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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激情四射

    滇乌发着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跑回来的几骑羌骑,待几人在自己面前停下时,从马上抽出皮鞭,又是一顿好打,把几人打得皮开肉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见滇乌只会拿自己人出气,在张越这个小毒舌的鼓动下,城头上又是一阵嘲笑,把滇乌气得七窍生烟。

    命令荻柯压阵,无能狂怒的滇乌,凶狠的看了一眼城头,翻身上马,带上自己不到3000的本部人马,绕着城墙高速飞射,黑压压的箭头就像蝗虫一般飞了过来,射得城头上搭的挡箭棚噗噗作响。

    墙上乡勇也不甘示弱,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拿起手中的弓箭反击。

    程宇的力量远远不如马暃,远了射不上,威力也不足,不过羌骑贴着鹿砦、拒马等防御工事奔射而来,自然离城墙就近了。

    程宇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壶20支箭射了出去,就算是他现在力量大涨,一时之间,两个胳膊也是酸胀,不得不休息一会儿。

    20支箭,在羌骑的浪潮中,激荡起几个浪花,程宇精准的射术,射死4-5个羌骑,射伤了5-6个。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准头,基本没有射中几个羌骑,射中了也被冬天厚厚的皮衣加皮甲挡住,双方射了个寂寞,也就是看着比较热闹。

    马暃在垛口看着双方射过来射过去,自己时不时的射出一箭,三棱破甲重箭制作不易,自然是舍不得,一箭双雕自然也不可能,但射中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张越这小子贼胆大,时不时的把脑袋伸出去观察羌骑,突然之间,马暃眼疾手快,一把把张越拉了回来,一支利箭带着呼啸,擦着张越脑袋飞过,带飞皮胄几片雪花,插在头顶上的挡箭棚上。

    韩桐这家伙,年纪不大,枪法还可以,箭术就一般般了,也不丢人现眼,就握着自己的大枪,在城头上扫来扫去扫落射过来的箭雨,这是乘机练习眼力和枪法。

    韩桐枪上的红缨随风飘扬,有点显眼、比较风骚,羌骑又不是瞎子,引得更多的箭雨飞了过来,程宇赶紧拉住他,躲到挡箭棚下。

    双方在城墙内外射来射去,马暃还是有点高兴,你滇乌远道而来,能带多少箭,射吧射吧,我要生根我要发芽。

    弓箭虽然效果不大,不过在二道城头上可是架有大杀器——床弩。

    床弩这东西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有单弓和多弓床弩,如三弓床弩(八牛弩)。马家堡技术有限,目前还仅仅能制造比较原始的单弓床弩。

    弩箭使用的不是普通弓箭,而是和矛差不多,两米多长,扁凿形箭簇。

    弩箭上好后,一乡勇用尽全身力气锤击扳机,粗大的弩箭向着奔射的羌骑飞过去,把两名羌骑串着带飞起来,撞飞了第三骑,其他羌骑赶紧让开。

    弩箭砰砰砰的发射,在羌骑中不断引起小小的混乱,气急败坏的滇乌发了疯似的向城头射箭,但然并卵。

    大冬天的,羌骑引以为傲的骑射,败给了厚重的衣甲、牛皮做的挡箭棚和不算高的城墙。

    不死心的滇乌,依然折腾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才恨恨的吐了几口唾沫,收兵回到荻柯派人粗略建设的大营。

    荻柯选的大营原址是马家堡各种砖窑、石灰窑、琉璃窑、瓷窑所在的位置,距离马家堡不超过10里,依山傍水,地势平坦、地方广阔,距离适中。

    里面各种窑洞林立,厂房完好,利于防守和宿营,周围山林密布,正好便宜了羌骑前锋。

    滇乌生气一时半伙攻不下马家堡,在城头上喝了一下午西北风的马暃,这时候也在生气。

    荻柯大营,用的树木就是附近祁连山中,马暃舍不得砍的树木,那些生长了数十甚至上半年的树木,就这么倒在了刀斧手的手里。

    最让人可恨的是,田野里好不容易种起来的榆树,还有几十亩一人多高的果树,都被砍伐后,当成引火的材料。甚至几亩地的葡萄藤,被羌骑随军驱赶作为军粮的牲畜,从土里刨出来啃食(北方冬天葡萄藤要埋在土里,不然容易冻死)。

    这特么的,马暃心在滴血啊,特别想冲到羌骑那里说几句,知不知道,这地方种棵树多不容易?知不知道,这年头种几颗葡萄、改良果树多不容易?

    真正的暴殄天物。

    城头上,乡勇们正在为第一天杀退羌骑而欢呼,马暃却在捶胸顿足,心好痛,真的,明天必须多杀几个羌骑。

    越想越气,马暃同志一拳砸在垛口上,冰冷的青砖和条石,让没有戴手套的马暃……破了皮。

    烦恼的不仅有滇乌,还有他爹。滇乌到了马家堡后,骚扰的重点就变成了羌王的大部队。面对层出不穷的骚扰手段,羌王他老人家也是头痛的要死,派出大量斥候、分兵前出驱逐、设陷阱埋伏等等方法都用出来了,但效果吗,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一天骚扰过来骚扰过去,让大队羌骑也没往前挪几步,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消停了,羌王才回到自己温暖的大帐休息。

    滇玉这小伙子,外面这么吵、这么乱,仍然睡得香甜,还是年轻啊。

    羌骑大营就建在祁连山边上的一处背风山坳里,连绵的山脉挡住了呼啸的北风。

    主营内,特殊处理的牛粪、羊粪,燃起了处处火堆,把大营照耀的忽明忽暗。

    随着夜色的加深,原本喧嚣的大营,逐渐陷入沉寂,外面巡逻、放哨的士卒似乎都开始困顿,逐渐开始懈怠,紧张了一天的羌骑,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在睡意的侵蚀下,似乎警惕性也有所下降。

    风雪过后的夜晚,天空纯净,月朗星稀,山脉的倒影处,范刚、梁习带着数百精锐义从,披着白色的披风,静静地伏在后营不远处,而不是似乎有点松懈的主营。

    看着原本精神还可以的哨兵,脑袋开始小鸡啄米后,范刚、梁习、辛陌等人慢慢的摸到一个死角边上,一声虫鸣,一起动手,迅速解决明哨暗哨,悄悄的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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