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Sweet dreams (5）
‘第一次切割’在委员会的计划中原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长。
然而经历了一系列意外，在过量镇静剂的作用下，路明非短时间内无法醒来。麻醉师计算了路明非的耐药性，推测他大概需要26小时才能苏醒。
杜克博士对这26个小时喜出望外，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很多在场的工作人员和负责决策的委员。委员会将这次充满意外的切割实验看做一场非常成功的预实验。
心理学专家讨论后一致认为路明非与所有普通病例有很大区别。越多的观察时间，对于下一次切割就越有帮助。
在敲定了继续观察不加干预的决策后，委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路明非的隔壁空出很大的地方。
路麟城把六个折叠椅三个一排，对着摆齐，给自己临时搭建一个床位。他就像晚上回家光看电视上班族一样，躺在床上看着路明非眼中那个温馨的家。
就像在看《楚门的世界》。
路明非精神世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是近乎同步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上午的四个小时里，路明非很认真的完成了作业；他给学生会长楚子航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弟弟想和交换生见面的事情；还在QQ群报名了苏晓樯组织的郊游，准备过几天去野外散散心。
路明泽吃完饭就去和同龄人的玩耍了，直到中午才见到人影。
到中午吃饭时，母子三人聚在一起，边吃边聊，氛围融洽。
路麟城无数次想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应对秘党的作战方略上去。可他的视线却难以离开屏幕内的画面。
相信委员会的同事看见平时做事干练的路麟城在四个小时内连一份简单的报告都没有处理完，一定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画面中的午饭吃完了，乔薇尼跨上买菜的布包简单系了一个干练的马尾辫，出门去买晚上吃螃蟹用的生姜和蟹醋了。路明非在午餐台刷碗，路鸣泽探者小脑瓜凑过来，邀请他下午一起打游戏。
两个人叽叽喳喳，监控的房间一刻也静不下来。
自己出场时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路麟城在床板上好奇地想着。
他下意识的探手去拿烟。却发现衣兜里的两包烟都已经抽完了。
……
嚷嚷了好久要玩游戏的路鸣泽可能是上午在外面玩的太累了，吃完午饭没来得及玩游戏，先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被他折腾精神的路明非没事干就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摸了几局星际。他大厅里建了房间，随即和前来挑战的人切磋。
家里有两台电脑，一台在客厅，是平时给路麟城工作用的台式机；另一台在两兄弟房间，是配置还可以的老式笔记本电脑。
连续赢了很多局之后，路明泽睡得饱饱的，醒了过来。他在4399小游戏找了一款名为《魔塔L》的游戏，让路明非和他一起通关。
路明非看着游戏简陋的像素界面，整个人有些不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路明泽是那种非常资深的游戏宅。他喜欢玩的是《最终幻想》或者《刺客信条》一类的主机游戏，像这种像素风的小游戏。路鸣泽除了玩一玩次世代的红白机，从来没在网上找过。
“我跟你讲，不要小看这款游戏哦。”路鸣泽故弄玄虚，“我和同学这段时间在微机课上就偷偷玩这款游戏呢。四五个人摸索了好几周才通到第39关。从25关向上越来越难。你玩儿一玩儿你就明白了。”
“行啊，既然你说那么有挑战性。那今天咱俩就把它玩儿通关，过零点没通关就算失败！”路明非把电脑推到两人中央，一起看那15寸屏幕中的游戏画面。
路明非原本以为《魔塔L》，和他小时候接触过的《魔塔》都是消磨时光的小游戏。可真正上手去操作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游戏之间的差距太多了。
《魔塔》的核心还是都要收集道具，打败沿途的妖怪，最后战胜魔王解救公主。
