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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老师

    谈完话后,小月跟在玄景后面走往屋里走去。眼前摇来摇去的洁白狐尾,她拼命按住自己的手,控制着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午明收好药箱,对进来的玄景说道:子明没有什么大碍,傒有外邪入侵,已经给药了。小月对伤口的应急处理做得不错。

    “嘿嘿……谢谢夸奖。”小月听见有人夸自己,自然很高兴。

    玄景不知在子景耳边说了什么。

    随后又拿出一些金子,要给小月。被她拒绝,说无功不受禄。

    看小月坚持不收,玄景也就作罢。

    望着腾空而起的他们,小月才发现有这么多随从和护卫。

    就这样玄而又玄、咄咄怪事的一晚,在夜色的帷幕之中归于平静。

    隔天,小月正在全神贯注整理着资料。完全忘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

    等她再次看向电脑上的时间后,匆匆穿上外套,拿着手机往石板路下跑去。上一秒还在屋顶打盹的子景,下一秒又撞到花墙之上。

    “哎,你怎么突然撞到花墙上,不看路的吗?你看看这花瓣掉了多少?”掉得满地都是的花瓣,让小月心疼不已。

    “臭丫头,你出门怎么不说一声?”子景拍拍身上的叶子和花瓣。

    “我去码头接人,喊你干嘛?”

    囊上前解释道:小月姑娘有所不知,大仙离开你超过两里,红线就会把他拽向你身边。为了下次不再出更大的问题,出门时叫上大仙为好。

    小月用目光丈量后,看向他们:这里没有两里吧?

    “确实没有两里。两里只是小妖的猜测。”

    傒也很奇怪,有时可以超出两里,有时超过三丈就会被拽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实在想不通。

    “啊,这么麻烦啊?”小月瞅一眼手机,急忙说道:那赶紧跑吧,约定的时间已到。

    小月快速跑下石板路,气喘吁吁地跑到码头客船停泊处。

    远远瞧见那个满头白发,板正的站在客船边,拎着包的男人。他就是小月植物学启蒙老师,也是白禾敏父亲,植物学家白言龄。

    “白,白叔叔,对不起,我来晚了。”

    白言龄看着满头大汗的小月,慈祥的笑道:不晚,我也才刚下船。你先缓缓。

    “我来拿吧。”小月接过他手里的包:您这次是来考察玉葡萄花的吧?

    “哦,你以前见到我第一句不是问身体情况的吗?这次一来就问工作。”白言龄笑呵呵的说着:什么时候和我这么生分了?

    小月歪头微笑:那白叔叔最近身体好吗?

    “不是很好啊,血压高,又孤单得很。你都半年没来看我,一个多月没有打电话来给我了。”

    这到让小月一时说不上话来。总不能说是因为白禾敏吧?抛开这个原因,他还是自己的老师,看着自己成长的人,最近确实有疏忽。

    “哈哈,你现在要忙着写论文和做研究,哪有空来理我这个老头子。等会带我去看玉葡萄吧!这种植物虽然听过无数回了,但一次都没见过。你这次的发现可是在植物界引起不小的震动呢。”白言龄替她解围。

    “抱歉啦,白叔叔。最近是我的疏忽。等我完成这里的工作,时不时就去烦你一下。”小月上前挽住他胳膊:白叔叔你既然来都来了,顺便指导下我的论文呗,最近进入瓶颈期,怎么写都不对。

    “好,好,没问题。”

    小月指着石板路:我住在最上面,这个坡有点难爬哦。

    白言龄拍拍胸脯:没问题的,我们本来就是户外工作者,翻山越岭是家常便饭,还怕这点坡。

    说完甩开她的手,往坡上走去。

    皛摇摇头,快步跟上。

    白言龄拿着扇子,站在院子里,欣赏着远处大海,频频点头。

    “白叔叔,别站在太阳下了,来坐到这里喝点茶吧。”小月把小桌子和椅子搬到屋檐下,摆上点心和水果。

    子景想去拿个糖果来吃,却收到小月凶恶眼神,并把他拉进屋里,小声说道:电视机旁边柜子里有吃的,你自己去拿。我警告你,今天你别进屋子里,别整些幺蛾子出来。吓到我老师,绝对不原谅你。

