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归
秦何敲响家门的时候，还有点紧张。
门开后，秦霜先是一愣，突然抱住秦何哭了起来。
秦何也蒙了，连忙道：“姑姑别担心，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咱先进去再说吧。”
进屋后，秦霜就开始数落秦何：“死孩子！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好了姑姑，没有下一次了。”秦何嘿嘿一笑。
“不说这个了，你回来就好。”秦霜抹了抹眼泪，“你姑父住院了。两条胳膊骨折，下班走夜路遇见鬼了。”
秦何问：“怎么回事？”
“我估计你半个月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局势在恶化。闹鬼的事瞒不住了，医院每天都来许多人，是以前的两倍还多。小何，如果你有办法挽救的话，我希望能告诉我，让我也出一份力。”
“我当年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可现在我无能为力。我们甚至来不及抢救，病人就没了生命。”
秦何忽然笑道：“没事的，会有解决的一天。你等着就好。”
“嗯，我等着。”秦霜宽慰道，“你长大了。”
“对了，快高考了，不管你有什么事，给我腾出时间复习复习，把高考考完再说。”
秦何：“……好的。”
这个时间，秦若雪还在学校。秦霜又要去医院照顾丈夫，家里只剩下秦何一个人。
血鬼躺在沙发上，秦何道：“听到了吗？我还要高考的，你要的下一个东西，等我考完再拿。”
“那可不行，等你考完，黄花菜都凉了。”血鬼噘着嘴，“时间不等人，你休息两天，我们就去工厂。”
秦何埋怨道：“你倒是考虑一下我的未来啊，我还是要在这个社会生存的。”
血鬼似笑非笑道：“你也可以选择跟我到镜中生活，不也很好吗？只有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打扰。”
秦何打了个寒颤：“我还是高考吧。”
……
一番友好的辩论后，秦何最终还是向血鬼屈服，计划两天后去工厂拿到招魂旗。
至于血鬼为什么实力强大却不自己去，她美其名曰为了让秦何得到历练。
秦何不信，但真正的原因，他也探查不出。只知道血鬼让他不断寻找各种武器道具，加强实力，让他为了平复叛乱者做准备。
然而，两天后，秦何等来了却是妹妹失踪的消息。
[你妹妹在我手里，想要她活着就来泽春纺织工厂，六点之前到，迟一分钟她就少一根骨头。别想着带人或者鬼来，我就是鬼。]
这条短信突然出现在秦何手机上，查不出任何信息来源，但是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仇人要绑架自己的家人。
秦何满腔怒火，差点摔了手机。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血鬼呵呵笑道：“他还真会挑地方，泽春纺织厂，正好是我们的目标，我记得不远处还有一个阴阳人的老巢。”
“阴阳人是什么？”秦何问道。
血鬼带着鄙夷的意味：“一种为了长生，或者变强而投靠镜中鬼的人，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算不得人类了。”
秦何一面担心，一面强忍着怒火，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三十二分，打车的话时间有点紧。所以他不敢磨蹭，立即出了门，生怕秦若雪出事。
五点五十三，秦何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急忙下了车，赶往纺织厂。
还有一段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五分钟赶到了。
还有两分钟，秦何站在大门处，警惕着周围，迅速走了进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刚才还夕阳晚霞的天，现在直接黑了下来，初夏时节，却吹着阴森森的风，冻得人脊骨发凉。
里面路不算复杂，秦何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看到你了，左转，直走。]
秦何按照提示，走到了一间漆黑的房间前，两米多的宽敞大门紧紧锁上，门上是斑斑锈迹。
[你妹妹就在里面，开不了门，你就等着她被野狗生吃吧，我们训出来的狗，可是连狮子老虎都敢斗一斗的，恶鬼见了都要绕路走。]
看完短信，秦何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区区一群阴阳人，这么嚣张？”血鬼漫不经心地吹了吹尖利的指甲，冷笑道，“里面都是陷阱，你妹妹不在这里。听我的话走，给他们一个教训尝尝。”
恶鬼？天底下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恶的鬼，这简直是一种侮辱！
秦何点头，听从血鬼的指引，向反方向走去。有了血鬼出手，一切都简单了许多。
在监视他的人看来，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实际上秦何已经快要摸到他们的藏身地了。
