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62 住院
妮芙从商务大楼跑出去一段距离后发现薇薇安并没有追上来，虽然害怕那些怪物，但她在内心的一番挣扎下，最终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去寻找薇薇安。
当她回到那栋商务大楼前，她怔住了，整个二十几层的房子凭空消失，现在只剩下一个平地，怪物跟那两个怪人也都消失了，她只能看到薇薇安瘫坐在地上，而薇薇安面前地面上躺着的正是她们的沐珈导师，他的身上有着三片被血染红的地方。
看到这，妮芙掩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导师死了?”
妮芙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薇薇安身后，“老师他......？”
路西法脑袋旁的地面有个锥形的浅坑，妮芙以为那是和两个怪人打斗时造成的痕迹。
“他没死。”薇薇安无力地说道，心情复杂。
“啊？你说花瓶导师没死。”妮芙感到很意外。
薇薇安微微点头回应妮芙，但她似乎还没有要从地上起来的想法。
“那两个怪人，还有那些怪物呢？”
“都死了。”薇薇安盯着躺在地上路西法，补充道：“被他杀的。”
十几分钟后，她们跑出去的新朋友带回了她遇见的武装部队，在武装部队的保护下，薇薇安她们三人跟着部队安全撤离了这片街道区，回到了福特斯学院。
而路西法则被送往查纳森首都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安秋然看到全身灰土的薇薇安跟妮芙，疑惑问道：“你们去做什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妮芙表情沉重地回道：“我们遇到恐怖袭击了。”
“新闻中报导的那个？”
妮芙点了点头，“应该是的。而且，遇到袭击的不只有我们，还有花瓶导师。”
“什么！那导师呢，他在哪，那个地方还在吧？”
妮芙有些不明白安秋然问的是什么，她只回答自己能听得懂的部分。
“他受伤了，现在第一人民医院，情况有些糟糕。”
安秋然越听越感到奇怪，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把一个随手能毁灭一座城市的人给打进医院，他转身快步回到房间。
狄薇雅坐在沙发上听完了安秋然跟妮芙的全部对话，她突然好奇地问：
“什么是住院？”
都这个时候了，狄薇雅居然还在问这个问题，妮芙都有些怀疑狄薇雅的学姐身份了，也不管对方问的问题有多白痴，她给狄薇雅耐心解释道：
“就是有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或是有很严重的病症，需要被医院留下来看护治疗。”
关于“医院”一词的知识，狄薇雅已经普及，她将这个词理解为“去找教士喝圣水”。
听妮芙告诉她的内容来看，似乎路西法的情况很糟糕，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疑问“神祇受伤需要去找教士要圣水喝？”，怎么想都不正常，圣水本来就是神力产物，让神力本源去喝产物，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安秋然已经穿好外套，带上帽子准备出门了，来到客厅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薇薇安问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看望老师。”
“他在四楼的重症监护室。”薇薇安表情阴郁地提醒道。
“好，谢谢。”
于此同时，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前有两个身穿防弹甲的士兵在站岗。
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朝站岗士兵走了过去，他的胸前拐着军徽，上边印有三颗星星跟麦穗。
两位站岗士兵将枪支收到身侧，行礼问候道：“上将。”
中年男人将帽子拿了下来，对他们点头，宽慰道：“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
两位站岗的士兵同时回道：“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他们用力跺脚站正身姿，左边那位士兵开口说道：“那么上将，我们就先离开了。”
中年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去吧。”
目送着两人离开，中年男人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先生，您可以不用再装了，治疗您的医生都告诉我了，虽然您被送进来时非常严重，连心脏都差点被利器刺中，但他还没来得及为你进行手术，您的伤口就都消失了，医院给您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非常健康。我想，你没必要装昏迷。”
路西法慢慢睁开眼睛，沉着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洛正阳，是查纳森武装部上将，武装部报告里的内容让我很感兴趣，袭击街道的怪物、那两个异能人，还有他们看押人质的商务大楼，这些都消失了。”
“所以呢？”
“现场只剩下一名女学生跟一位福特斯鲁伊能源学系教授。”洛正阳缓了缓，严肃地说道：“是您做的吧，方便告诉我您是用了什么方法解救了市民又让商务大楼凭空消失的吗？。”
路西法掀开盖在身上的白毯，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严肃地看向洛正阳，“你为什么会认为会我告诉你？”
“好吧，我明白了，您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话音一转“但，我希望能借助您的力量帮助查纳森度过现在的危机，前线很需要您那样的力量。”
“我能理解，你们想保护自己的国家跟国民的心情，但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的，这不是我该做的事，何况，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允许我做这些事。”
洛正阳深吸了口气，再从口中长长呼出，良久...“我明白了，打扰到您我很抱歉。”
见洛正阳诚心道歉，路西法想了会儿说道：
“虽然我不能帮你们，但我可以向你们举荐一个人。”
......
