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Dead Face
分散选择性面神经麻痹。
这样的病名其实并不存在,在医学界内存在的是面神经麻痹。
面神经麻痹俗称为面神经炎、面神经瘫痪、“歪嘴巴”、“吊线风”。这是一种以面部表情肌群运动功能障碍为主要特征的一种疾病。
它是一种常见病、多发病,不受年龄限制。通常由脑血管病、颅内肿瘤、脑外伤、炎症等引起
一般的症状是口眼歪斜,患者往往连最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都无法完成。
我并没有患上任何疾病,从根本上来讲我大概也不会患上疾病。所谓的分散选择性面神经麻痹只是为了之后的日常的合理解释因素。
我能够完成最为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同时高难度的行为我也能够完成。但是即使是这样,我的脸上也不会泄露一点所谓情绪的东西。
从镜子里面的观察来讲,我无法做出任何正常人类能够做出的表情神态,并不是说肌肉拉扯不能模仿,而是‘神’。从最一开始的神我便和他们并不是同一类。
DeadFace。
这是他们对我的描述,即死之相。
相从一开始就会吸引周边从而焕出活力,并在生长的过程之中不断的进化,直到生命的死亡为止。
人在就是这样,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便是生相,无论是怎样的心理,是怎样的灵魂,从一开始他们都是生相。
然而在他们死亡的时候,相也会随之凋零,化为统一的死之相。
即,DeadFace。
我并不清楚从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否处在DeadFace这样相之中,但总之在我拥有时,我便一直是这样。
现在也是。
过去到底是怎样我并不清楚,当然清楚这样的事物对我来讲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
在我和八重樱结束那段对话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她静静地看着熟睡之中的八重凛,心爱之色从面部的表情之中便可以看出来。我无神地看着她们俩人。
兴许是八重樱感觉到肩膀有些累了,她用极其有力而又缓慢的动作,将八重凛挪到她的腿上。在确认她的妹妹并没有因此而醒来时候,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抬头与我对视了一会,又把头低了下去。
这样子做似乎并不合适。
在这种时候我应该需要做一些其他事情来引开这样的行为动作,在我接受的那些知识里,只有这样做似乎才能符合常人之社。
但是需要做一些什么呢?
——————
“如果你们有考虑这样的事情,那就想想你平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会干些什么,只要在我设定的标准之内,你们就按往常那样做就行了。”说着,他笑了笑。
那不是什么和善地发言,他的笑之中隐藏着今天早上刚讲过的嘲讽意味。
那是可笑的意思。
接着,他慢慢将头转向我,“清流,尤其是你,可要好好想想。”
他又露出了笑容。
那是我不知道的笑容,我并没有学过的笑容。
意味不明。
嘴角的上扬烈度,有一点兴奋的占比,还有一点疯狂,但是绝大部分是未知的。
我不动声色地将此刻他脸上的神态记录了下来。
————————
平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会干些什么……吗?
也就是说,只要不触犯他所定下的平重规,做出平常独自一人时所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平常会做一些什么?
我的平常?
好像会盯着一个地方一直看……但是这样子好像触犯了他的平重规。
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书吗?
但是那本书也不行……
“那,那个。”
八重樱压低声音,带着有些别扭的沉色慢慢地朝我开口。
“怎么了?”
“我,我,我的衣服,还有……”说道后面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不好意思吗?
但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
——————
“你明白了吗?”
我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然后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你有在思考吗?”
对于他的回问我并没有回答。
“果然,果然,果然,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看见了我的反应,他开始大笑起来。这与平时所看见的他完全是两幅模样,现在的他大概是……疯狂。
不对,应该是疯狂?
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我面前捂着肚子,张着深渊一般巨大的口齿。慢慢地他的嘴开始撕裂,从嘴角处不断撕裂。
裂口女。
这和他给我看的裂口女非常的相似,仅从面相上来讲。
嘴角的裂纹展开分支,向眼帘出延伸,红红的纹路不断在他的肌肤上行走。眼圈周围逐渐变得黑浓,瞳孔被眼白同化成一色,头发同时快速生长着,飘飘然在空间之中。
口中一层一层牙齿暴露在我的眼前。
舌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伸缩如蛇信子的糯肉枪管。周围附带着绿油油的粘液。
“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他这么问着。
我没有回答。
“很好,很好,你很漂亮。”
“谢谢。”
我照着所谓的常识向他道谢。
.......