“奇怪啊，这小子这么久都不动一下，他想什么呢。”一个胡子脸看着监控道。
“管他想什么，他妹妹在我们手里，想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话的人脸上有一道伤疤，正是那天被秦何坑了一把的刀疤脸。
他现在又瘸了一条腿，装上义肢，已经行动自如了。
“大哥，你说这小子到底什么能耐？竟然能坑你一把，这可不简单啊。”胡子脸放下监控，转头看向身后被绑着的小女孩，伸出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脸，掐出几道红印子。
秦若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她吓得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无奈嘴巴被封上，连喊都喊不出来。
她身上还有一些可怕的伤痕，那是被拖拽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两道刀割出的伤口，交叉在她瘦弱的后背上，皮开肉绽。
那钻心的痛，让她对眼前的人更加恐惧。
她甚至不敢回想，当时他们一群人，将她的手脚捆起来，粗暴地扔在后备箱里，然后到了这里，拿着麻绳勒着她的脖子，生生拽了一路。
像狗一样，比狗还不如！
秦若雪又怕又恨，天性怯弱的她却不敢反抗，害怕遭来更严厉的毒打。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害哥哥？
不，不对。一定是占据了哥哥身体的鬼想要害她！
秦若雪想起自己的哥哥，便心脏绞痛，以前那个会陪她嬉笑的秦何再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冷漠阴沉的鬼，是它害死了哥哥！
恨意的萌芽在小女孩心中肆意生长，逐渐掩盖了她曾经的天真烂漫。
“砰！”
砸门声如雷霆一般炸响！
秦何一脚踹开门进来，双目快速打量周围，心中有了简单的判断。
接着他看到了愣着的两个人，还有地上奄奄一息的秦若雪。
“秦若雪！”秦何目眦欲裂，忍不住紧攥拳头，叫道，“撑住！哥哥来救你了！”
秦若雪猛地一激灵，听到熟悉的声音，顾不得什么鬼不鬼的，眼泪哗哗直流。
她只知道，哥哥来救她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搞清楚，人在我手里。现在，你得听我的。”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秦何道，“只要能当了我妹妹，一切都好说。”
刀疤脸笑了笑，阴狠道：“我要你死。只要你现在死在我手里，我自然会放了她。”
秦何皱了皱眉，胡子脸立刻嘲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多好呢，连为她死都不愿意，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秦何冷着脸：“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动手吧。我看到底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两人一听，也纷纷做出架势，准备动手，“小屁孩，老子今天就教你什么叫实力。”
在刀疤脸眼中，秦何还是当初那个被小鬼追杀的走投无路的脆弱高中生，现在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而秦何虽然经历半个月的严苛训练，到底经验不足，即使各方面都有了飞一般的提升，在常年混迹人鬼之间的两人面前，还是略有逊色。
两方都亮出了武器，气拔弩张之时，刀疤脸忽然一笑：“小子，出来混，你还是太嫩了。——都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面八方涌出密密麻麻的黑影。它们只剩下一张人的脸皮，松松垮垮地盖在脸上，有的都已经腐烂。
秦若雪顿时止住了哭声，惊恐地看向四周。
它们都是鬼，和“哥哥”一样的鬼！
秦何面不改色，右手微微一动，一把血色长刀缓缓凝成。
刀疤脸冷笑道：“怪不得有胆子独自前来，原来还有两分本事。”
“我本事如何，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秦何回应一个冷笑。
两人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刀疤脸控制着鬼，下手阴险，招招致命，秦何则挥舞着血刀，刀法凌厉，毫不留情。
他们势均力敌。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
刀疤脸啐了一口，对同伴说道：“你去阴他一手。我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身手这么好。”
没想到他的进步如此之快，当初还只能狼狈逃窜的少年，现在已经能和他打成平手了。
胡子脸给他使了个眼色，刀疤脸诡异的笑了起来。
再考秦何这边，虽然他表面上游刃有余，可他毕竟才练了半个月，完全是凭借血刀的威力才跟刀疤脸这种老手自然不能比，他隐隐能感到，在这样耗下去，他撑不了多久。