但怪物种类得到了重制，原来的蝙蝠和杂兵分别换成了“恶魔武师”和“恶魔枪手”，恶魔武师受到攻击时可以呼唤同伴；恶魔枪手有自己的视野范围。如果主角没有卡好枪手回身的时间，就会被子弹射中，百分比掉血。
除了小怪进行了改动，25层往后的高攻怪也被改成了效果怪，如果主人公和他们战斗，会进入持续扣血的负面状态，即使获得了战斗胜利也得不偿失。
加强BOSS和地图难度后，《魔塔L》直接从益智类游戏变成了高难度通关游戏。
路明非在路鸣泽的引领下快速熟悉了游戏，也明白了一些简单机制。例如地图中有隐藏起来的暗墙，暗墙的背后是一条隐秘通道。有的关卡只能通过暗墙通过，和当层的大怪硬碰硬再怎么分配人物属性也打不赢。这种特殊的BOSS怪是游戏设计者硬性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玩家使用暗道。
例如33层的Бондарев，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层的怪兽，他的战斗力放在60层以上都绰绰有余，玩家如果和他硬拼，两秒钟就会空血。再例如造成路鸣泽卡关的40层，这层大怪属性并不强大，只有五个属性平凡的午夜射手和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可在这层的迷宫里，有的墙是假的，有的出口是死路。如果主人公没有摸索出暗道，终究被移动的射手堵住，在一根一根箭的折磨下，慢慢死亡。
玩了一会儿游戏的路明非精神崩溃，双手在头发里乱抓，“这个小游戏的作者也太懂了吧？还反推理玩家的想法。我得承认这确实不好打！”
路明非舔舔嘴唇，“不过就这种变态游戏才好玩嘛！”
“那是，不好玩的还入不了我的法眼呢！”路鸣泽得意地说。
路明非把笔记本电脑拿出去，将两人的阵地转移到了路麟城的电脑前。路明非用笔记本，路鸣泽用台式机。他们都拿了记录与验算的纸张，写写画画记录有用的攻略。两个人有什么进展了，就立刻和对方分享想法。
路明非后来干脆从第一层摸索，边打边存档，把各种极限的想法都尝试一遍。
……
自从进入了这个超深层的梦境之后。路明非就进入了另一种人生，避风港的所有催眠手段他都接收不到。外面监视着路明非的心理学家也让技术部下载了《魔塔》，他们玩的是基础版的，并不那么变态。可这些鲜玩游戏的人依旧被难住了。
他们第一次玩没有存档的习惯，卡在了一个有巨大章鱼的关卡无法行动后，不得不从头再玩。他们痛并快乐着，逐渐被激起了闯关的好胜心。
心理学家发现了一种情况，路明非在意识的深处是幸福且快乐的，如果他们的催眠传达不过去，路明非或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身边的路鸣泽就是寄生体。
下一次切割时需要准备特殊的手段！比如能激发人憎恨或者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心理学家起草了一份报告书，准备上交给委员会。那报告书上所留下的名字是《脑半球搭接实验批准请求》。按照实验方法，路明非的两个脑半球之间将接入人造神经元，利用神经元模拟愤怒的情绪冲动，在物理层面对人脑进行刺激。
可他们想了想又划掉了，把这份废案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他们看着屏幕里的温馨画面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为什么要残忍的破坏别人的内心呢？
心理学家突然觉得避风港的委员会让人琢磨不透，明明不让路明非留在这里就可以避开他的危险性，却非要把他抓回来做寄生体切割手术。
高层似乎有什么秘密没有公布。
……
零移开走廊通风口的铁栅栏，轻巧滑下。她脚尖点地，腿部像弹簧一样卸去下坠的力量，没发出任何声音。
秘党的进攻削弱了这座城市的守备力量，看守委员会大楼的人少了很多。零看准了时机潜入大楼的电井，利用冰镐砸穿墙体，藏身于隔壁的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比室外和电井里暖和得多，能借到建筑内暖气的热风，可温度还是在零下十几度。
零平时白皙的脸蛋被冻得红红的，睫毛上挂了哈气结成的冰晶。
她走进已经散会的会议室内，会议室暖和且宽敞，内部的空气比管道里清新太多，还有淡淡地芳香气味。
零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简陋的小手电，这个小手电是她利用电井里的废弃铜线和二极管临时拼的。这对于拥有“镜瞳”的她而言小菜一碟。
