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张自然
话说张自然在“醒来”前一直住在城郊张家村中。
当时村中有一条通体乌黑油亮的土狗，村中人给它取了一个朴实无华且生动形象的名字：黑子。
这条狗性情温顺，对人友善，从不吼叫。不管大人小孩，就没有怕它的。
不仅如此，有时候大人下地忙活，就把小孩聚在一起让黑子来看，可见此狗性情。
好几次小孩瞎跑走失，都是黑子帮忙找回来的。
这年刚开春，黑子生下了一窝四只通体乌黑的小奶狗。
即便是在哺乳期，村中人经过它身边，或者给它喂食的时候，它也从不对人呲牙吼叫。
可信任有时候并不属于双方。
在一次觅食回来之后，黑子发现它的四个孩子，少了三个！
只剩头顶有一撮白毛那只最瘦弱的小奶狗还在。这还是因为它实在瘦小，躲在了窝的角落，没有被发现。
黑子见此情景不敢再离开，但还想去寻自己的幼崽。
最后，黑子想了个办法，将唯一的小奶狗叼起藏在了村口那颗柳树下的树洞里。
之后黑子跑遍村里各处，依然找不到自己的三只幼崽，只能无奈回归村口柳树下。
可到了树洞口一看，自己最后的孩子也没了！
黑子顿时愣在当场！
据很多当时乘凉的老人说：他们从没见过一只狗能如此悲伤。
黑子在看到自己最后的孩子消失后，眼泪顺着眼角不断落下。
当时不管是谁叫它，它都直勾勾的盯着树洞一动不动，让不少老人都为之动容。
黑子盯着树洞口足足站了一天一夜后，最终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村里人再也没见过这条狗，很多人提起黑子的时候还不忘了骂几句偷狗崽的王八蛋...
树洞里最后被抱走的那条狗就是后来的赤阳灵。
黑子不知道，它的四个孩子都是被外村来玩的孩子抱走了。
在赤阳灵一岁左右，神识灌顶，他突然有了意识。
就在此时，赤阳灵瞬间想起了所有事，从邻村一路奔回张村，找到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张自然。
在看到流着大鼻涕的张自然后，赤阳灵跑过去直接把张自然摁在地上，左右开弓抽了张自然二十个大嘴巴子。
满脸伤痕的张自然直接被抽懵了，愣了数秒这才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惊恐的抱着头跑回了家。
赤阳灵并未追赶，而是在张自然家门口足足等到子时之后，这才见到满脸血道子的张自然翻墙跳了出来。
“是我叔叫你来的？”
此时的张自然眼中早没了孩童般的纯真，望向赤阳灵的眼神凌厉且不屑。
赤阳灵点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哼哼道：“还不是怕你闯祸。”
张自然最烦这句话，说的好像自己天生就是闯祸的料一样。
“老子是普度众生来的！又不是祸乱世间的！妈的！”
赤阳灵望着高举中指，摆了个等雷劈造型的张自然，翻着白眼幽幽道：“你个坑货被轰下来，还连累我...”
想必大家都知道玉帝有个外甥是二郎神杨戬，可很多人却不知他还有一个亲侄子，叫做张自然。
最初盘古开天辟地，人间一片祥和，怎奈之后这群闲着蛋疼的神仙闹矛盾，爆发了诸神之战，使得三界混乱，生灵涂炭。
为了平息这三界之乱，太白金星亲身下凡寻找统领三界的三界大帝。
最终苦寻之下，找到了当时德才兼备的张百忍，也就是后来的玉皇大帝。
张百忍一直忙着搞事业，没顾得上娶妻生子，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张自然。
之后张百忍飞升天道，执掌三界，便通过关系把自己这唯一的亲人也弄上了天府。
不过为了避嫌，并未给张自然安排任何神职。
所以张自然只有神格，却没神位和神职。
说好听点的叫做散仙，难听点就是天庭二混子。
玉帝一天到晚工作忙得很，常年不是996就是715，根本没空管这个侄子，所以张自然活的那叫一个潇洒。
闲来无事不是找人扎金花，就是推牌九，时不时再开个局坑这群神仙一把。
可天上哪有钱这一说？所以赌资一般都是对方的法宝，人家不乐意给的，张自然就逼着人家教自己感兴趣的仙法。
反正一天到晚没正事，天庭的神仙谁见他都肉疼。
但碍于玉帝的面子，谁也不敢去告他的状。
其实玉帝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省心，为了不让众仙为难，最后找了个“维护世界和平，监察三界安全”的借口，把张自然给轰下了界。
据说张自然下界当天，几个被他祸害最惨的神仙联合攒局在天上开了个盛大的宴会...
