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见卡奥斯
“吃点面包将就一下吧，太晚了，也没什么地方好买晚餐了。”
邓朗提着一袋长条面包扔在弗恩思身前，俩人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
他们俩上午回到邓朗这个面积不大的一居室中，邓朗在床上睡了一天，弗恩思没什么事干，也跟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上，两个人起床之后你看我我看你，都听见了对方肚子里有点奇妙的声音。
弗恩思还是不太习惯白天睡觉，起来之后感觉脑袋昏沉的都要抬不起来了，右手也有点麻了，指尖有轻微的刺痛感。
估计是睡觉的时候压住了，血液不太通顺。所以晚餐这种重大的事宜只好交给房间的主人了。
邓朗从橱柜里拿出两杯牛奶热上，坐到弗恩思的身旁。
“说说咱们守序会的事吧。”弗恩思接过面包啃了起来，他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以后绝不在白天睡觉了！
“我们在南区这边的规模挺大的，各个街区都设立了据点，我家附近就有，算是我的地方，”邓朗睡了一天也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的，他轻轻伸了个懒腰，给客厅的壁炉添了点火，“明天算是你上班第一天，暂时没什么事干，得先去学格斗。”
“平时主要的工作内容呢？”弗恩思往壁炉那边缩了缩身子，刚睡醒起来身上感觉冷冰冰的。
“基本没什么，就处理一些街区的事故之类的，放心，南区这边遇不上什么非凡能力的案件，有的话也都是自家人干的。”
提到这方面的事两人都有点沉默，贫民区那边的事还没解决，两个凶手都没抓到，东区那边也还得两天之后才有下一次行动。
“我手上这个手环怎么办？”弗恩思扬起左手，手环还安安稳稳戴在自己手上，昨天跟今天实在太忙，都忘了问这件事。
虽然邓朗说过手环没有监视的作用，但一直戴在自己手上也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在认识它的人面前实在太过显眼了。
邓朗一拍脑袋：“坏了，那你还是得去一趟总部那边了，这个得总长才能亲自给你摘下来，我们这些各个街区的小队都没这个能力。”
他也把这个事给忙忘了，昨晚又一晚上没睡，脑袋根本就不太清醒。
“还不算太急，这个事我得先跟我组长伊妮莎通报一下，让总长抽出时间来，反正你最近都得待在南区学格斗，暂时戴着也没什么事。”
邓朗起身把两杯热好的牛奶拿了过来：“放心，那两个还没抓到的凶手都暂时进不来南区，有组长在监视边界线那边，过不来的。”
弗恩思接过邓朗递来的牛奶致谢，他抱住膝盖蜷曲成一团，感受手里杯子透出的腾腾热气。
他以前也喝过这东西，不过是在小时候，老头给他喝过一次，当时是为了庆祝他第一次成功出海，虽然最后也都是在另外那些老渔民的帮助下才安全回到陆上的。
他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太喜欢，差点还给倒了。
弗恩思长大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可不便宜，在贫民区那边就自己手中这么一杯牛奶能卖五六十铁币。或许在黑市上要便宜很多，但黑市上根本不卖这些东西。
他一回想起以前的事心就开始一阵抽痛，自己存放在床底下的那两百多个可爱的小小的铁圆圈估计就得这么没了，自己幸辛苦苦干了两年存下来的，里面还有俩银币，如果放到黑市上去兑换估计能到手一千多铁币来。
“在你们这上班的周薪是多少？”弗恩思都快要把脸怼到邓朗鼻子上了。
“起开，”邓朗嫌弃的摆手，“我们这一周固定的薪资一个硬币，一般来说出一次任务按照情况都有一到五个银币的收入，非凡事件的话不计入这里面，另算。”
“五个银币？！”
弗恩思猛地跳起来，差点把手里的牛奶给洒了。
自己这整整两年都没赚到过五个银币的钱！
“你们守序会也太有钱了！”弗恩思止不住的惊呼，“不，现在是我们了！”
邓朗没有说话，他去过贫民区，感觉心里有些苦涩。
那边普遍物价要比南区高上一点，但是收入水平却低的可怜，一个普通人累死累活一周可能收入也就一百铁币左右，而这点钱在他们这边或许只够三天开销的饭钱。
自己手中拿着的这杯热牛奶就有二十铁币了，而自己一天要喝早上和晚餐的两杯。
