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接受他们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倾倒在蚊帐里。小月躺在床上，看着手指上的红线，想到另一头就是那只黑狐，全身起鸡皮疙瘩。
红线就意味着他是自己将来的爱人，不会要和他过一辈子吧？她又摇摇头，赶紧自我否定，怎么可能嘛。
翻过身，再摸摸额头上的痣，一连串疑问出现在脑海里，他真是妖吗？他们是怎样生活的呢？
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那她的工作不是要轻松很多吗？动漫里狐妖不是都很帅的吗？
那只蓝狐狸还行。但那个黑的，瘦骨伶仃，非常单薄的样子，跟自己理想型还是有差距。
不过要是他带着自己飞到空中俯瞰山川海河，还能顺便撸撸他那毛茸茸的尾巴的话，想到这里，小月竟然笑出声。
“那丫头不会疯了吧？”子景往里面看看。
子景和子明在小月卧室旁窗户两边靠墙站着，听到里面传出来笑声，两人总算放心了。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子明问他。
“想起什么？她吗？一点印象都没有。”子景脑海里有个模糊身影，但不确定是她。
听见他俩声音，小月走过去打开窗户，大声说道：你俩能不能小声点，半夜还在这里叨，叨，叨。
子景摸着胸口：吓我一跳。
“咕噜……”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小月捂住肚子，才想起来自己连晚饭都没吃。
窗户外，子景和子明正看着她。
“看什么看？”啪的一声，小月关上窗户。
不一会，厨房的灯亮了。里面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子景和子明就趴在窗户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小月。
“哎。”小月转过身，看着他俩：我煮了面条，你们吃吗？
她心里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两人笑了，拼命的点着头。
小月走到堂屋，拉开门闩，打开大门：你们进来可以，但不要捣乱，不能乱碰东西。听明白了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乖巧的点着头。
厨房煤气灶上，平底锅里煎着鸡蛋和虾仁，电煮锅里的水也开后，下面条。
小月拿来三个碗，放了两勺酱油，一点盐和葱花，在放上一小勺父亲给她熬的猪油，浇上面汤香味就飘出来了。
在把锅里的面平分到三个碗里，放上蔬菜，加上煎蛋和虾仁，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完成。
“好了，快点来吃吧。”小月把面条端到堂屋桌子上。
子明吹吹面条，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再看另一个狼吞虎咽的，像个饿死鬼。
小月叹口气，刚拿起筷子，好像想到什么：哎，那两个小妖呢？叫他们也来吃吧。
“一个回隐世去了，一个在房顶坐着呢。”子景嘴里塞满面条，话都说不太清了。
“那我去叫他下来吧。”小月正要起身，子景拉住她。
“不用，你坐下。”随后他打个响指。
囊出现在他面前：大仙，有何吩咐？
小月看着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小妖，搬来高凳子：“来，来，小妖，你坐这里，吃点面条吧。”小月把面条推到他跟前。
傒连忙摆摆手：不，不，我怎么能跟两位大仙同桌用餐呢？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能，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平等的吗？还整这些封建的东西。”小月没好气的瞅了眼桌上两人。
傒抬着双手行礼道：谢谢小月姑娘好意。真的不用，隐世和现世规矩不同，既然是规矩，那就得遵守。
小月无奈，把面条端到茶几上，搬来小木凳：你是叫傒吧？来，来这里吃。
“是的，小妖单字傒。在推脱就辜负小月姑娘一片好意，那小妖失礼了。”傒坐下来。
小月把锅里剩的面条挑到碗里，放上调料，端出去。坐到傒对面：傒，好吃吗？吃得惯吗？
傒站起来又行了礼：非常美味，小月姑娘手艺非常好。隐世的吃食和现世并无不同，只不过没有这么多花样。
“傒，我说你不要这么累好不好，我又不是隐世的人，你不用跟我行礼。还有你就叫我小月就行了，后面不要加上姑娘两个字行不行？”小月放下碗筷说道。
傒眼泪婆娑的看着她：谢谢，小月姑娘。你太善良了，小妖好感动。
小月递给他纸巾，看看子景，转头附到傒耳边说道：那个黑狐狸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子景狐耳动了动，向他们这边投来犀利目光。
“没，没，大仙不会那么做。”傒连忙否认。
“是吗？”小月端着面条，往嘴里送两口，偷瞄子景几眼，她还是不信。
吃完后，子明说他有事，先走了。