    “小月,你把你的发现笔记拿出来给我瞧瞧。”白言龄在外面大声说道。

    小月用手指指子景,转身回答着:好的,马上来。

    看见小月出来后,白言龄赞叹道:这里真是美啊!环境清幽,视野开阔,面朝大海,心逸致远。码头的三角梅,石板路上的花墙,岛上肯定住着美好的人。

    “嗯,是位退休老师打造的,不过他生病,被儿女接到外地去了。这段时间是我在维护。”小月把资料递给他:叔叔要是喜欢,多住些日子再走。

    “我也想住段时间,可后天我还得去京海开会。我真在这住几天,你会烦的。去把包里我的眼镜找出来。”

    小月在包里找到眼镜盒的瞬间,眼睛湿润了。这个蓝色的盒子是和白禾敏捡瓶子、卖废品,一点点攒钱,买来当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时是初二吧,一转眼十余年,本应处成亲人的人,最后却伤了彼此。

    “白叔叔,这个眼镜盒这么旧了,换一个吧。”小月双手递上眼镜盒。

    “又没坏,挺好用的,换啥?”白言龄戴上眼镜,看着她:难道你想重新买一个送给我?

    “没问题啊。”

    方沅端着一些东西站在院门口喊道:月月姐,我送菜来了。

    “沅沅,快进来。”小月打开门,接过方沅手上的菜:来沅沅,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白叔叔,也是位植物学家。

    “白叔叔好。”方沅点头说道。

    白言龄颔首道:你好!

    “进来坐坐。”小月看着盆里的菜:等会就在这吃饭。

    “不了,我还要去理渔网,先走了,你们忙。”方沅跟他们道了再见。

    白言龄看会笔记,取下眼镜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玉葡萄?

    “着什么急嘛,吃完午饭休息一会。三点左右出发,现在去森林里潮湿闷热,容易中暑。”小月边摘着空心菜边说道。

    “好,好,听你的安排。”白言龄又戴上眼镜。

    厨房里,清蒸银鲳鱼,虾仁炒鸡蛋,炒空心菜都出锅后。小月拿来盘子分了一些出来,添好饭,用托盘端去后面。叫来囊,递上去后,叮嘱他照顾好傒。

    饭桌上,白言龄每个菜都尝过后,不住的夸着她:小月厨艺越来越好了。一直吃食堂的我好久都没有尝到这么香,这么饱含心意的饭菜。

    “叔,你也太夸张,饱含心意都用上了。”小月挑块没有刺的鱼,夹到他碗里。

    “这不是心意吗?每样菜都清淡,少油少盐,我记得你可是很喜欢吃辣的。是因为听到我有高血压的原因吧?”

    小月没有否认,又夹些空心菜放到他碗里。

    午饭过后,小月换上新的床单被套,让白言龄去卧室睡一会。

    白言龄说那是她的私人空间,他不能擅闯,坚持要在沙发上将就。小月拗不过他,只得拿来枕头和薄被铺在沙发上。

    把相机挂到脖子上后,小月把登山杖递给白言龄,两人往后面森林里走去。经过屋后时,看着房顶上躺着的子景,小月故意大声喊道:出门了。

    “嘁。”子景睁开眼睛,起身飞到她身边:要不我送你们去吧?

    小月送给他一个白眼,并没有理会他。跟在白言龄身后,时不时的伸出手,生怕他会摔倒,自己来不及接住他。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发现玉葡萄的地方。白言龄扒开野草,拿着放大镜从根部开始观察,时不时的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他们的特征。半小时后,他们收拾好东西往回赶去。

    到家门口时,天已擦黑。村长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小月互相介绍了对方。

    村长说在方枳家设宴款待植物学家。不好推脱,他们便去了方枳家。

    饭桌上,村长邀请他为岛上以珍稀植物作为核心观光点,发展海岛的旅游业是否可行,发表自己的观点。白言龄很乐意为岛上做点实事,给他们提供了自己的意见和实施办法。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

