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碎的青梅竹马
白禾敏站在围墙外说道：小月，不想记者来这个岛上骚扰你和邻居的话，我俩单独谈谈。
“你威胁我？白禾敏你有完没完？”小月双眼愤怒地盯着他。
转身对方枳说：小方，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谈谈。
“姐，要不我把他赶出岛去？”
“没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小月轻声说道：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好，姐，有事你就大叫，我会马上跑上来。”方枳走到门口恶狠狠瞪着白禾敏：你小子要是敢动姐一根汗毛的话，我不揍死你。
白禾敏不屑的看他一眼，推开木门走进去。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小月收拾着刚采集来的样本，没拿正眼瞧他。
“小月，你不用为了我，躲到这个破岛上来，跟我回去吧？”白禾敏在小月身边转着。
子景盯着白禾敏，道：这小子说话也太冲了吧？一副欠扁的模样，全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小月被气笑：白禾敏，你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你哪个眼睛看出来我是为了你才来青兰岛的？还有请你放尊重点，这个岛破不破，不是由你来判断。再破这里也是岛民们的家，你闭嘴吧。
可能也意识道自己说错话，白禾敏连忙道歉：对不起，小月，我错了。你还爱我的吧？我们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进入大学，难道你已经忘记这些了吗？
“白禾敏，你还有脸提从前。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人，现在粉黛修面，天天生活在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之中，失去自我。只会享受，不敢承担责任。在立好的人设中，无法自拔的你，还记得你的初心吗？”小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小月，我真的爱着你，请相信我。”说完便上前从背后抱住小月。
小月挣扎着，怒吼道：白禾敏放开我，放尊重点，不然我叫人了。
“这个无耻之徒。”
子景炸了毛，轻轻挥手，白禾敏飞出去，摔倒在院子里。
傒和囊也上前往他腿上补两脚。
“此等下流之辈，竟敢欺负小月姑娘，真是活腻了。”傒说完，又跳到白禾敏身上，踩两下。
白禾敏疼得在地上打滚。
小月看着自己双手，竟然不知道力气这么大，一下就把人推到院子里，她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方枳听见声音，也跑上来。望着在院子里打滚的白禾敏，他没有去理会，径直跑到小月面前：姐，没事吧？
小月摇摇头：没事。
她走到白禾敏身边：白禾敏，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请你放手吧。不要在来纠缠，如果你还不听，下次就不要怪我在网上有凭有据的乱说。小方，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下面码头去吧，他经纪人应该在那等着他。
方枳点点头，扶起白禾敏，拉着他出去了。
小月走进屋里，蹲在书桌下，小声哭泣着。
她想起前不久的事。
“这是几个县城林业局发来的邀请信，想请几个人去当地调查植物种类，并建档、归档成册，帮助政府做好珍惜植物的保护工作，为期一年。如果想去的同学来找我报名。”
教授在讲台上说着，而小月望向窗外，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早上，她在新闻上看到白禾敏凭借大火电视剧获得视帝提名，还将参演著名导演的电影，事业顺风顺水，蒸蒸日上。
小月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白禾敏这个伪君子，蠢货，憨包，小人……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甘的。看他功成名就，鲜花掌声环绕。自己却还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她拿自己和白禾敏比较。
她和白禾敏也算是青梅竹马。
七年级时，他随父母搬到镇上。他父亲是名植物学家，来梵城工作。
转来初中后，分到她所在班级。刚开始白禾敏桀骜不驯，看不起他们这些农村的同学，不愿和他们有过多交流。
有一次，他逃课跑进森林，迷了路。老师不得不发动全班同学跑进去找他。
最后，小月在一棵大树底下发现白禾敏。他因为脚扭伤，不能行走。是小月背着他，走出森林的。
后来，两人关系慢慢变好，在到无话不说的朋友。一起上高中，一起考上大学，一起选了植物专业。大三时，她和白禾敏确定恋人关系。
因为，白禾敏一直对同学和朋友们说，他们是同乡，同一个地方来的。所以朋友们一直认为他们只是老乡罢了，恋人关系谁也不知道。
小月也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他长得确实很帅，追求者众多，如此也省去不少麻烦。
大四快毕业时，有个导演来学校取景，一眼便相中他。白禾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没有和她商量，甚至没有告诉她一声，拿到毕业证后，消失无踪。
小月也只能在新闻或综艺上看见他，看着他一点点火起来。在摄像机面前说着违心的话，借别人之口说出他一直单身。类似的谎话，他可以随口就来。
