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魔
“老大，就算这个人没有问题，我也不放心这么一个陌生人在我们队伍之中。即使他本人没有恶意，但会被带到这个树林的行为本身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说不定被失控启明者利用，也可能被异魔蛊惑，总之就是为了某些邪恶的目的被送了城外！”凯利尔激动地说道。谨慎的他实在无法忍受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自己一同行动，更别提这次三人来还有别的任务要干。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暂时停止任务了，今天把这名年轻人先送到敲钟人那里再说。”
中年男人话风一转，扭头向左语说道：“左语你好，我叫约瑟，如你所见是这个三人小队的队长，来到这里是为了执行某个任务。既然确认了你不具威胁，我们接下来就有义务将你送到附近安全的据点，不用紧张。”
“谢谢你们。”虽然左语嘴上如此说道，但还是品出约瑟话里的味道。这里的城外似乎十分凶险，而左语作为一名普通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约瑟只是说了会将自己护送到安全的地点，却没说到时候能就此让左语自行离开。
不论如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更别提左语还有许多疑惑等待解答。
凯利尔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上去对约瑟十分尊重，沉默地把画板和笔收回到背后的包里。
“放心凯利尔，路上我会警惕，只要把他带到敲钟人那里，之后的事就不用我们考虑了。”约瑟说道。
就这样，左语加入三人行列之中，向树林外走去。
不知是否是约瑟警惕左语的原因，四人行走的站位也很有意思。四人呈直线型队列，最前面的是娅拉，然后是左语，凯利尔紧随其后，而约瑟走在最后方。四人间隔大概一米五左右，恰好每个人的动作都不会互相干扰到。
“娅拉，一点钟方向。...是往右的一点钟方向。...你听不懂一点钟方向吗？偏太过了，往回偏一点！”一路上，凯利尔一直低头看着一块类似怀表的东西，一边导引这小队的走向。这个奇怪的怀表声音特别响，以至于前方的左语都能听到怀表中机括运动的声音。
左语心中十分好奇，凯利尔是怎么根据这块怀表判断方位的呢？更让左语感到奇怪的是，他感觉队伍的行进方向并非单纯向着某个方位，反而一路上左拐右拐，甚至有时候还特意停下来十几秒，就像在特意绕开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小队默默行走的时候，天色开始泛黄，预示着夜晚的即将到来。随着黄昏的降临，原本一片寂静的树林忽然开始冒出某种声音，它像是许多年龄性别不辨的人类在耳边低声细语，却无法分辨话中的具体内容。而当左语刻意去倾听声音内容的时候，一切又都戛然而止，四周的树林顿时又重归那死一般的寂静。
“左语！”忽然，细语中一道声音被左语清晰地分辨出来，来源之近就像在他的耳边发出一般。声音不男不女，只知道确实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谁？”左语猛地回头，约瑟或凯利尔在呼喊自己吗？让左语想不到的是，前方的娅拉竟然发出相同的喊声。后方的凯利尔与约瑟虽然没有出声，但都面露疑惑，亦向后方看去，两人的耳边也都响起了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不要管，继续前进。”约瑟一脸严肃，当机立断地让小队继续向前，他面对诡异之事已经有足够的经验。
虽然约瑟这么说，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左语心中还是担心了起来，他一路上不禁左顾右盼，慌乱之情清楚地浮现在左语脸上。就在他内心狂躁又无处发泄之时，眼睛旁光居然瞥到某个熟悉的东西，让他顿时瞳孔收缩，心脏不自觉地疯狂悸动。好不容易稳定住心神，左语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远方的物体。在右手边的树林深处，竟然出现一口突兀木棺材，而且和自己爬出来的那个极其相似！
左语再次压制住心绪，尽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慌乱神情，以免得被后方的凯利尔和约瑟发现异常，从而怀疑自己的来源。
离自己从“棺材”里爬出已经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虽然不知道小队前进的速度具体是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离自己原本昏迷的地方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此时怎么也不可能还能看到这个“棺材”！
