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摊牌
四人找了个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下来，安静的气氛维持了很久，颜可瞅了瞅都不开口的三人，忍无可忍的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们怎么回事？阿墨呢？”
“还在北京。”
“还在北京？怎么没一起回来？”见二人不说话，颜可皱了皱眉，又问道：
“所以，你们两个就自己先回来了？”见二人仍旧低头沉默，颜可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
“说话！”这般疾言厉色的颜可洛俊阳很少见，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好说话的、笑嘻嘻的，他想了想，上一次她这个样子还是一年前两人吵架的时候吧。其实她猜到了吧，他之前就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只是那时候的她如何都不肯相信，不相信眼前坐着的这个女子会背叛她们的有钱，尤其那个人，是陈知墨。如今他们表现的又这般明显，她其实已经确定了吧，只是还不死心而已。可是看她这般模样，他终归还是忍不住劝道：
“你先冷静点，好好说。”
“哈好说？你看看他们俩，半天打不出个闷屁来，你让我怎么冷静！”
“颜可…”
“你闭嘴！”洛俊阳一愣，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他爱着的那个女孩终归是没有再说话，有些事他不便插手，就像当初即使他看出来了，却选择了沉默。
“顾嘉禾！你说，阿墨为什么没一起回来。”明明是问句，可是颜可说的分明是陈述句。
“她想在那再呆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回来。”
“呵。是发现你们俩的事了吧。”二人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
“看来猜对了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却让人觉得难过。
“不要这么看着我，之前俊阳说的时候，我是不百个不信的，她那么信任你。”
“颜可，你听我说，我…我只是喜欢他。”
“喜欢他？你是疯了吗？”
“颜可，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是犯罪了吗？值得你这样咄咄逼人？”
“顾嘉禾！你注意措辞！”
“洛俊阳，这是我们姐妹的事。你别说话！”
“顾嘉禾！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你说…你知道？”那不可置信的语气，受伤的表情，那一瞬间，顾嘉禾也觉得难过。
“颜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了。”
“她平时对你最好！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你真对的起她！”
“我…”
“你闭嘴！”说着指着莫景彦怒道：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颜可，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的事可以自己解决。”这是自坐下来莫景彦开口的第一句话，可是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都让她更加愤怒。
“你放屁！”许是动静太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莫景彦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颜可，你能不能先冷静点。”顾嘉禾扫了眼周遭，略带祈求的看着颜可。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让我觉得恶心。”顾嘉禾一愣，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字眼，从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她连一句脏话都没有骂过。
“颜可，你也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为我想想？难道我就不能有争取的权利吗？”听到她的话，颜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顾嘉禾，嗤笑一声：
“争取？顾嘉禾，我以为自己很天真，没想到你比我还天真。”
“你那是争取吗？没在一起的时候交争取，在一起了那叫抢夺。”
“就算是争取，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是不能，而是不该，这个道理需要我来教你吗？”说着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话还没说完，颜可面前的果汁就泼了过来。顾嘉禾仰着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第一次觉得颜可是这么陌生，那嘲讽的语气，每一句都像一柄利刃，狠狠扎进她的心脏。还用她说么，她当然知道，可是她控制不住。连最后这层遮羞布她都不想给她留。而这次连洛俊阳和莫景彦也惊住了，他们好像从来不曾切切实实的认识她一般，震惊的看着她愣了好久。
“颜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我有你们过分？”颜可只是嗤笑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莫景彦。也许是方才那瞬间的沉默，原本暴躁的颜可反倒冷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顾嘉禾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却侧过了脸。这一幕很刺眼，颜可嘲讽的笑了笑，目光撇过洛俊阳桌前的咖啡时，不自觉的顿了顿。洛俊阳不动声色的将咖啡杯往颜可面前推了推，她斜眼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端了起来，直接泼在莫景彦脸上。莫景彦不可置信的的看向颜可：
“你是不是疯了！”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让你们有难同当。”说完后砰的一声将杯子放下，懒得再看向二人，转头对洛俊阳说道：
“我想回家。”看着明明很强势，眼眶却发红的颜可，洛俊阳莫名的觉得心疼，他放柔了语气道“”
“好，我们回家。”说完便站了起来，自然的牵起颜可的手向外走去。
“颜可。”
“你别叫我。”
“我……”
“我既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我只是……”
“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顾嘉禾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因为太信任，所以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之于陈知墨，就是这种人。”
“你向来只会帮着她。”也许声音太小，颜可似乎没有听见，不过她也不在意。
“哦对了，还有陈爸陈妈，你真是，对得起他们。”说完后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而余下的顾嘉禾却整个人怔在那里，陈爸陈妈？那一瞬间，也许才是如至冰窟。
颜可沉默的上了车，红着眼睛来回拨打着陈知墨的电话，来来回回无数遍直达连洛俊阳都看不下去了，才从她手里抢过手机扔到了后座。
“你干嘛！”洛俊阳用力的掰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别打了，她不会接的。”
