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庄世标
“阿七，阿七。”
墨帆猛然间惊醒。
周围一片漆黑，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满身绷带。
他微微的一动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白木躺在病床的角落。
“爸爸，你醒啦。”
墨白木从床上爬了起来，撑着床边，下了地。
“爸爸，喝水。”
他跑到了桌子边，将准备好的淡盐水端到了父亲嘴边。
墨帆看着眉眼间满是齐柒模样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
这些年他不爱回家的原因不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机会去青丘，看自己的妻子。
更是因为每次看到这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儿子，他就会想起齐柒。
像，实在是太像了。
咕嘟，咕嘟，咕嘟。
墨帆的喉结不断的蠕动着，一杯淡盐水下肚。
口干舌燥的感觉一时间缓解了许多。
“爸爸，前几天有人说，你醒了，给他打电话。”
墨白木轻声说道。
在三天前，他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他看着被推进手术室，都有些不成人样的父亲，墨白木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他害怕失去这个一直在他面前遮风挡雨的男人。
急救室外的红灯一直不停的转着，持续了六个小时。
墨白木终于感受到了父亲六年前的那种绝望感。
他在门口的座椅上坐着，目光呆滞的看着抢救室内，一言不发。
李靖陪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六年前他陪在墨帆身边那样。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呢。
城内人声鼎沸，时不时的有爆炸声传来。
担架一个接一个的抬进了急救室，时不时的有人被抬出来，送进了太平间。
【不要是你，求求你了，不要是你】
【无论是谁把我送来这个世界的，求求你了，不要是我爸爸】
墨白木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在不断的祈求着。
“谁是，墨帆的家属。”
“我。”
李靖抱着墨白木走了过去。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休息，别担心孩子。”
主治医生看到男孩愣了一下，潜藏已久的记忆似乎被挖了出来。
“你，你母亲是不是叫齐柒。”
“可怜的孩子。”
医生也没时间伤春悲秋，最多半个小时的调整时间，她就要做下一台手术了。
兽潮的来临让医院的运转压力大了很多，不少年轻人都是连轴转，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谢谢阿姨。”
墨白木松了口气，脆生生的说道。
这几天里，来看望父亲的人络绎不绝。
各个战团的团长，城保局的局长，乃至于城主府都派人前来慰问。
他们都是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大人物。
墨白木意识到，父亲好像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等天明吧，等天明，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我醒了。”
墨帆想要摸孩子的脸，抬了抬手，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
墨白木乖乖的将头靠了过去，在墨帆的大手上蹭了几下。
粗糙的手上满是刀痕与老茧，刮的墨白木脸生疼。
朝阳缓缓升起，透过了窗户，打在了父子两人的脸上，映的通红。
随着太阳的升起，墨白木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叔叔，我爸爸醒了。”
“好，孩子，我马上去，孩子。”
电话里的声音匆匆忙忙，有一丝丝没睡醒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庄世标听到孩子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给妻子盖好被子，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随后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他要确认一下，自己准备的事情，没有任何差错。
庄世标一直是个稳健的人，当然也有很多人说他怂。
作为军方的3号掌权者，以及城保局局长，他的实际地位可能就在城主之下。
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多年以来一丝不苟的作风，做事情尽力去亲力亲为。
而这次，那个浑身是血从城外逃回来的墨帆就是他盯上的对象。
太久了，太久了。
第一区已经太久没有英雄出现了。
人们需要一个英雄，人们也需要一个榜样。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大批的记者已经赶到了。
“庄局长，能介绍一下我们的英雄么......”
“庄局长，您对这次兽潮怎么看......”