难道又是什么诡异的事件发生？虽然目前为止奇怪的事层出不穷，但好歹还在左语的接受范围内，而此时的“鬼打墙”事件明显已经超出了常理，让左语头皮一阵发麻。左语偷偷回头观察约瑟三人的反应，他们似乎还没发现这个异常，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们的同时又不会加深对自己的怀疑呢？
左语思考了一阵，决定先静待时间。一方面期待约瑟等人能后知后觉发现异常，一方面那个“棺材”或许并非自己爬出的那副，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目前还是当没看到为好。
就在左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处于队伍最后方的约瑟皱起了眉头，俨然已经发现了左语的异常表现。左语怎么也不会想到之前约瑟之所以能知道左语没有说谎，靠的并非单纯的目光观察，而是约瑟本身掌握的某种神秘能力。这个能力能让使用者在一段时间内巨幅提升感知能力，所以能在小范围内观察到左语各种普通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动作。自从左语加入小队以来，约瑟不惜消耗大量体力维持这种特殊能力的开启，目标正是左语。
约瑟并没有因为左语的话而对他放松警惕。但约瑟把心思都放在观察左语行为上，不清楚左语为何忽然就如此慌张。约瑟决定不动声色，继续观察左语。自己和凯利尔都早已探明这名年轻人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难以真正威胁到约瑟三人。
四人继续走了大概十分钟，直到左语第三次看到那个“棺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向三人说明情况。他已经十分有把握排除了不同“棺材”的可能，因为他看到这副诡异“棺材”的盖板每一次都侧立在“棺材”一旁，就连角度都和前面两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这就是最初看到的那副“棺材”！
“约瑟先生，有点不对劲。那边有个木做的箱子，我已经第三次看到了。”左语假装平静地说道。
小队其余三人闻声都停下了脚步，朝左语所指的方向看去。就在重重树木之间，果然有一个一个奇怪的箱子，在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确定看到的都是同一个箱子？”凯利尔问道。
“十分确定，这个箱子的盖板放置的角度一模一样，而且我三次看到这个箱子的位置都在我们的右侧。按理说我们一路上不断转向，不应该一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左语忍不住激动地说道。
这不怪约瑟三人一路上没发现这一异状，凯利尔一直在专心导引方向，娅拉则望着前进的方向引路，而约瑟一直在队伍的后方留意着左语的反应，三人都没余力去观察环境，更别说左语所说的“棺材”离小队距离并不近，单靠眼睛的余光很难发现。
“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娅拉语气略带急促，下意识朝约瑟问道。
“不要急。凯利尔，在那边的树做好记号，然后继续按照末日怀表的指引方向走。”约瑟镇定地说道。左语说的是一回事，总不能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凯利尔不多废话，他原本对这片郊外抱有轻视，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祛魔任务竟然同时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这种巧合极其不正常。他直接在一旁的树上刻上一个独眼的标志，眼中画有复杂的波浪，粗看波浪的位置十分随意，实际上暗中和眼睛的其他地方互相对应，即使想将这个图案模仿得一模一样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四人行列继续前进，但和之前不同的是约瑟三人都分心观察起了四周。
“......队长！”几分钟后，凯利尔忽然说道。
“看到了。”约瑟看着右侧的树干，其中一棵离四人并不远的树木正刻着一只瞳孔有波浪的独眼标志，波浪十分复杂，一看就是凯利尔原本画的那只。
“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前完全没有遇到过！”娅拉因为慌张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忍不住激动地说道。
约瑟说：“可能是异魔咒言的效果......我们被异魔攻击了。”虽然约瑟不想承认，但事实是即使四人一直小心翼翼地绕着末日怀表标记的目标行走，还是不知不觉中被异魔找上了。
“不过万幸的是目前来看这只异魔的咒言并没有攻击性，只是单纯地让我们在这里徘徊。不知道这个咒言能维持多久，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还没能摆脱咒言走出树林，危险就大了。”
