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比斗
试剑场内
林霄和华服少年分立场边两侧，华服少年耍了个剑花，斜剑站立，眼神示意林霄随时可以进攻。
林霄也不客气，双手正反握剑柄剑率先冲去，在距离少年一丈处一个纵跃，大剑自上而下劈砍，这剑势大力沉，少年自然不会硬接，一个侧闪来到林霄身侧，举剑刺向林霄左肩。
林霄这一剑本就是试探，只用了六分力道，当即大剑在半空一个变向，改劈为砍，朝少年斜砍而去。
间不容发之间，就见华服少年手掌在大剑剑身上一压，带着身体一个跟头飞起，从容躲过这次攻击，在他倒立在半空，两人四目相对，细剑刺出，袭向林霄面门。
林霄大剑一提，用剑身护住面门。
“叮”的一声，双剑交击火花迸射，细剑刺在大剑上弯曲成半圆弧度，华服少年借势一弹往后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少年一抖细剑立刻抢攻上前，细剑连刺，恍惚间幻化出十数道剑光，林霄叫了一声“好！”，挥动大剑以攻对攻，大剑舞动之声呼呼作响，将身前护的是密不透风。
细剑在华服少年手里如同一条游蛇，每每能在大剑挥动间的微小间隙处刺入，而林霄手里的大剑也总能在细剑将要刺到身体时及时回防，堪堪将细剑弹开。
转瞬间两人以交手九招，华服少年突然脚步后撤，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华服少年望着林霄，微笑道：“说实话你的实力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下一招你得小心了。”
说罢，华服少年的气势陡然攀升，一股肃杀之意在他身上弥漫。
林霄心中警铃大作，他将身体弓曲着，尽量减少受攻击的区域，瞳孔收缩死死盯住少年。
突然，林霄只感觉周围的光线全部暗淡无光，整个画面里只剩下剑尖闪烁着寒芒。
随后寒芒化作一条笔直光线，像是将这片黑暗分割成两半。
当画面再次亮起时，剑尖上的一点寒芒距离林霄胸口只有一寸距离。
华服少年嘴角翘起一副理所当然的微笑，然而就在这一寸之间，一柄大剑硬生生插入，将将挡住细剑前进的步伐。
“叮！”
从剑身传来的强大的穿透力带着林霄整个人向后滑移，大剑顶住细剑的地方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裂纹逐渐增大，细剑穿透剑身，冒出的剑尖离林霄胸膛越来越近。
只差毫厘！
就在剑尖已经接触到林霄衣物时，林霄将手里的大剑反手一绞，刺入大剑剑身的细剑应声而断。
寒风吹过，烟尘弥漫。
两人都是保持着最后战斗的姿势，彼此默默注视着。
试剑场外的气氛先是落针可闻，然后开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好好好！林霄兄弟不愧是咱们平阳城里年轻一辈的俊杰，这比起外面的天骄也是不遑多让的嘛。”
显然是有围观者认出了林霄其人，纷纷鼓掌，夸赞他为平阳城争光。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
刚才那一剑太快了！
林霄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在那剑发动前一刻，判断这一剑最有可能会以直线进攻方式刺向他的胸口位置，然后他提前将大剑横挡至胸口之前，就这样的提前判断，还是在细剑刺中的前一刻将将防御住。
这是林霄多年佣兵生涯积攒下来的宝贵战斗经验，也同样是一次赌博。
林霄不喜欢赌博，尤其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赌对只值四十块灵石，自己的小命还不至于低贱至此。
华服少年用拇指摸了摸细剑的断口处，脸上并无失败后的恼怒之色，反而欣赏地看着林霄：“你赢了，很不错，说实话我长怎么大很少有输的时候。”
将细剑丢在地上，华服少年转身离去。
徐姓老者走上前来，将一袋灵石交给林霄，不多不少四十块灵石，随后就跟着华服少年走出了武器铺。
……
大街上，华服少年颇感玩味地说道：“想不到连这小小平阳城也有如此不错的年轻俊杰，徐师傅，我们真不应小觑了这天下的豪杰。”
这华服少年年纪轻轻就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对天下豪杰评头论足，只是这话从他嘴里说错却丝毫不见违和。