她借着微弱的红光读完桌面上未收拾的会议纪要，然后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摸索了几包未开封的巧克力饼干和一根俄罗斯红肠，草草吃下。
临走前她还发现了一份热乎的煎蛋三明治，她揣近内兜，准备当做下一餐。有时会议会持续数小时甚至半天，很多议员习惯准备食物。
零没有休息，像只灵活的小猫，快速翻回通风管道内，盖好铁栅栏，逃到大楼之外。她根据刚刚在会议纪要上看到的位置前往路明非所在的赫鲁晓夫楼。
室外的寒风瞬间带走她在室内沾上的热气，只有贴在胸前的三明治暖暖的，让她感觉不是那么疲惫。
黑暗的会议室内浮现出两个人影，他们周身透明，融入到黑暗中。安静到连零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在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肥胖的委员像碎抹布一样被从头到脚拧了七百二十度。
“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女人杀了？”握着肥胖委员的高个问，“为了不让她发现，反而杀了一个委员，太不值得。”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她的言灵有很大的用处。多少年了，没人能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她的言灵恰恰可以解析封印着盒子的精妙锁头。”矮个回答。
“那就把那个女人抓了。强迫她去打开呗。”高个不耐烦地打呵欠。
“女人是很特殊的生物，如果她们拒绝服从你，你把她们杀了都没用。如果她们把你看得重要，那就会有求必应。”矮个像个诗人一样回答。
“放了她就能让她服从了？”高个呛话道。
“当然不能，可他能……”矮个的身体如液体流动，他的身材五官被重新塑造，片刻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路明非。他的坏笑挂在脸上，和路明非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和那小子可不一样，能被看出来的。”
“哦？哪里不一样？我缺少自卑吗？还是我的风流强他百倍？”假路明非捏着自己的下巴和脸皮。
“不，你的眼里没有狮子，也没有火苗”高个平静地说。
然而经历了一系列意外，在过量镇静剂的作用下，路明非短时间内无法醒来。麻醉师计算了路明非的耐药性，推测他大概需要26小时才能苏醒。
杜克博士对这26个小时喜出望外，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很多在场的工作人员和负责决策的委员。委员会将这次充满意外的切割实验看做一场非常成功的预实验。
心理学专家讨论后一致认为路明非与所有普通病例有很大区别。越多的观察时间，对于下一次切割就越有帮助。
在敲定了继续观察不加干预的决策后，委员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路明非的隔壁空出很大的地方。
路麟城把六个折叠椅三个一排，对着摆齐，给自己临时搭建一个床位。他就像晚上回家光看电视上班族一样，躺在床上看着路明非眼中那个温馨的家。
就像在看《楚门的世界》。
路明非精神世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是近乎同步的。如今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上午的四个小时里，路明非很认真的完成了作业；他给学生会长楚子航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弟弟想和交换生见面的事情；还在QQ群报名了苏晓樯组织的郊游，准备过几天去野外散散心。
路明泽吃完饭就去和同龄人的玩耍了，直到中午才见到人影。
到中午吃饭时，母子三人聚在一起，边吃边聊，氛围融洽。
路麟城无数次想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应对秘党的作战方略上去。可他的视线却难以离开屏幕内的画面。
相信委员会的同事看见平时做事干练的路麟城在四个小时内连一份简单的报告都没有处理完，一定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画面中的午饭吃完了，乔薇尼跨上买菜的布包简单系了一个干练的马尾辫，出门去买晚上吃螃蟹用的生姜和蟹醋了。路明非在午餐台刷碗，路鸣泽探者小脑瓜凑过来，邀请他下午一起打游戏。
