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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陷敌营,三杯毒酒

    萧瑟的北风中,空旷的校场上,罗洛和纸鸢被汪洋般的敌军押在最中央。

    望着无穷无尽、修为高深的敌军,纸鸢于心底生起了浓浓的绝望之感,哀叹

    一声,向身旁的罗洛投去一个无助且哀伤的眼神。

    但眼神之中却又暗含一丝决然之色。

    “不要眉目传情!”

    高台之上,九五至尊位上,北极天宫的女帝淡淡地看着二人,

    “意外吗?”

    刚出暗道就被抓,而且敌人还是早已埋伏好的,这又怎能不让人意外?

    所谓的绝密暗道就这么个“绝密”之法?也未免太坑了点吧!!

    又或者,纸鸢本身就大有问题?!给我指了条通向敌方大营的道?

    没有金手指就算了,还这么坑!什么玩意儿?!垃圾!

    就没见过这么坑的穿越!

    摇了摇头,罗洛强行压下内心的不满,不再多想这场“坑爹的穿越”!生怕

    自己再多想一下,就会被气炸!

    理了理思绪,罗洛低头答道,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嗯?”

    女帝微眯双眼,斜视罗洛,似乎对他的回答起了一丝兴趣。

    “跪下!”

    站在一旁的女帝护卫见罗洛没有下跪回话,不由得怒斥道,

    “面见女帝,岂能无礼?!”

    “不要欺人太甚!”

    出乎罗洛意料,纸鸢竟主动维护起他,只见纸鸢怒目回瞪护卫,并将罗洛护到身后,但奈何全身筋脉被封,运转不了丝毫的真气,致使一切的行为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亡国之奴,怎敢狂吠!?”

    见纸鸢不肯屈服,护卫不由得大怒,直接抽剑向前,欲将纸鸢斩于剑下。

    剑光寒芒一闪,朝纸鸢百褶的脖颈砍去。紧了紧拳,纸鸢压下了心底的恐惧与不甘,

    紧闭上双眼,不想看到自己身首异处的下场。

    到此为止了吗?明明才刚刚开始。。。

    好不甘心!倘若人生到此就结束,那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谋划算什么?!

    “住手!”

    暂且信任了纸鸢,罗洛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领,将她猛地向后一拽,堪堪避过了剑锋,接着指着出剑的护卫,厉声斥责道,

    “无礼之人,是你才对!”

    被罗洛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纸鸢,愣了愣神,平复了下刚刚不甘的情绪,看向罗洛的眼神

    里更是多出了几分惊讶。

    刚刚的反应力,是那个被世人所瞧不起的陛下所能达到的?

    在全身修为被封的情况下,还能将我从金丹期护卫的剑下就回,这份应变能力,可不是

    一般人能做到的。

    难道陛下一直在藏拙,又或者陛下。。

    没有注意到纸鸢的低头沉思,罗洛上前一步,直面金丹期护卫,

    “无礼之徒,还不快收剑?!”

    “笑话!”

    护卫被罗洛的言语气笑,直接将剑放在了罗洛的肩上,威胁道,

    “刚刚,你说谁是无礼之徒?!”

    将愤怒的纸鸢挥手拦下,罗洛无视了护卫的威胁,直视女帝,

    “女帝陛下,拿剑指着客人,是您天宫的待客之道?”

    “退下!”

    女帝挥了挥手,示意护卫暂且退下。

    盯着眼前泰然自若的罗洛,护卫的内心极度愤怒,恨不得直接一剑砍下,让他尸首异处!但由于不敢违背女帝的命令,也只能不甘地退了下去。

    无视了极度愤怒,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护卫,罗洛向高处的女帝拱了拱手,弯腰鞠躬

    道,

    “多谢女帝陛下!”

    “诶,先别忙着谢。”

    女帝用手背撑着下巴,斜视罗洛,用极其玩味的语气道,

    “孤还没打算不杀你呢!”

    其语气之轻蔑,就好似罗洛在女帝眼中,与一只蝼蚁无异,生杀与否,全凭女帝自己的

    一己之见。

    见女帝语气不善,纸鸢不由得心头一紧,为罗洛的安危担忧起来。

    看了看罗洛面不改色的侧脸,纸鸢犹豫了一下,放下了姑娘家的矜持,主动将自己的柔软如玉般的小手伸到罗洛的手心处,希望能以此来分担罗洛所承受的压力。

    没有理会来自左手的柔软触感,或者说,此时的罗洛已无暇去感受这片美好。

    因为罗洛的内心远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怎么办?现在我的生死,全由女帝一言所决!

    万一她一个不高兴,或者来个姨妈之怒。。。直接把我杀了。。

    那我岂不是很冤?难道我还能让她不来亲戚?

