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黄粱一梦，归来仍是少年
“那个每天时间点不变的人肉钟表女版康德！”一听见这个外号，所有人都了然了。
“那个叫木子莹的？”
“对对对，听说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有人用恒星日计算，分秒不差。”
“每天步数都一样。”
“听说和刚刚出来的冷漠哥是情侣。”
“冷漠哥不是一周了只有一个表情吗。”
“对，而且每个训练的评分都是第二，只跟女康德差零点一分。”
“每科都是？”
“每科都是。”
“我靠！天生一对啊，这爱情我慕了。”
“他们两个人真的有正常情侣生活吗。”
“感觉没有。”
木子莹身形轻灵飘逸，精密的计算力流淌，为她推演出最完美的步伐。
落在杨轩身边五米处，她眉头轻挑，脑袋稍微一侧，示意杨轩跟她走。
黄极叹了口气，只好操控杨轩跟上木子莹。
“哪位？”木子莹到达天台后，双眼瞬间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转头看向杨轩。
“…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你没法质疑我的能力。”木子莹满脸冷淡，“还有我们的感情。”她将后半句咽在了肚子里。
“黄极，或者你更熟悉我另一个名字。”
“黄博士。”
“咔啦！”一道雷霆炸响木子莹心间，她咬住下唇丝丝血液淌下。
“你猜的没错…”
“你现在的状况，是我一手造成的。”
木子莹心中泛起不知名的异样情绪，复杂的东西淌流而过。
“为什么附在轩身上…难道是为了更好观察我这个实验体吗！”木子莹罕见的失态咆哮起来，两行泪水洒落地面。
“…后悔了。”黄极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
“我原来也没有真正的开解自己。”木子莹低喃。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你真的能够拥有超脱这个宇宙的力量。”
“我就把你的命运还给你自己。”
“说到做到。”说完，黄极便操控着身体跳下了天台，翻滚落地，回到了宿舍。
“…”木子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眼泪落了下来。
众人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
“不会闹分手吧？我磕的CP可是真的。”
…
青年的胡茬和乱发好像多年没有打理，这里是杨轩的幻境，距离杨轩进入这里已经过去十一年。
青年就是杨轩，他现在二十八岁。
他黯淡无光的眼神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之下，他突然感到一股极大的失真和荒诞感。
十一年。
高考失利，爱人离开，科技革命，失业大潮，颠沛流离，智械危机，然后…
就是现在。
杨轩猛地睁开眼，他完全代入了这个身份，十一年的记忆流淌塑造着他的意识体。
眼中精光爆闪，杨轩挺起身体，背后倚靠着潮湿的墙壁，身体逐渐降低生理活动机能，与阴冷黑暗的墙壁融为一体。
“【武•生命战法】。”为了应对智械对人类的扑杀，剩余的人类不得不寻找隐蔽行踪的方法，而降低生理机能的龟息之术无疑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机械扭动的声音，两个由高密度金属和精密芯片电缆组成的机器人用红色的电子眼扫视着街道。
“咻！”杨轩身穿一身黑衣，落地有狂风猎猎，脚下一扭绽放出身体所有的体力，速度爆发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地步。
寒光一闪，带着胡茬的青年口中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手中的双刀插入了机器人的头部，将芯片破坏。
“轰！”天空之上，两发高能激光炙烤着空气吹拂激射而来。
杨轩抽身回退，“暴露了吗。”
“啪嗒。”杨轩张开双臂缓缓站起，手中双刀摔落在地面，嘴边烟雾缭绕，感受着尼古丁和一氧化碳流入他的血液，给他最本能的快乐和疯狂。