凯利尔皱起了眉头说：“我似乎在【图书馆】里看到过类似咒言的记载，虽然这些能导致这种现象的咒言多种多样，有幻觉类咒言、领域类咒言等等。”
他托了托眼镜，继续说道：“我发现这些能力都隐约遵循着同一个规律：咒言越是强烈地阻止某人离开，就越是容易让人发现。而现在我们遇到的咒言如此隐秘，难以觉察，在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按理说摆脱这个能力的方法也应该十分简单。”
约瑟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也看过类似的观点：“没错，但是单凭这个还是没办法破解咒言。不同的限制类咒言可以按作用对象划分，这些咒言有针对特定区域内的所有人，将之全部囚禁，抑或是只针对个人，让陷入者分辨不出方向，彻底迷失。要想破解这个咒言，还要弄清楚这个能力的作用对象。”
“眼前的咒言不是领域类，而是针对个人的，也就是分别对我们四人同时施展的咒言。”凯利尔言之凿凿地说到。“我们之前都听到有股呼喊我们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那股声音分别呼喊的是我们各自的名字。我和老大虽然没有应答，但也作出了反应，我猜就是那时候被异魔锁定了。”
“说的对......”约瑟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根据我们每个人而呼喊不同的名字，以此作为施展咒言的‘引言’就说明这是个对个人而言的咒言。”
“而我们在遇到左语的时候互相报了名字......”娅拉这时惊讶地说道。“难道是那时候被异魔知道了我们的名字，才导致现在我们被咒言攻击？”
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竟然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落到这种危险的境地，让三人不禁有些气馁。
约瑟更是心情低落，“抱歉，是我大意了，想不到说出名字也会遭到异魔攻击。作为队长我应该监督你们的行为才对，竟然落下这么大的破绽。”
娅拉安慰道：“老大不用自责，谁也想不到一个难度最低的祛除邪魔任务还能遇到会咒言的异魔，更不会想到一个名字就能被异魔锁定。我和凯利尔都因为任务轻松而过于放松随意了，不能全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片树林。”
凯利尔点了点头，罕见地没有反驳娅拉。
约瑟深深叹了口气，清楚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他强定心神说道：“对，不能浪费时间，得抓紧时间思考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个咒言。”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暂时停止任务了，今天把这名年轻人先送到敲钟人那里再说。”
中年男人话风一转，扭头向左语说道：“左语你好，我叫约瑟，如你所见是这个三人小队的队长，来到这里是为了执行某个任务。既然确认了你不具威胁，我们接下来就有义务将你送到附近安全的据点，不用紧张。”
“谢谢你们。”虽然左语嘴上如此说道，但还是品出约瑟话里的味道。这里的城外似乎十分凶险，而左语作为一名普通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约瑟只是说了会将自己护送到安全的地点，却没说到时候能就此让左语自行离开。
不论如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更别提左语还有许多疑惑等待解答。
凯利尔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上去对约瑟十分尊重，沉默地把画板和笔收回到背后的包里。
“放心凯利尔，路上我会警惕，只要把他带到敲钟人那里，之后的事就不用我们考虑了。”约瑟说道。
就这样，左语加入三人行列之中，向树林外走去。
不知是否是约瑟警惕左语的原因，四人行走的站位也很有意思。四人呈直线型队列，最前面的是娅拉，然后是左语，凯利尔紧随其后，而约瑟走在最后方。四人间隔大概一米五左右，恰好每个人的动作都不会互相干扰到。
“娅拉，一点钟方向。...是往右的一点钟方向。...你听不懂一点钟方向吗？偏太过了，往回偏一点！”一路上，凯利尔一直低头看着一块类似怀表的东西，一边导引这小队的走向。这个奇怪的怀表声音特别响，以至于前方的左语都能听到怀表中机括运动的声音。
