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维也纳式击弦机
揉了揉午睡过后有些发昏的脑袋，奥罗斯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旁。
只见一只白毛小萝莉正趴在自己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让自己有些心里发毛。
“怎么了萨莎？”
“我亲爱的哥哥哟~”
小萝莉可怜巴巴的开口道：“你下午能带萨莎出去玩吗？”
看着旁边的妹妹，奥罗斯十分清楚这个表情和神态有90%是表演，他无语的扶了一下额头，有些好笑的看着萨莎身后说道：“我亲爱的妹妹，我记得你刚被关了3天的禁闭，你怎么敢来问我的呢？”
“呜呜呜……”
萨莎听着奥罗斯的话，一丝水雾在眼中浮现。但还没等她再开口，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耳朵。
“诶？痛！”
萨莎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笑容是那样恐怖，那样令人心生畏惧。
“你哥哥下午还有课！别打扰他休息！”
舒尔茨家附近的树上，几只麻雀被惊的离开树枝，向着远方飞去。
……
拎着母亲给莫扎特准备的食物，奥罗斯顺着小溪向着卡莉阿姨家的旧宅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回响临走前和妹妹的对话。
“哥哥你一整天都要上课吗？”
小萝莉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她看上去还没死心，想要自己帮她求情让她出去玩。
“是啊，一整天都课，而且天天都是这样。”
自己站在门口，摸了摸妹妹柔顺的头发。笑着说了一句。
“萨莎也想一起吗？”
“不！不想！”
小萝莉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瞬间消失，像是有些害怕奥罗斯硬拉着自己一起上课一样，过了几秒，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哥哥你好惨哦。”
“不，哥哥很喜欢上课，很有意思。”
想到这，奥罗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上辈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缺乏娱乐的年代，我竟然要靠上课来消耗无聊的时间。但是确实，神秘侧的知识谁又不渴望呢。”
又走了几分钟，绕过灌木丛，那破旧的小房子映入眼帘。上前两步敲了敲门，等了几秒，大门打开，那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奥罗斯面前。
“下午好，老师。”
“下午好奥罗斯！”
寒暄过后，莫扎特略带兴奋的将奥罗斯带进屋内，反手关上了房门。
进入房间，还没等开口，奥罗斯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巨大的淡绿色半透明机械造物立在房间中央。
那物体和钢琴十分相似，但是在细节处有很多不同。看了几秒，在前世的记忆中努力翻找后，奥罗斯终于想起这台机械的名字。
维也纳式击弦机。
“来看看这个！”
莫扎特拍了拍那半透明的击弦机，有些得意的对着奥罗斯说道：“完全由灵感构成的乐器，这可是十分困难的。这是我见过的最方便的乐器之一，它除了很沉以外基本没有别的缺点。”
看着那静静站在客厅中央的乐器，奥罗斯的思绪发散。它真的太像钢琴了，太像那个自己学习了15年的东西。虽然它给自己的痛苦大过快乐，但是回忆中的快乐还是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思绪。想到这，奥罗斯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但他很快的压制住了情绪，对着莫扎特笑了笑。
“今天要学习这个东西吗？”
说着，奥罗斯双手微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台维也纳式击弦机。没有办法，他真的好久没有碰过乐器了。
“那是之后的任务。”
奥罗斯微动的手指僵在那里。他疑惑的看着莫扎特，情绪逐渐回归稳定。然后顺着莫扎特的意思，向前几步坐到了桌子旁。
“今天我们来讲一些和这个世界的危险相关的知识。首先，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灵感是拥有颜色的。虽然我们尚不清楚这些颜色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但我们知道，黄色是一种十分危险的颜色。如果一位艺术家的能量中拥有黄色，那么他大概率已经被腐化，变成那危机我们文明的怪物的一员。”
奥罗斯好像猜到了莫扎特要讲什么。他集中精神，准备聆听老师的讲解。果不其然，过了几秒，莫扎特开口道：“黄色，意味着不可名状，无法控制。”
“不可名状？”
陌生的单词在奥罗斯的耳边回荡。但是根据这个词的词根，他能大概猜测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是的，不可名状，无法描述，无法诉说。”
莫扎特的表情十分严肃，他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前倾。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怒，然后缓慢开口。
“黄色的光芒只有黄昏种，或者被黄昏完全侵蚀的人才能使用。这颜色十分危险，它可以侵蚀灵魂，腐化肉身，让人完全变成黄昏的奴隶。它无法控制，接触它的人必定会陷入疯狂，生不如死。黄昏的爪牙分为巫师和异种，巫师是被黄昏完全侵蚀的人类，而异种是被完全侵蚀的动物。”
