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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怪的友谊的萌芽

    随着离李敖的棺材越来越近,罗洛三人感觉离事情的真相也是越来越近。

    就在罗洛三人以为李家主要开棺之时,李家主突然停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棺材边上,既不上前,也不后退,更没有开棺的意思。

    “李家主,你身为李家之主,难不成想反悔?”

    见气氛突然不对,纸鸢顿时就怒了,罗洛为了此事都挨了你一击受了不轻的伤,你李家主现在却反悔,真把我纸鸢当泥捏的不成?!

    “看来,这言而无信就是这李家的家训!”

    出乎纸鸢意外,羽翎竟帮了纸鸢的腔,与其一起暗讽李家主,欲迫其开棺。

    扫了扫罗洛,又看了看纸鸢和羽翎,李家主皱了皱眉,

    “你很喜欢伶牙俐齿的姑娘吗?”

    这李家主嘴上说的是‘伶牙俐齿’,但实际意思却是‘尖酸刻薄’,如此言说,罗洛自是懂的。

    “她们性子比较急,还请李家主见谅。”

    罗洛拱了拱手,委婉里带着强硬,

    “不过,她们急的是你李大人的事,也是女帝的事!”

    微微眯了眯眼,李家主话语里带着不悦,

    “怎么,你的人不懂规矩,我只是说道几句,你就不乐意了?”

    “在我眼里,她们是守规矩的。”

    罗洛直视李家主双眼,不卑不亢道,

    “用不着别人说,而我也不喜欢别人说她们的不是。”

    罗洛如此言语,在纸鸢、羽翎的耳里听起来,到各自多了几分不同的意思和不同的念想。

    初听此言,纸鸢的心是暖的,被心上人维护的感觉自然是如同寒冬里的火炉那般温暖。

    但很快,纸鸢便多了一点愧疚和狐疑,愧疚是因自己还有事瞒着他,而狐疑则是怀疑罗洛的话别有深意!

    ‘不能说她们的不是!’这莫不是指我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吗?他这般深意,在暗讽本仙子是个娇气做作、不明事理只知撒娇耍泼的人吗?

    好啊!敢内涵老娘,你死定了!!

    就这样,原本应该很触动人心的话语,在纸鸢耳里成了内涵她的言语。不仅好感度没刷着,反而还使纸鸢在暗中炸了毛。

    护短吗?!这是羽翎的第一反应。

    如此偏私,倒也符合他昏君的称号!作为天子,他不能大公无私、秉持公正,这大抵是太一皇朝灭亡的原因!

    国都没了,此人竟还不知悔改?!哼,无能就是无能!枉我先前还因他能接下元婴修士一击而高看了他几眼!

    现在想来,倒也是错付了!不过无所谓,我。。。我本就没指望过他。

    毕竟,我羽翎一辈子只靠我自己!就算被他。。他玷污了,那也。。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男人什么的,是靠不住的,既然靠不住,那也没必要要!

    既已打算终身不婚,那从今往后,我只穿男装,只扮成男人,不再会有小女儿之态了!就这样,依旧误会着罗洛的羽翎打定了终生不婚的主意,并对罗洛的厌恶更深了。

    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的罗洛,依旧与李家主互相平视着,似乎是在进行无形的较量。

    “事先我只答应了揭过你们在灵堂出手的事,至于开棺之事就没允诺过!”

    终于,李家主退了步,

    “不过,你毕竟是女帝钦赐的御使,而且办的也是我家的事。这于公于私我也应为你开些方便之门。”

    “老爷,不可啊!”

    一旁捂着脸,在李家众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着的李夫人忙不迭地道,

    “我儿尸骨未寒,急需安息,怎能开棺惊扰他呢?!”

    “你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于李夫人,李家主的态度极其地厌烦,甚至可以说是到了反目成仇的程度,

    “我儿李敖死了,你怕是比谁都高兴!”

    “老爷。。您哪的话啊!”

    见李家主如此羞辱自己,李夫人直接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边跪边嚎道,

    “这李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啊!他没了,我比谁都难受啊!如果可以,我是巴不得死的是我啊!!因为那样,我儿李敖就能活过来了!!!”

    “你跪给谁看呢?!”

    对于李夫人的一系列操作,李家主极度地不以为然,

    “来人,把她拉下去,省地在这丢我李家的脸!”