徐姓老者捻着灰白胡须，点头道：“此子确实不错，只是修为低了些，看他外放的灵气不过是炼气七层，要是少爷你拿出真实实力，取胜也不过是在翻手之间。”
修士在战斗时，一般需要释放灵气形成护体灵气保护周身要害，或者将灵气包裹住武器，增加武器威能，这些外放的灵气都能看出修士的修为境界。
炼气期修士的灵气颜色为淡蓝色，从炼气一层至炼气九成灵气颜色不断加深。
而筑基期修士的护体灵气颜色则为深蓝色，根据筑基期修为境界深蓝色也有明显的不同。
刚才两人交战时，林霄和华服少年都未用灵气包裹武器，但在身上释放的护体灵气，这也是一般比斗默认的规则。
华服少年笑道：“徐师傅，我自认在任何阶段都不输任何人，既然那小子只有炼气七层的修为，我自然也是拿出炼气七层的实力。”
徐姓老者点头赞道：“我辈修士当有此气魄。”
……
试剑场内。
林霄还在回味着方才与那华服少年战斗得失后，看到围观群众都看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赶忙将灵石收入囊中，财不外露，凭白的得了这么一大笔灵石难保有人会眼红。
拾起被华服少年仍在地上的细剑，走入店内后，将大剑重新交给店里伙计，并且还将那柄断掉的细剑卖了半块灵石。
收起半块灵石，林霄谢绝了一旁看客邀请他去酒楼里喝几杯的好意，林霄径直走出武器铺，往自己家中赶去。
他的家算是在城中心，离狼牙府不远，不过这里人流量并不大，算是闹中取静。
七拐八拐，来到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前，林霄掏出钥匙打开前门。
进入门内，院子花坛里零星栽种着一些灵草，这些灵草都是林霄在山中寻到的一些灵草种子，他将这些种子种在院子里的花坛上，不过他平日里疏于打理，大多的草种都没长出芽就死掉，零星存活的长势也算不上喜人。
林霄走到房门前，掏出另一把钥匙打开房门门锁，将门微微推开一个小缝，抬头观望，门楣处和门框连接着一根头发，见头发并没有断掉，林霄这才推门入内，进入屋内，察看各处窗户，头发也无断裂。
看来自己不在的时间每人进来过，林霄心感安定，将身上装备卸下，脱去身上劲装，走到屋外拿起井边的水瓢，一边打起井中的井水，一边用水瓢舀着水直接往身上浇。
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将一个多月未洗过的身子清洗干净，林霄只觉得一身轻松。
穿上内衣，来到床前，拿出袋子中三十颗下品灵石，摆放在身前，林霄开始盘腿修炼。
如果此时有人能观察到林霄体内情况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此刻他的体内腹部赫然出现一内一外两个丹田，两个丹田之内气海缓缓流转，真气涌出，运转至周天经脉。
外丹田此刻散发着炼气七层的淡蓝色气息，内丹田却散发着筑基期独有的深蓝色的磅礴气息。
林霄抬手一招，气息牵引下三十颗灵石悬浮至半空，灵石内的灵气从石头内析出，流入掌心处劳宫穴，随着经脉缓缓运转，最终流入林霄外丹田气海内。
外丹田的气海被新注入的灵气搅得一阵翻滚，新汇入的灵气与本体灵气不断交织、碰撞，融合。
等到气海慢慢归于平静，就见林霄外丹田气息又浑厚了一层。
林霄眼眸睁开，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
炼气八层！突破！
等彻底稳固好气息后，凌霄结束打坐，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打开窗户，此时窗外明月高悬，院子被照得洁白如霜。
修行无日月，这一修炼不知不觉过去近三个时辰。
深吸一口窗外清凉空气，林霄闭上双面，神识如涟漪一般往外扩散。
方圆四里三十丈范围内的情况探查毫无保留的显现在他的脑海里，小儿的啼哭，打更的更夫，还有城里巡查的卫队，皆在林霄的脑海里一一显现。
突破练气八层，让林霄神识探查范围又提升了十丈。
要知道寻常筑基初期修士神识仅有二里范围，林霄整整是他们的四倍之多。
或许有人会问二里对四里不是两倍吗？怎么会是四倍。
要知修士的神识长度是按面积来算而非长度来算，这也是为什么修士的神识范围内越到后面越难提升，二里范围提升一丈的面积和四里范围提升一丈的面积是天差地别的。