    再说了,原主早就死了,我要是因为这事死了,那我不就成替死鬼了!?

    这比窦娥还冤啊!

    不行,我绝不能这么死掉!最起码不能当别人的替死鬼!

    快想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女帝,女帝。。。等等,既然女帝能一言断我死,那她也能一语判我生!

    只要!我发挥出自己的魅力。。。不,不是!不能去当面首啊!打死也不能这么出卖

    自己的肉体啊!万一女帝玩的花呢?!

    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啊!?生理受得了,心理也受不了啊!咦!太变态了!不行!

    念及此处,罗洛瞬间就放弃了去当女帝面首的想法,转而去思考另一种活命的可能性。

    不当面首。。。可以当她的臣子啊!只要我展现出自己的价值,让她对我产生兴趣,那我就有绝处逢生之机!

    “看来,女帝陛下是不打算放过在下了!”

    定了定神,心中已有决断的罗洛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可是亡国之君,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对于罗洛的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女帝不仅没有不爽,反而多生了几分兴趣,于是破天荒地与他直接交流起来,

    “如此好的示众材料,你说,孤是该把你车裂呢?还是该把你凌迟呢?”

    见女帝如此威胁自己,罗洛不忧反喜,于心底暗道有戏,于是继续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该招揽!”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将士都哈哈大笑起来,皆认为罗洛这个亡国之君是得了失心疯,什么疯言疯语都说的出来。

    这笑声带着三分鄙夷,三分嘲讽,三分轻蔑,一分同情——堂堂的原一国之君,就这么疯了,真是可怜啊!

    对于众人的嘲笑,纸鸢虽是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只是将自己的心思全放在罗洛身上,因为她相信罗洛,相信他不是世人口中的废物!

    越发坚定自己想法的纸鸢,看向罗洛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几抹前所未有的仰慕之色,紧握的芊芊细指也盘地更紧了。

    “招募你?”

    女帝稍稍正坐,眼神里少了几分玩味,多了几分正色,

    “你能干什么?孤麾下能人异士何其多也?还需要你!?”

    “就是,一个废物的亡国之君,你也配?”

    不少看不下去的将士,对罗洛的自以为是实在火大,竟直接违反军纪,齐齐开口质问起来。

    对此,女帝也并未制止,反而是默默地注视着罗洛,似乎是想看他到底要作何解释。

    罗洛暗中在纸鸢的手心写字,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深吸一口气,纸鸢环视四周,又缓缓吐出,强行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和心头的耻辱之感。

    为了计划,我忍!

    “为女帝陛下安抚东州!”

    罗洛单膝下跪,抛出了自己的王牌!

    东州与北州不同,北州是以天宫为首的高度中央集权制,但东州的魔都皇朝却像是一个大大的联盟,是极度松散的分封制,而东州的皇室也不过曾是其中最大的一支势力罢了。

    正因如此,在东州的皇室势力被北州天宫消灭后,剩下的东州势力却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和打击,甚至可以说是变地更强了,因为它们侵占了一部分原东州皇室的势力范围!

    对于这些东州势力,天宫也不好用强,因为这些残余的东州势力若是因自危而紧紧地结合起来,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就算是天宫也不敢小觑。

    更何况,天宫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呢?因此,对于如何处理这些残余的东州势力,正是女帝最近所烦恼的问题。

    是直接消灭呢?还是放任不管呢?前者,对天宫的消耗太大;后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正苦于没有好法子解决该问题的时候,经罗洛这么一提,女帝突然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法子。

    何不让眼前的这个亡国之君担任安抚使?借他曾经的统治名义,一来,好招安这些当地的地头蛇势力;二来,也好方便天宫对东州的统治与渗透;三嘛,让曾经的君王担任自己的下属,似乎也蛮有趣的嘛!

    这不比杀他要来的有价值、有意思?

    思前想后,女帝觉得此计可行!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得好好地敲打他一番,好让他彻底地臣服于我!效忠于我!

    想到此处,女帝露出了一个极具恶趣味的笑容,

    “想要在孤麾下效力吗?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展现出你的忠诚就行了。”

    女帝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所有人都震惊地安静了下来。

    唯有罗洛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因为女帝的反应正中他的下怀!

    “愿为陛下尽忠!”

    罗洛深低下头,展现出了自己的恭谨与臣服。

    看了罗洛几眼,纸鸢像是明白了什么,连忙一同单膝跪下,并将脑袋埋地更低,以示对女帝的臣服。

    “嗯!”

    见纸鸢还算有眼色,女帝对二人的杀意也少了几分,沉吟些许,才开口道,

    “古有云,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你要投于孤的麾下,那孤让你死,你们可愿自尽否?”

