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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两只纸人(求个收藏)

    原来是两只纸扎的童男童女。

    身高不过一米五,用竹篾做骨架,白皮纸做衣服皮肉,墨水画头发,朱漆画嘴唇。

    只是不知道哪个人搞恶作剧,用红笔给它们点了眼睛,血红色。

    在乱坟岗这个环境,在心理作用下,乍一看很像人。

    “我就说嘛,正常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乱坟岗。”他朝童男童女竖起拇指,表示你们成功吓到我,失敬失敬,倾佩钦佩。

    他拍童男的肩膀,语气调笑,“哥们,一看就知道你是成功人士,一身白西装,阿玛尼牌子的吧。呵,你女朋友也不错,要前边没前边,要后边没后边,真节省布料。嗯,选的红色衣服有品位,眼珠子和嘴唇的配色,一个字,绝!”

    童男童女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

    吾小道并没有发现异常,用柯南式手法破解乱坟岗鬼怪吓人事件,让他心情愉悦,因为再一次证明世界上没有鬼。

    吾小道啊吾小道,你特么老吹牛逼说自己胆子多大,敢掀棺材板捉蟋蟀,敢在半夜一个人看《山村老尸》和《咒怨》,暑假在医院停尸间兼职扛了一个半月的尸体,高矮胖瘦,男女老幼都见过,还捉了一只躲在女厕所偷窥的所谓“没影鬼”。

    想不到今天晚上两只纸人就差点把你吓得缩卵咯,要是让江小渔知道这事,她得笑一个月······

    他自嘲,这玩意也太逼真,远远一看就像死人,尤其在夜里那双红眼睛,有点邪乎啊。

    吾小道摇着头,笑哈哈转身回去,刚走了几步就停下,忽然想起一个传说,纸人不点睛。

    在纸扎这个行当里,传说纸人是容易招惹脏东西的物件,得现扎现用,还有很多禁忌。

    竹篾做骨架,不能用背阴虫蛀的竹子,削竹子得用法刀,竹篾越细越好,如果削竹篾的过程被竹片扎了手,沾了血,这竹篾必须一把火烧掉。

    绑骨架的丝线不能用红色,得用白色。

    纸皮最好用阳麻树制成的,日照足能驱阴气,粘纸的米糊不能发臭,苍蝇老鼠之类的就不会啃食。

    墨水用浓墨,必须混合少量朱砂,勾脸的笔得用桃心笔,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给纸人画上眼睛。要是给它们用涂料画了眼睛,孤魂野鬼钻入纸人身体,它们就会活过来,变成纸皮鬼吃人夺命。

    据说屈村就出过纸人闹鬼的事,传得很邪乎。

    这条村号称老城殡葬第一村,有着大大小小的100多个作坊,产品涵盖纸人、棺材、冥币、寿衣、骨灰盒、孝衣、祭祀等各类商品。说一个扎纸小作坊一夜之间,十几个大活人消失不见,现场满地血污没人影,只剩下2只用血点了眼睛的纸人,一男一女,一嘴巴的血迹,笑得古怪。

    治安所想把两只纸人带回去作为证据,它们嘻嘻怪笑,变成两张纸皮钻入地缝。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随访记者是拍摄老手,抓拍了几张点睛纸人的照片,放上老城新闻,但很快就被404。

    最后屈村大张旗鼓地搞了三天三夜的法事,还从阴阳镇请了大师过来,说是送煞,但也没说那两只古怪纸人的行踪。

    这一件悬案成了老城都市鬼怪故事之一,排名第十九。

    一想到这,吾小道转身打量两只纸人,这两只点了眼睛的纸皮东西散发一种诡异。

    他用手指戳了戳纸人的眼睛,闻了闻,似乎带着血腥味,一股熟悉的人血味,“给两纸人画眼睛的人不是玩意,用的是人血。”

    纸人不点睛,点了要人命,这事给我撞上了,嘿,得说我好运气,还是好运气呢······吾小道看着童男童女,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好像在放大,带着一种勾魂夺魄的光芒。

    咦,这眼睛怎么闪闪发光啊?

    像一张镜子,能看得见我,有点意思。

    他不由得靠得更近,但是没有注意到,一团黑气从童男童女身上飞出,化作一张大嘴,吞噬了他的身影。

    过来。

    过来啊。

    你过来啊······

    勾魂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吾小道的眼珠子一点点呆滞,身体一点点靠近,鼻尖快碰到童男童女脸皮。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吾小道、童男、童女保持一动不动,两只纸人身躯开始一呼一吸,似乎想从他身上吸食什么。

    很快,一红一白气息从吾小道身体各处渗出,这是浓郁精纯的魂魄之力。

    童男童女贪婪地吸食,他的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而纸皮开始逐渐鼓胀,血肉生长。

    越吸,童男童女的表情越清晰,嘴巴越夸张,而吾小道嘴角也跟着上扬,牙齿越露越多,露出一种僵硬笑容。一条条血丝在吾小道眼球游动,眼睛凸出,两排大白牙露了出来。

    吾小道不知不觉被童男童女迷魂,满脑子只剩下中奖福利彩票100万、治好苏妈的胰腺癌、还清十五万八的欠债、孤儿院大口吃肉的场景。

    他忍不住要高歌一曲: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渐渐地,吾小道笑得更开心,眼球更加凸出,嘴角快扯到耳根,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这种表情正是老黄所说的,鬼笑脸!

    两只纸人笑得花枝招展,童女张开手臂正面抱着吾小道,童男爬到后背,死死压着他。

    真香。

    真甜。

    这只人种的三魂七魄真足,一个顶十个。

    童女的眼神越发像人,她看着吾小道,一段段记忆碎片接踵而来,恍若走马灯。

    我是谁?

    我在哪?

    为什么看不到东西?

    “华子,你这扎纸手艺越来越好,竹篾精细,描画细腻,远远一看,这个童女精气神很足,有种活人的味道,满这个月就能出师啦。”

    “谢谢师傅。”

    “自己开纸扎铺子,老祖宗传下来的禁忌事宜,切切不能忘咯。”

    “一律,三规、四矩、七否、九定、十八禁,徒儿记得很清楚。一律,纸人不点睛。三规,其一······”

    有很香很甜的东西在说话,走来走去,真想咬一口啊。

    “老板,买点东西,大有村赵思明家的二儿子出车祸走啦。死得惨,白发人送黑发人。纸扎东西咋卖啊?”

    “节哀顺变。一般是六件套,房子、车子、衣服、手机、童男童女、金珠元宝。”

    “哎,这对童男童女真不错,就他俩啦。”

    “一共734块,抹零给730。”

    谁在喊。

    “死者出殡,生人回避!”

    谁在哭。

    “儿子啊,你为什么要喝酒开车,你死得好惨···”

    “老公你就这样走啦,没了你,我和小暖暖怎么活得下去啊,你还说要看着她长大···”

    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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