林霄从四岁就开始就在狼牙佣兵团内做一个打杂的小厮，也是从那时起林霄跟着秦钢开始修炼。
那时他身上连半块灵石都没有，自然是不可能买得起价格昂贵的开脉丹。
只能靠着这副身体，数九隆冬，没日没夜的打熬筋骨。
还要在六岁，这个最为懵懂跳脱的年纪强行打坐入定。
这些林霄都做到了，而且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七岁时他第一次通脉，第一次通过经脉吸收天地灵气贯入丹田之内。
也是在丹田攫取道天地间第一股灵气时，他体内出现内外双丹田的异象，于此同时一篇无名的修炼功法在林霄的神识海中显现。
他虽年少，但也知道任何人体内都只可能有一个丹田，早熟的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一直照顾指导他修炼的秦钢。
古怪的是他神识海内的无名功法只能由内丹田修炼，外丹田竟然无法修炼此功法。
其后林霄就一直以内丹田修炼此功法，得益于此功法的强大，他在炼气期神识就开始远超其他寻常修士。
而且他的神识还极为隐匿，在他筑基后，曾经以神识查探团长费长风，对方被他的神识覆盖竟无半点察觉。
不过这篇无名功法也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就是修炼所需的灵石也是寻常修士五倍之多，这让本就不富裕的林霄雪上加霜。
林霄抬手点了点额头眉心，喃喃自语道：“天生双丹田，脑海里的无名功法，我到底是什么来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林霄本能感觉到这些秘密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没有实力去探查。
关上窗户林霄又来到院子的水井处，从怀中掏出块磁铁，系上细绳将磁铁抛入井中。
等磁铁沉入井底后，林霄左右摇晃，细绳突然一紧，先是吸住了什么金属。拉扯细绳，一个小小盒子吸附在磁铁之上。
回到房间内，打开由兽皮包裹的铁盒。
里面赫然摆放修炼人士都梦寐以求的两枚储物戒！
林霄拿起这两枚储物戒，思绪开始飘散……
林霄和华服少年分立场边两侧，华服少年耍了个剑花，斜剑站立，眼神示意林霄随时可以进攻。
林霄也不客气，双手正反握剑柄剑率先冲去，在距离少年一丈处一个纵跃，大剑自上而下劈砍，这剑势大力沉，少年自然不会硬接，一个侧闪来到林霄身侧，举剑刺向林霄左肩。
林霄这一剑本就是试探，只用了六分力道，当即大剑在半空一个变向，改劈为砍，朝少年斜砍而去。
间不容发之间，就见华服少年手掌在大剑剑身上一压，带着身体一个跟头飞起，从容躲过这次攻击，在他倒立在半空，两人四目相对，细剑刺出，袭向林霄面门。
林霄大剑一提，用剑身护住面门。
“叮”的一声，双剑交击火花迸射，细剑刺在大剑上弯曲成半圆弧度，华服少年借势一弹往后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少年一抖细剑立刻抢攻上前，细剑连刺，恍惚间幻化出十数道剑光，林霄叫了一声“好！”，挥动大剑以攻对攻，大剑舞动之声呼呼作响，将身前护的是密不透风。
细剑在华服少年手里如同一条游蛇，每每能在大剑挥动间的微小间隙处刺入，而林霄手里的大剑也总能在细剑将要刺到身体时及时回防，堪堪将细剑弹开。
转瞬间两人以交手九招，华服少年突然脚步后撤，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华服少年望着林霄，微笑道：“说实话你的实力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下一招你得小心了。”
说罢，华服少年的气势陡然攀升，一股肃杀之意在他身上弥漫。
林霄心中警铃大作，他将身体弓曲着，尽量减少受攻击的区域，瞳孔收缩死死盯住少年。
突然，林霄只感觉周围的光线全部暗淡无光，整个画面里只剩下剑尖闪烁着寒芒。
随后寒芒化作一条笔直光线，像是将这片黑暗分割成两半。
当画面再次亮起时，剑尖上的一点寒芒距离林霄胸口只有一寸距离。
华服少年嘴角翘起一副理所当然的微笑，然而就在这一寸之间，一柄大剑硬生生插入，将将挡住细剑前进的步伐。
“叮！”