“庄局长，据军方统计，这次兽潮的损失与预期相比降低了40%.....“
庄世标一出现，就被无数人围了起来。
他心里暗喜，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坚毅：“这次兽潮来袭，我们的战士们以他们的鲜血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历史，第一区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忘记死去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我们的英雄。”
“但是，我的朋友们，这次兽潮来袭的消息是由一群伟大的人传递而来的，他们小队中的十八个人将生的机会留给唯一的一名队员，而这名队员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牺牲，将消息带回了第一区。”
“现在，我要去看望我们的英雄了，各位，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慷慨激昂从来就不是庄世标的标签，他一直是整个第一区军政系统里最冷静的那一个。
就算是今天的这番讲话，他仍然是以一个平静的姿态说出来的。
但是每个人，在场的每个人，电视机前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文字与语言的力量。
“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无数人呼喊着同一句话，第一区的居民们空前团结。
庄世标踩着楼梯，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推开了医院大门。
““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巨大的呼喊声，穿过窗户，透进了病房里，震的墨白木都有些不适。
【人可真容易被煽动啊】
听着剧烈的呼喊声，他心里想到。
他这几天收集到的消息如果没错的话，这次的兽潮至少死了30万人，至于残疾的那就更不计其数了。
普通人死了，还能拿人命填上去，但是异能者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死了就是死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兽潮让第一区的防卫力量至少被削弱了30%以上，墨白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开心的，这是一场巨大的悲剧。
而就当墨白木不解的时候，门推开了。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到墨帆父子，脸上也多了一丝丝喜色。
“老弟，这次多亏了你。”
“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不仅损失比上一次兽潮来袭降低了60%以上，而且收获满满啊，那些想撤走的异兽们，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十年之内，我们不用再担心异兽入侵了。”
“老弟，你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对，太激动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庄世标，第一区城保局局长。”
“庄叔叔好。”
墨帆反应慢了一点，墨白木可不傻。
城保局是什么啊，跟前世的公安局局长差不多，而且这整个第一区就一个城保局，那个地位可是够高。
“我们小队的队员都死了是吗。”
墨帆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至于自己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群毫不犹豫为他赴死的队员们。
他们甚至都不是朋友，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加入小队才几个月，但是面临则那种情况，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只是一往无前，尽可能的给他争取时间。
“嗯。”
庄世标轻声说道，眼里也多了一丝悲痛。
“好样的，他们都是好样的，老弟，你也是。”
“没有你们每个人的牺牲，第一区就靠着我们这一群什么都算不上的老家伙，早就毁在一次又一次的兽潮里了，你们都是英雄。”
“他们的抚恤我已经全部以最高规格发到他们家里人手中了。”
“有孩子的，我跟你保证，孩子们不会受到一点点委屈，我拿我这个官位跟你保证。”
“家里人有一技之长的我们也会安排好工作，第一区不会委屈到任何一个英雄。”
庄世标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
墨帆说完后，便沉默了。
看着墨白木直着急。
【别人的完了，你的呢，我的爹啊，我的亲爹啊，你给你自己想想啊】
好在庄世标也是个实在人。
看到丝毫没有为自己想过的墨帆，庄世标更满意了。
他一直在寻求更进一步的机会，但是没人想看到军方一把手跟城保局局长是一个人。
这样就代表着他掌握着第一区所有的武力，就算是城主毫不在乎，下面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一直在找一个能接替他掌握城保局的人。
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能从城外逃回来，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而这次立下的汗马功劳，更让他的晋升没什么阻碍。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没有私心，他不在乎自己得到了什么，他第一句话是问自己的队员们。
这让庄世标更加高看了男人一眼。
也许这个男人是值得培养的对象。
“老弟，你做人是这个，老哥我佩服。”
庄世标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我第一个见过先问别人，不在乎自己的人。”
“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考虑来我们城保局么，这次兽潮入侵，我们城保局也算是损失惨重，六个小队长，两死两伤，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我。”
“你先别着急回答，你好好想想，就算不为了自己想，也得为了孩子。”
“咱说句有私心的话，你做的够多了。”
“小子，好好劝劝你爹。”
“我先走了，老弟，想明白了，给我打电话。”
庄世标离开之后，墨帆与墨白木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墨白木很想劝老爹接受城保局的邀请，不仅待遇好，而且安全。
但是看着老爹的脸，摸着老爹粗糙的手，他感觉得到，复仇的火焰正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燃烧着。
劝慰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自己决定吧，老爹，我支持你。”
墨白木做出了今生第一个违反自己想法的决定，他有预感，还会有下一个......