小月想到这，皱起眉头。
“哎，小月，小月，你走不走？小月……”莉莉见状摇摇她肩膀。
小月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什么？怎么了？
莉莉送给她一个白眼：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下课都不走。
“哦，喔，走吧，吃饭去了，没吃早饭，肚子饿死了。”
她俩收拾好书和电脑，放进帆布包里，往食堂走去。
路上莉莉问她：你会去吗？
“去哪？”小月不解的问道。
“拜托，你没听吗？很难见到你走神呢，你今天怎么了？”
小月挽着她胳膊：哎呦，刚刚有些头晕，没注意听嘛。
“没发烧吧，难道是感冒了？”莉莉赶紧摸摸她额头。
“没有，没有，快告诉我吧。”
莉莉放下心来：没发烧就好。刚刚课堂上。教授说，有几个县城的林业局来要人，说是去调查当地植物的多样性，并要编撰成册，协助当地保护好珍稀植物。去的人可用这个为题，写论文。教授会优先修改和指导。可惜没有我家乡，要是有，我第一个报名。
“有哪些地方？”小月迫不及待问道。
“急什么急，我不是正要说吗？江阳、安广、成县、梵城、雾峦县，每个地方要三人，时间为期一年。你家乡也在列，你去吗？”
“嗯，我考虑一下吧，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小月想到父亲，妈妈去世后，他随弟弟去了福城，在工地上打工。她想的是，毕业后去那边找工作，也能陪伴在父亲身边。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说说笑笑的跨进食堂。
宿舍熄灯后，刚躺在床上的小月又收到白禾敏发来的短信，她没再看，拉黑后，直接删除。
但她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和白禾敏渡过的时光又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许，她心里还有一丝对以前那个纯真的男孩留恋吧。
可现在的白禾敏，她真的无奈又失望。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小月想了一个晚上，做出决定。
上午课后，小月去办公室里找了教授。
“老张，我想去梵城。”小月坚定说道。
“梵城是你的家乡吧？”张教授端起他的茶杯：不过很遗憾，所有名额都已经满了……
话还没说完，教授电话响起。
只听他在电话里说道：老王，我知道青兰岛上的植物值得研究，但条件艰苦，我怕我的学生不愿意去……
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月轻轻敲敲桌子，用手指着自己，小声说道：我去，我去。
“老王，我等会给你回电话。”教授放下电话，郑重其事道：小申，你真的愿意去青兰？你知道那个岛上条件很艰苦吗？喝水得自己去挑，网络时有时无，娱乐活动不多。有的同学去一个月不到就回来了，而你得在那待上一年。你还愿意去吗？
小月也回以坚定的眼神：愿意。
“好，好，果然没有看错你。但，你是个女孩子，那里的条件对你来说，艰苦些。”
“教授，这话我不同意，女孩子怎么了，一样可以克服困难。”
“抱歉，抱歉！”王教授笑起来：那我就答应那边了，确定好时间和所有事项，我再通知你。
“好的。”她谢过教授后，走了出去。
小月心里很是高兴，青兰岛离福城很近，她可以经常去看父亲和弟弟，这样一家人可以经常聚在一起。再有就是她得为自己将来在福城找工作做好打算。
还有个原因，她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白禾敏的纠缠，总有一天会让她成为炮灰。
想来她也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小月希望发生的事，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不喜欢麻烦。如果一直有事迟迟解决不了，她会很烦躁。她自己也明白这个缺点得改，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白禾敏终于消停了，没有再发信息来。
小月忙着搜集资料，整理书籍，打包行李，把能寄的东西，都寄过去。
临行前一天晚上，莉莉请她吃串串，为她践行。饭后两人在校园散着步，畅想着自己的未来，聊了各自对幸福的期望。
看着同寝室，相处六年的好朋友，很多的不舍，化作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眼含热泪，送给彼此最真挚的祝福。
快十一点时，小月的电话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赶紧接起电话。
“小月是我，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出来我们说两句话吧。”白禾敏包裹严实，戴着口罩和渔夫帽，远远的望着宿舍楼。
小月揉揉眼睛，看清号码后，她蒙在被子里，小声说道：你到底要干嘛？宿舍门都关了。
“还有半个小时，我等着你，你要不下来的话，我就大声喊你名字。”白禾敏没给小月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小月披着外套，匆匆下楼，在偏僻的地方找到白禾敏。她生气的走上前去。
“白禾敏，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回到以前，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