从剑身传来的强大的穿透力带着林霄整个人向后滑移，大剑顶住细剑的地方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裂纹逐渐增大，细剑穿透剑身，冒出的剑尖离林霄胸膛越来越近。
只差毫厘！
就在剑尖已经接触到林霄衣物时，林霄将手里的大剑反手一绞，刺入大剑剑身的细剑应声而断。
寒风吹过，烟尘弥漫。
两人都是保持着最后战斗的姿势，彼此默默注视着。
试剑场外的气氛先是落针可闻，然后开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好好好！林霄兄弟不愧是咱们平阳城里年轻一辈的俊杰，这比起外面的天骄也是不遑多让的嘛。”
显然是有围观者认出了林霄其人，纷纷鼓掌，夸赞他为平阳城争光。
然而自家人知自家事。
刚才那一剑太快了！
林霄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在那剑发动前一刻，判断这一剑最有可能会以直线进攻方式刺向他的胸口位置，然后他提前将大剑横挡至胸口之前，就这样的提前判断，还是在细剑刺中的前一刻将将防御住。
这是林霄多年佣兵生涯积攒下来的宝贵战斗经验，也同样是一次赌博。
林霄不喜欢赌博，尤其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赌对只值四十块灵石，自己的小命还不至于低贱至此。
华服少年用拇指摸了摸细剑的断口处，脸上并无失败后的恼怒之色，反而欣赏地看着林霄：“你赢了，很不错，说实话我长怎么大很少有输的时候。”
将细剑丢在地上，华服少年转身离去。
徐姓老者走上前来，将一袋灵石交给林霄，不多不少四十块灵石，随后就跟着华服少年走出了武器铺。
……
大街上，华服少年颇感玩味地说道：“想不到连这小小平阳城也有如此不错的年轻俊杰，徐师傅，我们真不应小觑了这天下的豪杰。”
这华服少年年纪轻轻就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对天下豪杰评头论足，只是这话从他嘴里说错却丝毫不见违和。
徐姓老者捻着灰白胡须，点头道：“此子确实不错，只是修为低了些，看他外放的灵气不过是炼气七层，要是少爷你拿出真实实力，取胜也不过是在翻手之间。”
修士在战斗时，一般需要释放灵气形成护体灵气保护周身要害，或者将灵气包裹住武器，增加武器威能，这些外放的灵气都能看出修士的修为境界。
炼气期修士的灵气颜色为淡蓝色，从炼气一层至炼气九成灵气颜色不断加深。
而筑基期修士的护体灵气颜色则为深蓝色，根据筑基期修为境界深蓝色也有明显的不同。
刚才两人交战时，林霄和华服少年都未用灵气包裹武器，但在身上释放的护体灵气，这也是一般比斗默认的规则。
华服少年笑道：“徐师傅，我自认在任何阶段都不输任何人，既然那小子只有炼气七层的修为，我自然也是拿出炼气七层的实力。”
徐姓老者点头赞道：“我辈修士当有此气魄。”
……
试剑场内。
林霄还在回味着方才与那华服少年战斗得失后，看到围观群众都看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赶忙将灵石收入囊中，财不外露，凭白的得了这么一大笔灵石难保有人会眼红。
拾起被华服少年仍在地上的细剑，走入店内后，将大剑重新交给店里伙计，并且还将那柄断掉的细剑卖了半块灵石。
收起半块灵石，林霄谢绝了一旁看客邀请他去酒楼里喝几杯的好意，林霄径直走出武器铺，往自己家中赶去。
他的家算是在城中心，离狼牙府不远，不过这里人流量并不大，算是闹中取静。
七拐八拐，来到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前，林霄掏出钥匙打开前门。
进入门内，院子花坛里零星栽种着一些灵草，这些灵草都是林霄在山中寻到的一些灵草种子，他将这些种子种在院子里的花坛上，不过他平日里疏于打理，大多的草种都没长出芽就死掉，零星存活的长势也算不上喜人。
林霄走到房门前，掏出另一把钥匙打开房门门锁，将门微微推开一个小缝，抬头观望，门楣处和门框连接着一根头发，见头发并没有断掉，林霄这才推门入内，进入屋内，察看各处窗户，头发也无断裂。
看来自己不在的时间每人进来过，林霄心感安定，将身上装备卸下，脱去身上劲装，走到屋外拿起井边的水瓢，一边打起井中的井水，一边用水瓢舀着水直接往身上浇。
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将一个多月未洗过的身子清洗干净，林霄只觉得一身轻松。
