的。
虽然看似安迪得出了只是一个充满矛盾的答案，但实际上安迪知道，错误的不是答案，而是解题公式。
是的，安迪想要用同位转换方程转换出专属神力乃至神格，那就是代入同一个公式求值，但如果说，答案没变，而是公式都发生了变化，比如说安迪要用多元方程和微积分等不同的方式求同一个值，那么解题方式发生了变化，在这个求值过程中所有需要运用到了数学原理也都变得不同了。
简单来说，过去的安迪用魔力、法则和元素亲和力来转换神力，但如今安迪想要得到神力，就必须要用一些别的东西，而不再是魔力、法则和元素亲和力这三种东西了。
想到这里，安迪就明白了过来，虚空是不存在的，因为在现有体系当中无论用任何一种方式他都不可能用同位转换方程来转换出虚空神格，但同样的虚空又是存在的，并不是因为诺维茨基等人就是从虚空中来的，而是除非有一天当安迪踏上了那片虚空的领土，他的同位转换方程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而在目前看来，虚空之神诺维茨基无论是对于安迪，还是布莱恩特和奥尼尔来说，都是无解的存在。
那么，既然诺维茨基对安迪无解，那么安迪和布莱恩特、奥尼尔是否也对诺维茨基无解呢？
很显然并不是，因为这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和一个可能是完美的世界的最大区别，因为创世神创造的作品当中不仅仅有众神的存在，同样也包含了另一个创世神。
随着安迪等人的进入，奥尼尔见状当即就要动手，但立刻就听到了布莱恩特的声音，“大鲨，住手！”
布莱恩特的话让奥尼尔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听从对方的命令，毕竟此情此景，无论如何都应该先救下布莱恩特再说。
但安迪却多少能够看出眼前这副诡异的局面，他也随即说道，“大鲨，别动手，让我来！”
安迪的话让奥尼尔一愣，回想起自己自从认识这个人以来，就没给自己带来半点好事，可偏偏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自己还只能去找他帮忙，而此时安迪的话无疑起了作用，奥尼尔终于是放下了他那一双闪烁着灵魂火焰的双手，让神格力量被抑制了下去。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虚空之神诺维茨基冕下了吧，在下安迪，您可以称呼我一声安迪冕下，也可以就叫我安迪的名字。”安迪的话说出之后，让一旁快要放弃神智的保罗加索尔也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安迪，阻止我大哥，他疯了！”保罗加索尔的声音响起，让安迪等人的心中又是一震，但很快就被安迪心中另一个声音给压了下去。
不管诺维茨基是真疯还是假疯，对安迪而言，在整件事的疑云没有散去之前他不好做出评价，而且他还记得很清楚，保罗加索尔之所以会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名声，安琪尔和布莱恩特都是罪魁祸首，毕竟如果他们两可以昭告天下还保罗加索尔一个清白的话，那么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那么今天的诺维茨基会不会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来的呢？
不过很快安迪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毕竟如果虚空之神真的是想要为弟弟讨一个公道，那么保罗加索尔就绝不会是现在这种表情了。
“你就是安迪？”此时，诺维茨基回过头来看向了安迪，不得不说，今天安迪这个名字早已是神族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他之所以能够得到如今的盛名，并不是他曾经力战众神而不倒的辉煌经历，而是他能够收服安琪尔，并且愿意放权而留下的一番美名。
每当安迪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总是难以释怀，说到底他最终还是通过政治的手腕完结了整件事，但是在这件事中他吃过的亏和受过的苦难，乃至那些因战火蔓延而死去了人都可以既往不咎了吗？
然而，无论是对于视死如归的战士，还是忠心耿耿臣服于安迪的众神，似乎都没有将安迪心中的亏欠当成是一回事，甚至于就连理查德森等人也都从来不曾过问过他们的家人如何，或许从安迪和月神达成约定之后他们的家人就已经平安了，又或者和他们的忠心相比起来，他们的亲情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管如何，今天的安迪家族早已没有了过去的那些隐患，对外没有敌人，对内也不再有斗争，虽然还有几件小事安迪一直都没有处理好，比如说邓肯的事，但似乎这一切都并不能成为众神不拥护安迪的理由。
“我就是安迪。”安迪回答的很从容，声名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十分渴望拥有，但一旦多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呵呵，真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对了，有个人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诺维茨基的语气一点都没有疯癫的感觉，相反他的话条理清楚，这无疑也让安迪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感到更加的扑朔迷离。