    此话一出,纸鸢脸色顿时一变,时而惨白,时而愤恨,一时之间,表情那叫一个风云莫测!双目圆瞪,眼神更是充满了杀意。

    但好在头是一直低着的,并未让周遭人察觉到异样,否则一旦触怒到女帝,那女帝刚降下的杀意就要再猛增起来了!

    一直留心于纸鸢的罗洛,察觉到了纸鸢的异样,轻轻地拍了拍纸鸢的背部,一语双关道,

    “我贱为亡国之君,今得辛一睹女帝真容,洪福于得闻女帝真音,可谓死而无憾已!”

    这话有两层意思,表层为拍女帝的马匹;但深层却暗指纸鸢,我如今贱为亡国之君,纸鸢你却对我不离不弃,至始至终都未曾背叛我,这是我的福气和幸运。

    听懂了罗洛的意思,纸鸢的内心受到了安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

    “为陛下而死,死而无憾矣!”

    这话看似是对女帝说的,但其实是对罗洛的回复。

    没有理会二人的小动作,女帝自顾自地道,

    “好一个死而无憾!很好!来人,给他们赐酒,为他们壮行!”

    在女帝的示意下,一名形似公公的人端着三杯酒,缓缓地从将士们的包围圈中走出,来到二人面前,发出尖锐的细声,

    “请吧!”

    “敢问公公,我们只有二人,但为何这酒却有三杯?”

    罗洛拉着纸鸢缓缓起身,向公公低声询问道。

    深看了一眼罗洛,公公缓缓回道,

    “这酒有三杯,两杯无毒,一杯剧毒,一饮则死,你们谁先?”

    望了望高处的女帝,只见她正一脸恶趣味地盯着自己,罗洛的内心便有了结论。

    看来,这是女帝的意思了!她可真是一个。。。更年期晚期的女人!!

    自以为很“睿智”是吧?很喜欢考验人是吧?!有病是吧!?亲戚来了是吧!?

    要不要我化身面首,好好滋润一下你!?!滋润你渴望甘露的身心!?

    对于女帝的恶趣味,罗洛已将其于心底痛骂了几百遍,但奈何势比人强,罗洛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去接受来自女帝的浓浓恶意!

    “女帝英明,臣这就饮下!”

    屏却杂念,罗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杯酒。

    这三杯酒通体透明,酒香醇厚,单从表面上看,这三者之间,并无区别!

    三分之二的活命机率吗?

    观察了半天,罗洛实在分别不出哪一杯是毒酒,哪两杯是没问题的。

    “还请快点,女帝陛下的耐心有限!”

    见罗洛久不下手,公公不耐地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不饮,必死无疑!饮嘛,三分之二的活命机率,但却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命丧黄泉。

    赌女帝其实开了一个玩笑,这三杯酒都不是毒酒?然后随便选一杯?

    别开玩笑了,人家有那么无聊吗?

    况且,以女帝的恶趣味,搞不好这三杯酒都特么是毒酒!!

    “我先吧!”

    纸鸢咬了咬牙,内心略微有些复杂,对罗洛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我先喝一口,若是无毒,再给你喝。”

    “退下!”

    罗洛一把拉住纸鸢,面露怒色道,

    “区区贱侍!也有资格享用女帝陛下赐下的御酒?!”

    不等纸鸢反应过来,罗洛抢先拿起一杯御酒,向高处的女帝拜谢道,

    “谢陛下赐酒,谢主隆恩!”

    带着决然,毫不犹豫,罗洛将酒一饮而尽!

    再一杯,罗洛举杯向眼前的敌军敬道,

    “为诸将士的远征献上祝福!”

    喉咙一动,杯底见空。

    按住纸鸢欲伸向第三杯酒的双手,罗洛举起第三杯酒,敬向天地,

    “愿天地有情,护我天宫长盛不衰!”

    三杯下肚,罗洛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很明显,他已身中剧毒。

    “嗯,不错的胆识。”

    看着命悬一线的罗洛,女帝淡然评价道,

    “可惜,只是人太蠢了!竟甘愿为了一个女人而死?!”

    “不。。不要!”

    将罗洛抱在怀里,纸鸢低声抽泣,她很难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

    毕竟,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如此真心地对他。

    或许,我不该拿他当我计划的牺牲品;或许,我可以对他好些,最起码,不会再像先前那般厌恶。

    在冷酷无情的黑色甲胄的包围中,一名泣不成声的女子,呆愣地抱着怀里的男人,眼里的色彩,忽暗忽明,嘴角时不时微动几下,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疯了吗?有趣!”

    对于纸鸢的表现,女帝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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