小月瞪着眼睛，生气的说道：“你说回就回？你算老几？说消失就消失，说回来就回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以前是我不对，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消失了。只要你同意，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在家里摆弄你喜欢的花花草草。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啥买啥，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了。行吗？”白禾敏深情的看着她：小月，我真的很爱你。
“那我想在大马路上和没有任何伪装的你牵手，想和你安安静静的吃个路边摊，想你马上公开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做得到吗？”
白禾敏犹豫道：小月，我把家给你，你就不要在乎这些好吗？
小月冷笑一声：我不稀罕。白禾敏，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她停顿一下，继续说着：算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要再来纠缠。我未来的计划里并没有你，你的也不必算上我，各自珍重吧。
说完，小月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回头说道：白禾敏，植物园那小姑娘不错，好好待人家。
二个月前，植物园引进珍稀植物，学校组织去参观。
正好碰到白禾敏在那拍戏。小月去洗手间时，经过白禾敏的休息室。她停下脚步，偷瞄着里面。
有个姑娘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态度甚至有些卑微，满眼都是对白禾敏的爱意。
小月有些心疼那位姑娘，才会对白禾敏说这番话。
到宿舍后，她悄悄把窗帘扒开一条缝，看见白禾敏已不在树下。
她放下心来，暗自庆幸，还好他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不然闹大后，承受火力攻击的会是她。
学校安排大巴，把他们十六人送去机场。
莉莉帮忙拎着行李，送小月上车。
坐在车位上的小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跑下车，抓住莉莉的胳膊。
“莉莉，还有件事，如果有人问你我去哪了？你要帮我保密哦，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白禾敏，知道吗？到时可别犯花痴。”
莉莉看着她：小月，昨晚树下那个人是白禾敏吧？
“你看见了？抱歉。”
“本来想和你计较一下的，不过算了，你们的秘密我没兴趣打听。”莉莉柔声的说道：放心吧，谁问我也说。不过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有心要查，很快也会知道。
小月握着她的手：谢谢你，有空记得去看我哦。
莉莉抱抱她：嗯，你要保重，到了记得发个信息给我。
飞机在这座她生活六年多的城市上空划过，小月轻轻挥着手。
再回这座城市，她也只是个过客了。那段青春岁月虽然美好，结局却是一地鸡毛。
“你威胁我？白禾敏你有完没完？”小月双眼愤怒地盯着他。
转身对方枳说：小方，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谈谈。
“姐，要不我把他赶出岛去？”
“没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小月轻声说道：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那好，姐，有事你就大叫，我会马上跑上来。”方枳走到门口恶狠狠瞪着白禾敏：你小子要是敢动姐一根汗毛的话，我不揍死你。
白禾敏不屑的看他一眼，推开木门走进去。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小月收拾着刚采集来的样本，没拿正眼瞧他。
“小月，你不用为了我，躲到这个破岛上来，跟我回去吧？”白禾敏在小月身边转着。
子景盯着白禾敏，道：这小子说话也太冲了吧？一副欠扁的模样，全身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小月被气笑：白禾敏，你太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你哪个眼睛看出来我是为了你才来青兰岛的？还有请你放尊重点，这个岛破不破，不是由你来判断。再破这里也是岛民们的家，你闭嘴吧。
可能也意识道自己说错话，白禾敏连忙道歉：对不起，小月，我错了。你还爱我的吧？我们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进入大学，难道你已经忘记这些了吗？
“白禾敏，你还有脸提从前。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人，现在粉黛修面，天天生活在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之中，失去自我。只会享受，不敢承担责任。在立好的人设中，无法自拔的你，还记得你的初心吗？”小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小月，我真的爱着你，请相信我。”说完便上前从背后抱住小月。
小月挣扎着，怒吼道：白禾敏放开我，放尊重点，不然我叫人了。
“这个无耻之徒。”
子景炸了毛，轻轻挥手，白禾敏飞出去，摔倒在院子里。
傒和囊也上前往他腿上补两脚。
“此等下流之辈，竟敢欺负小月姑娘，真是活腻了。”傒说完，又跳到白禾敏身上，踩两下。
白禾敏疼得在地上打滚。