喝了一口水，莫扎特手上亮起了那道绿光。绿光逐渐延伸，变成了一根奇怪的棒子。
“这就是法杖，是巫师最基本的特征，也是他们被称作巫师的原因之一。因为巫师被黄昏完全腐蚀，它们拥有了一些黄昏种才有的能力。比如被巫师重伤的话，你的灵魂会被腐化。虽然刚开始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你会逐渐觉得黄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而认同他们。这是黄昏种最可怕的能力，腐蚀。然后巫师还拥有很多法术，如果他们在被转化前是艺术家，他们还会保留艺术家的能力，并附带一些黄昏的特性，十分恐怖。”
奥罗斯将这些告诫记在心里，这是很有用的知识，可以让自己远离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然后是……异种。”
莫扎特思考了几秒，身后亮起一道绿光。这光芒在他的身后缓慢蠕动，形成了一道淡绿色的光幕。然后，光幕上色彩浮动，描绘出了一个……生物。
奥罗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它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自然中可以构成的物体。肆意摆动的触手，诡异分布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眼睛。它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丝生物应该有的规律，混乱、无序在它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记一下，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物种都十分危险，它们是黄昏的爪牙，也是你最容易碰到的黄昏种。比如这个，就是异种。而且是最低级的异种。”
莫扎特右手轻挥，那绿色光幕上的生物蠕动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奥罗斯倒吸一口凉气的生物。
那东西能勉强看出来有四条腿，无数锋利的尖牙遍布这四条腿的每一寸血肉。再往上看，腐烂的血肉和四处延伸的肢体在它的身上随处可见。那发白的眼眸处在屏幕最上方，冷冷的注视着每一个看到它的生物。它的身体看起来不大，和一条小型的猎犬差不多。但是它的样子实在是令人遍体发寒，不忍直视。
“猎狗，也是很常见的异种之一。它们擅长撕开人的身体，把你变成碎片，然后一点点吞入腹中。”
这真的适合给小孩子讲吗？
无声的吐槽了一句，奥罗斯仔细记忆了一下这猎狗的样子，然后开口问道：“黄昏……到底是什么？”
“嗯……”
听到奥罗斯的话，莫扎特低头沉思了许久。在奥罗斯都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口：“我知道的其实不多，而且大部分不适合现在讲给你听。我只能告诉你，它们入侵了我们的世界几百年，是我们的敌人。”
听着莫扎特的解释，奥罗斯的疑惑更深了。但是他没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询问，而是让莫扎特重新讲起了常见而危险的黄昏种。毕竟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再之后，是蠕虫。”
一条巨大的，浑身布满粘液的虫子出现在了屏幕之中。在它的正面，是黑洞洞的口器。尖牙一排排的向内延伸，深不见底。
“螳螂。”
两个深黑色，不透光的巨大镰刀占据了它的大半身体。根本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是如何挥舞如此巨大的镰刀的。
“老鼠。”
“灰烬。”
……
“他们来了。”
一位手持圣典黑袍人低声开口，打破了这阴暗小巷的沉静。随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无数黑袍人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小巷入口。而唯一一个没有穿黑袍的男人快步迎了上去。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您好。”
刀疤脸的男人伸出手，带着一丝畏惧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这人有着一头很短的灰色卷发，身着黑色长衫，看上去稳重而又内敛。在他旁边，一个银发卷向两边的年轻人沉默的站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手中拎着一个包裹，里面像是装了些旅行必备的工具。那年轻人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这包裹分量十足。
刀疤脸有些紧张，他十分清楚，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圣者。他必须小心的对待接下来的谈话，哪怕这位圣者是教廷请来帮忙的，也一样。
“你好。”
中年人伸出左手，和刀疤脸的手碰了一下后收了回来。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副铁笼的旁边。在那里，有一片巨大的空地。
奇怪的是，这阴暗的小巷明明宽度都没到5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规模的，巨大的空地？