穿上内衣，来到床前，拿出袋子中三十颗下品灵石，摆放在身前，林霄开始盘腿修炼。
如果此时有人能观察到林霄体内情况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此刻他的体内腹部赫然出现一内一外两个丹田，两个丹田之内气海缓缓流转，真气涌出，运转至周天经脉。
外丹田此刻散发着炼气七层的淡蓝色气息，内丹田却散发着筑基期独有的深蓝色的磅礴气息。
林霄抬手一招，气息牵引下三十颗灵石悬浮至半空，灵石内的灵气从石头内析出，流入掌心处劳宫穴，随着经脉缓缓运转，最终流入林霄外丹田气海内。
外丹田的气海被新注入的灵气搅得一阵翻滚，新汇入的灵气与本体灵气不断交织、碰撞，融合。
等到气海慢慢归于平静，就见林霄外丹田气息又浑厚了一层。
林霄眼眸睁开，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
炼气八层！突破！
等彻底稳固好气息后，凌霄结束打坐，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
打开窗户，此时窗外明月高悬，院子被照得洁白如霜。
修行无日月，这一修炼不知不觉过去近三个时辰。
深吸一口窗外清凉空气，林霄闭上双面，神识如涟漪一般往外扩散。
方圆四里三十丈范围内的情况探查毫无保留的显现在他的脑海里，小儿的啼哭，打更的更夫，还有城里巡查的卫队，皆在林霄的脑海里一一显现。
突破练气八层，让林霄神识探查范围又提升了十丈。
要知道寻常筑基初期修士神识仅有二里范围，林霄整整是他们的四倍之多。
或许有人会问二里对四里不是两倍吗？怎么会是四倍。
要知修士的神识长度是按面积来算而非长度来算，这也是为什么修士的神识范围内越到后面越难提升，二里范围提升一丈的面积和四里范围提升一丈的面积是天差地别的。
林霄从四岁就开始就在狼牙佣兵团内做一个打杂的小厮，也是从那时起林霄跟着秦钢开始修炼。
那时他身上连半块灵石都没有，自然是不可能买得起价格昂贵的开脉丹。
只能靠着这副身体，数九隆冬，没日没夜的打熬筋骨。
还要在六岁，这个最为懵懂跳脱的年纪强行打坐入定。
这些林霄都做到了，而且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七岁时他第一次通脉，第一次通过经脉吸收天地灵气贯入丹田之内。
也是在丹田攫取道天地间第一股灵气时，他体内出现内外双丹田的异象，于此同时一篇无名的修炼功法在林霄的神识海中显现。
他虽年少，但也知道任何人体内都只可能有一个丹田，早熟的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一直照顾指导他修炼的秦钢。
古怪的是他神识海内的无名功法只能由内丹田修炼，外丹田竟然无法修炼此功法。
其后林霄就一直以内丹田修炼此功法，得益于此功法的强大，他在炼气期神识就开始远超其他寻常修士。
而且他的神识还极为隐匿，在他筑基后，曾经以神识查探团长费长风，对方被他的神识覆盖竟无半点察觉。
不过这篇无名功法也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就是修炼所需的灵石也是寻常修士五倍之多，这让本就不富裕的林霄雪上加霜。
林霄抬手点了点额头眉心，喃喃自语道：“天生双丹田，脑海里的无名功法，我到底是什么来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林霄本能感觉到这些秘密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没有实力去探查。
关上窗户林霄又来到院子的水井处，从怀中掏出块磁铁，系上细绳将磁铁抛入井中。
等磁铁沉入井底后，林霄左右摇晃，细绳突然一紧，先是吸住了什么金属。拉扯细绳，一个小小盒子吸附在磁铁之上。
回到房间内，打开由兽皮包裹的铁盒。
里面赫然摆放修炼人士都梦寐以求的两枚储物戒！
林霄拿起这两枚储物戒，思绪开始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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