两个小时后，安秋然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他挽着外套跑了进来，进来时嘴边还说道：“老师，你...”
“你...”安秋然的目光渐渐从路西法转移到病床旁的洛正阳身上。
洛正阳微微一笑，向安秋然伸出一只手，问好道：
“你好。”
“你好。”安秋然握住洛正阳的手，礼貌地回了一句。
两人打完招呼，洛正阳朝路西法投去目光，带着一丝歉意地道：
“我还有有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你们聊吧。”
看着洛正阳离开后，安秋然才敢开口：
“老师，我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已经没事了，人类的身体跟神力本源不能完全契合，我是知道的。我昏过去后，被查纳森的士兵带到医院，直到在进手术室之前，我的本源神力才慢慢修复这具身体。”路西法平静地回答，脸上没有任何担忧的表情。
“你的身份。”
“他们应该发现了什么，但知道的不多，就算他们要猜测，也只可能会联想到鲁伊能源，我在这很安全。”
就算不安全，这里的武装士兵也对付不了路西法。
“对了，我问你，你想去前线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路西法突然问道。
安秋然的眼里依旧只有坚定，他回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改变我的这个想法。”
“如果我说，你有机会能够去往前线，不需要等半年后的征兵，你会愿意去吗？”
“老师说的是真的？”
路西法点了点头，解释道：
“刚才那家伙是武装队上将，他需要一批能够使用鲁伊能源的人去前线加入战场，所以我举荐了你。”
安秋然一直希望去往前线，可当现在机会出现在面前，他又有些害怕，他的哥哥、父亲都死在了战场，如果他去了，可能也会一去不复返，这样的话他活着的家人还要再一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我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他不禁在心中自问。
路西法见安秋然没有回话，对方正抱紧拳头低头思考着什么，轻叹一声，补充道：
“你不需要着急决定，在我离开福特斯学院之前，你可以仔细考虑。”
安秋然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不解地道：“老师你要离开福特斯学院。”
“是的，我要离开。最初，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现在第一个目的已经完成，至于第二个目的...还是算了。”
他想将福特斯的赫也纳水晶留在学院，之前的袭击事件让路西法明白，裂元中不止是世界与世界的争斗，人类和人类中也存在战争，查纳森对于裂元就像是星辰中的尘埃，如果这个国家想要生存下去必须依靠福特斯的赫也纳水晶。
这是人类自己找寻的希望火种，他不想夺走人们活下去的资格。
安秋然听到这个消息，感到有些遗憾，压低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在一个月之后。”
“是吗？到时候我会去送你的。”说完，安秋然突然笑道：“你可能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也是唯一一个学生升学率为0的导师。”
“这个形容很对我胃口，我喜欢它。”路西法配合着开玩笑。
“但是，你却是我见过最厉害，也是我最尊敬的导师。”
听到这，路西法的表情逐渐凝固，他说道：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换一个吧。我要住院。”
“？”安秋然脸上写满了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你身体没问题吗？”
路西法摆了摆手，一脸散漫的表情，“正好这两天有我的课程，福特斯是可以带薪休假，我受伤住院，学院一定会批准，就算被他们发现我其实没事，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安秋然对路西法竖起大拇指，开玩笑说：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学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一个令学院头疼的导师。”