小月看着自己双手，竟然不知道力气这么大，一下就把人推到院子里，她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方枳听见声音，也跑上来。望着在院子里打滚的白禾敏，他没有去理会，径直跑到小月面前：姐，没事吧？
小月摇摇头：没事。
她走到白禾敏身边：白禾敏，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请你放手吧。不要在来纠缠，如果你还不听，下次就不要怪我在网上有凭有据的乱说。小方，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到下面码头去吧，他经纪人应该在那等着他。
方枳点点头，扶起白禾敏，拉着他出去了。
小月走进屋里，蹲在书桌下，小声哭泣着。
她想起前不久的事。
“这是几个县城林业局发来的邀请信，想请几个人去当地调查植物种类，并建档、归档成册，帮助政府做好珍惜植物的保护工作，为期一年。如果想去的同学来找我报名。”
教授在讲台上说着，而小月望向窗外，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早上，她在新闻上看到白禾敏凭借大火电视剧获得视帝提名，还将参演著名导演的电影，事业顺风顺水，蒸蒸日上。
小月在心里骂了他八百遍。白禾敏这个伪君子，蠢货，憨包，小人……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不甘的。看他功成名就，鲜花掌声环绕。自己却还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她拿自己和白禾敏比较。
她和白禾敏也算是青梅竹马。
七年级时，他随父母搬到镇上。他父亲是名植物学家，来梵城工作。
转来初中后，分到她所在班级。刚开始白禾敏桀骜不驯，看不起他们这些农村的同学，不愿和他们有过多交流。
有一次，他逃课跑进森林，迷了路。老师不得不发动全班同学跑进去找他。
最后，小月在一棵大树底下发现白禾敏。他因为脚扭伤，不能行走。是小月背着他，走出森林的。
后来，两人关系慢慢变好，在到无话不说的朋友。一起上高中，一起考上大学，一起选了植物专业。大三时，她和白禾敏确定恋人关系。
因为，白禾敏一直对同学和朋友们说，他们是同乡，同一个地方来的。所以朋友们一直认为他们只是老乡罢了，恋人关系谁也不知道。
小月也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他长得确实很帅，追求者众多，如此也省去不少麻烦。
大四快毕业时，有个导演来学校取景，一眼便相中他。白禾敏想都没想，便答应了。没有和她商量，甚至没有告诉她一声，拿到毕业证后，消失无踪。
小月也只能在新闻或综艺上看见他，看着他一点点火起来。在摄像机面前说着违心的话，借别人之口说出他一直单身。类似的谎话，他可以随口就来。
小月想到这，皱起眉头。
“哎，小月，小月，你走不走？小月……”莉莉见状摇摇她肩膀。
小月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什么？怎么了？
莉莉送给她一个白眼：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下课都不走。
“哦，喔，走吧，吃饭去了，没吃早饭，肚子饿死了。”
她俩收拾好书和电脑，放进帆布包里，往食堂走去。
路上莉莉问她：你会去吗？
“去哪？”小月不解的问道。
“拜托，你没听吗？很难见到你走神呢，你今天怎么了？”
小月挽着她胳膊：哎呦，刚刚有些头晕，没注意听嘛。
“没发烧吧，难道是感冒了？”莉莉赶紧摸摸她额头。
“没有，没有，快告诉我吧。”
莉莉放下心来：没发烧就好。刚刚课堂上。教授说，有几个县城的林业局来要人，说是去调查当地植物的多样性，并要编撰成册，协助当地保护好珍稀植物。去的人可用这个为题，写论文。教授会优先修改和指导。可惜没有我家乡，要是有，我第一个报名。
“有哪些地方？”小月迫不及待问道。
“急什么急，我不是正要说吗？江阳、安广、成县、梵城、雾峦县，每个地方要三人，时间为期一年。你家乡也在列，你去吗？”
“嗯，我考虑一下吧，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小月想到父亲，妈妈去世后，他随弟弟去了福城，在工地上打工。她想的是，毕业后去那边找工作，也能陪伴在父亲身边。
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说说笑笑的跨进食堂。
宿舍熄灯后，刚躺在床上的小月又收到白禾敏发来的短信，她没再看，拉黑后，直接删除。
但她怎么也睡不着，以前和白禾敏渡过的时光又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也许，她心里还有一丝对以前那个纯真的男孩留恋吧。
可现在的白禾敏，她真的无奈又失望。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小月想了一个晚上，做出决定。
上午课后，小月去办公室里找了教授。
“老张，我想去梵城。”小月坚定说道。
“梵城是你的家乡吧？”张教授端起他的茶杯：不过很遗憾，所有名额都已经满了……
话还没说完，教授电话响起。
只听他在电话里说道：老王，我知道青兰岛上的植物值得研究，但条件艰苦，我怕我的学生不愿意去……
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月轻轻敲敲桌子，用手指着自己，小声说道：我去，我去。
“老王，我等会给你回电话。”教授放下电话，郑重其事道：小申，你真的愿意去青兰？你知道那个岛上条件很艰苦吗？喝水得自己去挑，网络时有时无，娱乐活动不多。有的同学去一个月不到就回来了，而你得在那待上一年。你还愿意去吗？
小月也回以坚定的眼神：愿意。
“好，好，果然没有看错你。但，你是个女孩子，那里的条件对你来说，艰苦些。”
“教授，这话我不同意，女孩子怎么了，一样可以克服困难。”