两个人叽叽喳喳，监控的房间一刻也静不下来。
自己出场时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路麟城在床板上好奇地想着。
他下意识的探手去拿烟。却发现衣兜里的两包烟都已经抽完了。
……
嚷嚷了好久要玩游戏的路鸣泽可能是上午在外面玩的太累了，吃完午饭没来得及玩游戏，先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被他折腾精神的路明非没事干就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摸了几局星际。他大厅里建了房间，随即和前来挑战的人切磋。
家里有两台电脑，一台在客厅，是平时给路麟城工作用的台式机；另一台在两兄弟房间，是配置还可以的老式笔记本电脑。
连续赢了很多局之后，路明泽睡得饱饱的，醒了过来。他在4399小游戏找了一款名为《魔塔L》的游戏，让路明非和他一起通关。
路明非看着游戏简陋的像素界面，整个人有些不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路明泽是那种非常资深的游戏宅。他喜欢玩的是《最终幻想》或者《刺客信条》一类的主机游戏，像这种像素风的小游戏。路鸣泽除了玩一玩次世代的红白机，从来没在网上找过。
“我跟你讲，不要小看这款游戏哦。”路鸣泽故弄玄虚，“我和同学这段时间在微机课上就偷偷玩这款游戏呢。四五个人摸索了好几周才通到第39关。从25关向上越来越难。你玩儿一玩儿你就明白了。”
“行啊，既然你说那么有挑战性。那今天咱俩就把它玩儿通关，过零点没通关就算失败！”路明非把电脑推到两人中央，一起看那15寸屏幕中的游戏画面。
路明非原本以为《魔塔L》，和他小时候接触过的《魔塔》都是消磨时光的小游戏。可真正上手去操作的时候，才发现两个游戏之间的差距太多了。
《魔塔》的核心还是都要收集道具，打败沿途的妖怪，最后战胜魔王解救公主。
但怪物种类得到了重制，原来的蝙蝠和杂兵分别换成了“恶魔武师”和“恶魔枪手”，恶魔武师受到攻击时可以呼唤同伴；恶魔枪手有自己的视野范围。如果主角没有卡好枪手回身的时间，就会被子弹射中，百分比掉血。
除了小怪进行了改动，25层往后的高攻怪也被改成了效果怪，如果主人公和他们战斗，会进入持续扣血的负面状态，即使获得了战斗胜利也得不偿失。
加强BOSS和地图难度后，《魔塔L》直接从益智类游戏变成了高难度通关游戏。
路明非在路鸣泽的引领下快速熟悉了游戏，也明白了一些简单机制。例如地图中有隐藏起来的暗墙，暗墙的背后是一条隐秘通道。有的关卡只能通过暗墙通过，和当层的大怪硬碰硬再怎么分配人物属性也打不赢。这种特殊的BOSS怪是游戏设计者硬性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导玩家使用暗道。
例如33层的Бондарев，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一层的怪兽，他的战斗力放在60层以上都绰绰有余，玩家如果和他硬拼，两秒钟就会空血。再例如造成路鸣泽卡关的40层，这层大怪属性并不强大，只有五个属性平凡的午夜射手和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可在这层的迷宫里，有的墙是假的，有的出口是死路。如果主人公没有摸索出暗道，终究被移动的射手堵住，在一根一根箭的折磨下，慢慢死亡。
玩了一会儿游戏的路明非精神崩溃，双手在头发里乱抓，“这个小游戏的作者也太懂了吧？还反推理玩家的想法。我得承认这确实不好打！”
路明非舔舔嘴唇，“不过就这种变态游戏才好玩嘛！”
“那是，不好玩的还入不了我的法眼呢！”路鸣泽得意地说。
路明非把笔记本电脑拿出去，将两人的阵地转移到了路麟城的电脑前。路明非用笔记本，路鸣泽用台式机。他们都拿了记录与验算的纸张，写写画画记录有用的攻略。两个人有什么进展了，就立刻和对方分享想法。
路明非后来干脆从第一层摸索，边打边存档，把各种极限的想法都尝试一遍。
……
自从进入了这个超深层的梦境之后。路明非就进入了另一种人生，避风港的所有催眠手段他都接收不到。外面监视着路明非的心理学家也让技术部下载了《魔塔》，他们玩的是基础版的，并不那么变态。可这些鲜玩游戏的人依旧被难住了。
他们第一次玩没有存档的习惯，卡在了一个有巨大章鱼的关卡无法行动后，不得不从头再玩。他们痛并快乐着，逐渐被激起了闯关的好胜心。
心理学家发现了一种情况，路明非在意识的深处是幸福且快乐的，如果他们的催眠传达不过去，路明非或许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身边的路鸣泽就是寄生体。