“谁？”安迪问道。
“他叫迈克尔，你可以称呼他为众神之神。”随着诺维茨基说出这个名字和他的神号之后，安迪差一点就要以为他真的疯了，毕竟这个名字可要比神罚之神还要更加狂妄。
众神之神，这是不是就等于是说，这个迈克尔一出就能够统领众神了呢？
“可我并不认识什么众神之神。”安迪表现出一种很无辜的样子，就好似不认识这个众神之神迈克尔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放心，他也和我一样，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放心，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见面的。”诺维茨基哈哈大笑，那豪迈的笑声之中还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敞亮，而拥有这种洪亮笑声之人也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疯子，一个小人，一个阴谋家。
安迪在心中念叨着这个“迈克尔”的名字，但很快他就笑了，毕竟眼前最应该关注的不是什么众神之神迈克尔，而是诺维茨基为何要劫持光明神的事情，而且之前听布莱恩特的话，似乎还对诺维茨基劫持自己并不感到愤怒，反倒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情形。
“虚空之神冕下，要不你先放了光明神，有什么话我们再谈，而且既然你听说过我的名字，那么就应该相信我，我可以保证没人敢对你动手。”安迪说出这句话之后，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异样，尤其是布莱恩特和奥尼尔两人，更是有些诧异，毕竟不管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圣光之城，光明神的居所，安迪竟然在这个地方说出这种话，难道是想说他比光明神更有信誉吗？
不过很快这种诡异的感觉就消失了，应该说过去的安迪还真就是这么一个言出必行之人，而且他愿意为了讨保斯托克顿而得罪安琪尔，也足见安迪确实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格。
随着安迪的话音落下，诺维茨基哈哈大笑，随即用力一推，顿时放开了布莱恩特，而后他垂下双手，同时转身正视着眼前的安迪。
布莱恩特获救之后，却并没有离开太远，此时的他心中也是千回百转，脑海中流淌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东西或许就连他的那四名好兄弟都不清楚，但他知道所有一切发展到今天都是有联系的。
而且这种联系可不仅仅只是今天虚空之神试图劫持自己，而是有着更加恐怖的灾难性后果。
要说这些年来，布莱恩特也在极力的做点什么避免这一天的到来，但似乎无论他做什么，未来都早已预定好了，即便是众神都只能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虚空之神冕下，我听老罗说，你不是失踪了吗？”眼见布莱恩特没事了，安迪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他和布莱恩特之间的关系稀松平常，但自从蕾娜获救之后，安迪每天的心情都格外的好，即便就连过去看不顺眼的一些人也都觉得他们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当然不是说安迪就忘记了仇恨，只是他对于仇恨的执着在众人都感到无足轻重的大环境下也就只剩下无奈了。
“失踪？”诺维茨基看了一眼一旁逐渐恢复平静的保罗加索尔，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随即笑道，“或许对你们而言，我确实算是失踪了。”
“什么意思？”原本安迪是不打算问的，毕竟这太蠢了，这就好比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试图为一个小学生讲解科学难题的时候，当他一经发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流露出一种优越感，企图将话题给打住，而安迪这个小学生却好似一点都不识趣，非要在学者的跟前展露自己那孤陋寡闻的知识，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安迪，我大哥是去了虚空深渊。”此时，保罗加索尔给安迪解释了一遍，而在听到这个“虚空深渊”时，尽管安迪还是不能准确的明白其意，但却多少也听懂了。
毕竟诺维茨基就是虚空之神，无论是他动用神格力量进入了虚空之中，而是他真的去了一个叫做虚空深渊的位面，那恐怕就不是一个安迪能够用现有体系解释的位面，说不定这其中还存在着两个不同的创世神之间的某种理念冲突。
到了今天，安迪对这两位创世神的存在的认识也愈发的深刻了，过去的他还觉得是第一个创世神教会了另一个创世神，然后另一个创世神才创造了众神，但现在的他不再这么认为了，而是将这两位创世神的存在归纳为一种理念冲突。
为何一个世界有虚空，另一个世界没有虚空，当初安迪在打算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的时候其实就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在他看来，虚空的存在与否其实就和龙肯大陆为何要剥离毒元素一样，也是一种私欲。