小月正在收碗。傒走过来：小月姑娘，我来收洗。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傒，你怎么又这样叫了？”
“小月姑娘，还是这样叫吧！我们觉得这样才合适，叫起来也顺口。”
小月看他这么坚持，摆摆手：哎呀，哪里合适了？算了，随你吧！
“就是。”子景半躺在沙发上，把腿放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好像很悠哉。
小月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揪住他耳朵：就是什么，碗你来洗。
她拉着子景耳朵，把他逮到洗碗池前。教他怎么用洗碗布和洗洁精洗碗。子景都乖乖照做。
傒望着这一幕，在心里大喊道：天啊，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
收拾好后，看着子景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月把他赶了出去。
“就让我睡沙发吧。”子景抵住门，指指房顶：瓦片上睡着太硌人。
“谁要你睡瓦片了？赶紧回你的隐世去，别再来这。”小月用力想把门关上。
傒在一旁解释道：小月姑娘有所不知，不是大仙不想走，是走不了。如果他离开你约两里远的话，会被红线拉回来。
小月瞪大眼睛，指着子景：你的意思是，我走哪他就跟到哪？
“是的。”
“啊……那把线剪掉算了？我去拿剪刀。”小月说完就要去拿剪刀。
子景也不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剪吧，剪了我也自由。
傒赶紧说道：请小月姑娘三思，月老仙翁这么牵线自有他的道理。
“是月老，也不能乱牵啊，我俩也不认识。”
看小月执意要剪，傒急忙跪到她面前：小月姑娘就不好奇吗？你和大仙因为什么结缘？如果剪了就真不会再见面了。等你回忆起来后，说不定会改变想法。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比如爬不上去的坡，或悬崖绝壁，都可以让大仙送你上去。你在考虑考虑吧？
小月转念一想：要是去不了的地方，他能带自己去的话，到是很方便。可是，我不能让一个陌生人住在我家呀？多不安全啊。
“小月姑娘请放心，虽然大仙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他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伤害姑娘的事。”傒还没说完，一记拳头落在他头上。
“谁不正经了？”
“你干嘛？”小月把傒拉到身边：好吧，我挺相信你的。那你晚上要看住他，别让他做坏事。
看她答应了，傒开心道：小月姑娘就请放心吧，绝不会有事。
小月洗漱好后，关上房门，在里面加上一道锁，在用凳子抵住门。
一觉醒来，什么也没发生，她安下心来。打开电脑，把昨天相机里的图片导入电脑后，开始把观察日记录入电脑里。
她想到昨天那几株植物。于是扎好头发，打开房门。见子景还躺在沙发上睡觉，她悄悄走进厨房。
不一会，一阵香气飘到子景鼻子里，他睁开眼睛。
小月端来粥、包子和豆浆，还有一盘小咸菜。见子景醒后，她非常殷勤地说道：大仙，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你觉得我会睡得好吗？”子景没好气看着她。
小月尬笑道：哎呀，不管这些。快来用膳吧。有包子、豆浆、粥，你请用。
说完后小月盛好一碗粥递给他。
子景接过粥，狐疑的看着她：臭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和盗是犯法的，我怎么能干呢。”小月笑嘻嘻，把包子递上去：大仙吃个包子吧。
子景接过包子咬上两口。
“怎么样？包子好吃吧？”小月又把豆浆递给他。
子景点点头：还不错。
小月谄媚的笑道：大仙，既然你也享受了，等会你能不能在带我去一下昨天那个地方？我想找的植物还没找到呢？
“咳，咳，咳。”子景被呛住：我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好的事。
“喂，做早餐给你吃不是好事吗？”小月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好，马上变成笑脸：大仙，你看行不行嘛？
“行了，收起你那伪善的笑容。假模假式。你去收拾东西吧，要走时叫我。”说完子景又开始啃起包子，看得出来他很喜欢。
院子里，子景展开他的狐尾，小月赞叹着，坐上去。
子景双手合在一起，一道虹光出现在他手上。对着小月念了“隐”后，她身上被一层五彩光包围着。
“哎，这是什么？”小月惊讶的问道。
子景没好气：难道你想别人看着你在空中飞来飞去？
“小月姑娘，这是大仙隐形术，施到身上后，别人就看不见你，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傒又为她解释着。
“傒，你就不用跟着去，在这守着吧。”子景吩咐他在此守候。
随后便腾空而起，她坐在狐尾上，看着自己离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