“你们需要人类作为仿生实验的素体，还没胆对我下死手吧，不然你们的实验该怎么进行呢？如果可以的话，刚刚那两个机器人早就把我脑袋拧下来了，对吧？”
杨轩嘴角带着肆意张扬的微笑，一副吃定了人的样子。
圆形的发射器降落下来，贴在他的身上融化变形成为飞行器和镣铐，生发出一阵火焰喷射气流，带着他向着某一个方向飞去。
穿越了不过两个小时，狂风刮蹭着杨轩的身体，飞行器好像故意要给他一点苦头吃吃，速度恰好是他能感受到疼痛又不至于昏迷的程度。
寒风如刀刺入他的肌肉中，到现在仍然保持僵硬的状态，骨头几乎在狂风的压制下将要变形。杨轩脸色却始终淡然不变，口中的烟只剩半截。
“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飞行器缓缓脱离，杨轩操控着僵硬的身体向前两步，这里是…H市五中。
木子莹转头，猩红色的眼眸望着杨轩。
“想我了吗。”
“木子莹，你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杨轩冷声。
“…十一年了，这是你的第一次喊我的大名。”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多少心酸，我只知道你屠戮了千千万万人。”
“轩…”
“木子莹，你，已经完完全全不配叫做人类了。”
十一年的路途，困苦，剧痛，喜悦，更多的是平和的无奈，在此时无比清晰真实的泛上他的心头。杨轩不知此为幻境，只知…
他一无所有。
“【武•生命战法】。”杨轩从黑衣内侧掏出一把长刀，凛冽开口。
杨轩目光下移，木子莹穿的是那时的校服。
他闭上眼睛，扼杀心中唯一的感情。
抬眼，出刀。
刀光冰凉，难掩热泪盈眶。
“呆瓜，看什么看。”
“辛苦了，小大人。”
“这里是哪里。”
“老地方。”
“下节什么课？”
“什么晚自习？”
“要去哪里呢？”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学一门技术也可以的。”
“我一定做的更好，老板。”
“再给我一次机会。”
“狗娘养的机器人。”
“要把我留在h市吗，一个人？”
“十一年。”
“十一年！”杨轩身纵长云，暗金色的长刀在空气中划过尖锐的爆鸣，以普通人的身躯催发尖端的战斗技巧。
此时忽逢暴雨，雨水滴落人间，倒映着少年十一年的黯淡。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白嫩脖颈的那一刻，木子莹轻轻张开双臂，拥抱住杨轩。
空间化为碎片缓缓消逝，意味着将要苏醒的灵魂跨越了心头的魔障。
他认识到即使末日没有爆发，他也未必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因为人格当中作为家庭的那一部分他始终缺失，但是这不妨碍他慢慢蜕化成一个完整的自己。
此刻开始，他放下对过去的一切寄托，不再拘泥于固法，没有成见。
“我爱你。”
“那个叫木子莹的？”
“对对对，听说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有人用恒星日计算，分秒不差。”
“每天步数都一样。”
“听说和刚刚出来的冷漠哥是情侣。”
“冷漠哥不是一周了只有一个表情吗。”
“对，而且每个训练的评分都是第二，只跟女康德差零点一分。”
“每科都是？”
“每科都是。”
“我靠！天生一对啊，这爱情我慕了。”
“他们两个人真的有正常情侣生活吗。”
“感觉没有。”
木子莹身形轻灵飘逸，精密的计算力流淌，为她推演出最完美的步伐。
落在杨轩身边五米处，她眉头轻挑，脑袋稍微一侧，示意杨轩跟她走。
黄极叹了口气，只好操控杨轩跟上木子莹。
“哪位？”木子莹到达天台后，双眼瞬间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转头看向杨轩。
“…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你没法质疑我的能力。”木子莹满脸冷淡，“还有我们的感情。”她将后半句咽在了肚子里。
“黄极，或者你更熟悉我另一个名字。”
“黄博士。”
“咔啦！”一道雷霆炸响木子莹心间，她咬住下唇丝丝血液淌下。
“你猜的没错…”
“你现在的状况，是我一手造成的。”