左语心中十分好奇，凯利尔是怎么根据这块怀表判断方位的呢？更让左语感到奇怪的是，他感觉队伍的行进方向并非单纯向着某个方位，反而一路上左拐右拐，甚至有时候还特意停下来十几秒，就像在特意绕开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小队默默行走的时候，天色开始泛黄，预示着夜晚的即将到来。随着黄昏的降临，原本一片寂静的树林忽然开始冒出某种声音，它像是许多年龄性别不辨的人类在耳边低声细语，却无法分辨话中的具体内容。而当左语刻意去倾听声音内容的时候，一切又都戛然而止，四周的树林顿时又重归那死一般的寂静。
“左语！”忽然，细语中一道声音被左语清晰地分辨出来，来源之近就像在他的耳边发出一般。声音不男不女，只知道确实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谁？”左语猛地回头，约瑟或凯利尔在呼喊自己吗？让左语想不到的是，前方的娅拉竟然发出相同的喊声。后方的凯利尔与约瑟虽然没有出声，但都面露疑惑，亦向后方看去，两人的耳边也都响起了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不要管，继续前进。”约瑟一脸严肃，当机立断地让小队继续向前，他面对诡异之事已经有足够的经验。
虽然约瑟这么说，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左语心中还是担心了起来，他一路上不禁左顾右盼，慌乱之情清楚地浮现在左语脸上。就在他内心狂躁又无处发泄之时，眼睛旁光居然瞥到某个熟悉的东西，让他顿时瞳孔收缩，心脏不自觉地疯狂悸动。好不容易稳定住心神，左语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远方的物体。在右手边的树林深处，竟然出现一口突兀木棺材，而且和自己爬出来的那个极其相似！
左语再次压制住心绪，尽力不在脸上表现出慌乱神情，以免得被后方的凯利尔和约瑟发现异常，从而怀疑自己的来源。
离自己从“棺材”里爬出已经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了，虽然不知道小队前进的速度具体是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离自己原本昏迷的地方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此时怎么也不可能还能看到这个“棺材”！
难道又是什么诡异的事件发生？虽然目前为止奇怪的事层出不穷，但好歹还在左语的接受范围内，而此时的“鬼打墙”事件明显已经超出了常理，让左语头皮一阵发麻。左语偷偷回头观察约瑟三人的反应，他们似乎还没发现这个异常，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们的同时又不会加深对自己的怀疑呢？
左语思考了一阵，决定先静待时间。一方面期待约瑟等人能后知后觉发现异常，一方面那个“棺材”或许并非自己爬出的那副，说不定只是巧合罢了，目前还是当没看到为好。
就在左语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处于队伍最后方的约瑟皱起了眉头，俨然已经发现了左语的异常表现。左语怎么也不会想到之前约瑟之所以能知道左语没有说谎，靠的并非单纯的目光观察，而是约瑟本身掌握的某种神秘能力。这个能力能让使用者在一段时间内巨幅提升感知能力，所以能在小范围内观察到左语各种普通人难以察觉的细微动作。自从左语加入小队以来，约瑟不惜消耗大量体力维持这种特殊能力的开启，目标正是左语。
约瑟并没有因为左语的话而对他放松警惕。但约瑟把心思都放在观察左语行为上，不清楚左语为何忽然就如此慌张。约瑟决定不动声色，继续观察左语。自己和凯利尔都早已探明这名年轻人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难以真正威胁到约瑟三人。
四人继续走了大概十分钟，直到左语第三次看到那个“棺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向三人说明情况。他已经十分有把握排除了不同“棺材”的可能，因为他看到这副诡异“棺材”的盖板每一次都侧立在“棺材”一旁，就连角度都和前面两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这就是最初看到的那副“棺材”！
“约瑟先生，有点不对劲。那边有个木做的箱子，我已经第三次看到了。”左语假装平静地说道。
小队其余三人闻声都停下了脚步，朝左语所指的方向看去。就在重重树木之间，果然有一个一个奇怪的箱子，在静谧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确定看到的都是同一个箱子？”凯利尔问道。
“十分确定，这个箱子的盖板放置的角度一模一样，而且我三次看到这个箱子的位置都在我们的右侧。按理说我们一路上不断转向，不应该一直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左语忍不住激动地说道。
这不怪约瑟三人一路上没发现这一异状，凯利尔一直在专心导引方向，娅拉则望着前进的方向引路，而约瑟一直在队伍的后方留意着左语的反应，三人都没余力去观察环境，更别说左语所说的“棺材”离小队距离并不近，单靠眼睛的余光很难发现。