看了看空地，中年人轻微歪头，瞟了刀疤脸一眼。他的表情毫无波澜，冷漠的像一具雕像。
“您知道的，我们需要监视，所以住处什么的并不重要。毕竟……我们不需要休息。”
刀疤脸有点忐忑的解释，他本来听说有圣者要来，打算为他布置一处简单的住所。但那位大人物之前点燃了一张纸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安排住处，他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按照那位大人物说的，没有自作主张。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物说的布置住处完全没用是什么意思。明明都制作了阴影空间，为圣者布置住处和服侍起居不是基本礼仪……
正在心里嘀咕着，刀疤脸忽然一怔。在这一刻，他瞬间明白了那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那个中年人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双手交握，放于胸前。下一秒，一道亮白色的光芒出现在了地面上。强烈的白光把那片阴影照的产生了丝丝摇晃。这光芒将那片腾出的空地完全笼罩，但是即使这样，却没有影响到那副铁笼分毫。
只见亮白色的光芒中，一座淡红色的小砖房出现在了那阴影中的空地上。那砖房看上去十分普通，但是在这里出现就十分的离谱。刀疤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座砖房，脑海中想起了当年那位大人物和自己闲聊时说过的话。
在当时，那位大人物还是自己的上级，他还没有成为圣者。那是一个阴雨天，两人在树下避雨的时候，那位大人感慨的说过。
“……这雨下的好大，再过一会这树就保护不住我们了。骑马回去吧，唉，估计要全身湿透。好羡慕那些圣者啊，在圣域中可以随意创造一切。这时候在这造个帐篷我们就不用淋雨了。”
“这就是……创造一切吗？”
看着那栋出现在阴影中的淡红色砖房，刀疤脸喃喃自语道。
那中年人在砖房完全出现后，点了点头，双手从胸前移开，重新放回两侧。他旁边的年轻人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事物，没有任何惊讶。他从容打开砖房的门，将身上背着的包裹扔到了房间中，然后侧身让自己的老师进到房间里。
等中年人进入后，年轻人拍了拍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刀疤脸说道：“每天将食物和水放在门口就好，它们会自己进来的。”
“好的。”
刀疤脸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那年轻人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转身走进那淡红色的砖房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只见一只白毛小萝莉正趴在自己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让自己有些心里发毛。
“怎么了萨莎？”
“我亲爱的哥哥哟~”
小萝莉可怜巴巴的开口道：“你下午能带萨莎出去玩吗？”
看着旁边的妹妹，奥罗斯十分清楚这个表情和神态有90%是表演，他无语的扶了一下额头，有些好笑的看着萨莎身后说道：“我亲爱的妹妹，我记得你刚被关了3天的禁闭，你怎么敢来问我的呢？”
“呜呜呜……”
萨莎听着奥罗斯的话，一丝水雾在眼中浮现。但还没等她再开口，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耳朵。
“诶？痛！”
萨莎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头，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笑容是那样恐怖，那样令人心生畏惧。
“你哥哥下午还有课！别打扰他休息！”
舒尔茨家附近的树上，几只麻雀被惊的离开树枝，向着远方飞去。
……
拎着母亲给莫扎特准备的食物，奥罗斯顺着小溪向着卡莉阿姨家的旧宅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回响临走前和妹妹的对话。
“哥哥你一整天都要上课吗？”
小萝莉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她看上去还没死心，想要自己帮她求情让她出去玩。
“是啊，一整天都课，而且天天都是这样。”
自己站在门口，摸了摸妹妹柔顺的头发。笑着说了一句。
“萨莎也想一起吗？”
“不！不想！”
小萝莉脸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瞬间消失，像是有些害怕奥罗斯硬拉着自己一起上课一样，过了几秒，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哥哥你好惨哦。”
“不，哥哥很喜欢上课，很有意思。”
想到这，奥罗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上辈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缺乏娱乐的年代，我竟然要靠上课来消耗无聊的时间。但是确实，神秘侧的知识谁又不渴望呢。”
又走了几分钟，绕过灌木丛，那破旧的小房子映入眼帘。上前两步敲了敲门，等了几秒，大门打开，那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奥罗斯面前。
“下午好，老师。”