“抱歉，抱歉！”王教授笑起来：那我就答应那边了，确定好时间和所有事项，我再通知你。
“好的。”她谢过教授后，走了出去。
小月心里很是高兴，青兰岛离福城很近，她可以经常去看父亲和弟弟，这样一家人可以经常聚在一起。再有就是她得为自己将来在福城找工作做好打算。
还有个原因，她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白禾敏的纠缠，总有一天会让她成为炮灰。
想来她也该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小月希望发生的事，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不喜欢麻烦。如果一直有事迟迟解决不了，她会很烦躁。她自己也明白这个缺点得改，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白禾敏终于消停了，没有再发信息来。
小月忙着搜集资料，整理书籍，打包行李，把能寄的东西，都寄过去。
临行前一天晚上，莉莉请她吃串串，为她践行。饭后两人在校园散着步，畅想着自己的未来，聊了各自对幸福的期望。
看着同寝室，相处六年的好朋友，很多的不舍，化作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眼含热泪，送给彼此最真挚的祝福。
快十一点时，小月的电话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赶紧接起电话。
“小月是我，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出来我们说两句话吧。”白禾敏包裹严实，戴着口罩和渔夫帽，远远的望着宿舍楼。
小月揉揉眼睛，看清号码后，她蒙在被子里，小声说道：你到底要干嘛？宿舍门都关了。
“还有半个小时，我等着你，你要不下来的话，我就大声喊你名字。”白禾敏没给小月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小月披着外套，匆匆下楼，在偏僻的地方找到白禾敏。她生气的走上前去。
“白禾敏，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回到以前，你是我女朋友的时候。”
小月瞪着眼睛，生气的说道：“你说回就回？你算老几？说消失就消失，说回来就回来，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以前是我不对，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消失了。只要你同意，你什么都不用干，就在家里摆弄你喜欢的花花草草。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啥买啥，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行了。行吗？”白禾敏深情的看着她：小月，我真的很爱你。
“那我想在大马路上和没有任何伪装的你牵手，想和你安安静静的吃个路边摊，想你马上公开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做得到吗？”
白禾敏犹豫道：小月，我把家给你，你就不要在乎这些好吗？
小月冷笑一声：我不稀罕。白禾敏，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她停顿一下，继续说着：算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要再来纠缠。我未来的计划里并没有你，你的也不必算上我，各自珍重吧。
说完，小月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回头说道：白禾敏，植物园那小姑娘不错，好好待人家。
二个月前，植物园引进珍稀植物，学校组织去参观。
正好碰到白禾敏在那拍戏。小月去洗手间时，经过白禾敏的休息室。她停下脚步，偷瞄着里面。
有个姑娘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态度甚至有些卑微，满眼都是对白禾敏的爱意。
小月有些心疼那位姑娘，才会对白禾敏说这番话。
到宿舍后，她悄悄把窗帘扒开一条缝，看见白禾敏已不在树下。
她放下心来，暗自庆幸，还好他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不然闹大后，承受火力攻击的会是她。
学校安排大巴，把他们十六人送去机场。
莉莉帮忙拎着行李，送小月上车。
坐在车位上的小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跑下车，抓住莉莉的胳膊。
“莉莉，还有件事，如果有人问你我去哪了？你要帮我保密哦，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白禾敏，知道吗？到时可别犯花痴。”
莉莉看着她：小月，昨晚树下那个人是白禾敏吧？
“你看见了？抱歉。”
“本来想和你计较一下的，不过算了，你们的秘密我没兴趣打听。”莉莉柔声的说道：放心吧，谁问我也说。不过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有心要查，很快也会知道。
小月握着她的手：谢谢你，有空记得去看我哦。
莉莉抱抱她：嗯，你要保重，到了记得发个信息给我。
飞机在这座她生活六年多的城市上空划过，小月轻轻挥着手。
再回这座城市，她也只是个过客了。那段青春岁月虽然美好，结局却是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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