但是这里所提到的私欲却并不是一己之私，而更像是一种全人类之私，或者说，一个创世神想要创造一个什么都有的世界，而另一个创世神却站在绝大多数物质的立场上觉得虚空和魔兽并不应该被归纳其中，毕竟这会妨碍一个世界正常的进化和繁衍，所以他才将虚空给屏蔽在了他所创造的世界之外。
当然了，无论是从宏观角度来看，还是从微观角度看，剥离毒元素的龙肯大陆和剥离虚空、魔兽的异界，都是一种一己之私，这毫无疑问。
不过，此时保罗加索尔帮诺维茨基补充了这一点，却不能不让安迪产生怀疑，毕竟当初正好就是保罗加索尔告诉了安迪，他只知道诺维茨基失踪了，却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这分明和他今天听到的不太一样。
也许是瞧出了安迪沉默不语背后的疑惑，因此保罗加索尔又补充了一句，“安迪，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大哥去了哪里，你应该明白，被规则体系屏蔽的不仅仅是物质，还有思想。”
听到保罗加索尔的这句解释，安迪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的确，人无法理解宇宙之外，所以就给宇宙外面的世界取了这样一个名字，那么宇宙之外有什么，他们在做什么，想什么，如何生存的，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而虚空之神也是同样，只有当虚空之神进入到另一个创世神创造的规则体系当中，人们才能试图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根本就在宇宙之外，或者说是在虚空之中，那逻辑关系都不存在，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他的做所所为了。
“虚空是真的存在吗？”此时安迪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顿时就引起了诺维茨基的好奇，毕竟对于众神来说，他们听到汤普森中了三重神格伤害就只能摇头，而当他们听到虚空之神诺维茨基的名字后，也不会觉得虚空是不存在的，毕竟如果虚空不存在，又如何能够为其命名呢？
即便是那同样不存在的天空之神卡尔马龙，他的神格虽然不存在，但天空还能不存在吗？
毕竟就算是卡尔马龙也不可能会取一个自己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事物的名字。
但是，诺维茨基却还是听懂了安迪想要问什么，那就是安迪想要问的不是某个哲学上的问题，也不是科学探索，而是在问关于另一个创世神所创造的那一个更加完整的世界。
这个更加完整的世界未必就是更加完美的世界，但那里有虚空，有魔兽，还是众神之神，而这一切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可能是一种保护，也可能是另有深意，但不管如何，对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众神而言，虚空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却也充满了探索的好奇。
“虚空自然是不存在的。”诺维茨基的回答就好似在同样否定自己的存在一样，但作为他和保罗加索尔乃至安迪来说却并不会这样认为，甚至于对于布莱恩特哈奥尼尔也都有着各自的理解。
“既然不存在，那你又是从何处来的呢？”安迪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这一次诺维茨基的脸上带有了一点欣赏的味道，然后说道，“你觉得呢？”
听到这句反问，安迪顿时就笑了，其实这一刻他已经通过这种类似于猜谜一样的形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虚空的确不存在，因为根本就没有虚空这种东西，但虚空又是确实存在的，因为诺维茨基、保罗加索尔乃至那个迈克尔，他们都是从那片虚空中来的。
虽然看似安迪得出了只是一个充满矛盾的答案，但实际上安迪知道，错误的不是答案，而是解题公式。
是的，安迪想要用同位转换方程转换出专属神力乃至神格，那就是代入同一个公式求值，但如果说，答案没变，而是公式都发生了变化，比如说安迪要用多元方程和微积分等不同的方式求同一个值，那么解题方式发生了变化，在这个求值过程中所有需要运用到了数学原理也都变得不同了。
简单来说，过去的安迪用魔力、法则和元素亲和力来转换神力，但如今安迪想要得到神力，就必须要用一些别的东西，而不再是魔力、法则和元素亲和力这三种东西了。
想到这里，安迪就明白了过来，虚空是不存在的，因为在现有体系当中无论用任何一种方式他都不可能用同位转换方程来转换出虚空神格，但同样的虚空又是存在的，并不是因为诺维茨基等人就是从虚空中来的，而是除非有一天当安迪踏上了那片虚空的领土，他的同位转换方程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而在目前看来，虚空之神诺维茨基无论是对于安迪，还是布莱恩特和奥尼尔来说，都是无解的存在。
那么，既然诺维茨基对安迪无解，那么安迪和布莱恩特、奥尼尔是否也对诺维茨基无解呢？
很显然并不是，因为这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和一个可能是完美的世界的最大区别，因为创世神创造的作品当中不仅仅有众神的存在，同样也包含了另一个创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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