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15

    待玄钦处理完朝政回到寝宫之时。

    发现已经楼去人空了。

    明明早上还亲在他唇角低声劝说他去上朝的人,现在已经离开了他的寝殿。

    玄钦眼尾曳出一抹艳色,碧绿的小蛇躲了几日不知从哪爬了出来。

    在玄钦的脚下一圈一圈的盘旋着。

    玄钦冷笑一声,将那小蛇捡起,声音沁着冰霜:“朕遇险的的时候,你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见无事了,你又爬回来了。”

    那碧绿的小蛇极通人性,听到玄钦的话垂着脑袋,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

    玄钦轻哼。

    宫人禀报,说沈良人已经回到了她自己宫内。

    玄钦拿着朱笔,却怎么也批不下奏折,他指间缠绕着蛇尾,对着小蛇自言自语。

    “朕根本不在乎她去了哪。”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摆驾去了沈忱的青鹭殿。

    他没有让宫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却发觉沈忱站在一颗落了叶子的树干之下。

    前几日京城下了雪,那雪落在枝干上,像枯木开出了白色梨花。

    沈忱的手中握着一个玉葫芦。

    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站在那树下面无表情的饮酒。

    猛然想起暗卫禀报禀报之事。

    在初闻她名字之时便觉得熟悉,后来,才想起,她竟然就是沈家那个和逃走的陇西太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呢。

    他曾经见过她很多次。

    可是一直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只是隐约知晓,她一直跟在那陇西太子身后。

    明明自己都没有什么本事,却还要逞强护着那人。

    两人之间的感情,整个京城都知晓,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沈家也是好样的。

    说送入宫中的是沈岚。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说她是沈忱。

    欺君之罪,这女人如此的明目张胆,丝毫不加以掩饰,是真的觉得他不会杀了她吗?

    她是不是在借酒消愁。

    她觉得她跟他上了床,对不起她的陇西太子了?

    沈忱刚跟系统讨论完,说宫内的就没有她娘酿的梅花酿好喝。

    回过头来,就看到了浑身冒着冷气,处于黑化边缘的暴君。

    沈忱对着他笑了笑,身上毛茸茸的白色狐裘显的她的脸干净白皙。

    似那宫墙雪。

    她走过去握住了玄钦的手。

    果然冰凉一片,他没有随手带着暖炉,脸上被冻的毫无血色。

    玄钦冷冷的看着她,淡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沈忱歪了歪头,这是回来找不到她所以生气了?

    沈忱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入温暖的室内,玄钦的身体不是很好,每到冬日的时候,他就会旧疾发作。

    总要喝许久的汤药。

    她的宫内淡雅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唯有她的桌上立着一个极其简单的瓷瓶,那瓶子里插着一只红梅。

    沈忱拉着他坐下,轻轻的搓着他的手。

    “有没有暖和一些。”沈忱将他的手举到面前,轻轻的呼着气。

    玄钦看到她的动作。

    却不禁想到,她曾经也是这样对恒郁的吗?

    沈忱解释道:“我回来只是拿一些东西,本想着晚膳前就能赶回去。”

    “没想到你就先找来了。”

    玄钦听着她无比自然熟稔的话,紧抿的唇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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