下一次切割时需要准备特殊的手段！比如能激发人憎恨或者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心理学家起草了一份报告书，准备上交给委员会。那报告书上所留下的名字是《脑半球搭接实验批准请求》。按照实验方法，路明非的两个脑半球之间将接入人造神经元，利用神经元模拟愤怒的情绪冲动，在物理层面对人脑进行刺激。
可他们想了想又划掉了，把这份废案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他们看着屏幕里的温馨画面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为什么要残忍的破坏别人的内心呢？
心理学家突然觉得避风港的委员会让人琢磨不透，明明不让路明非留在这里就可以避开他的危险性，却非要把他抓回来做寄生体切割手术。
高层似乎有什么秘密没有公布。
……
零移开走廊通风口的铁栅栏，轻巧滑下。她脚尖点地，腿部像弹簧一样卸去下坠的力量，没发出任何声音。
秘党的进攻削弱了这座城市的守备力量，看守委员会大楼的人少了很多。零看准了时机潜入大楼的电井，利用冰镐砸穿墙体，藏身于隔壁的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比室外和电井里暖和得多，能借到建筑内暖气的热风，可温度还是在零下十几度。
零平时白皙的脸蛋被冻得红红的，睫毛上挂了哈气结成的冰晶。
她走进已经散会的会议室内，会议室暖和且宽敞，内部的空气比管道里清新太多，还有淡淡地芳香气味。
零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简陋的小手电，这个小手电是她利用电井里的废弃铜线和二极管临时拼的。这对于拥有“镜瞳”的她而言小菜一碟。
她借着微弱的红光读完桌面上未收拾的会议纪要，然后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摸索了几包未开封的巧克力饼干和一根俄罗斯红肠，草草吃下。
临走前她还发现了一份热乎的煎蛋三明治，她揣近内兜，准备当做下一餐。有时会议会持续数小时甚至半天，很多议员习惯准备食物。
零没有休息，像只灵活的小猫，快速翻回通风管道内，盖好铁栅栏，逃到大楼之外。她根据刚刚在会议纪要上看到的位置前往路明非所在的赫鲁晓夫楼。
室外的寒风瞬间带走她在室内沾上的热气，只有贴在胸前的三明治暖暖的，让她感觉不是那么疲惫。
黑暗的会议室内浮现出两个人影，他们周身透明，融入到黑暗中。安静到连零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在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肥胖的委员像碎抹布一样被从头到脚拧了七百二十度。
“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女人杀了？”握着肥胖委员的高个问，“为了不让她发现，反而杀了一个委员，太不值得。”
“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她的言灵有很大的用处。多少年了，没人能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她的言灵恰恰可以解析封印着盒子的精妙锁头。”矮个回答。
“那就把那个女人抓了。强迫她去打开呗。”高个不耐烦地打呵欠。
“女人是很特殊的生物，如果她们拒绝服从你，你把她们杀了都没用。如果她们把你看得重要，那就会有求必应。”矮个像个诗人一样回答。
“放了她就能让她服从了？”高个呛话道。
“当然不能，可他能……”矮个的身体如液体流动，他的身材五官被重新塑造，片刻就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路明非。他的坏笑挂在脸上，和路明非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和那小子可不一样，能被看出来的。”
“哦？哪里不一样？我缺少自卑吗？还是我的风流强他百倍？”假路明非捏着自己的下巴和脸皮。
“不，你的眼里没有狮子，也没有火苗”高个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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