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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车队北行

    本来小一万人的车队这么一番删减下来只剩一千多人,马车也少了七百多辆,由此可见五家所带的金银细软之多。

    “老爷,我昨天听赌场管事的说,这雁回山的何朗派人来了。至于几天前来的小的没打听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李棠站在城楼上,看着远行的车队,心情舒畅愉悦。

    “回老爷,小厮们说他们昨天走的。怕是……”管家指了指车队,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管家,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李棠似乎才回过来神,眼中充满询问的神情。

    “没,老爷。小的只是说城上风大,老爷不可久站。”管家机灵的闭上了自己不知轻重的嘴,乖乖的伺候李棠下了城楼。

    李棠对管家的表现很是满意,不亏是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人。只是一想起陈惕那面目可憎的样子,他就恨得慌。

    李长远接上自己驻扎在城外的兵马,护着车队向前驶去。以他想来,自己这些人无非是将车队护送到北境,简单轻松。

    再说了,这五姓家底子丰厚。就算这次搬家带的东西不多,只要他们手指缝里漏点出来,今年自己就能过的很富裕。

    “少爷,这姓李的守备不知兵啊。你看他带着兵马走在前面,车队两边连一个士卒都不放,更别提派出斥候了。”彭纬皱着眉头,小声的在陈惕耳边说着。

    “这就是来打秋风的,纬叔,找个机会弄死他。要不然咱们这些人的性命,不是死在山贼手里就是折在他手里。”以陈惕的估计,这李长远八成就是贿赂上官才被派出来的。

    如今自己一行人被这些士卒领着,万一姓李的一寻思和着山贼把自己这些人做了。荒郊野外孤山深壑的,任谁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更何况陛下怕是恨不得五姓全部出事,自然不会去查明真相。人心隔肚皮,远行在外不得不防。

    未出直隶,这车队就遇到了大大小小三波山贼了。虽然每次的人数不多,但是看得出来这些人被别人当了枪使,八成来试探车队深浅的。

    只是李长远这种庸才自然看不出什么,看着场中士卒们割下的山贼右耳,他心里还寻思着怎么将这些功勋弄到自己手里。

    “多谢李大人,这是五家的一些小小谢意。”郑成指着小厮提的小箱子,满脸笑意的奉承到。

    “哪里哪里,是我应做的。”李长远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瞟着箱子。

    小厮们很有眼色,箱子轻轻一开,露出金光一片。李长远露着大牙故作豪迈的笑着,挥着手让手下的小兵连忙接过来。

    “大人说笑了,要不是有大人的运筹帷幄,我等手无寸铁之人必然会遭受山贼们的杀戮。”郑成对眼前这种贪得无厌之人心中厌恶的不得了,只是如今刀把子握在此人手中,自己等人也只能认宰。

    “郑族长说得有理,李大人,这是我家小郎君专门送上的美酒,您请品尝。”彭纬接过郑成的话,送过去一壶蒸馏过后的烈酒。

    “这,喝酒不好吧。”李长远嘴里这么说着,但是手中的动作可是没停。

    接过酒壶、拔开盖子、酒香入鼻、浅饮一口,一套动作下来舒畅顺滑看得人赏心悦目。

    “好好,不知你家小郎君可还有……哈哈。”李长远也觉得自己有点贪了,这般美酒怎么可能易得。

    “李大人喜欢就好,我家小郎君说了。安全到了北境之后,他自当亲自送上一车品质不下于此壶的美酒……”

    “当真?”

    “当真。”

    三人对视一下,其乐融融。

    夜色渐落,众人连忙搭建帐篷营房。至于简单的防御措施,没有守备下令谁也没心思弄。

    只是现在李守备回到自己的大帐篷中喝着难得的美酒,顾不得外面的人与事。

    “少爷,要不然今晚我去。这家伙喝了酒,我保证弄得毫无痕迹。”彭纬摸着腰间,看着不远处的大帐。

    “不用,你家少爷掐指一算。此人必然晚上发病而死,用不着我们动手。”陈惕翻着手中的烤肉,看着白花花的盐若有所指。

    ……

    “来人啊,快来人。守备大人发病了!”当众人准备入眠的时候,前面终于传出了呼救声。

    各家带着郎中,连忙跑到前面去。到那里一看,李长远浑身青紫,不断地呕吐着。

    郎中们连忙把脉刺针,只是未等他们得出结论,李长远便呼吸衰竭而死。

    “众位,李大人不是中毒。他浑身的青紫色是喘不上气,憋出来的。至于这种病症,我等行医数年,也未曾见过。”几个郎中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谨慎的给出结论。

    众人摇了摇头,也只能认可郎中的说法,将李长远的死归结到突发恶疾上了。郑成偷偷地回过头看着身后人群里的小孩,陈惕似有所感的一转头,他连忙掩饰掉自己的动作。

    “都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你们把李大人的尸身保护好,明天让人送回京师查明具体死因。”

    没了李长远,这三千兵丁的指挥权全盘落在了陈惕手里。陈惕转着扳指,让一众人等回去休息了。

    “少爷,你不会真跟着东华道人学会算卦吧?”彭纬半信半疑,看着安心喝茶的少爷有些疑惑。

    “不一样。那个牛鼻子老道是有什么他算什么,你家少爷我是想什么算什么。”陈惕舀起三克左右的氯化钠,很是喜欢的品上一口。

    “阿爷,文君在帐中看到那个酒壶,好像是那天那小鬼从咱们车厢里顺走的。”卢文君被阿爷牵着手,有些不解的问道卢照邻。

    “有吗?文君你看错了。”卢照邻抱起自己的孙女,满口否认。

    “阿爷你别骗我,咱家的器物上可是有我陆家的标识,咱俩要不然去看看吧。”卢文君瞪着大眼睛满脸的不信,只是看着自己阿爷那无所谓的表情,她也只好藏下自己的问题。

    不但是她,刚才五家在场的人都不相信李长远发病而死,就连亲口说出这话的郎中们也不信。只是李长远已死,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这结果是注定的。

    再说陈惕都不害怕京城的仵作检查出什么,大家就当看了出折子戏,台上台下的事跟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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