“可是我担心她，她一个人肯定很难过。”
“她是个成年人，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着将颜可搂进了怀里，安抚性的拍打着她的背，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给阿墨一点时间，她可能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只要守在这里，等她回来就好。”
“可是…”
“乖，听话。”
“我以前看莫景彦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好，人帅，对阿墨又真心，怎么会就变成这样呢？”
“尤其是顾嘉禾！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颜可，你要知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我们都不是顾嘉禾，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代替他们去做决定。我们能做的，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衡量最少的伤害，你懂吗？”说着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刚才在外人面前分明霸道的很，此刻却又脆弱的很。
“你的意思是她没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像嘉禾自己说的，她很清楚她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和你们认为的并不一致。你要责怪她的选择吗？你当然有那个立场，可是你毕竟不是她，不管决定对不对，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结果，你明白吗？”
“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生气。”
“傻瓜。”
“我就是觉得她很过分。阿墨对她那么好，还有陈爸陈妈，对她比亲闺女还亲，你怎么对得起他们，他们知道了要多难过…”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别哭了。”说着便再次将颜可的头压回怀里，颜可的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当初他之所以没有对陈知墨说他的想法，第一是因为不确定，第二确实是因为他不便介入，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感情，再如何也是亲口说比较好，。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段长跑，太过激烈了些。
而当这边人仰马翻的时候，陈知墨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一刹那的不适应后才想起来此刻身在何处。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射进来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她抬手看了看表，这一觉睡的可真是够长的，她竟然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简单的洗漱后她便走出了房门，经过秦以南的房间时犹豫了下却还是轻轻敲响房门。没有动静，要么就还没醒，要么就有事出门了，她想了想便转身下了楼。刚走下楼梯便听见门铃响了，她走到玄关处犹豫了下还是将门打了开来。看到开门的是陈知墨，张哲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笑了开来。
“hello。”
“您好。请问……”
“哦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哲。阿南的朋友。”
“哦哦，您好您好，要不先进来吧？”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哲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他还没起？”
“应该吧，我看房门还关着，要去叫他吗？”
“不用，随他去。”说着便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厨房，一股脑儿的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堆在桌子上。
“这里的冰箱应该没什么吃的，我给你们买了些。”他说的是你们，他知道她在这？
“你…”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他的电话打断。
“好的，马上就来。”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有些抱歉的看着她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
“嗯，有点急事。你和阿南秦说声儿，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哦，好的。”
“今天太仓促，改天正式请你们吃饭。走了，拜拜~”
“啊？哦，好的，路上当心。”等到人都走的没影了，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他说的话哪里好像不太对，总觉得别扭。她茫然的摸了摸了脑袋。
“算了。”说着又走回到了厨房，看着满满一堆实物震惊了下。
“买这么多！这得吃多久啊！”说着转头打开了冰箱，还真像他说的啥都没有。刚才只顾着看房间看装修，这厨房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会仔细看了才发现真是应有尽有，但是看着怎么都像是全新的，连动都没动过。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明星，都不用厨房，那设计厨房干什么？”边说边走出了厨房，伸手刮了下桌子，看着满手的灰尘，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是得多久没打扫啊？平时都是摆设吗？”
“这简直是自理能力极差啊…...”
她实在无法忍受值得自己动手，折腾了两个小时，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满意的点了点头。咕噜噜，她瞥了眼叫嚣了的肚子，又扫了眼一点都没有动静的楼上，转身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秦以南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满是美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用鼻子嗅了嗅，总觉得有股香味儿。他赖了会床后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这一觉睡得真是格外的满足，久违的假期，想想就觉得很舒心。他走出房门来到陈知墨的房间，见门大开，里面的窗帘也被拉了开来，想来是已经起来了。走进客厅，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年轻女孩下厨的模样，挺有趣的。耳边传来的居然是自己的音乐，这姑娘就着歌拿着铲子、穿着围裙，还时不时扭两下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他就坐在那支着下巴也能看的目不转睛。陈知墨正想转身去冰箱拿个东西，余光却被一个黑影吓了跳。
“你怎么也不吱个声，吓我一跳。”
“吱。”
“.…..幼稚。”
“我看你玩的挺高兴，不好意思打断你。”
“.…..”