    家主一发话,李家众人就直接将边哭边嚎的李夫人抬了下去,也没管李夫人是否愿意。

    见到这一幕,纸鸢的心思又发生变化了。

    这李家主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自己的夫人都哭成这样了,也不管不问的,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你们有仇,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

    实在不行,离婚不好吗?!搞成这样,那日子过地还有意思吗?

    相比之下,罗洛倒是蛮好的,知道心疼人,也知道护短!就算他有点内涵我娇作的意思,那也不是不能理解嘛!

    我也知道我是有点腹黑,有点婊的,但是!我要是不耍点手段,那哪能快速将他拿下呢?作为补偿,我也有给他发福利啊!

    总之,他对我好可以!但内涵我就不行!!反正,我还是要找机会找他算账滴!最多给他的惩罚稍微轻点,但罚还是要惩的!

    不然,他和羽翎眛暖苦情那劲,我怎地咽地下喉呢?

    大世家的通病吗?家庭关系都有些不和睦?

    触景生情,羽翎看着李家的家事想起了自家的家事,小时候,整个白家的内部矛盾也是不断呢。。。哪怕是直到它灭亡的一刻。。有些矛盾也依旧没能解决。。。

    一心公事的男人,最容易引发这类问题了!因为他们往往容易忽略家人的感受。

    那罗洛他如此护短。。。嗯。。不行!

    羽翎,不行!你怎么能爱上一个采花贼呢!?更何况,刚刚才下定决心不婚的!!

    可是,为了光复家族,我又怎能不婚呢?刚刚的念想,只当是我想岔了,从未发生过!

    毕竟,那个决定我又没说出口,我如此,倒也没违背誓言!只当是我想错了,将之纠正过来了!

    正所谓,知错能改,方能使人进步嘛!

    所以,在结婚之前,我还得再考量考量那个采花贼!

    诶!羽翎,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能。。爱上轻薄了自己的人呢。。。

    就这样,羽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循环中。

    这二女的心思回转,真可谓是恋爱中的少女心是极度敏感的!也可谓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罗御使,家丑,见笑了!”

    对待罗洛,李家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客套。

    “理解,理解!”

    懂得谈话艺术的罗洛连忙给李家主找了个台阶,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

    李家主微笑着点了点头,似是默认了罗洛话语的正确性,半晌之后,才又开口,

    “罗御使啊,我之所以不让你开棺,是因为没必要开棺嘛!”

    “李大人,这不开棺,我如何验尸;不验尸,我如何知晓李世子的死亡时间啊?”

    罗洛试探性地反问李家主。

    “你看这是何物?”

    没有正面回答罗洛,李家主反而掏出了一块通体透明的白色水晶,

    “你需要的,都在里面呢!”

    翻阅了原主记忆的罗洛,自然是知晓那水晶为何物。

    李家主所拿出来的水晶,名为记忆水晶,通体白色透明,用此水晶可留住光影,记载岁月。

    通俗点来讲就是,记忆水晶可用来录像,乃此修真界的一大黑科技。值得一提的是,用该水晶所录下的像,是无法进行任何更改编辑的,故此水晶也常常被修士拿来当作证据使用!

    “你儿子死了,你的第一反应竟是给他的尸身录像?”

    没有去接记忆水晶,罗洛反而直勾勾地盯起李家主。

    “我还是有点常识的,知道不能破坏案发现场。”

    无视了罗洛的怀疑,李家主自顾自地道,

    “但我儿又急着安息,为了两全,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这么急着让李世子进棺材。”

    一直无言的纸鸢竟突地开了口,

    “李家主,你真是关心儿子的好父亲啊!”

    “我总不能丢着我儿的尸首不管吧?”

    李家主回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不能只进棺材,而不盖板子吗?”

    羽翎沉思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盲点,

    “毕竟,棺材板晚盖个一两天,也没什么大问题吧?比起那些鬼神怪说、风俗迷信,这快些查出真凶才更为重要吧?”

    “又或者,这棺材板可以盖上,但却不钉死!”

    接着羽翎的话,纸鸢继续句句紧逼,字字诛心道,

    “李家主,你不仅在第一时间钉死了这棺材板,而且还用精铁制成的钉子钉,你这难道是怕李世子成了邪物,兀地破棺而出?”

    钉棺材一般不用铁钉,除非死者死于非命且死时怨念极重。

    “我用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

    李家主将记忆水晶抛给罗洛后,正色严肃道,

    “我再说一遍,这棺既不用开,也不能开!你们若是敢开,那就是对我李家的大不敬,那就要直面我这元婴期修士的怒火!”