————————
“衣服还没有还回来吗。”
我自顾自地朝着空无一物的角落说道。
“什么,还回来?”
八重樱迟疑地开口道。
“昨天你淋雨昏厥后,我让紫阿姨帮忙洗浴你一下,你的衣服也被她带回去洗了。”
“紫,紫阿姨?”
“嗯,”我点了点头,指着我家右边的那栋小居,“就是隔壁的邻居。”
“这样啊……”她傻愣愣地点着头。
“等等,哪里真的有人住吗?”
“嗯,如果没有搬家的话,那里还是有住客的。”
“那里不是空房子吗?”
“并不是。”我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疑问。
“可是……我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过那栋房子的住客啊。”
“我倒是经常有看见,她一般都呆在家里没有出去。”我解释道。
“清流……和她很熟吗?”她犹豫了一下问道。
“并没有,只是……作为邻居多少有一点了解。”这样的说法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确实将紫安排成我的邻居。
“可是,明明清流你都不知道我住在你的对面吧。”说到这里她似乎有点幽气。
“……”
这是我的过失。但是我也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衣服现在应该是还没有送回来,我现在过去看看,尽快把你的衣服带回来,还有随身物品也是。”
说着,我站起身。
“不,不用,等会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还要向她道谢,就当拜访邻居。就不用麻烦你了。”
她缓慢用手在面前比划,示意我坐下。
“还是我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事,更何况,”我顿了一下,“你确定你要穿着你身上的衣服出去吗?”
说着,我朝着她的身体打量了一下。
虽然那件睡衣与我十分的合身,她的体型也与我相差不大,事实上我很少有见过女生之中身高能和我相近的,但是那上衣对她来讲还是有点太小了。
尤其是胸部。
因为上下胸围差较大,上衣前面因重力自然下垂。
肚子腰部那一块稍微有一点露出来。
八重樱将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将上衣向下拉了拉,脸颊微红。朝我看了一下,发现我的视线仍旧放在她的身上。
她便发出非常细小的声音:“请别盯着我看。”
这样的病名其实并不存在,在医学界内存在的是面神经麻痹。
面神经麻痹俗称为面神经炎、面神经瘫痪、“歪嘴巴”、“吊线风”。这是一种以面部表情肌群运动功能障碍为主要特征的一种疾病。
它是一种常见病、多发病,不受年龄限制。通常由脑血管病、颅内肿瘤、脑外伤、炎症等引起
一般的症状是口眼歪斜,患者往往连最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都无法完成。
我并没有患上任何疾病,从根本上来讲我大概也不会患上疾病。所谓的分散选择性面神经麻痹只是为了之后的日常的合理解释因素。
我能够完成最为基本的抬眉、闭眼、鼓嘴等动作,同时高难度的行为我也能够完成。但是即使是这样,我的脸上也不会泄露一点所谓情绪的东西。
从镜子里面的观察来讲,我无法做出任何正常人类能够做出的表情神态,并不是说肌肉拉扯不能模仿,而是‘神’。从最一开始的神我便和他们并不是同一类。
DeadFace。
这是他们对我的描述,即死之相。
相从一开始就会吸引周边从而焕出活力,并在生长的过程之中不断的进化,直到生命的死亡为止。
人在就是这样,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便是生相,无论是怎样的心理,是怎样的灵魂,从一开始他们都是生相。
然而在他们死亡的时候,相也会随之凋零,化为统一的死之相。
即,DeadFace。
我并不清楚从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否处在DeadFace这样相之中,但总之在我拥有时,我便一直是这样。
现在也是。
过去到底是怎样我并不清楚,当然清楚这样的事物对我来讲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
在我和八重樱结束那段对话后,我们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她静静地看着熟睡之中的八重凛,心爱之色从面部的表情之中便可以看出来。我无神地看着她们俩人。
兴许是八重樱感觉到肩膀有些累了,她用极其有力而又缓慢的动作,将八重凛挪到她的腿上。在确认她的妹妹并没有因此而醒来时候,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抬头与我对视了一会,又把头低了下去。
这样子做似乎并不合适。
在这种时候我应该需要做一些其他事情来引开这样的行为动作,在我接受的那些知识里,只有这样做似乎才能符合常人之社。
但是需要做一些什么呢?