“吃不吃？”
“你做的？”
“不然呢？”
“哪来的菜？”
“啊？哦对了，刚才有个你朋友来过，送来的。”
“张哲？”
“对对。”
“人呢。”
“有事就先走了。”
“唔。我吃了会不会中毒身亡。”
“那你就饿着吧。”
“别啊。开个玩笑嘛。”
“你们怎么回事？阿墨呢？”
“还在北京。”
“还在北京？怎么没一起回来？”见二人不说话，颜可皱了皱眉，又问道：
“所以，你们两个就自己先回来了？”见二人仍旧低头沉默，颜可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
“说话！”这般疾言厉色的颜可洛俊阳很少见，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好说话的、笑嘻嘻的，他想了想，上一次她这个样子还是一年前两人吵架的时候吧。其实她猜到了吧，他之前就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只是那时候的她如何都不肯相信，不相信眼前坐着的这个女子会背叛她们的有钱，尤其那个人，是陈知墨。如今他们表现的又这般明显，她其实已经确定了吧，只是还不死心而已。可是看她这般模样，他终归还是忍不住劝道：
“你先冷静点，好好说。”
“哈好说？你看看他们俩，半天打不出个闷屁来，你让我怎么冷静！”
“颜可…”
“你闭嘴！”洛俊阳一愣，皱了皱眉，看着眼前他爱着的那个女孩终归是没有再说话，有些事他不便插手，就像当初即使他看出来了，却选择了沉默。
“顾嘉禾！你说，阿墨为什么没一起回来。”明明是问句，可是颜可说的分明是陈述句。
“她想在那再呆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回来。”
“呵。是发现你们俩的事了吧。”二人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
“看来猜对了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却让人觉得难过。
“不要这么看着我，之前俊阳说的时候，我是不百个不信的，她那么信任你。”
“颜可，你听我说，我…我只是喜欢他。”
“喜欢他？你是疯了吗？”
“颜可，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是犯罪了吗？值得你这样咄咄逼人？”
“顾嘉禾！你注意措辞！”
“洛俊阳，这是我们姐妹的事。你别说话！”
“顾嘉禾！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你说…你知道？”那不可置信的语气，受伤的表情，那一瞬间，顾嘉禾也觉得难过。
“颜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了。”
“她平时对你最好！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你真对的起她！”
“我…”
“你闭嘴！”说着指着莫景彦怒道：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颜可，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的事可以自己解决。”这是自坐下来莫景彦开口的第一句话，可是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都让她更加愤怒。
“你放屁！”许是动静太大，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莫景彦不自在的皱了皱眉。
“颜可，你能不能先冷静点。”顾嘉禾扫了眼周遭，略带祈求的看着颜可。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让我觉得恶心。”顾嘉禾一愣，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字眼，从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她连一句脏话都没有骂过。
“颜可，你也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为我想想？难道我就不能有争取的权利吗？”听到她的话，颜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顾嘉禾，嗤笑一声：
“争取？顾嘉禾，我以为自己很天真，没想到你比我还天真。”
“你那是争取吗？没在一起的时候交争取，在一起了那叫抢夺。”
“就算是争取，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是不能，而是不该，这个道理需要我来教你吗？”说着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话还没说完，颜可面前的果汁就泼了过来。顾嘉禾仰着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第一次觉得颜可是这么陌生，那嘲讽的语气，每一句都像一柄利刃，狠狠扎进她的心脏。还用她说么，她当然知道，可是她控制不住。连最后这层遮羞布她都不想给她留。而这次连洛俊阳和莫景彦也惊住了，他们好像从来不曾切切实实的认识她一般，震惊的看着她愣了好久。
“颜可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我有你们过分？”颜可只是嗤笑一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莫景彦。也许是方才那瞬间的沉默，原本暴躁的颜可反倒冷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
“没事。”顾嘉禾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却侧过了脸。这一幕很刺眼，颜可嘲讽的笑了笑，目光撇过洛俊阳桌前的咖啡时，不自觉的顿了顿。洛俊阳不动声色的将咖啡杯往颜可面前推了推，她斜眼看了他一眼便快速端了起来，直接泼在莫景彦脸上。莫景彦不可置信的的看向颜可：
“你是不是疯了！”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让你们有难同当。”说完后砰的一声将杯子放下，懒得再看向二人，转头对洛俊阳说道：
“我想回家。”看着明明很强势，眼眶却发红的颜可，洛俊阳莫名的觉得心疼，他放柔了语气道“”
“好，我们回家。”说完便站了起来，自然的牵起颜可的手向外走去。
“颜可。”
“你别叫我。”
“我……”
“我既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我只是……”
“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顾嘉禾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因为太信任，所以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之于陈知墨，就是这种人。”
“你向来只会帮着她。”也许声音太小，颜可似乎没有听见，不过她也不在意。
“哦对了，还有陈爸陈妈，你真是，对得起他们。”说完后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而余下的顾嘉禾却整个人怔在那里，陈爸陈妈？那一瞬间，也许才是如至冰窟。
颜可沉默的上了车，红着眼睛来回拨打着陈知墨的电话，来来回回无数遍直达连洛俊阳都看不下去了，才从她手里抢过手机扔到了后座。
“你干嘛！”洛俊阳用力的掰过她的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别打了，她不会接的。”
“可是我担心她，她一个人肯定很难过。”
“她是个成年人，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着将颜可搂进了怀里，安抚性的拍打着她的背，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给阿墨一点时间，她可能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只要守在这里，等她回来就好。”
