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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密室之谈

    阳春三月,一声惊雷。说时迟,那时快,天空下起倾盆大雨。雨水滋润了大地,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灾难。河水上涨,河岸的民宿被损毁,有的地方山体塌方,损毁许多庄家与土地。这让许多百姓更是度日艰难。这注定是一场不平凡的雨。

    相国府的雨同样在下着,稀稀松松。没有张灯结彩,没有热闹非凡,因为没有喜事。但现在没有喜事不代表不久之后没有喜事。

    厅堂里坐着许多人,如果陈佳在这里他一定会发现这里有个人他一点也不陌生,这个人正是李三。曾府的下人正在招待着,忙碌着。

    一间密室里,曾柔正跪在地上,在她身后,还跪着四人。在她前面坐着的正是她的父亲,曾无为。曾无为神情严肃,看样子十分生气。

    “蚍蜉撼树谈何易,你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吗?你是要上天啊你,你是想把我整个曾府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吗?。”曾无为看着跪在地上的曾柔,十分气愤。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曾无为又说道。

    “曾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柔儿并没有做错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本就是一个侠者该做的事情吗?我们时常教导柔儿要心怀一颗侠义之心,她现在所做的不就是我们所期待的吗?她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想那张何,圣殿分院执事,一个修行者,原本应该潜心修行,但他却为了俗世间几件珍品,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是有违天道,伤了人和,我想就算是顾城那老家伙知道了这件事,他也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你看这样如何,圣殿分院那里,我亲自走一趟,柔儿的事,就这么算了可好?”。说话的是一位年约四十五六的中年人,身穿一袭青衫,长相普通,但神情看着十分和蔼可亲,这人便是莫言,曾柔的老师。

    “曾兄能够亲自出面走一趟,自然是再好不过。柔儿是你徒弟,我本不好多说什么,但这次她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些,如果不好好管教,我怕将来她会吃亏,不罚她不行,你看这样,让她在家禁闭修炼一年如何?”。曾无为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发现的诡笑。

    莫言是谁?曾无为那点小九九他哪里不知道?于是看着曾无为笑着说道:“我说曾兄,你要留我也不用找这样的理由嘛,外出历练,对于一名修行者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柔儿来说,更重要。你要知道,柔儿已经是聚灵巅峰了,破境入知守如果没有足够的历练,又怎么可能破境?我当年破境知守足足用了十五年呐。这样,一年太长,最多半年,你看如何?”。

    曾无为笑道:“莫言兄,想当年,我们一起入学院,一起修行,一起学习,还一起把酒言欢。那时的美好早也一去不返啦!修行,我不如你,所以,我选择入世,选择仕途。但回首往事种种,还是我们当初在学院的日子最为开心。

    莫言兄啊,不是我舍不得小女,我是舍不得你呀,这么多年来,我们有多少时间能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少之可怜兮。这次,我答应你,半年,就半年。这半年你就好好陪陪我,修行的事,先放一放”。

    莫言看着曾无为,然后再看看曾柔,对曾无为说道:“那是不是先让柔儿站起来?”。

    曾无为点点头示意答应。

    “还不起来”。莫言对曾柔说道。

    曾柔看向父亲,曾无为抬手示意。曾柔向父亲施礼,然后再向莫言施礼,回道一声站了起来走到莫言身侧。

    曾无为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人,抬手示意起身,四人心领神会,站了起来。

    “你们谁是李言”。曾无为说道。

    “小人正是”。一位穿着黑色布衣的青年说道。

    “城南碧柳山庄李子期是你何人?”。曾无为说道。

    “正是家主”李言回道。

    “据我所知碧柳山庄的人不是死于天火的意外吗?你怎么说是被张何杀害?可有证据?”。曾无为问道。

    “大人啊,小人是万万不敢诬陷他人的,没有证据,我怎么敢乱说。我们碧柳山庄是经营玉器生意我想大人是知道的,在河西凤鸣山我们山庄还有一个石矿,专门生产玉石。那日,庄主带领我们前往凤鸣山采矿,想来也是运气极好,我们开采出一块极佳的血玉。