“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娅拉语气略带急促，下意识朝约瑟问道。
“不要急。凯利尔，在那边的树做好记号，然后继续按照末日怀表的指引方向走。”约瑟镇定地说道。左语说的是一回事，总不能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凯利尔不多废话，他原本对这片郊外抱有轻视，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祛魔任务竟然同时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这种巧合极其不正常。他直接在一旁的树上刻上一个独眼的标志，眼中画有复杂的波浪，粗看波浪的位置十分随意，实际上暗中和眼睛的其他地方互相对应，即使想将这个图案模仿得一模一样也得花上不少时间。
四人行列继续前进，但和之前不同的是约瑟三人都分心观察起了四周。
“......队长！”几分钟后，凯利尔忽然说道。
“看到了。”约瑟看着右侧的树干，其中一棵离四人并不远的树木正刻着一只瞳孔有波浪的独眼标志，波浪十分复杂，一看就是凯利尔原本画的那只。
“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前完全没有遇到过！”娅拉因为慌张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忍不住激动地说道。
约瑟说：“可能是异魔咒言的效果......我们被异魔攻击了。”虽然约瑟不想承认，但事实是即使四人一直小心翼翼地绕着末日怀表标记的目标行走，还是不知不觉中被异魔找上了。
“不过万幸的是目前来看这只异魔的咒言并没有攻击性，只是单纯地让我们在这里徘徊。不知道这个咒言能维持多久，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还没能摆脱咒言走出树林，危险就大了。”
凯利尔皱起了眉头说：“我似乎在【图书馆】里看到过类似咒言的记载，虽然这些能导致这种现象的咒言多种多样，有幻觉类咒言、领域类咒言等等。”
他托了托眼镜，继续说道：“我发现这些能力都隐约遵循着同一个规律：咒言越是强烈地阻止某人离开，就越是容易让人发现。而现在我们遇到的咒言如此隐秘，难以觉察，在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按理说摆脱这个能力的方法也应该十分简单。”
约瑟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也看过类似的观点：“没错，但是单凭这个还是没办法破解咒言。不同的限制类咒言可以按作用对象划分，这些咒言有针对特定区域内的所有人，将之全部囚禁，抑或是只针对个人，让陷入者分辨不出方向，彻底迷失。要想破解这个咒言，还要弄清楚这个能力的作用对象。”
“眼前的咒言不是领域类，而是针对个人的，也就是分别对我们四人同时施展的咒言。”凯利尔言之凿凿地说到。“我们之前都听到有股呼喊我们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那股声音分别呼喊的是我们各自的名字。我和老大虽然没有应答，但也作出了反应，我猜就是那时候被异魔锁定了。”
“说的对......”约瑟此时也终于反应过来。“根据我们每个人而呼喊不同的名字，以此作为施展咒言的‘引言’就说明这是个对个人而言的咒言。”
“而我们在遇到左语的时候互相报了名字......”娅拉这时惊讶地说道。“难道是那时候被异魔知道了我们的名字，才导致现在我们被咒言攻击？”
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竟然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落到这种危险的境地，让三人不禁有些气馁。
约瑟更是心情低落，“抱歉，是我大意了，想不到说出名字也会遭到异魔攻击。作为队长我应该监督你们的行为才对，竟然落下这么大的破绽。”
娅拉安慰道：“老大不用自责，谁也想不到一个难度最低的祛除邪魔任务还能遇到会咒言的异魔，更不会想到一个名字就能被异魔锁定。我和凯利尔都因为任务轻松而过于放松随意了，不能全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片树林。”
凯利尔点了点头，罕见地没有反驳娅拉。
约瑟深深叹了口气，清楚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他强定心神说道：“对，不能浪费时间，得抓紧时间思考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个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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