秦何面上冷静，额头上却缓缓落下一滴汗。
怎么办？他该怎么做？
门开后，秦霜先是一愣，突然抱住秦何哭了起来。
秦何也蒙了，连忙道：“姑姑别担心，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咱先进去再说吧。”
进屋后，秦霜就开始数落秦何：“死孩子！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好了姑姑，没有下一次了。”秦何嘿嘿一笑。
“不说这个了，你回来就好。”秦霜抹了抹眼泪，“你姑父住院了。两条胳膊骨折，下班走夜路遇见鬼了。”
秦何问：“怎么回事？”
“我估计你半个月也没收到什么消息，局势在恶化。闹鬼的事瞒不住了，医院每天都来许多人，是以前的两倍还多。小何，如果你有办法挽救的话，我希望能告诉我，让我也出一份力。”
“我当年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可现在我无能为力。我们甚至来不及抢救，病人就没了生命。”
秦何忽然笑道：“没事的，会有解决的一天。你等着就好。”
“嗯，我等着。”秦霜宽慰道，“你长大了。”
“对了，快高考了，不管你有什么事，给我腾出时间复习复习，把高考考完再说。”
秦何：“……好的。”
这个时间，秦若雪还在学校。秦霜又要去医院照顾丈夫，家里只剩下秦何一个人。
血鬼躺在沙发上，秦何道：“听到了吗？我还要高考的，你要的下一个东西，等我考完再拿。”
“那可不行，等你考完，黄花菜都凉了。”血鬼噘着嘴，“时间不等人，你休息两天，我们就去工厂。”
秦何埋怨道：“你倒是考虑一下我的未来啊，我还是要在这个社会生存的。”
血鬼似笑非笑道：“你也可以选择跟我到镜中生活，不也很好吗？只有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打扰。”
秦何打了个寒颤：“我还是高考吧。”
……
一番友好的辩论后，秦何最终还是向血鬼屈服，计划两天后去工厂拿到招魂旗。
至于血鬼为什么实力强大却不自己去，她美其名曰为了让秦何得到历练。
秦何不信，但真正的原因，他也探查不出。只知道血鬼让他不断寻找各种武器道具，加强实力，让他为了平复叛乱者做准备。
然而，两天后，秦何等来了却是妹妹失踪的消息。
[你妹妹在我手里，想要她活着就来泽春纺织工厂，六点之前到，迟一分钟她就少一根骨头。别想着带人或者鬼来，我就是鬼。]
这条短信突然出现在秦何手机上，查不出任何信息来源，但是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仇人要绑架自己的家人。
秦何满腔怒火，差点摔了手机。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血鬼呵呵笑道：“他还真会挑地方，泽春纺织厂，正好是我们的目标，我记得不远处还有一个阴阳人的老巢。”
“阴阳人是什么？”秦何问道。
血鬼带着鄙夷的意味：“一种为了长生，或者变强而投靠镜中鬼的人，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算不得人类了。”
秦何一面担心，一面强忍着怒火，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三十二分，打车的话时间有点紧。所以他不敢磨蹭，立即出了门，生怕秦若雪出事。
五点五十三，秦何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急忙下了车，赶往纺织厂。
还有一段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五分钟赶到了。
还有两分钟，秦何站在大门处，警惕着周围，迅速走了进去。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刚才还夕阳晚霞的天，现在直接黑了下来，初夏时节，却吹着阴森森的风，冻得人脊骨发凉。
里面路不算复杂，秦何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看到你了，左转，直走。]
秦何按照提示，走到了一间漆黑的房间前，两米多的宽敞大门紧紧锁上，门上是斑斑锈迹。
[你妹妹就在里面，开不了门，你就等着她被野狗生吃吧，我们训出来的狗，可是连狮子老虎都敢斗一斗的，恶鬼见了都要绕路走。]
看完短信，秦何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区区一群阴阳人，这么嚣张？”血鬼漫不经心地吹了吹尖利的指甲，冷笑道，“里面都是陷阱，你妹妹不在这里。听我的话走，给他们一个教训尝尝。”
恶鬼？天底下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恶的鬼，这简直是一种侮辱！
秦何点头，听从血鬼的指引，向反方向走去。有了血鬼出手，一切都简单了许多。
在监视他的人看来，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实际上秦何已经快要摸到他们的藏身地了。
“奇怪啊，这小子这么久都不动一下，他想什么呢。”一个胡子脸看着监控道。