安秋然与路西法聊了一会儿，然后还向对方请教了些关于原初魔法的知识，足足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医院。
“你可以进来了。”路西法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啪！
门被缓缓推开，洛正阳拿着一个铁盒走了进来，来到路西法身侧边将铁盒递给他，边问道：
“你的学生真的会同意去前线吗？”
路西法打开铁盒，看着里面躺着的一颗赫也纳水晶，伸手去感知里面的神力，用一种坚定又自信的语气回道：
“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去，并且他会成为你们前线战场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能够扭转战局。”
“他真的有你形容的这么厉害吗？”洛正阳对路西法所说的话感到怀疑。
路西法在确认赫也纳水晶是真的后，手中冒出一团黑雾将赫也纳水晶送进了他的异度空间。
这一幕被洛正阳看见，洛正阳脸上满是好奇，对于鲁伊能源的使用方式，洛正阳是知道一点的，但像路西法这样直接使用魔法的他是第一次看见。
洛正阳突然评价了一句，“你冷静得有些不像人。”
“哦？”路西法有些好奇地看向洛正阳，想听听他的解释。
“你的学生很敬重你，你却把他当货品一样交易，这对他不公平吧。”
路西法冷笑一声，让床的前端慢慢升起，他靠在上边说道：
“明知道不公平，你却没有拒绝这场交易。况且，这对他而言是公平的，我给他提供了一个去前线的机会，这是他想要的，选择权在他，他如果不去，我可以将水晶交还给你，如果他愿意去，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洛正阳表情绷紧，愁眉不展，严肃地盯着路西法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他说道：
“我现在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你的行为，狡诈，还是理性。”
听到洛正阳的形容，路西法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容，他闭上眼睛，当这是一种称赞，语气平和地回道：
“都有，比起你的那些词，我觉得用利益最大化来形容更加贴切。”
当她回到那栋商务大楼前，她怔住了，整个二十几层的房子凭空消失，现在只剩下一个平地，怪物跟那两个怪人也都消失了，她只能看到薇薇安瘫坐在地上，而薇薇安面前地面上躺着的正是她们的沐珈导师，他的身上有着三片被血染红的地方。
看到这，妮芙掩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导师死了?”
妮芙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薇薇安身后，“老师他......？”
路西法脑袋旁的地面有个锥形的浅坑，妮芙以为那是和两个怪人打斗时造成的痕迹。
“他没死。”薇薇安无力地说道，心情复杂。
“啊？你说花瓶导师没死。”妮芙感到很意外。
薇薇安微微点头回应妮芙，但她似乎还没有要从地上起来的想法。
“那两个怪人，还有那些怪物呢？”
“都死了。”薇薇安盯着躺在地上路西法，补充道：“被他杀的。”
十几分钟后，她们跑出去的新朋友带回了她遇见的武装部队，在武装部队的保护下，薇薇安她们三人跟着部队安全撤离了这片街道区，回到了福特斯学院。
而路西法则被送往查纳森首都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安秋然看到全身灰土的薇薇安跟妮芙，疑惑问道：“你们去做什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妮芙表情沉重地回道：“我们遇到恐怖袭击了。”
“新闻中报导的那个？”
妮芙点了点头，“应该是的。而且，遇到袭击的不只有我们，还有花瓶导师。”
“什么！那导师呢，他在哪，那个地方还在吧？”
妮芙有些不明白安秋然问的是什么，她只回答自己能听得懂的部分。
“他受伤了，现在第一人民医院，情况有些糟糕。”
安秋然越听越感到奇怪，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能把一个随手能毁灭一座城市的人给打进医院，他转身快步回到房间。