    “开了,再合上,不行吗?”

    见李家主的态度很奇怪,罗洛欲再做最后一次试探。

    “罗御使,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很欣赏的后辈!”

    李家主挑了挑眉,半威胁半痛惜地道,

    “所以,你莫要逼我心狠啊!”

    “李家主,言重了!我不是那种不知进退之人。”

    确定李家主对开棺一事极其敏感后,罗洛又道,

    “只是,这办案,还需你行个方便啊!”

    “我给了你家主令牌!”

    李家主指了指罗洛的储物袋,

    “这就意味着,只要办案需要,除了开棺以外的事,你都有权利去做!而且我会让李家上上下下,甚至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配合你!”

    “那就多谢李家主了!”

    罗洛拱了拱手。

    点了点头,李家主便又离去了,也不知他欲忙何事。

    望了望似乎毫无设防的棺材,罗洛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

    羽翎看了一眼罗洛,似乎有着考验之意,

    “某人能指明方向吗?”

    “你眼瞎啊,那么明显的嫌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不爽羽翎的审核资格的语气,纸鸢抢先开口道,

    “那李夫人和李家主的问题那么大,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干的!”

    “你有证据吗?”

    挑了挑眉,依仗着身高优势,羽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纸鸢。

    “这年头办案还讲证据?”

    虽只是凭着感性,但纸鸢依旧不肯服输,又或者她不愿在斗嘴上输给羽翎,

    “你好老土啊!”

    “常人说,热恋会使女孩降智。”

    对于纸鸢毫无逻辑,只管怼人的言语,羽翎只感好笑,

    “但依我看,这何止是降智啊,简直就是低能嘛!”

    “呵,能和个低能儿吵个半天,那你算什么?”

    纸鸢不甘示弱,干脆直接来了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先天就弱智吗?降都不用降的那种?”

    “你!”

    说不过纸鸢,羽翎明显有些气急,连带着胸口都有些起伏不定。

    “再气气,连束胸的白布都能被你绷断!”

    看着面色铁青的羽翎,纸鸢乘势追击,

    “届时,你那假小子的形象就演不下去了,到时就只能本色出演男人婆喽!”

    吸气呼气,羽翎双手紧握,双目圆瞪地盯着纸鸢,显然是被她气到了极点。

    “瞪什么?”

    被羽翎光这么干看着,纸鸢心里有点不舒服,

    “想动手的话,我可不怕你!”

    “说人不说人短,你既然这样口无禁忌,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羽翎深呼一口气,打算丢掉世家大小姐的修养和包袱,

    “萝卜腿,你刚在得瑟什么呀?”

    啊!!!!!

    纸鸢一直以来的痛处终于被羽翎击中了,那就是她的腿比羽翎的要来地短。

    羽翎整个一鹤立鸡群的身高,比纸鸢整整高了一个头,而这高出来的部分又不多不少地全长在腿上了,所以,与羽翎一比,纸鸢的腿就显地比较短了。

    但也只是短了些罢了,纸鸢的腿绝没有羽翎说地那般像萝卜,最起码,其细还是蛮细白的,至于手感嘛,这大概要问日后的罗洛了。

    在被羽翎揭了短后,纸鸢气急了,以同样的方式怒瞪羽翎。

    互瞪半晌之后,纸鸢突然开口大笑起来,

    “不错嘛,居然能说到我的心里去!还让我起了情绪波动。”

    “你不生气了?”

    对于纸鸢的莫名大笑,羽翎有些反应不过来,也不知她在唱哪一出。

    “怼人家,自然也要有被怼的觉悟嘛!”

    纸鸢戳了戳羽翎的胸口,接着收拢笑容正色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还端着大小姐的架子不放!刚刚那一句,倒是让我对你改观了!”

    “没了大小姐的命,就不要再端大小姐的架子吗?”

    昔日的白大小姐羽翎一把将纸鸢的手指打了下去,点了点头,

    “谢谢你的提醒,弱智加萝卜腿!”

    “不用谢,低能儿加男人婆!”

    纸鸢微笑着回敬道。

    “额。。。五十步笑百步的两位,我们能去办正事了吗?”

    见二人吵完了,也互怼完了,罗洛这才有机会插上话。

    “刚刚元婴修士的一击,没把你打伤吗?”

    纸鸢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看着罗洛。

    “李家主那一击,是雷声大雨点小,明显给我放了水!”