“管他想什么，他妹妹在我们手里，想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话的人脸上有一道伤疤，正是那天被秦何坑了一把的刀疤脸。
他现在又瘸了一条腿，装上义肢，已经行动自如了。
“大哥，你说这小子到底什么能耐？竟然能坑你一把，这可不简单啊。”胡子脸放下监控，转头看向身后被绑着的小女孩，伸出手用力捏了捏她的脸，掐出几道红印子。
秦若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她吓得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无奈嘴巴被封上，连喊都喊不出来。
她身上还有一些可怕的伤痕，那是被拖拽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两道刀割出的伤口，交叉在她瘦弱的后背上，皮开肉绽。
那钻心的痛，让她对眼前的人更加恐惧。
她甚至不敢回想，当时他们一群人，将她的手脚捆起来，粗暴地扔在后备箱里，然后到了这里，拿着麻绳勒着她的脖子，生生拽了一路。
像狗一样，比狗还不如！
秦若雪又怕又恨，天性怯弱的她却不敢反抗，害怕遭来更严厉的毒打。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害哥哥？
不，不对。一定是占据了哥哥身体的鬼想要害她！
秦若雪想起自己的哥哥，便心脏绞痛，以前那个会陪她嬉笑的秦何再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冷漠阴沉的鬼，是它害死了哥哥！
恨意的萌芽在小女孩心中肆意生长，逐渐掩盖了她曾经的天真烂漫。
“砰！”
砸门声如雷霆一般炸响！
秦何一脚踹开门进来，双目快速打量周围，心中有了简单的判断。
接着他看到了愣着的两个人，还有地上奄奄一息的秦若雪。
“秦若雪！”秦何目眦欲裂，忍不住紧攥拳头，叫道，“撑住！哥哥来救你了！”
秦若雪猛地一激灵，听到熟悉的声音，顾不得什么鬼不鬼的，眼泪哗哗直流。
她只知道，哥哥来救她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搞清楚，人在我手里。现在，你得听我的。”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做什么？”秦何道，“只要能当了我妹妹，一切都好说。”
刀疤脸笑了笑，阴狠道：“我要你死。只要你现在死在我手里，我自然会放了她。”
秦何皱了皱眉，胡子脸立刻嘲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多好呢，连为她死都不愿意，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秦何冷着脸：“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动手吧。我看到底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两人一听，也纷纷做出架势，准备动手，“小屁孩，老子今天就教你什么叫实力。”
在刀疤脸眼中，秦何还是当初那个被小鬼追杀的走投无路的脆弱高中生，现在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而秦何虽然经历半个月的严苛训练，到底经验不足，即使各方面都有了飞一般的提升，在常年混迹人鬼之间的两人面前，还是略有逊色。
两方都亮出了武器，气拔弩张之时，刀疤脸忽然一笑：“小子，出来混，你还是太嫩了。——都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面八方涌出密密麻麻的黑影。它们只剩下一张人的脸皮，松松垮垮地盖在脸上，有的都已经腐烂。
秦若雪顿时止住了哭声，惊恐地看向四周。
它们都是鬼，和“哥哥”一样的鬼！
秦何面不改色，右手微微一动，一把血色长刀缓缓凝成。
刀疤脸冷笑道：“怪不得有胆子独自前来，原来还有两分本事。”
“我本事如何，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秦何回应一个冷笑。
两人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刀疤脸控制着鬼，下手阴险，招招致命，秦何则挥舞着血刀，刀法凌厉，毫不留情。
他们势均力敌。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
刀疤脸啐了一口，对同伴说道：“你去阴他一手。我倒是没想到这小子身手这么好。”
没想到他的进步如此之快，当初还只能狼狈逃窜的少年，现在已经能和他打成平手了。
胡子脸给他使了个眼色，刀疤脸诡异的笑了起来。
再考秦何这边，虽然他表面上游刃有余，可他毕竟才练了半个月，完全是凭借血刀的威力才跟刀疤脸这种老手自然不能比，他隐隐能感到，在这样耗下去，他撑不了多久。
秦何面上冷静，额头上却缓缓落下一滴汗。
怎么办？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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