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四处求医无良方
这天一早，方秀艳的妹妹方秀芹接到姐姐的电话就来到了姐姐家，还顺便带来了早餐，艾馨还没有起床。
姐妹俩边吃早餐，边交换着家务事，什么买菜、做饭、艾馨吃药的时间、剂量问题，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妹妹照顾家、照顾女儿，方秀艳放心。她吃过早餐后，先到单位上班，处理好公务，就向学校赶去，为女儿办理休学手续。当她正准备起动车离开学校时，突然手机响了，原来是秦波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哽咽道：“喂，秦局好！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
“哦，你现在哪里？怎么情绪不太好啊？”秦波柔声道。
“我刚从学校出来，没事。你有事先说。”其实，方秀艳还没有起动车子。
“那就算了，我准备到文化馆去走走看看的。”自从方秀艳的老公去世以后，秦波就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几次想约她，既怕别人说闲话，又担心她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不方便。今天难得有时间，准备去文化馆看看她，听说她不在单位，很有些失望。只好道：“那就改一天吧！”
“不，那就今天下午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我有事跟你说。”本来方秀艳是准备和秦波说说女儿得病的事，后来想想，还是见面再说。说实话，方秀艳也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怕影响她的声誉，加之现在自己的家庭多灾多难，工作也没有新起色，有愧不好面对他。既然他有心想看看自己，也只好约他在办公室见见面。想到这些，方秀艳的双眼又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道：“秦局，见面后，我、我有很多心里话要对你说。”
“秀艳，你没事吧？没想多了，下午见面说。我挂了。”秦波知道方秀艳的心情不好，不得不挂断电话，只是在心里说，哎，真是红颜薄命啦。
这边的方秀艳却久久没有放下电话，双眼发愣，眼泪止不住地流。心想，我的命为这什么这么苦呢？有机会升了职，工作上顺风顺水，老公的公司日益兴旺，天天有钱进帐；女儿争气，是学霸。这是一个多么幸福而又完美的家啊！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眨眼之间，老公去世了，公司没有了，女儿因病休学。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方秀艳能撑得住吗？老天啦，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呢？
方秀艳猛然惊醒，按约定时间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她抽出纸巾擦干眼泪，开车往家里赶。
经过心理医生疏导，艾馨表面看起来有点起色，实质上还是精神晃惚，沉默寡言。和原来的那个爱说爱笑、爱蹦爱跳、活泼可爱的艾馨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下午，方秀艳早早来到办公室，见办公桌上有几份文件，就坐下来批阅。不一会，办公室刘主任敲门道：“方馆长，秦局长来了！”
“请进。”方秀艳说着便起身出门迎接。
“局长好！”方秀艳刚开门，秦波己到了门口。俩人相见没有激情和冲动，虽然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好似相隔了几个春秋。家里发生的一切不幸之事，使她心灰意冷。现在见到秦波，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秦波见方秀艳发愣的样子，心里是一阵阵疼痛，又不能上前拥抱她，只好柔声道。
方秀艳的这一举动，使站在旁边的刘主任也颇感奇怪，不知一向睿智灵巧的馆长，今天是怎么啦？
“哎哟，你看我，局长请！”听到秦波的话，方秀艳才反应过来，侧身让局长进办公室。
秦局长在沙发上坐定，刘主任上茶后，轻轻带上门退出了办公室。
“秦波，我要辞职！”当办公室只有方秀艳和秦波两人时，方秀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辞职，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家庭压力大，但不能轻言辞职。”秦波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想上前拥抱她，让她在怀里大声哭出来，释放心中的压力，但这是在办公室，不能做出格的事。只能好好安慰她，便柔声道：“秀艳，不要想多了，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也是很快会过去的。再说还有我，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共同承担、共同来解决。”
“谢谢你的关心，我是怕辜负你的希望。”方秀艳深情的望着秦波，多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把心中的悲痛、心累和压力都哭出来，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那么做。她只是哽咽道：“秦波，你知道啵，我的女儿又患上了抑郁症，现在休学了。你说，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咧？”
“这、这是祸不单行啦！真是难为你了。”秦波看到方秀艳难过的样子也是心疼。他停顿了片刻，又安慰道：“这是一个坎，迈过去就好了。只要你把工作安排好，大家会理解的。你就多抽时间陪女儿去看病。工作上的事我来协调，你尽管放心好了。”
“哎，这又让你为我多操心了。我想下周带女儿到省城去看病。现在就你在这里，是不是请两位副馆长过来坐坐，你顺便跟他们说说？”方秀艳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波，柔声道：“临近春节，馆里有很多工作要安排落实。”
“可以。”秦波起身，迎着方秀艳含情的目光，上前拥抱了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沉声道：“你要坚强，别忘了还有我。”