    庄主极为高兴,于是就亲自带领我们带着血玉回庄。可是就在回庄的路上碰到了张何,庄主与那张何寒暄,可能是说漏了嘴,将血玉的这件事说了出来,那张何便提出想看看,庄主婉拒,对那张何说道此等珍品如果随便示人便事对天不敬,更是有负天恩。那张何表现出极度贪婪,听到这话更是气愤,但他见我方人多,也不敢动手,于是气哄哄的走了。

    庄主以为也没什么事,便率领我们回到庄内。可谁知,就在当天晚上,来了一队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都是修行者,十分强大,而庄内,除了庄主与几个内院的管家,其他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凡人,怎么敌的过那些黑衣人呢?结果全部被杀死,血玉也被他们抢走。那日,躺在院内装死,用同伴的尸体将自己掩盖才逃过一劫,庄主被杀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张何,因为他在庄主临死的时候,摘下了自己的蒙面,还对庄主说到,让他不要做个冤死鬼,死的瞑目。

    之后,他们就开始放火,我在人堆里,一直不敢出声,那时,天就快亮了,那些人不知什么原因,没过多久就全部走了,我从人堆里爬出来,火已经烧到了很多尸体,我在院中寻找,看看还有没有活下来的,结果又让我发现了他们几个没死,于是我将他们救出,安置在山庄后面的树林中,自己就往城里来找大夫,结果,在路上,就碰见了小姐,于是我将小姐带往树林,并将经过说与她听,小姐十分气愤,便说要为我们碧柳山庄报仇,三百多人呐,大人,一夜之间就全都没有啦,小姐是我们的大恩人呀,大人。”李言说完,又跪向地上,向曾无为磕头。

    崖上有个鹰窝,这是同学们告诉他的,那些和陈佳关系不好的同学便和陈一只拳头重重的敲击在桌案上。曾无为看着莫言,看着他愤怒的神情,许多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莫言如此愤怒了。愤怒,或许是他同情枉死的人,也或许是他对张何的憎恨。但或许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起那个曾经一起在学院共学的同学,那个学啥都会被骂的同学,那个一天没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自己言公子的同学。对,没错,那个人就是李子期。

    “看来我必须马上走一趟。这世间本来就已经很不公平了,但倘若再不公平一点,那还叫人怎么生活。”莫言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没有回头,但他这话明显是对曾无为说的。

    “真的现在就要去吗,不能再等等吗,是不是准备一下”。曾无为内心有一丝波动,说不清道不明。从内心来说,他很希望莫言出手,让圣殿分院的人消停一下。但他又有些担心,他怕楼兰国牵连进去。毕竟楼兰国的军事实力太差。若是圣殿让秦帝国对楼兰发动战争,到时候又是民不聊生。

    莫言还是没有回头,两手背在后面,他大概已经猜到曾无为的想法。于是说道:“去便是去,何须准备。放心,我的事,自有我处事的办法,不会连累你,也不会连累楼兰国”。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曾柔连忙跟上,莫言用手向后一甩,示意不要跟随。曾柔站在原地,看着莫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曾柔回头看向自己父亲,曾无为摇头,示意不要跟去。

    “这是不是你设计好的?”曾柔望向曾无为说道。曾无为站起身来,走道曾柔身旁,说道:“他知道”。

    “这是不是太卑鄙哪些?”曾柔有些气愤。

    “你还太小,不懂这世间的卑鄙,我和你老师只是心意相通。只是都选择了这样的方法。卑鄙?哪里是像这样!不必再说这些,你还有其他事,三皇子来了,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应该出去见一见。”曾无为说道。