方沅正在楼顶晾衣服，他们从她身边掠过。
俯瞰下面，海上渔船，外海渔场，都能一览无余。
他们从大山之间穿过，高大的雨豆树，此刻看起来也矮小不少。
一群海鸟飞过来，与他们并肩。小月兴奋的大叫着，朝它们挥着手。
子景回头看笑得如此开心的小月，他也不自觉的微笑着。
有子景帮忙，她很快完成工作。
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她又发现一个易危物种—金钗石斛。它也叫不死草，喜欢温暖、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
多生长在树干、石缝和岩壁上。也是一味药用价值非常高的植物。由于盗挖盗采，现在也已列入了《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小月拍好照片，做记录后，向下面喊道：哎，放我下去。
“谁叫哎，哎是谁？”子景故意戏弄她。
“你故意的是不是？”小月掰了一根树枝，朝他扔去。
子景接住树枝，摆弄起来：这里是没有人叫哎，要下来就叫名字，不叫就别下来喏。
“你，别欺人太甚。”气得小月在心里骂他无数遍，瞅着下面光秃秃的树干，她腿开始哆嗦。
努力回想他名字，随即脱口而出“子景”。叫出来后，小月对这个名字莫名熟悉。
子景飞上来，抱着她，稳稳落在地上。被抱在怀里的小月心突突跳着，脸微红。
“你还不下来，我抱着很舒服吗？”
子景的话还没说完，小月就从他怀里跳下来，尴尬笑道：“那个，我们到石头上去休息一会吧。”
子景并没有在意，拎着她的包和设备，走在前面。小月在后面，吐吐舌头，跺跺脚，来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
小月拿出小面包，撕开一个递给他：呐，吃一个吧。今天谢谢你啦。
“客气了。”子景望着远方，眼底有些惆怅。
“这根线真把你拴在我身边了吗？”小月也看得出，他也不情愿。
于是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被拘束在这个小地方。等会回去，我就可以把红线剪了。
“不用，先这样，等哪天真的想走，再说吧。”
“哦。”小月转头看看他，仔细观察，他应该是耐看型，越看越帅的那种。
“看够了吗？再看要收金子的。”
小月转过头去，挡住自己窘态，心里想着：申小月，你在干嘛。怎么又开始犯花痴了。
“可以给点水吗？”子景温柔的说道。
“给。”小月低着头，递给他。
“谢谢。”子景接过水杯，端在手里：真美，那群小鸟，要飞到哪去呢？
小月看向远方，残阳下一群海燕往东北方向飞去。
她觉得子景这句话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两人静静坐在崖边，看向森林，看向大海，看向思绪飞去的地方。
红线就意味着他是自己将来的爱人，不会要和他过一辈子吧？她又摇摇头，赶紧自我否定，怎么可能嘛。
翻过身，再摸摸额头上的痣，一连串疑问出现在脑海里，他真是妖吗？他们是怎样生活的呢？
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那她的工作不是要轻松很多吗？动漫里狐妖不是都很帅的吗？
那只蓝狐狸还行。但那个黑的，瘦骨伶仃，非常单薄的样子，跟自己理想型还是有差距。
不过要是他带着自己飞到空中俯瞰山川海河，还能顺便撸撸他那毛茸茸的尾巴的话，想到这里，小月竟然笑出声。
“那丫头不会疯了吧？”子景往里面看看。
子景和子明在小月卧室旁窗户两边靠墙站着，听到里面传出来笑声，两人总算放心了。
“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子明问他。
“想起什么？她吗？一点印象都没有。”子景脑海里有个模糊身影，但不确定是她。
听见他俩声音，小月走过去打开窗户，大声说道：你俩能不能小声点，半夜还在这里叨，叨，叨。
子景摸着胸口：吓我一跳。
“咕噜……”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小月捂住肚子，才想起来自己连晚饭都没吃。
窗户外，子景和子明正看着她。
“看什么看？”啪的一声，小月关上窗户。
不一会，厨房的灯亮了。里面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子景和子明就趴在窗户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小月。
“哎。”小月转过身，看着他俩：我煮了面条，你们吃吗？
她心里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两人笑了，拼命的点着头。
小月走到堂屋，拉开门闩，打开大门：你们进来可以，但不要捣乱，不能乱碰东西。听明白了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乖巧的点着头。
厨房煤气灶上，平底锅里煎着鸡蛋和虾仁，电煮锅里的水也开后，下面条。