    白言龄对小月说道:小月,把你的论文拿出来,我现在就看看。

    “没关系,改天我发到您的邮箱里,你在帮我改吧。今天太累了,你早点休息。”小月拿来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哎,没事,现在老了,觉少。赶紧拿来吧。”白言龄催促着她。

    深夜他还带着眼镜,仔细阅读着小月论文。把有问题的地方都标出来,还写上意见和建议。远远看去,他像一位辛勤的老师,深夜还伏案修改自己学生的作业。

    一阵咳嗽声,把小月吵醒。她看看手机,六点。

    她打开门,看见白言龄正叠着被子。

    “白叔叔,您起得可真早,没睡好吗?”小月接过他手上的被子:我来叠吧。

    “老了,觉少。你论文的问题,我已经写在纸上了。”

    小月瞅着茶几上的几张纸,满满当当的红字,打趣自己:看来我的论文不堪入目啊,问题这么多。

    “没有,大方向没错,细节改一改就会好很多。”白言龄把自己的眼镜装进包里。

    “叔早餐想吃什么?包子、饺子、粥、面条、汤圆?”

    白言龄摆摆手: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小月陪我去海边走走?

    小月换好衣服,走出院门,又对房顶上的子景,大喊道:出门了。

    有起床气的子景飞过去,敲了两下她的头。小月瞪他两眼,白叔叔在旁边,她也不好发火,只得忍耐着。

    海风带着咸味,飘向他们身边。太阳也从海平面慢慢的爬上来。

    走了许久,白言龄终于开口说道:你和禾敏已经没有可能了吗?

    小月从一开始就感觉他来这里,一半是为白禾敏的事。她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才不会伤他的心。

    “以前,看着你们打打闹闹,一直以为你们会永远这样走下去。禾敏他妈妈离世前,还惦记着小月能成为她儿媳妇呢?可是终究是时间改变一切,欲望改变了白禾敏的初心。以前经常把禾敏挂在嘴边的你,这次却只字未提,我就知道不可能了。”白言龄叹口气。

    接着说道:哎,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他踏入那个圈子后,变了很多,听不进良言,却把阿谀奉承之话当成真理。但你没有,保持初心,坚持梦想。环境在艰苦,你都会咬牙坚持,这最难得。

    小月望着天际线,真挚的说道:道路都是自己选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也适用于我们。但我真的希望他能在这条道路上正确的走下去,我也衷心祝福他前程似锦、幸福美满。

    “本来他还让我来说服你,挽回你的感情,看来是没有这种可能了。很遗憾我们不能成为一家人。”白言龄看着她:我也衷心祝福你,所愿即所得,所爱即幸福。

    送走白言龄后,小月心中有些失落,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年少时,在白禾敏父母面前说过很多次的话,我们以后会是一家人。最终却处成了见面都为难的关系。

    人生也许只有父母这条有缘线是不会断的吧,其他缘分要不是自己亲手剪掉,就是被对方毁了。能找到那段牢不可破的有缘线实在不易。

    想到这里小月抬起自己右手,瞧着小手指上那根若无若有的红线。心想道:这种强加给自己的算什么呢?

    “喂,喂,喂,丫头,丫头,煮点汤圆给我吃吧,好饿。”子景戳戳小月胳膊。

    小月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吃屁,一边待着去。

    “小月姑娘,傒醒了。”囊笑着说道:可他没什么力气。

    “真的吗?太好了,我回去煮点东西给他吃吧。”小月加快脚步,跑回家里。

    推开门看见傒坐在沙发上,她检查傒的伤口,已经愈合,炎症也已消去。

    小月站起来问道:傒,你想吃什么?

    囊在小月身后,挤眉弄眼的指指子景。

    傒看看,好像明白了,说道:大仙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小月回头看着子景。

    “看我干嘛,跟我可没关系。”子景说完暗地里朝傒竖起大拇指。

    很快四碗黑芝麻汤圆端到桌子上。傒和囊坐在他俩对面。此时,画面有那么点温馨。

    晚上一阵大风吵醒小月,她披着衣服走去卧室。正要去开门,被傒和囊阻止。说外面危险,让她就待在屋里。

    小月从门缝望去,子景的五条狐尾挡住从天空射来的箭。她转头望着傒和囊,焦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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