“那你这次去贫民区出任务回来能得到多少酬薪？”弗恩思注意到邓朗口中的非凡事件另算。
“没钱，”邓朗收拾起心情给了手舞足蹈的弗恩思一脚，“任务都失败了，该看住的人死了，没罚钱就不错了。”
“那你说.....我这次能得到多少钱？”弗恩思突然想到在早晨的会议上斯蒂芬跟他说过的，会赔偿他的损失。而且这次事件里不管是在酒馆里的反应还是之后会堂里的分析，想来都算是有功劳的。
按照守序会这么个雄厚的实力，大方的出手，弗恩思仿佛已经看见大把的银币在自己面前跳舞了。
“你觉得‘藏匿’的能力值多少钱？”邓朗似笑非笑。
看见刚刚还兴致喷薄蠢蠢欲动的弗恩思一霎间呆住，邓朗大笑着开口：“放心，开玩笑的，总部那边应该会直接在南区这边给你安排一套能住的房，大概就跟我现在差不多吧。”
“那该给我的钱呢？”弗恩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送一套房具体是个什么概念。
“都有一套房了，还要什么钱？”
邓朗很满意逗弄弗恩思的反应，他开心的起身，把两人喝完的牛奶杯拿去清洗。
“可我.......是贫民区那边的人啊.....”弗恩思突然开始有些心情复杂起来。
自己终于要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套房了，而且还收获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薪资高只是收入不太稳定，这都是他当年在梦里面才敢去想的事情。
好像突然一瞬间自己就全都快要完成了，不久后或许还能得到‘藏匿’的能力。
只是这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他想到自己在贫民区那边租的房子还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而自己好像没法去住完这一个月了。
弗恩思觉得自己可以算是北港的人，可以算是贫民区的人，但是南区.....
早上看见的晶莹的喷泉，街边开张的精致的店铺，路上来来往往的华丽的马车，还有那些穿着打扮的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先生女士。
这个城市很有朝气，但跟自己不太匹配。
邓朗清洗完杯子走到门口拿起挂着的那件西服到弗恩思身前比对，他左看看右看看。
“很酷。”邓朗笑着伸出大拇指。
弗恩思没有答话，他挤了挤眉毛坐下身，又继续啃起自己的长条面包。
“你要知道，你现在加入了守序会，周薪就是最少一个莫亚银币，如果出任务的话还能挣的更多，”邓朗也跟着他坐下，“这已经比不少普通人的收入要高很多了。”
“当然，如果你努力干到我这个队长的级别，一周的底薪就有三个银币，参与一次非凡事件按照功劳都会有至少十个银币以上的收入。”
邓朗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了一下，“年轻人，多努力吧！”
“那你现在有多少存款。”弗恩思一针见血。
“我睡觉去了。”邓朗默默起身。
他现在......一分钱存款都没有。
之前所有的存款都拿来买了自己现在这套房，是一个子儿都不剩了，本来这次到贫民区出这种重要的任务，回来之后少不了奖励。
现在人死了，自己算是被强制遣返，这周的工资要是再不发，马上就得跟弗恩思一起喝西北风了。
他突然心里一阵悲凉，如果总部明天就把弗恩思的住所给安排好，那也就代表着自己现在跟这个贫民区刚来的小子差不多了。
我的周薪比他高！
终于找到安慰的点，邓朗心里长舒一口气，感觉生活还是挺美妙的。
“你睡得着吗。
弗恩思冷幽幽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刚走到卧室门口的邓朗呆住了。
“我睡得着！”
邓朗嘴硬地回了一句，还是拉开卧室的门进去了。
弗恩思失笑，他站起身来，把手中吃完的面包包装纸袋扔了壁炉里。他轻轻走到窗边推开窗，夜晚的寒风吹在身上感觉有些刺骨。
邓朗的家离在市中心的总部有好几个街区的距离，但是算不上偏僻，即使入夜了也能在街上看见不少星星点点的萤火，都是还没关门的店铺。
楼层很高，弗恩思附身看着幽暗的地面，打了个寒颤。
他凝望着夜空，感觉到月光和星光在他眼前大亮。
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眼前一黑。
........