“下午好奥罗斯！”
寒暄过后，莫扎特略带兴奋的将奥罗斯带进屋内，反手关上了房门。
进入房间，还没等开口，奥罗斯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巨大的淡绿色半透明机械造物立在房间中央。
那物体和钢琴十分相似，但是在细节处有很多不同。看了几秒，在前世的记忆中努力翻找后，奥罗斯终于想起这台机械的名字。
维也纳式击弦机。
“来看看这个！”
莫扎特拍了拍那半透明的击弦机，有些得意的对着奥罗斯说道：“完全由灵感构成的乐器，这可是十分困难的。这是我见过的最方便的乐器之一，它除了很沉以外基本没有别的缺点。”
看着那静静站在客厅中央的乐器，奥罗斯的思绪发散。它真的太像钢琴了，太像那个自己学习了15年的东西。虽然它给自己的痛苦大过快乐，但是回忆中的快乐还是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思绪。想到这，奥罗斯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但他很快的压制住了情绪，对着莫扎特笑了笑。
“今天要学习这个东西吗？”
说着，奥罗斯双手微动，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台维也纳式击弦机。没有办法，他真的好久没有碰过乐器了。
“那是之后的任务。”
奥罗斯微动的手指僵在那里。他疑惑的看着莫扎特，情绪逐渐回归稳定。然后顺着莫扎特的意思，向前几步坐到了桌子旁。
“今天我们来讲一些和这个世界的危险相关的知识。首先，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灵感是拥有颜色的。虽然我们尚不清楚这些颜色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但我们知道，黄色是一种十分危险的颜色。如果一位艺术家的能量中拥有黄色，那么他大概率已经被腐化，变成那危机我们文明的怪物的一员。”
奥罗斯好像猜到了莫扎特要讲什么。他集中精神，准备聆听老师的讲解。果不其然，过了几秒，莫扎特开口道：“黄色，意味着不可名状，无法控制。”
“不可名状？”
陌生的单词在奥罗斯的耳边回荡。但是根据这个词的词根，他能大概猜测一下这个词的意思。
“是的，不可名状，无法描述，无法诉说。”
莫扎特的表情十分严肃，他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前倾。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愤怒，然后缓慢开口。
“黄色的光芒只有黄昏种，或者被黄昏完全侵蚀的人才能使用。这颜色十分危险，它可以侵蚀灵魂，腐化肉身，让人完全变成黄昏的奴隶。它无法控制，接触它的人必定会陷入疯狂，生不如死。黄昏的爪牙分为巫师和异种，巫师是被黄昏完全侵蚀的人类，而异种是被完全侵蚀的动物。”
喝了一口水，莫扎特手上亮起了那道绿光。绿光逐渐延伸，变成了一根奇怪的棒子。
“这就是法杖，是巫师最基本的特征，也是他们被称作巫师的原因之一。因为巫师被黄昏完全腐蚀，它们拥有了一些黄昏种才有的能力。比如被巫师重伤的话，你的灵魂会被腐化。虽然刚开始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你会逐渐觉得黄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而认同他们。这是黄昏种最可怕的能力，腐蚀。然后巫师还拥有很多法术，如果他们在被转化前是艺术家，他们还会保留艺术家的能力，并附带一些黄昏的特性，十分恐怖。”
奥罗斯将这些告诫记在心里，这是很有用的知识，可以让自己远离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然后是……异种。”
莫扎特思考了几秒，身后亮起一道绿光。这光芒在他的身后缓慢蠕动，形成了一道淡绿色的光幕。然后，光幕上色彩浮动，描绘出了一个……生物。
奥罗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它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自然中可以构成的物体。肆意摆动的触手，诡异分布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眼睛。它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丝生物应该有的规律，混乱、无序在它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记一下，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物种都十分危险，它们是黄昏的爪牙，也是你最容易碰到的黄昏种。比如这个，就是异种。而且是最低级的异种。”
莫扎特右手轻挥，那绿色光幕上的生物蠕动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奥罗斯倒吸一口凉气的生物。
那东西能勉强看出来有四条腿，无数锋利的尖牙遍布这四条腿的每一寸血肉。再往上看，腐烂的血肉和四处延伸的肢体在它的身上随处可见。那发白的眼眸处在屏幕最上方，冷冷的注视着每一个看到它的生物。它的身体看起来不大，和一条小型的猎犬差不多。但是它的样子实在是令人遍体发寒，不忍直视。
“猎狗，也是很常见的异种之一。它们擅长撕开人的身体，把你变成碎片，然后一点点吞入腹中。”
这真的适合给小孩子讲吗？
无声的吐槽了一句，奥罗斯仔细记忆了一下这猎狗的样子，然后开口问道：“黄昏……到底是什么？”
“嗯……”