——————
“如果你们有考虑这样的事情,那就想想你平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会干些什么,只要在我设定的标准之内,你们就按往常那样做就行了。”说着,他笑了笑。
那不是什么和善地发言,他的笑之中隐藏着今天早上刚讲过的嘲讽意味。
那是可笑的意思。
接着,他慢慢将头转向我,“清流,尤其是你,可要好好想想。”
他又露出了笑容。
那是我不知道的笑容,我并没有学过的笑容。
意味不明。
嘴角的上扬烈度,有一点兴奋的占比,还有一点疯狂,但是绝大部分是未知的。
我不动声色地将此刻他脸上的神态记录了下来。
————————
平常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会干些什么……吗?
也就是说,只要不触犯他所定下的平重规,做出平常独自一人时所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平常会做一些什么?
我的平常?
好像会盯着一个地方一直看……但是这样子好像触犯了他的平重规。
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书吗?
但是那本书也不行……
“那,那个。”
八重樱压低声音,带着有些别扭的沉色慢慢地朝我开口。
“怎么了?”
“我,我,我的衣服,还有……”说道后面她的声音越压越低,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不好意思吗?
但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
——————
“你明白了吗?”
我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然后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你有在思考吗?”
对于他的回问我并没有回答。
“果然,果然,果然,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看见了我的反应,他开始大笑起来。这与平时所看见的他完全是两幅模样,现在的他大概是……疯狂。
不对,应该是疯狂?
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我面前捂着肚子,张着深渊一般巨大的口齿。慢慢地他的嘴开始撕裂,从嘴角处不断撕裂。
裂口女。
这和他给我看的裂口女非常的相似,仅从面相上来讲。
嘴角的裂纹展开分支,向眼帘出延伸,红红的纹路不断在他的肌肤上行走。眼圈周围逐渐变得黑浓,瞳孔被眼白同化成一色,头发同时快速生长着,飘飘然在空间之中。
口中一层一层牙齿暴露在我的眼前。
舌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伸缩如蛇信子的糯肉枪管。周围附带着绿油油的粘液。
“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他这么问着。
我没有回答。
“很好,很好,你很漂亮。”
“谢谢。”
我照着所谓的常识向他道谢。
.......
————————
“衣服还没有还回来吗。”
我自顾自地朝着空无一物的角落说道。
“什么,还回来?”
八重樱迟疑地开口道。
“昨天你淋雨昏厥后,我让紫阿姨帮忙洗浴你一下,你的衣服也被她带回去洗了。”
“紫,紫阿姨?”
“嗯,”我点了点头,指着我家右边的那栋小居,“就是隔壁的邻居。”
“这样啊……”她傻愣愣地点着头。
“等等,哪里真的有人住吗?”
“嗯,如果没有搬家的话,那里还是有住客的。”
“那里不是空房子吗?”
“并不是。”我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疑问。
“可是……我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过那栋房子的住客啊。”
“我倒是经常有看见,她一般都呆在家里没有出去。”我解释道。
“清流……和她很熟吗?”她犹豫了一下问道。
“并没有,只是……作为邻居多少有一点了解。”这样的说法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确实将紫安排成我的邻居。
“可是,明明清流你都不知道我住在你的对面吧。”说到这里她似乎有点幽气。
“……”
这是我的过失。但是我也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衣服现在应该是还没有送回来,我现在过去看看,尽快把你的衣服带回来,还有随身物品也是。”
说着,我站起身。
“不,不用,等会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还要向她道谢,就当拜访邻居。就不用麻烦你了。”
她缓慢用手在面前比划,示意我坐下。
“还是我去吧,反正我也没有事,更何况,”我顿了一下,“你确定你要穿着你身上的衣服出去吗?”
说着,我朝着她的身体打量了一下。
虽然那件睡衣与我十分的合身,她的体型也与我相差不大,事实上我很少有见过女生之中身高能和我相近的,但是那上衣对她来讲还是有点太小了。
尤其是胸部。
因为上下胸围差较大,上衣前面因重力自然下垂。
肚子腰部那一块稍微有一点露出来。
八重樱将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将上衣向下拉了拉,脸颊微红。朝我看了一下,发现我的视线仍旧放在她的身上。
她便发出非常细小的声音:“请别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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