“嗯。”方秀艳柔声嗯了一声，轻轻推开秦波，摸了一把泪，整理了一下头发，去打开办公室的门，打电话叫来办公室刘主任。
“刘主任，请你通知吕馆长和张馆长来开会。”方秀艳吩咐道：“你也来参加。”
“知道了！”刘主任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吕、张两位副馆长相继来到方秀艳办公室。
待大家坐定后，方秀艳礼节性看了一眼秦波，轻声道：“局长，我们开始呀？”
“可以。”秦波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就先说，最后请局长作指示。”方秀艳说完开场白，接着就把春节期间的群众文艺工作进行了安排和强调，责任到人，进度到天，倒排工期；随之简单的说明了女儿的病情，准备请几天假送女儿去看病。最后沉声道：“馆内的工作就拜托各位，辛苦大家了。”
方秀艳讲完后，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询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补充意见或要求？”停顿了一会，见大家没有新的意见，又柔声道：“下面请秦局长给我们作指示。”
“谈不上指示。方馆长就有关工作安排得很全面、很具体。我没有什么多说的。我只是强调一点，在坐的各位要团结一心，各负其责，尽心尽力完成工作任务。”秦波讲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加重语气道：“近段时间，方馆长家里有些特殊情况，请大家多理解、多分担工作。好，不多说了。”
散会后，方秀艳本来是想单独请秦波吃饭的，却又觉得不合时宜，最终还是放弃了。其实秦波早就看出了方秀艳的心思，只是向她暗送了一个秋波，大步跨出了办公室，柔声道：“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送走秦波，方秀艳把刘主任留下来，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走出办公室赶回家，准备明天送女儿到省城专科医院看病。
转眼，艾馨休学近一月。在这期间，方秀艳带着女儿到省、地、市各大医院和专科医院找专家、教授诊断过，也和著名心理医生交谈过，线上线下心理咨询没有间断过，但是效果不明显，那激素药越吃身体越发胖，胖得叫人不敢认了。无奈之际，艾馨的姑妈还暗地找民间的那些神医、巫婆看过，根本没有效果。尽管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事，还要这样作，明显是病急乱投医，自欺欺人罢了。
春节临近，艾馨的病情不见好转，学校要放假，看来艾馨二年级上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晚上，方秀艳照顾女儿睡下，她趟在床上苦思冥想，把近一个月来，为女儿治病的全过程进行了一次梳理，就连哪个医生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治愈女儿病情的最佳方案和头绪，正当她不再去想的时候，瞬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位心理医生说过的很有见解的话：“最好的治愈方式是旅行。让她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路走来收获快乐和自信”
方秀艳突然眼前一亮。
姐妹俩边吃早餐，边交换着家务事，什么买菜、做饭、艾馨吃药的时间、剂量问题，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妹妹照顾家、照顾女儿，方秀艳放心。她吃过早餐后，先到单位上班，处理好公务，就向学校赶去，为女儿办理休学手续。当她正准备起动车离开学校时，突然手机响了，原来是秦波打来的，她按下接听键，哽咽道：“喂，秦局好！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
“哦，你现在哪里？怎么情绪不太好啊？”秦波柔声道。
“我刚从学校出来，没事。你有事先说。”其实，方秀艳还没有起动车子。
“那就算了，我准备到文化馆去走走看看的。”自从方秀艳的老公去世以后，秦波就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几次想约她，既怕别人说闲话，又担心她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不方便。今天难得有时间，准备去文化馆看看她，听说她不在单位，很有些失望。只好道：“那就改一天吧！”
“不，那就今天下午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我有事跟你说。”本来方秀艳是准备和秦波说说女儿得病的事，后来想想，还是见面再说。说实话，方秀艳也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怕影响她的声誉，加之现在自己的家庭多灾多难，工作也没有新起色，有愧不好面对他。既然他有心想看看自己，也只好约他在办公室见见面。想到这些，方秀艳的双眼又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道：“秦局，见面后，我、我有很多心里话要对你说。”
“秀艳，你没事吧？没想多了，下午见面说。我挂了。”秦波知道方秀艳的心情不好，不得不挂断电话，只是在心里说，哎，真是红颜薄命啦。
这边的方秀艳却久久没有放下电话，双眼发愣，眼泪止不住地流。心想，我的命为这什么这么苦呢？有机会升了职，工作上顺风顺水，老公的公司日益兴旺，天天有钱进帐；女儿争气，是学霸。这是一个多么幸福而又完美的家啊！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眨眼之间，老公去世了，公司没有了，女儿因病休学。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方秀艳能撑得住吗？老天啦，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呢？
方秀艳猛然惊醒，按约定时间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她抽出纸巾擦干眼泪，开车往家里赶。
经过心理医生疏导，艾馨表面看起来有点起色，实质上还是精神晃惚，沉默寡言。和原来的那个爱说爱笑、爱蹦爱跳、活泼可爱的艾馨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下午，方秀艳早早来到办公室，见办公桌上有几份文件，就坐下来批阅。不一会，办公室刘主任敲门道：“方馆长，秦局长来了！”