听到奥罗斯的话，莫扎特低头沉思了许久。在奥罗斯都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口：“我知道的其实不多，而且大部分不适合现在讲给你听。我只能告诉你，它们入侵了我们的世界几百年，是我们的敌人。”
听着莫扎特的解释，奥罗斯的疑惑更深了。但是他没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询问，而是让莫扎特重新讲起了常见而危险的黄昏种。毕竟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再之后，是蠕虫。”
一条巨大的，浑身布满粘液的虫子出现在了屏幕之中。在它的正面，是黑洞洞的口器。尖牙一排排的向内延伸，深不见底。
“螳螂。”
两个深黑色，不透光的巨大镰刀占据了它的大半身体。根本不知道这么小的身体是如何挥舞如此巨大的镰刀的。
“老鼠。”
“灰烬。”
……
“他们来了。”
一位手持圣典黑袍人低声开口，打破了这阴暗小巷的沉静。随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无数黑袍人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小巷入口。而唯一一个没有穿黑袍的男人快步迎了上去。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您好。”
刀疤脸的男人伸出手，带着一丝畏惧的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这人有着一头很短的灰色卷发，身着黑色长衫，看上去稳重而又内敛。在他旁边，一个银发卷向两边的年轻人沉默的站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手中拎着一个包裹，里面像是装了些旅行必备的工具。那年轻人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这包裹分量十足。
刀疤脸有些紧张，他十分清楚，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圣者。他必须小心的对待接下来的谈话，哪怕这位圣者是教廷请来帮忙的，也一样。
“你好。”
中年人伸出左手，和刀疤脸的手碰了一下后收了回来。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副铁笼的旁边。在那里，有一片巨大的空地。
奇怪的是，这阴暗的小巷明明宽度都没到5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规模的，巨大的空地？
看了看空地，中年人轻微歪头，瞟了刀疤脸一眼。他的表情毫无波澜，冷漠的像一具雕像。
“您知道的，我们需要监视，所以住处什么的并不重要。毕竟……我们不需要休息。”
刀疤脸有点忐忑的解释，他本来听说有圣者要来，打算为他布置一处简单的住所。但那位大人物之前点燃了一张纸说不需要浪费时间安排住处，他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按照那位大人物说的，没有自作主张。
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物说的布置住处完全没用是什么意思。明明都制作了阴影空间，为圣者布置住处和服侍起居不是基本礼仪……
正在心里嘀咕着，刀疤脸忽然一怔。在这一刻，他瞬间明白了那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只见那个中年人没有任何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双手交握，放于胸前。下一秒，一道亮白色的光芒出现在了地面上。强烈的白光把那片阴影照的产生了丝丝摇晃。这光芒将那片腾出的空地完全笼罩，但是即使这样，却没有影响到那副铁笼分毫。
只见亮白色的光芒中，一座淡红色的小砖房出现在了那阴影中的空地上。那砖房看上去十分普通，但是在这里出现就十分的离谱。刀疤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座砖房，脑海中想起了当年那位大人物和自己闲聊时说过的话。
在当时，那位大人物还是自己的上级，他还没有成为圣者。那是一个阴雨天，两人在树下避雨的时候，那位大人感慨的说过。
“……这雨下的好大，再过一会这树就保护不住我们了。骑马回去吧，唉，估计要全身湿透。好羡慕那些圣者啊，在圣域中可以随意创造一切。这时候在这造个帐篷我们就不用淋雨了。”
“这就是……创造一切吗？”
看着那栋出现在阴影中的淡红色砖房，刀疤脸喃喃自语道。
那中年人在砖房完全出现后，点了点头，双手从胸前移开，重新放回两侧。他旁边的年轻人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事物，没有任何惊讶。他从容打开砖房的门，将身上背着的包裹扔到了房间中，然后侧身让自己的老师进到房间里。
等中年人进入后，年轻人拍了拍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刀疤脸说道：“每天将食物和水放在门口就好，它们会自己进来的。”
“好的。”
刀疤脸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那年轻人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转身走进那淡红色的砖房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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