小月拿来三个碗，放了两勺酱油，一点盐和葱花，在放上一小勺父亲给她熬的猪油，浇上面汤香味就飘出来了。
在把锅里的面平分到三个碗里，放上蔬菜，加上煎蛋和虾仁，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完成。
“好了，快点来吃吧。”小月把面条端到堂屋桌子上。
子明吹吹面条，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再看另一个狼吞虎咽的，像个饿死鬼。
小月叹口气，刚拿起筷子，好像想到什么：哎，那两个小妖呢？叫他们也来吃吧。
“一个回隐世去了，一个在房顶坐着呢。”子景嘴里塞满面条，话都说不太清了。
“那我去叫他下来吧。”小月正要起身，子景拉住她。
“不用，你坐下。”随后他打个响指。
囊出现在他面前：大仙，有何吩咐？
小月看着身高只有一米左右的小妖，搬来高凳子：“来，来，小妖，你坐这里，吃点面条吧。”小月把面条推到他跟前。
傒连忙摆摆手：不，不，我怎么能跟两位大仙同桌用餐呢？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能，都什么年代了，不都平等的吗？还整这些封建的东西。”小月没好气的瞅了眼桌上两人。
傒抬着双手行礼道：谢谢小月姑娘好意。真的不用，隐世和现世规矩不同，既然是规矩，那就得遵守。
小月无奈，把面条端到茶几上，搬来小木凳：你是叫傒吧？来，来这里吃。
“是的，小妖单字傒。在推脱就辜负小月姑娘一片好意，那小妖失礼了。”傒坐下来。
小月把锅里剩的面条挑到碗里，放上调料，端出去。坐到傒对面：傒，好吃吗？吃得惯吗？
傒站起来又行了礼：非常美味，小月姑娘手艺非常好。隐世的吃食和现世并无不同，只不过没有这么多花样。
“傒，我说你不要这么累好不好，我又不是隐世的人，你不用跟我行礼。还有你就叫我小月就行了，后面不要加上姑娘两个字行不行？”小月放下碗筷说道。
傒眼泪婆娑的看着她：谢谢，小月姑娘。你太善良了，小妖好感动。
小月递给他纸巾，看看子景，转头附到傒耳边说道：那个黑狐狸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子景狐耳动了动，向他们这边投来犀利目光。
“没，没，大仙不会那么做。”傒连忙否认。
“是吗？”小月端着面条，往嘴里送两口，偷瞄子景几眼，她还是不信。
吃完后，子明说他有事，先走了。
小月正在收碗。傒走过来：小月姑娘，我来收洗。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傒，你怎么又这样叫了？”
“小月姑娘，还是这样叫吧！我们觉得这样才合适，叫起来也顺口。”
小月看他这么坚持，摆摆手：哎呀，哪里合适了？算了，随你吧！
“就是。”子景半躺在沙发上，把腿放在茶几上，翘着二郎腿，好像很悠哉。
小月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揪住他耳朵：就是什么，碗你来洗。
她拉着子景耳朵，把他逮到洗碗池前。教他怎么用洗碗布和洗洁精洗碗。子景都乖乖照做。
傒望着这一幕，在心里大喊道：天啊，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
收拾好后，看着子景没有要走的意思，小月把他赶了出去。
“就让我睡沙发吧。”子景抵住门，指指房顶：瓦片上睡着太硌人。
“谁要你睡瓦片了？赶紧回你的隐世去，别再来这。”小月用力想把门关上。
傒在一旁解释道：小月姑娘有所不知，不是大仙不想走，是走不了。如果他离开你约两里远的话，会被红线拉回来。
小月瞪大眼睛，指着子景：你的意思是，我走哪他就跟到哪？
“是的。”
“啊……那把线剪掉算了？我去拿剪刀。”小月说完就要去拿剪刀。
子景也不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剪吧，剪了我也自由。
傒赶紧说道：请小月姑娘三思，月老仙翁这么牵线自有他的道理。
“是月老，也不能乱牵啊，我俩也不认识。”
看小月执意要剪，傒急忙跪到她面前：小月姑娘就不好奇吗？你和大仙因为什么结缘？如果剪了就真不会再见面了。等你回忆起来后，说不定会改变想法。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比如爬不上去的坡，或悬崖绝壁，都可以让大仙送你上去。你在考虑考虑吧？
小月转念一想：要是去不了的地方，他能带自己去的话，到是很方便。可是，我不能让一个陌生人住在我家呀？多不安全啊。
“小月姑娘请放心，虽然大仙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他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伤害姑娘的事。”傒还没说完，一记拳头落在他头上。
“谁不正经了？”
“你干嘛？”小月把傒拉到身边：好吧，我挺相信你的。那你晚上要看住他，别让他做坏事。
看她答应了，傒开心道：小月姑娘就请放心吧，绝不会有事。
小月洗漱好后，关上房门，在里面加上一道锁，在用凳子抵住门。
一觉醒来，什么也没发生，她安下心来。打开电脑，把昨天相机里的图片导入电脑后，开始把观察日记录入电脑里。