可玉帝还是担心他会下界闯祸，毕竟在天上有自己还能兜着，下了界那可就不好说了。
思量再三，便私下找来了道德天尊商量。
“自然本性纯良，分辨是非，且从众仙处学了一身本事。但经事尚浅，无法控制心性，得需约束。”
玉帝觉得道德天尊说的很有道理，询问道：“那派谁去合适？”
道德天尊略一思量，答曰：“依我看，遣赤阳灵前去便是。”
玉帝想了想，点头道：“嗯，此兽品性仁慈，通晓天意，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倒是一个好帮手。”
道德天尊手捋长髯，微微点头。
这赤阳灵是道德天尊推荐的，岂能是个凡物？
他乃是龙第七子狴犴与祸斗生下的龙孙。
早年间被道德天尊收养，也算是道德天尊半个入室弟子。
今日被道德天尊举荐，赤阳灵自然领师命下凡。
可见到了张自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师父是不是在坑自己？
虽然赤阳灵没见过张自然，可对张自然事迹早有耳闻，知道这货就是个混子。
不过师命难违，也只能无奈接受。
心中安慰自己，只要张自然不做出格的事儿，那就一切随他吧。
结果短短人间十来年的人间生活，张自然依然如我，赤阳灵则耳濡目染的学了一身张自然的臭毛病。
不过性青纯直的赤阳灵渐渐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身为搭档，就得拥有一些共同点，不然怎来的默契...
次日中午，张自然睡醒的时候，程师傅正和赤阳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张自然揉着眼屎堆积的双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看是个大阴天，招呼道：“走，给你消业去！”
程师傅一脸狐疑的跟着张自然出来。
趴在地上舔爪子的赤阳灵懒洋洋的说道：“那地方不让我进，我就不去了...”
张自然一路开车直奔市第三医院。
程师傅太熟悉这里的道路，疑惑道：“你不会要去打那老太太一顿吧？他儿子可不好惹啊！”
张自然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眯着眼问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程师傅想说“是”，但没好意思，毕竟看张自然这副架势就是想给自己“报仇”去。
“叮”的一声信息提醒，张自然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开始看信息。
安全驾驶了一辈子的程师傅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开车就别看手机了，小心点。”
张自然随意应了一声，继续一边开车一边发信息。
“要不我来开？”
程师傅开了一辈子车，最见不得人家开车不规范。
“我可不想整出个无人驾驶。”
张自然说着索性双手放开了方向盘，两只手全都摁在手机上开始操作。
程师傅吓得连忙一把抓住方向盘，崩溃道：“你不会发语音啊！”
可在手碰到方向盘的一瞬间，程师傅以二十多年老司机的经验感觉到这个方向盘似乎很稳，而且还在自己微微调整着方向。
“你这破车居然有无人驾驶功能啊？”
程师傅瞪大了眼睛。
“我用念力控制着呢，放心吧。”
张自然依然低着头发着信息。
程师傅虽然不懂念力，但还是看不惯这么危险的操作，幽幽说道：“前面有探头，拍到开车玩手机，二百三分...”
张自然连忙将手机一扔，双手猛地抓住方向盘....
镜头一转，俩人来到住院处，张自然环顾左右问道：“哪间？”
程师傅心有余悸的指了指楼梯道：“骨科，304。”
这还是程师傅第一次身为魂魄来到医院。
从一楼楼梯走到三楼，人是不少，但也看到了不少和自己一样的“同类”在这里飘来飘去。
程师傅悄悄拉了拉张自然，小声问道：“这里这么多游魂野鬼，你不管吗？”
张自然头也没回的说道：“他们又不是横死鬼，地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车来接的。
再说，那么多横死鬼我哪管得了，咱俩能遇到，那就只能归功于缘分。”
说话间，俩人来到了304病房门口。
张自然朝里面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就老太太自己躺在床上，正拿了根香蕉在那吃的挺美。
张自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白大褂穿在身上，一推门走了进去。