    “见他做什么?他是个废物。”曾柔不屑的说道。

    曾无为笑道:“我的傻女儿,他可不想你想的那样弱,废物两个字用在哪里都用不在他身上。好了,我们边走边说”。曾无为说完,便带着曾柔往室外走去。

    “什么,他是来提亲的?不,我不要嫁给他”。两人已经走到客堂外,或许是曾柔的声音太大,客堂里的七嘴八舌马上没了动静。一双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这对父女俩。

    “我就这么不讨曾柔妹妹喜欢吗?”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走了出来,望向曾柔。

    曾柔对着李三嫣然一笑,然后说道:“你很讨人喜欢,但很遗憾,你不讨我喜欢。要说整个楼兰国内,你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很遗憾,在我面前,你还没有了不起的资本。我未入世,还在世外,要娶我,就需胜的了我手中这把剑。修行界自有修行界的规矩。你说是吗?”。

    这是一个骄傲的人,但李三何尝不是一个骄傲的人,但骄傲的人不一定只有骄傲,何许他还有点其他什么,比如礼貌。李三便是一个很讲究礼貌的人。随和,大气,心胸宽阔都是他的招牌。

    他对这桩婚姻内心是有一些抵触的,但身在皇室,因为政治原因他不得不来求这桩婚姻。要不是这个原因,他又怎么来见这个传说中的母狮子。

    李三表现的很有礼貌。见到曾无为和曾柔,先是施礼问好,然后再看着曾柔微微笑道:“曾柔妹妹不愧是我楼兰第一女中豪杰,年青一代里的巅峰修行者。我想,在这世间,能和你相提并论的,怕也只有秦帝国的若若姑娘,以及宋国的周怡,魏国的唐飞飞。你们可都是上了圣殿名人堂的年青一代,我又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为什么说的都是我们女的,你们男的死绝了吗?”曾柔这句话一出,在场的男性同志瞬间在心里吐了一百口血,一个个面红耳赤,当然包括她老爹。

    “胡闹,怎么能如此说话?”曾无为看在场气氛不对,赶忙出来解围。

    李三咳咳两声,还是微笑着对曾柔说:“曾柔妹妹说的哪里话,我说若若姑娘,周怡还有唐飞飞,是因为世间将你们称为天下四剑。你们都是用剑高手。也都是聚灵巅峰。如果说到男性,就别说秦帝国京都里的肖战,二十五岁便破镜知守,成为千百年来第一个三十岁之前便进入知守的高手,单是说我楼兰国内。。。。。。。。。。。。。”说到这里,李三停了下来。李三在心里想着‘要说他吗,那个家伙,自大的家伙,自以为是的家伙’。从内心来说,他是抵制他的,因为他的行为实在让自己有些不太适应,甚至反感。但他的实力却又让自己不得不佩服。当然,这个人除了陈佳,没有别人了。

    “是说陈佳吗?哼哼!我说三皇子,你自己不行,把别人推出来,你是要让我嫁给他吗?哦!听说你们还是同学。”曾柔有些不屑的说道。

    “不是不是,曾柔妹妹,你想多了,像他那种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人怎么配的上你呢?我虽然在修行上不如你,但其他方面,自问还是配的上你的。在说,这婚是父皇下的旨,就算想反悔,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说完,李三看向曾无为。

    曾无为会意,赶忙接着说道:“柔儿,胡闹够了吗?婚姻大事,哪里是你说不结就不结的,陛下都已经下旨了,你想抗旨吗?”。

    曾柔看着曾无为,看着这只老狐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恨意。没有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像某些故事里的女孩撒泼打滚。曾柔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能随自己的性子那般,想怎么就怎么,谁叫自己生在富贵人家?联姻这种事,她早就看惯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修行者又怎样?大多数修行者最后还不都入了世。幸运的是,李三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在修行上差了些。

    但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认命,她还想出去在走走,所以她不闹,所以她在等机会。

    曾无为和李三在客堂里坐了一会,聊了一些关于订婚的事,也闲谈了一些事,最后寒暄了一下,送走了李三,李三留下订婚聘礼,率领一干人等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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