怎么又来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弗恩思看见了熟悉的石板路，他伸出手摸向两边的混沌，还是感觉被一层薄膜给挡住了。
弗恩思迈步向前走，果不其然很快看见了那片磅礴的墓园。
这次的路程好像短了不少啊.....他明显感觉到石板路似乎变短了，但是这条路上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视觉上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墓区的石碑依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弗恩思没去在意，反正他也没兴趣要去探索这些死人的东西。
他依照上次的方向穿过墓区，很快就看见了熟悉的教堂，它变得更加破旧了。
弗恩思缓缓推开教堂的大门，卡奥斯正轻松惬意面对着大门坐在长椅上。
“好久不见。”
卡奥斯露出微笑。
邓朗提着一袋长条面包扔在弗恩思身前，俩人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走到了十一点。
他们俩上午回到邓朗这个面积不大的一居室中，邓朗在床上睡了一天，弗恩思没什么事干，也跟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上，两个人起床之后你看我我看你，都听见了对方肚子里有点奇妙的声音。
弗恩思还是不太习惯白天睡觉，起来之后感觉脑袋昏沉的都要抬不起来了，右手也有点麻了，指尖有轻微的刺痛感。
估计是睡觉的时候压住了，血液不太通顺。所以晚餐这种重大的事宜只好交给房间的主人了。
邓朗从橱柜里拿出两杯牛奶热上，坐到弗恩思的身旁。
“说说咱们守序会的事吧。”弗恩思接过面包啃了起来，他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以后绝不在白天睡觉了！
“我们在南区这边的规模挺大的，各个街区都设立了据点，我家附近就有，算是我的地方，”邓朗睡了一天也感觉有点腰酸背痛的，他轻轻伸了个懒腰，给客厅的壁炉添了点火，“明天算是你上班第一天，暂时没什么事干，得先去学格斗。”
“平时主要的工作内容呢？”弗恩思往壁炉那边缩了缩身子，刚睡醒起来身上感觉冷冰冰的。
“基本没什么，就处理一些街区的事故之类的，放心，南区这边遇不上什么非凡能力的案件，有的话也都是自家人干的。”
提到这方面的事两人都有点沉默，贫民区那边的事还没解决，两个凶手都没抓到，东区那边也还得两天之后才有下一次行动。
“我手上这个手环怎么办？”弗恩思扬起左手，手环还安安稳稳戴在自己手上，昨天跟今天实在太忙，都忘了问这件事。
虽然邓朗说过手环没有监视的作用，但一直戴在自己手上也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在认识它的人面前实在太过显眼了。
邓朗一拍脑袋：“坏了，那你还是得去一趟总部那边了，这个得总长才能亲自给你摘下来，我们这些各个街区的小队都没这个能力。”
他也把这个事给忙忘了，昨晚又一晚上没睡，脑袋根本就不太清醒。
“还不算太急，这个事我得先跟我组长伊妮莎通报一下，让总长抽出时间来，反正你最近都得待在南区学格斗，暂时戴着也没什么事。”
邓朗起身把两杯热好的牛奶拿了过来：“放心，那两个还没抓到的凶手都暂时进不来南区，有组长在监视边界线那边，过不来的。”
弗恩思接过邓朗递来的牛奶致谢，他抱住膝盖蜷曲成一团，感受手里杯子透出的腾腾热气。
他以前也喝过这东西，不过是在小时候，老头给他喝过一次，当时是为了庆祝他第一次成功出海，虽然最后也都是在另外那些老渔民的帮助下才安全回到陆上的。
他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太喜欢，差点还给倒了。
弗恩思长大之后才知道这玩意可不便宜，在贫民区那边就自己手中这么一杯牛奶能卖五六十铁币。或许在黑市上要便宜很多，但黑市上根本不卖这些东西。
他一回想起以前的事心就开始一阵抽痛，自己存放在床底下的那两百多个可爱的小小的铁圆圈估计就得这么没了，自己幸辛苦苦干了两年存下来的，里面还有俩银币，如果放到黑市上去兑换估计能到手一千多铁币来。
“在你们这上班的周薪是多少？”弗恩思都快要把脸怼到邓朗鼻子上了。
“起开，”邓朗嫌弃的摆手，“我们这一周固定的薪资一个硬币，一般来说出一次任务按照情况都有一到五个银币的收入，非凡事件的话不计入这里面，另算。”
“五个银币？！”
弗恩思猛地跳起来，差点把手里的牛奶给洒了。
自己这整整两年都没赚到过五个银币的钱！
“你们守序会也太有钱了！”弗恩思止不住的惊呼，“不，现在是我们了！”
邓朗没有说话，他去过贫民区，感觉心里有些苦涩。
那边普遍物价要比南区高上一点，但是收入水平却低的可怜，一个普通人累死累活一周可能收入也就一百铁币左右，而这点钱在他们这边或许只够三天开销的饭钱。
自己手中拿着的这杯热牛奶就有二十铁币了，而自己一天要喝早上和晚餐的两杯。
“那你这次去贫民区出任务回来能得到多少酬薪？”弗恩思注意到邓朗口中的非凡事件另算。
“没钱，”邓朗收拾起心情给了手舞足蹈的弗恩思一脚，“任务都失败了，该看住的人死了，没罚钱就不错了。”