墨帆猛然间惊醒。
周围一片漆黑，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满身绷带。
他微微的一动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白木躺在病床的角落。
“爸爸，你醒啦。”
墨白木从床上爬了起来，撑着床边，下了地。
“爸爸，喝水。”
他跑到了桌子边，将准备好的淡盐水端到了父亲嘴边。
墨帆看着眉眼间满是齐柒模样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
这些年他不爱回家的原因不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机会去青丘，看自己的妻子。
更是因为每次看到这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儿子，他就会想起齐柒。
像，实在是太像了。
咕嘟，咕嘟，咕嘟。
墨帆的喉结不断的蠕动着，一杯淡盐水下肚。
口干舌燥的感觉一时间缓解了许多。
“爸爸，前几天有人说，你醒了，给他打电话。”
墨白木轻声说道。
在三天前，他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他看着被推进手术室，都有些不成人样的父亲，墨白木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他害怕失去这个一直在他面前遮风挡雨的男人。
急救室外的红灯一直不停的转着，持续了六个小时。
墨白木终于感受到了父亲六年前的那种绝望感。
他在门口的座椅上坐着，目光呆滞的看着抢救室内，一言不发。
李靖陪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六年前他陪在墨帆身边那样。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忍了，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呢。
城内人声鼎沸，时不时的有爆炸声传来。
担架一个接一个的抬进了急救室，时不时的有人被抬出来，送进了太平间。
【不要是你，求求你了，不要是你】
【无论是谁把我送来这个世界的，求求你了，不要是我爸爸】
墨白木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在不断的祈求着。
“谁是，墨帆的家属。”
“我。”
李靖抱着墨白木走了过去。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休息，别担心孩子。”
主治医生看到男孩愣了一下，潜藏已久的记忆似乎被挖了出来。
“你，你母亲是不是叫齐柒。”
“可怜的孩子。”
医生也没时间伤春悲秋，最多半个小时的调整时间，她就要做下一台手术了。
兽潮的来临让医院的运转压力大了很多，不少年轻人都是连轴转，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谢谢阿姨。”
墨白木松了口气，脆生生的说道。
这几天里，来看望父亲的人络绎不绝。
各个战团的团长，城保局的局长，乃至于城主府都派人前来慰问。
他们都是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出现的大人物。
墨白木意识到，父亲好像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等天明吧，等天明，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我醒了。”
墨帆想要摸孩子的脸，抬了抬手，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
墨白木乖乖的将头靠了过去，在墨帆的大手上蹭了几下。
粗糙的手上满是刀痕与老茧，刮的墨白木脸生疼。
朝阳缓缓升起，透过了窗户，打在了父子两人的脸上，映的通红。
随着太阳的升起，墨白木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叔叔，我爸爸醒了。”
“好，孩子，我马上去，孩子。”
电话里的声音匆匆忙忙，有一丝丝没睡醒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庄世标听到孩子的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给妻子盖好被子，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随后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他要确认一下，自己准备的事情，没有任何差错。
庄世标一直是个稳健的人，当然也有很多人说他怂。
作为军方的3号掌权者，以及城保局局长，他的实际地位可能就在城主之下。
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多年以来一丝不苟的作风，做事情尽力去亲力亲为。
而这次，那个浑身是血从城外逃回来的墨帆就是他盯上的对象。
太久了，太久了。
第一区已经太久没有英雄出现了。
人们需要一个英雄，人们也需要一个榜样。
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大批的记者已经赶到了。
“庄局长，能介绍一下我们的英雄么......”
“庄局长，您对这次兽潮怎么看......”