“可是…”
“乖，听话。”
“我以前看莫景彦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好，人帅，对阿墨又真心，怎么会就变成这样呢？”
“尤其是顾嘉禾！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颜可，你要知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我们都不是顾嘉禾，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代替他们去做决定。我们能做的，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衡量最少的伤害，你懂吗？”说着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刚才在外人面前分明霸道的很，此刻却又脆弱的很。
“你的意思是她没错？”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像嘉禾自己说的，她很清楚她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和你们认为的并不一致。你要责怪她的选择吗？你当然有那个立场，可是你毕竟不是她，不管决定对不对，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结果，你明白吗？”
“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生气。”
“傻瓜。”
“我就是觉得她很过分。阿墨对她那么好，还有陈爸陈妈，对她比亲闺女还亲，你怎么对得起他们，他们知道了要多难过…”说着眼泪又落下来。
“别哭了。”说着便再次将颜可的头压回怀里，颜可的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当初他之所以没有对陈知墨说他的想法，第一是因为不确定，第二确实是因为他不便介入，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感情，再如何也是亲口说比较好，。只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这段长跑，太过激烈了些。
而当这边人仰马翻的时候，陈知墨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一刹那的不适应后才想起来此刻身在何处。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射进来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她抬手看了看表，这一觉睡的可真是够长的，她竟然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简单的洗漱后她便走出了房门，经过秦以南的房间时犹豫了下却还是轻轻敲响房门。没有动静，要么就还没醒，要么就有事出门了，她想了想便转身下了楼。刚走下楼梯便听见门铃响了，她走到玄关处犹豫了下还是将门打了开来。看到开门的是陈知墨，张哲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笑了开来。
“hello。”
“您好。请问……”
“哦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张哲。阿南的朋友。”
“哦哦，您好您好，要不先进来吧？”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哲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他还没起？”
“应该吧，我看房门还关着，要去叫他吗？”
“不用，随他去。”说着便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厨房，一股脑儿的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堆在桌子上。
“这里的冰箱应该没什么吃的，我给你们买了些。”他说的是你们，他知道她在这？
“你…”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他的电话打断。
“好的，马上就来。”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有些抱歉的看着她道：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
“嗯，有点急事。你和阿南秦说声儿，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哦，好的。”
“今天太仓促，改天正式请你们吃饭。走了，拜拜~”
“啊？哦，好的，路上当心。”等到人都走的没影了，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他说的话哪里好像不太对，总觉得别扭。她茫然的摸了摸了脑袋。
“算了。”说着又走回到了厨房，看着满满一堆实物震惊了下。
“买这么多！这得吃多久啊！”说着转头打开了冰箱，还真像他说的啥都没有。刚才只顾着看房间看装修，这厨房还真没仔细看过，这会仔细看了才发现真是应有尽有，但是看着怎么都像是全新的，连动都没动过。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明星，都不用厨房，那设计厨房干什么？”边说边走出了厨房，伸手刮了下桌子，看着满手的灰尘，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是得多久没打扫啊？平时都是摆设吗？”
“这简直是自理能力极差啊…...”
她实在无法忍受值得自己动手，折腾了两个小时，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满意的点了点头。咕噜噜，她瞥了眼叫嚣了的肚子，又扫了眼一点都没有动静的楼上，转身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秦以南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满是美食，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用鼻子嗅了嗅，总觉得有股香味儿。他赖了会床后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这一觉睡得真是格外的满足，久违的假期，想想就觉得很舒心。他走出房门来到陈知墨的房间，见门大开，里面的窗帘也被拉了开来，想来是已经起来了。走进客厅，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年轻女孩下厨的模样，挺有趣的。耳边传来的居然是自己的音乐，这姑娘就着歌拿着铲子、穿着围裙，还时不时扭两下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他就坐在那支着下巴也能看的目不转睛。陈知墨正想转身去冰箱拿个东西，余光却被一个黑影吓了跳。
“你怎么也不吱个声，吓我一跳。”
“吱。”
“.…..幼稚。”
“我看你玩的挺高兴，不好意思打断你。”
“.…..”
“吃不吃？”
“你做的？”
“不然呢？”
“哪来的菜？”
“啊？哦对了，刚才有个你朋友来过，送来的。”
“张哲？”
“对对。”
“人呢。”
“有事就先走了。”
“唔。我吃了会不会中毒身亡。”
“那你就饿着吧。”
“别啊。开个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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