“请进。”方秀艳说着便起身出门迎接。
“局长好！”方秀艳刚开门，秦波己到了门口。俩人相见没有激情和冲动，虽然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好似相隔了几个春秋。家里发生的一切不幸之事，使她心灰意冷。现在见到秦波，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秦波见方秀艳发愣的样子，心里是一阵阵疼痛，又不能上前拥抱她，只好柔声道。
方秀艳的这一举动，使站在旁边的刘主任也颇感奇怪，不知一向睿智灵巧的馆长，今天是怎么啦？
“哎哟，你看我，局长请！”听到秦波的话，方秀艳才反应过来，侧身让局长进办公室。
秦局长在沙发上坐定，刘主任上茶后，轻轻带上门退出了办公室。
“秦波，我要辞职！”当办公室只有方秀艳和秦波两人时，方秀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辞职，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家庭压力大，但不能轻言辞职。”秦波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想上前拥抱她，让她在怀里大声哭出来，释放心中的压力，但这是在办公室，不能做出格的事。只能好好安慰她，便柔声道：“秀艳，不要想多了，目前的困难是暂时的，也是很快会过去的。再说还有我，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共同承担、共同来解决。”
“谢谢你的关心，我是怕辜负你的希望。”方秀艳深情的望着秦波，多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把心中的悲痛、心累和压力都哭出来，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那么做。她只是哽咽道：“秦波，你知道啵，我的女儿又患上了抑郁症，现在休学了。你说，我的命为什么这样苦咧？”
“这、这是祸不单行啦！真是难为你了。”秦波看到方秀艳难过的样子也是心疼。他停顿了片刻，又安慰道：“这是一个坎，迈过去就好了。只要你把工作安排好，大家会理解的。你就多抽时间陪女儿去看病。工作上的事我来协调，你尽管放心好了。”
“哎，这又让你为我多操心了。我想下周带女儿到省城去看病。现在就你在这里，是不是请两位副馆长过来坐坐，你顺便跟他们说说？”方秀艳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波，柔声道：“临近春节，馆里有很多工作要安排落实。”
“可以。”秦波起身，迎着方秀艳含情的目光，上前拥抱了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沉声道：“你要坚强，别忘了还有我。”
“嗯。”方秀艳柔声嗯了一声，轻轻推开秦波，摸了一把泪，整理了一下头发，去打开办公室的门，打电话叫来办公室刘主任。
“刘主任，请你通知吕馆长和张馆长来开会。”方秀艳吩咐道：“你也来参加。”
“知道了！”刘主任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吕、张两位副馆长相继来到方秀艳办公室。
待大家坐定后，方秀艳礼节性看了一眼秦波，轻声道：“局长，我们开始呀？”
“可以。”秦波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就先说，最后请局长作指示。”方秀艳说完开场白，接着就把春节期间的群众文艺工作进行了安排和强调，责任到人，进度到天，倒排工期；随之简单的说明了女儿的病情，准备请几天假送女儿去看病。最后沉声道：“馆内的工作就拜托各位，辛苦大家了。”
方秀艳讲完后，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询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补充意见或要求？”停顿了一会，见大家没有新的意见，又柔声道：“下面请秦局长给我们作指示。”
“谈不上指示。方馆长就有关工作安排得很全面、很具体。我没有什么多说的。我只是强调一点，在坐的各位要团结一心，各负其责，尽心尽力完成工作任务。”秦波讲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加重语气道：“近段时间，方馆长家里有些特殊情况，请大家多理解、多分担工作。好，不多说了。”
散会后，方秀艳本来是想单独请秦波吃饭的，却又觉得不合时宜，最终还是放弃了。其实秦波早就看出了方秀艳的心思，只是向她暗送了一个秋波，大步跨出了办公室，柔声道：“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送走秦波，方秀艳把刘主任留下来，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收拾好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走出办公室赶回家，准备明天送女儿到省城专科医院看病。
转眼，艾馨休学近一月。在这期间，方秀艳带着女儿到省、地、市各大医院和专科医院找专家、教授诊断过，也和著名心理医生交谈过，线上线下心理咨询没有间断过，但是效果不明显，那激素药越吃身体越发胖，胖得叫人不敢认了。无奈之际，艾馨的姑妈还暗地找民间的那些神医、巫婆看过，根本没有效果。尽管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事，还要这样作，明显是病急乱投医，自欺欺人罢了。
春节临近，艾馨的病情不见好转，学校要放假，看来艾馨二年级上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晚上，方秀艳照顾女儿睡下，她趟在床上苦思冥想，把近一个月来，为女儿治病的全过程进行了一次梳理，就连哪个医生说的话都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出治愈女儿病情的最佳方案和头绪，正当她不再去想的时候，瞬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位心理医生说过的很有见解的话：“最好的治愈方式是旅行。让她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一路走来收获快乐和自信”
方秀艳突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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