“庄局长，据军方统计，这次兽潮的损失与预期相比降低了40%.....“
庄世标一出现，就被无数人围了起来。
他心里暗喜，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坚毅：“这次兽潮来袭，我们的战士们以他们的鲜血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历史，第一区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忘记死去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是我们的英雄。”
“但是，我的朋友们，这次兽潮来袭的消息是由一群伟大的人传递而来的，他们小队中的十八个人将生的机会留给唯一的一名队员，而这名队员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牺牲，将消息带回了第一区。”
“现在，我要去看望我们的英雄了，各位，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慷慨激昂从来就不是庄世标的标签，他一直是整个第一区军政系统里最冷静的那一个。
就算是今天的这番讲话，他仍然是以一个平静的姿态说出来的。
但是每个人，在场的每个人，电视机前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文字与语言的力量。
“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无数人呼喊着同一句话，第一区的居民们空前团结。
庄世标踩着楼梯，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推开了医院大门。
““第一区永存，人类永存。”
巨大的呼喊声，穿过窗户，透进了病房里，震的墨白木都有些不适。
【人可真容易被煽动啊】
听着剧烈的呼喊声，他心里想到。
他这几天收集到的消息如果没错的话，这次的兽潮至少死了30万人，至于残疾的那就更不计其数了。
普通人死了，还能拿人命填上去，但是异能者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死了就是死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兽潮让第一区的防卫力量至少被削弱了30%以上，墨白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开心的，这是一场巨大的悲剧。
而就当墨白木不解的时候，门推开了。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到墨帆父子，脸上也多了一丝丝喜色。
“老弟，这次多亏了你。”
“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不仅损失比上一次兽潮来袭降低了60%以上，而且收获满满啊，那些想撤走的异兽们，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十年之内，我们不用再担心异兽入侵了。”
“老弟，你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对，太激动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庄世标，第一区城保局局长。”
“庄叔叔好。”
墨帆反应慢了一点，墨白木可不傻。
城保局是什么啊，跟前世的公安局局长差不多，而且这整个第一区就一个城保局，那个地位可是够高。
“我们小队的队员都死了是吗。”
墨帆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至于自己立下了多大的功劳，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那群毫不犹豫为他赴死的队员们。
他们甚至都不是朋友，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加入小队才几个月，但是面临则那种情况，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只是一往无前，尽可能的给他争取时间。
“嗯。”
庄世标轻声说道，眼里也多了一丝悲痛。
“好样的，他们都是好样的，老弟，你也是。”
“没有你们每个人的牺牲，第一区就靠着我们这一群什么都算不上的老家伙，早就毁在一次又一次的兽潮里了，你们都是英雄。”
“他们的抚恤我已经全部以最高规格发到他们家里人手中了。”
“有孩子的，我跟你保证，孩子们不会受到一点点委屈，我拿我这个官位跟你保证。”
“家里人有一技之长的我们也会安排好工作，第一区不会委屈到任何一个英雄。”
庄世标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
墨帆说完后，便沉默了。
看着墨白木直着急。
【别人的完了，你的呢，我的爹啊，我的亲爹啊，你给你自己想想啊】
好在庄世标也是个实在人。
看到丝毫没有为自己想过的墨帆，庄世标更满意了。
他一直在寻求更进一步的机会，但是没人想看到军方一把手跟城保局局长是一个人。
这样就代表着他掌握着第一区所有的武力，就算是城主毫不在乎，下面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一直在找一个能接替他掌握城保局的人。
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能从城外逃回来，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而这次立下的汗马功劳，更让他的晋升没什么阻碍。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没有私心，他不在乎自己得到了什么，他第一句话是问自己的队员们。
这让庄世标更加高看了男人一眼。
也许这个男人是值得培养的对象。
“老弟，你做人是这个，老哥我佩服。”
庄世标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你是我第一个见过先问别人，不在乎自己的人。”
“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你考虑来我们城保局么，这次兽潮入侵，我们城保局也算是损失惨重，六个小队长，两死两伤，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我。”
“你先别着急回答，你好好想想，就算不为了自己想，也得为了孩子。”
“咱说句有私心的话，你做的够多了。”
“小子，好好劝劝你爹。”
“我先走了，老弟，想明白了，给我打电话。”
庄世标离开之后，墨帆与墨白木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墨白木很想劝老爹接受城保局的邀请，不仅待遇好，而且安全。
但是看着老爹的脸，摸着老爹粗糙的手，他感觉得到，复仇的火焰正在这个男人的心里燃烧着。
劝慰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自己决定吧，老爹，我支持你。”
墨白木做出了今生第一个违反自己想法的决定，他有预感，还会有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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