狄薇雅坐在沙发上听完了安秋然跟妮芙的全部对话，她突然好奇地问：
“什么是住院？”
都这个时候了，狄薇雅居然还在问这个问题，妮芙都有些怀疑狄薇雅的学姐身份了，也不管对方问的问题有多白痴，她给狄薇雅耐心解释道：
“就是有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或是有很严重的病症，需要被医院留下来看护治疗。”
关于“医院”一词的知识，狄薇雅已经普及，她将这个词理解为“去找教士喝圣水”。
听妮芙告诉她的内容来看，似乎路西法的情况很糟糕，她的脑海中冒出一个疑问“神祇受伤需要去找教士要圣水喝？”，怎么想都不正常，圣水本来就是神力产物，让神力本源去喝产物，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安秋然已经穿好外套，带上帽子准备出门了，来到客厅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薇薇安问道：“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看望老师。”
“他在四楼的重症监护室。”薇薇安表情阴郁地提醒道。
“好，谢谢。”
于此同时，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前有两个身穿防弹甲的士兵在站岗。
一个穿着深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朝站岗士兵走了过去，他的胸前拐着军徽，上边印有三颗星星跟麦穗。
两位站岗士兵将枪支收到身侧，行礼问候道：“上将。”
中年男人将帽子拿了下来，对他们点头，宽慰道：“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
两位站岗的士兵同时回道：“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他们用力跺脚站正身姿，左边那位士兵开口说道：“那么上将，我们就先离开了。”
中年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点了点头，“嗯，去吧。”
目送着两人离开，中年男人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先生，您可以不用再装了，治疗您的医生都告诉我了，虽然您被送进来时非常严重，连心脏都差点被利器刺中，但他还没来得及为你进行手术，您的伤口就都消失了，医院给您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非常健康。我想，你没必要装昏迷。”
路西法慢慢睁开眼睛，沉着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洛正阳，是查纳森武装部上将，武装部报告里的内容让我很感兴趣，袭击街道的怪物、那两个异能人，还有他们看押人质的商务大楼，这些都消失了。”
“所以呢？”
“现场只剩下一名女学生跟一位福特斯鲁伊能源学系教授。”洛正阳缓了缓，严肃地说道：“是您做的吧，方便告诉我您是用了什么方法解救了市民又让商务大楼凭空消失的吗？。”
路西法掀开盖在身上的白毯，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严肃地看向洛正阳，“你为什么会认为会我告诉你？”
“好吧，我明白了，您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话音一转“但，我希望能借助您的力量帮助查纳森度过现在的危机，前线很需要您那样的力量。”
“我能理解，你们想保护自己的国家跟国民的心情，但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的，这不是我该做的事，何况，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允许我做这些事。”
洛正阳深吸了口气，再从口中长长呼出，良久...“我明白了，打扰到您我很抱歉。”
见洛正阳诚心道歉，路西法想了会儿说道：
“虽然我不能帮你们，但我可以向你们举荐一个人。”
......
两个小时后，安秋然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房门，他挽着外套跑了进来，进来时嘴边还说道：“老师，你...”