她想到昨天那几株植物。于是扎好头发，打开房门。见子景还躺在沙发上睡觉，她悄悄走进厨房。
不一会，一阵香气飘到子景鼻子里，他睁开眼睛。
小月端来粥、包子和豆浆，还有一盘小咸菜。见子景醒后，她非常殷勤地说道：大仙，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吗？
“你觉得我会睡得好吗？”子景没好气看着她。
小月尬笑道：哎呀，不管这些。快来用膳吧。有包子、豆浆、粥，你请用。
说完后小月盛好一碗粥递给他。
子景接过粥，狐疑的看着她：臭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和盗是犯法的，我怎么能干呢。”小月笑嘻嘻，把包子递上去：大仙吃个包子吧。
子景接过包子咬上两口。
“怎么样？包子好吃吧？”小月又把豆浆递给他。
子景点点头：还不错。
小月谄媚的笑道：大仙，既然你也享受了，等会你能不能在带我去一下昨天那个地方？我想找的植物还没找到呢？
“咳，咳，咳。”子景被呛住：我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好的事。
“喂，做早餐给你吃不是好事吗？”小月发现自己语气不太好，马上变成笑脸：大仙，你看行不行嘛？
“行了，收起你那伪善的笑容。假模假式。你去收拾东西吧，要走时叫我。”说完子景又开始啃起包子，看得出来他很喜欢。
院子里，子景展开他的狐尾，小月赞叹着，坐上去。
子景双手合在一起，一道虹光出现在他手上。对着小月念了“隐”后，她身上被一层五彩光包围着。
“哎，这是什么？”小月惊讶的问道。
子景没好气：难道你想别人看着你在空中飞来飞去？
“小月姑娘，这是大仙隐形术，施到身上后，别人就看不见你，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傒又为她解释着。
“傒，你就不用跟着去，在这守着吧。”子景吩咐他在此守候。
随后便腾空而起，她坐在狐尾上，看着自己离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
方沅正在楼顶晾衣服，他们从她身边掠过。
俯瞰下面，海上渔船，外海渔场，都能一览无余。
他们从大山之间穿过，高大的雨豆树，此刻看起来也矮小不少。
一群海鸟飞过来，与他们并肩。小月兴奋的大叫着，朝它们挥着手。
子景回头看笑得如此开心的小月，他也不自觉的微笑着。
有子景帮忙，她很快完成工作。
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她又发现一个易危物种—金钗石斛。它也叫不死草，喜欢温暖、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
多生长在树干、石缝和岩壁上。也是一味药用价值非常高的植物。由于盗挖盗采，现在也已列入了《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小月拍好照片，做记录后，向下面喊道：哎，放我下去。
“谁叫哎，哎是谁？”子景故意戏弄她。
“你故意的是不是？”小月掰了一根树枝，朝他扔去。
子景接住树枝，摆弄起来：这里是没有人叫哎，要下来就叫名字，不叫就别下来喏。
“你，别欺人太甚。”气得小月在心里骂他无数遍，瞅着下面光秃秃的树干，她腿开始哆嗦。
努力回想他名字，随即脱口而出“子景”。叫出来后，小月对这个名字莫名熟悉。
子景飞上来，抱着她，稳稳落在地上。被抱在怀里的小月心突突跳着，脸微红。
“你还不下来，我抱着很舒服吗？”
子景的话还没说完，小月就从他怀里跳下来，尴尬笑道：“那个，我们到石头上去休息一会吧。”
子景并没有在意，拎着她的包和设备，走在前面。小月在后面，吐吐舌头，跺跺脚，来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
小月拿出小面包，撕开一个递给他：呐，吃一个吧。今天谢谢你啦。
“客气了。”子景望着远方，眼底有些惆怅。
“这根线真把你拴在我身边了吗？”小月也看得出，他也不情愿。
于是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被拘束在这个小地方。等会回去，我就可以把红线剪了。
“不用，先这样，等哪天真的想走，再说吧。”
“哦。”小月转头看看他，仔细观察，他应该是耐看型，越看越帅的那种。
“看够了吗？再看要收金子的。”
小月转过头去，挡住自己窘态，心里想着：申小月，你在干嘛。怎么又开始犯花痴了。
“可以给点水吗？”子景温柔的说道。
“给。”小月低着头，递给他。
“谢谢。”子景接过水杯，端在手里：真美，那群小鸟，要飞到哪去呢？
小月看向远方，残阳下一群海燕往东北方向飞去。
她觉得子景这句话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问自己。
两人静静坐在崖边，看向森林，看向大海，看向思绪飞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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