    罗洛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清楚李家主为何要如此,

    “再加上符箓的保护,我也就只受了些轻伤罢了,谈不上严重。”

    不得不说,以筑基期修为硬解元婴期修士一招,其代价竟仅是轻伤,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充满人为刻意的奇迹。

    “依我看,确实不重!”

    羽翎斜了斜罗洛,语气有些不满之意。

    “肯定不重!”

    纸鸢脱下鞋袜,用脚狠狠地踩了踩罗洛的靴子背面,也就是他的脚背,

    “不然怎地会如此内涵人?!”

    “你这么宠他的吗?”

    看着纸鸢的一系列动作,羽翎一时有些无语,

    “踩个鞋都要先脱掉自己的鞋袜,你就这么怕踩疼他?”

    “哪有!”

    被羽翎道破,纸鸢略微有些脸红,

    “我只是觉得穿着鞋子踩,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了!”

    “万一他就好那口呢?”

    一向正经的羽翎,竟破天荒地打了个趣。

    “喂,不要给人加奇怪的属性!”

    被纸鸢踩地略微生疼,罗洛便作势吃痛道。

    “哼!”

    知晓其是假装,纸鸢被他浮夸的演技逗笑,

    “我看,你就是有这种奇怪癖好,但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哦?”

    罗洛假装思考了下,然后一把将纸鸢拦腰抱起,以公主抱的方式将之抱到了空中,

    “如果我有,那你能否现场满足我一下呢?毕竟,你刚好脱了一只脚的鞋袜。”

    由于身边有旁人,纸鸢不好意思让罗洛撩自己,更不好意思顺势被撩,

    “霸道文看多了,还是玛丽苏文看多了?动不动就这样搞,有意思吗?快放我下来!”

    “有旁人,你就害羞了?”

    罗洛并未将其放下,反而开始了强行硬撩,

    “平时的时候,你不是挺好这口的吗?”

    “鬼才好这口!”

    抱着罗洛脖子,纸鸢一个翻身侧旋,就站回了地上,而一旁的鞋袜也不知在何时又自动回到了脚上。

    呵呵!!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羽翎,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好了!”

    拍了拍脸颊,试图以此来掩饰俏脸的绯红,纸鸢转移话题似的提议道,

    “我们先来看看李家主给的记忆水晶吧!”

    真气充入记忆水晶之中,水晶里存储的画面亦随之浮现在众人的眼前。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记录了李敖的死状,头部被人用利器割伤,整个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生前的长相,唯有腰间的玉佩可证明他的身份。

    衣服上也有多处破烂口,而破口的边缘则有着极其明显的由法术所引起的焦痕。而观其整个尸首,其致命伤应该是心脏处的贯穿伤,心脏被一尖锐、狭长的锐器所贯穿,不出意外,该锐器应该是剑。

    “这得多大仇啊!”

    纸鸢看着画面,不由得紧了紧眉头,

    “人都死了,还要给他来个毁容整形!”

    “不仅如此,他身上那么多道法术伤痕,明显是经历过大战。”

    羽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为罗洛总结起来,

    “但李家主却说从未发生过任何打斗痕迹,这就很矛盾了!”

    “还有呢,你们看这里!”

    纸鸢指着画面的一处,有些困惑地道,

    “这里应该是个死角位,若是正常录像,不该录得到这正好被尸体挡住的这一角。除非,李家主在拿记忆水晶录像的时候,有移动过尸首,而且不只移动了一次!”

    “移动了这么多次,只为给李敖录个全方位的像?”

    羽翎接着纸鸢的话语,继续分析道,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不该立刻六神无主吗,哪还能记得录像?”

    “真可谓世家是非多,豪门深似海啊!”

    纸鸢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并借此询问罗洛,

    “所以,比起世家大小姐还是邻家小妹妹更适合作为结婚对象,是吗,洛洛?”

    “对什么对啊?!”

    不待罗洛做出回答,羽翎抢先搅了局,

    “世家也有世家的好,有更多的资源、人脉,更广阔的天地,比起穷酸的邻家小妹,不知好了多少倍!”

    “可惜,某人只是一个落魄千金!”

    对此,纸鸢毫不犹豫地揭短驳击道,

    “倒还不如邻家小妹呢!”

    “你!!”

    又一次被怼地哑口无言,羽翎只得干生气。

    拿这两个正事没办多久,但吵架互怼却乐此不疲的女人没办法,罗洛只得收起水晶,

    “方向大致有了,我们现在先去问问那些家丁们的供词,没准会有意外收获!”

    说着,三人便朝灵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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