程师傅想进又没敢进，一反应自己都是个鬼了，索性也跟着飘了进去。
“老太太，怎么样啊？”
张自然双手插兜，一副主治医师的模样来到床边。
老太太看了一眼张自然，把最后两口香蕉一吃，含糊着说道：“不行，还是难受。”
张自然假装回头望了望道：“家属呢？怎么就你自己啊？”
老太太指了指外面说道：“我儿子去找撞我那小子要医药费去了！”
张自然半开玩笑的问道：“听说不是您老自己摔的吗？咋还赖上人家了？”
老太太抻着脖子，指着张自然的吼道：“你看见了？”
张自然掏出一个手机，找到一个视频点开，将画面递到了老太太面前。
当时村中有一条通体乌黑油亮的土狗，村中人给它取了一个朴实无华且生动形象的名字：黑子。
这条狗性情温顺，对人友善，从不吼叫。不管大人小孩，就没有怕它的。
不仅如此，有时候大人下地忙活，就把小孩聚在一起让黑子来看，可见此狗性情。
好几次小孩瞎跑走失，都是黑子帮忙找回来的。
这年刚开春，黑子生下了一窝四只通体乌黑的小奶狗。
即便是在哺乳期，村中人经过它身边，或者给它喂食的时候，它也从不对人呲牙吼叫。
可信任有时候并不属于双方。
在一次觅食回来之后，黑子发现它的四个孩子，少了三个！
只剩头顶有一撮白毛那只最瘦弱的小奶狗还在。这还是因为它实在瘦小，躲在了窝的角落，没有被发现。
黑子见此情景不敢再离开，但还想去寻自己的幼崽。
最后，黑子想了个办法，将唯一的小奶狗叼起藏在了村口那颗柳树下的树洞里。
之后黑子跑遍村里各处，依然找不到自己的三只幼崽，只能无奈回归村口柳树下。
可到了树洞口一看，自己最后的孩子也没了！
黑子顿时愣在当场！
据很多当时乘凉的老人说：他们从没见过一只狗能如此悲伤。
黑子在看到自己最后的孩子消失后，眼泪顺着眼角不断落下。
当时不管是谁叫它，它都直勾勾的盯着树洞一动不动，让不少老人都为之动容。
黑子盯着树洞口足足站了一天一夜后，最终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村里人再也没见过这条狗，很多人提起黑子的时候还不忘了骂几句偷狗崽的王八蛋...
树洞里最后被抱走的那条狗就是后来的赤阳灵。
黑子不知道，它的四个孩子都是被外村来玩的孩子抱走了。
在赤阳灵一岁左右，神识灌顶，他突然有了意识。
就在此时，赤阳灵瞬间想起了所有事，从邻村一路奔回张村，找到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张自然。
在看到流着大鼻涕的张自然后，赤阳灵跑过去直接把张自然摁在地上，左右开弓抽了张自然二十个大嘴巴子。
满脸伤痕的张自然直接被抽懵了，愣了数秒这才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惊恐的抱着头跑回了家。
赤阳灵并未追赶，而是在张自然家门口足足等到子时之后，这才见到满脸血道子的张自然翻墙跳了出来。
“是我叔叫你来的？”
此时的张自然眼中早没了孩童般的纯真，望向赤阳灵的眼神凌厉且不屑。
赤阳灵点点头，有些不情愿的哼哼道：“还不是怕你闯祸。”
张自然最烦这句话，说的好像自己天生就是闯祸的料一样。
“老子是普度众生来的！又不是祸乱世间的！妈的！”
赤阳灵望着高举中指，摆了个等雷劈造型的张自然，翻着白眼幽幽道：“你个坑货被轰下来，还连累我...”
想必大家都知道玉帝有个外甥是二郎神杨戬，可很多人却不知他还有一个亲侄子，叫做张自然。
最初盘古开天辟地，人间一片祥和，怎奈之后这群闲着蛋疼的神仙闹矛盾，爆发了诸神之战，使得三界混乱，生灵涂炭。
为了平息这三界之乱，太白金星亲身下凡寻找统领三界的三界大帝。
最终苦寻之下，找到了当时德才兼备的张百忍，也就是后来的玉皇大帝。
张百忍一直忙着搞事业，没顾得上娶妻生子，只有这么一个侄子张自然。
之后张百忍飞升天道，执掌三界，便通过关系把自己这唯一的亲人也弄上了天府。
不过为了避嫌，并未给张自然安排任何神职。
所以张自然只有神格，却没神位和神职。
说好听点的叫做散仙，难听点就是天庭二混子。
玉帝一天到晚工作忙得很，常年不是996就是715，根本没空管这个侄子，所以张自然活的那叫一个潇洒。
闲来无事不是找人扎金花，就是推牌九，时不时再开个局坑这群神仙一把。
可天上哪有钱这一说？所以赌资一般都是对方的法宝，人家不乐意给的，张自然就逼着人家教自己感兴趣的仙法。
反正一天到晚没正事，天庭的神仙谁见他都肉疼。
但碍于玉帝的面子，谁也不敢去告他的状。
其实玉帝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子不省心，为了不让众仙为难，最后找了个“维护世界和平，监察三界安全”的借口，把张自然给轰下了界。
据说张自然下界当天，几个被他祸害最惨的神仙联合攒局在天上开了个盛大的宴会...