“你...”安秋然的目光渐渐从路西法转移到病床旁的洛正阳身上。
洛正阳微微一笑，向安秋然伸出一只手，问好道：
“你好。”
“你好。”安秋然握住洛正阳的手，礼貌地回了一句。
两人打完招呼，洛正阳朝路西法投去目光，带着一丝歉意地道：
“我还有有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你们聊吧。”
看着洛正阳离开后，安秋然才敢开口：
“老师，我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已经没事了，人类的身体跟神力本源不能完全契合，我是知道的。我昏过去后，被查纳森的士兵带到医院，直到在进手术室之前，我的本源神力才慢慢修复这具身体。”路西法平静地回答，脸上没有任何担忧的表情。
“你的身份。”
“他们应该发现了什么，但知道的不多，就算他们要猜测，也只可能会联想到鲁伊能源，我在这很安全。”
就算不安全，这里的武装士兵也对付不了路西法。
“对了，我问你，你想去前线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路西法突然问道。
安秋然的眼里依旧只有坚定，他回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改变我的这个想法。”
“如果我说，你有机会能够去往前线，不需要等半年后的征兵，你会愿意去吗？”
“老师说的是真的？”
路西法点了点头，解释道：
“刚才那家伙是武装队上将，他需要一批能够使用鲁伊能源的人去前线加入战场，所以我举荐了你。”
安秋然一直希望去往前线，可当现在机会出现在面前，他又有些害怕，他的哥哥、父亲都死在了战场，如果他去了，可能也会一去不复返，这样的话他活着的家人还要再一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我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他不禁在心中自问。
路西法见安秋然没有回话，对方正抱紧拳头低头思考着什么，轻叹一声，补充道：
“你不需要着急决定，在我离开福特斯学院之前，你可以仔细考虑。”
安秋然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不解地道：“老师你要离开福特斯学院。”
“是的，我要离开。最初，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现在第一个目的已经完成，至于第二个目的...还是算了。”
他想将福特斯的赫也纳水晶留在学院，之前的袭击事件让路西法明白，裂元中不止是世界与世界的争斗，人类和人类中也存在战争，查纳森对于裂元就像是星辰中的尘埃，如果这个国家想要生存下去必须依靠福特斯的赫也纳水晶。
这是人类自己找寻的希望火种，他不想夺走人们活下去的资格。
安秋然听到这个消息，感到有些遗憾，压低声音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在一个月之后。”
“是吗？到时候我会去送你的。”说完，安秋然突然笑道：“你可能是我见过最不负责任，也是唯一一个学生升学率为0的导师。”
“这个形容很对我胃口，我喜欢它。”路西法配合着开玩笑。
“但是，你却是我见过最厉害，也是我最尊敬的导师。”
听到这，路西法的表情逐渐凝固，他说道：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换一个吧。我要住院。”
“？”安秋然脸上写满了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你身体没问题吗？”
路西法摆了摆手，一脸散漫的表情，“正好这两天有我的课程，福特斯是可以带薪休假，我受伤住院，学院一定会批准，就算被他们发现我其实没事，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安秋然对路西法竖起大拇指，开玩笑说：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疼的学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一个令学院头疼的导师。”
安秋然与路西法聊了一会儿，然后还向对方请教了些关于原初魔法的知识，足足在医院呆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医院。
“你可以进来了。”路西法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啪！
门被缓缓推开，洛正阳拿着一个铁盒走了进来，来到路西法身侧边将铁盒递给他，边问道：
“你的学生真的会同意去前线吗？”
路西法打开铁盒，看着里面躺着的一颗赫也纳水晶，伸手去感知里面的神力，用一种坚定又自信的语气回道：
“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去，并且他会成为你们前线战场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能够扭转战局。”
“他真的有你形容的这么厉害吗？”洛正阳对路西法所说的话感到怀疑。
路西法在确认赫也纳水晶是真的后，手中冒出一团黑雾将赫也纳水晶送进了他的异度空间。
这一幕被洛正阳看见，洛正阳脸上满是好奇，对于鲁伊能源的使用方式，洛正阳是知道一点的，但像路西法这样直接使用魔法的他是第一次看见。
洛正阳突然评价了一句，“你冷静得有些不像人。”
“哦？”路西法有些好奇地看向洛正阳，想听听他的解释。
“你的学生很敬重你，你却把他当货品一样交易，这对他不公平吧。”
路西法冷笑一声，让床的前端慢慢升起，他靠在上边说道：
“明知道不公平，你却没有拒绝这场交易。况且，这对他而言是公平的，我给他提供了一个去前线的机会，这是他想要的，选择权在他，他如果不去，我可以将水晶交还给你，如果他愿意去，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洛正阳表情绷紧，愁眉不展，严肃地盯着路西法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他说道：
“我现在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你的行为，狡诈，还是理性。”
听到洛正阳的形容，路西法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容，他闭上眼睛，当这是一种称赞，语气平和地回道：
“都有，比起你的那些词，我觉得用利益最大化来形容更加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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