“那你说.....我这次能得到多少钱？”弗恩思突然想到在早晨的会议上斯蒂芬跟他说过的，会赔偿他的损失。而且这次事件里不管是在酒馆里的反应还是之后会堂里的分析，想来都算是有功劳的。
按照守序会这么个雄厚的实力，大方的出手，弗恩思仿佛已经看见大把的银币在自己面前跳舞了。
“你觉得‘藏匿’的能力值多少钱？”邓朗似笑非笑。
看见刚刚还兴致喷薄蠢蠢欲动的弗恩思一霎间呆住，邓朗大笑着开口：“放心，开玩笑的，总部那边应该会直接在南区这边给你安排一套能住的房，大概就跟我现在差不多吧。”
“那该给我的钱呢？”弗恩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送一套房具体是个什么概念。
“都有一套房了，还要什么钱？”
邓朗很满意逗弄弗恩思的反应，他开心的起身，把两人喝完的牛奶杯拿去清洗。
“可我.......是贫民区那边的人啊.....”弗恩思突然开始有些心情复杂起来。
自己终于要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套房了，而且还收获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薪资高只是收入不太稳定，这都是他当年在梦里面才敢去想的事情。
好像突然一瞬间自己就全都快要完成了，不久后或许还能得到‘藏匿’的能力。
只是这一切都.......不那么真实。
他想到自己在贫民区那边租的房子还多交了一个月的房租，而自己好像没法去住完这一个月了。
弗恩思觉得自己可以算是北港的人，可以算是贫民区的人，但是南区.....
早上看见的晶莹的喷泉，街边开张的精致的店铺，路上来来往往的华丽的马车，还有那些穿着打扮的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先生女士。
这个城市很有朝气，但跟自己不太匹配。
邓朗清洗完杯子走到门口拿起挂着的那件西服到弗恩思身前比对，他左看看右看看。
“很酷。”邓朗笑着伸出大拇指。
弗恩思没有答话，他挤了挤眉毛坐下身，又继续啃起自己的长条面包。
“你要知道，你现在加入了守序会，周薪就是最少一个莫亚银币，如果出任务的话还能挣的更多，”邓朗也跟着他坐下，“这已经比不少普通人的收入要高很多了。”
“当然，如果你努力干到我这个队长的级别，一周的底薪就有三个银币，参与一次非凡事件按照功劳都会有至少十个银币以上的收入。”
邓朗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了一下，“年轻人，多努力吧！”
“那你现在有多少存款。”弗恩思一针见血。
“我睡觉去了。”邓朗默默起身。
他现在......一分钱存款都没有。
之前所有的存款都拿来买了自己现在这套房，是一个子儿都不剩了，本来这次到贫民区出这种重要的任务，回来之后少不了奖励。
现在人死了，自己算是被强制遣返，这周的工资要是再不发，马上就得跟弗恩思一起喝西北风了。
他突然心里一阵悲凉，如果总部明天就把弗恩思的住所给安排好，那也就代表着自己现在跟这个贫民区刚来的小子差不多了。
我的周薪比他高！
终于找到安慰的点，邓朗心里长舒一口气，感觉生活还是挺美妙的。
“你睡得着吗。
弗恩思冷幽幽的声音在背后想起，刚走到卧室门口的邓朗呆住了。
“我睡得着！”
邓朗嘴硬地回了一句，还是拉开卧室的门进去了。
弗恩思失笑，他站起身来，把手中吃完的面包包装纸袋扔了壁炉里。他轻轻走到窗边推开窗，夜晚的寒风吹在身上感觉有些刺骨。
邓朗的家离在市中心的总部有好几个街区的距离，但是算不上偏僻，即使入夜了也能在街上看见不少星星点点的萤火，都是还没关门的店铺。
楼层很高，弗恩思附身看着幽暗的地面，打了个寒颤。
他凝望着夜空，感觉到月光和星光在他眼前大亮。
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他眼前一黑。
........
怎么又来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弗恩思看见了熟悉的石板路，他伸出手摸向两边的混沌，还是感觉被一层薄膜给挡住了。
弗恩思迈步向前走，果不其然很快看见了那片磅礴的墓园。
这次的路程好像短了不少啊.....他明显感觉到石板路似乎变短了，但是这条路上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视觉上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墓区的石碑依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弗恩思没去在意，反正他也没兴趣要去探索这些死人的东西。
他依照上次的方向穿过墓区，很快就看见了熟悉的教堂，它变得更加破旧了。
弗恩思缓缓推开教堂的大门，卡奥斯正轻松惬意面对着大门坐在长椅上。
“好久不见。”
卡奥斯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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