可玉帝还是担心他会下界闯祸，毕竟在天上有自己还能兜着，下了界那可就不好说了。
思量再三，便私下找来了道德天尊商量。
“自然本性纯良，分辨是非，且从众仙处学了一身本事。但经事尚浅，无法控制心性，得需约束。”
玉帝觉得道德天尊说的很有道理，询问道：“那派谁去合适？”
道德天尊略一思量，答曰：“依我看，遣赤阳灵前去便是。”
玉帝想了想，点头道：“嗯，此兽品性仁慈，通晓天意，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倒是一个好帮手。”
道德天尊手捋长髯，微微点头。
这赤阳灵是道德天尊推荐的，岂能是个凡物？
他乃是龙第七子狴犴与祸斗生下的龙孙。
早年间被道德天尊收养，也算是道德天尊半个入室弟子。
今日被道德天尊举荐，赤阳灵自然领师命下凡。
可见到了张自然才反应过来，自己师父是不是在坑自己？
虽然赤阳灵没见过张自然，可对张自然事迹早有耳闻，知道这货就是个混子。
不过师命难违，也只能无奈接受。
心中安慰自己，只要张自然不做出格的事儿，那就一切随他吧。
结果短短人间十来年的人间生活，张自然依然如我，赤阳灵则耳濡目染的学了一身张自然的臭毛病。
不过性青纯直的赤阳灵渐渐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身为搭档，就得拥有一些共同点，不然怎来的默契...
次日中午，张自然睡醒的时候，程师傅正和赤阳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张自然揉着眼屎堆积的双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看是个大阴天，招呼道：“走，给你消业去！”
程师傅一脸狐疑的跟着张自然出来。
趴在地上舔爪子的赤阳灵懒洋洋的说道：“那地方不让我进，我就不去了...”
张自然一路开车直奔市第三医院。
程师傅太熟悉这里的道路，疑惑道：“你不会要去打那老太太一顿吧？他儿子可不好惹啊！”
张自然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眯着眼问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程师傅想说“是”，但没好意思，毕竟看张自然这副架势就是想给自己“报仇”去。
“叮”的一声信息提醒，张自然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开始看信息。
安全驾驶了一辈子的程师傅有些担忧的说道：“你开车就别看手机了，小心点。”
张自然随意应了一声，继续一边开车一边发信息。
“要不我来开？”
程师傅开了一辈子车，最见不得人家开车不规范。
“我可不想整出个无人驾驶。”
张自然说着索性双手放开了方向盘，两只手全都摁在手机上开始操作。
程师傅吓得连忙一把抓住方向盘，崩溃道：“你不会发语音啊！”
可在手碰到方向盘的一瞬间，程师傅以二十多年老司机的经验感觉到这个方向盘似乎很稳，而且还在自己微微调整着方向。
“你这破车居然有无人驾驶功能啊？”
程师傅瞪大了眼睛。
“我用念力控制着呢，放心吧。”
张自然依然低着头发着信息。
程师傅虽然不懂念力，但还是看不惯这么危险的操作，幽幽说道：“前面有探头，拍到开车玩手机，二百三分...”
张自然连忙将手机一扔，双手猛地抓住方向盘....
镜头一转，俩人来到住院处，张自然环顾左右问道：“哪间？”
程师傅心有余悸的指了指楼梯道：“骨科，304。”
这还是程师傅第一次身为魂魄来到医院。
从一楼楼梯走到三楼，人是不少，但也看到了不少和自己一样的“同类”在这里飘来飘去。
程师傅悄悄拉了拉张自然，小声问道：“这里这么多游魂野鬼，你不管吗？”
张自然头也没回的说道：“他们又不是横死鬼，地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车来接的。
再说，那么多横死鬼我哪管得了，咱俩能遇到，那就只能归功于缘分。”
说话间，俩人来到了304病房门口。
张自然朝里面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就老太太自己躺在床上，正拿了根香蕉在那吃的挺美。
张自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白大褂穿在身上，一推门走了进去。
程师傅想进又没敢进，一反应自己都是个鬼了，索性也跟着飘了进去。
“老太太，怎么样啊？”
张自然双手插兜，一副主治医师的模样来到床边。
老太太看了一眼张自然，把最后两口香蕉一吃，含糊着说道：“不行，还是难受。”
张自然假装回头望了望道：“家属呢？怎么就你自己啊？”
老太太指了指外面说道：“我儿子去找撞我那小子要医药费去了！”
张自然半开玩笑的问道：“听说不是您老自己摔的吗？咋还赖上人家了？”
老太太抻着脖子，指着张自然的吼道：“你看见了？”
张自然掏出一个手机，找到一个视频点开，将画面递到了老太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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