木子莹心中泛起不知名的异样情绪，复杂的东西淌流而过。
“为什么附在轩身上…难道是为了更好观察我这个实验体吗！”木子莹罕见的失态咆哮起来，两行泪水洒落地面。
“…后悔了。”黄极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
“我原来也没有真正的开解自己。”木子莹低喃。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承诺。”
“如果你真的能够拥有超脱这个宇宙的力量。”
“我就把你的命运还给你自己。”
“说到做到。”说完，黄极便操控着身体跳下了天台，翻滚落地，回到了宿舍。
“…”木子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眼泪落了下来。
众人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
“不会闹分手吧？我磕的CP可是真的。”
…
青年的胡茬和乱发好像多年没有打理，这里是杨轩的幻境，距离杨轩进入这里已经过去十一年。
青年就是杨轩，他现在二十八岁。
他黯淡无光的眼神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之下，他突然感到一股极大的失真和荒诞感。
十一年。
高考失利，爱人离开，科技革命，失业大潮，颠沛流离，智械危机，然后…
就是现在。
杨轩猛地睁开眼，他完全代入了这个身份，十一年的记忆流淌塑造着他的意识体。
眼中精光爆闪，杨轩挺起身体，背后倚靠着潮湿的墙壁，身体逐渐降低生理活动机能，与阴冷黑暗的墙壁融为一体。
“【武•生命战法】。”为了应对智械对人类的扑杀，剩余的人类不得不寻找隐蔽行踪的方法，而降低生理机能的龟息之术无疑成为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机械扭动的声音，两个由高密度金属和精密芯片电缆组成的机器人用红色的电子眼扫视着街道。
“咻！”杨轩身穿一身黑衣，落地有狂风猎猎，脚下一扭绽放出身体所有的体力，速度爆发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地步。
寒光一闪，带着胡茬的青年口中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手中的双刀插入了机器人的头部，将芯片破坏。
“轰！”天空之上，两发高能激光炙烤着空气吹拂激射而来。
杨轩抽身回退，“暴露了吗。”
“啪嗒。”杨轩张开双臂缓缓站起，手中双刀摔落在地面，嘴边烟雾缭绕，感受着尼古丁和一氧化碳流入他的血液，给他最本能的快乐和疯狂。
“你们需要人类作为仿生实验的素体，还没胆对我下死手吧，不然你们的实验该怎么进行呢？如果可以的话，刚刚那两个机器人早就把我脑袋拧下来了，对吧？”
杨轩嘴角带着肆意张扬的微笑，一副吃定了人的样子。
圆形的发射器降落下来，贴在他的身上融化变形成为飞行器和镣铐，生发出一阵火焰喷射气流，带着他向着某一个方向飞去。
穿越了不过两个小时，狂风刮蹭着杨轩的身体，飞行器好像故意要给他一点苦头吃吃，速度恰好是他能感受到疼痛又不至于昏迷的程度。
寒风如刀刺入他的肌肉中，到现在仍然保持僵硬的状态，骨头几乎在狂风的压制下将要变形。杨轩脸色却始终淡然不变，口中的烟只剩半截。
“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飞行器缓缓脱离，杨轩操控着僵硬的身体向前两步，这里是…H市五中。
木子莹转头，猩红色的眼眸望着杨轩。
“想我了吗。”
“木子莹，你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杨轩冷声。
“…十一年了，这是你的第一次喊我的大名。”
“我不管你有多少苦衷，多少心酸，我只知道你屠戮了千千万万人。”
“轩…”
“木子莹，你，已经完完全全不配叫做人类了。”
十一年的路途，困苦，剧痛，喜悦，更多的是平和的无奈，在此时无比清晰真实的泛上他的心头。杨轩不知此为幻境，只知…
他一无所有。
“【武•生命战法】。”杨轩从黑衣内侧掏出一把长刀，凛冽开口。
杨轩目光下移，木子莹穿的是那时的校服。
他闭上眼睛，扼杀心中唯一的感情。
抬眼，出刀。
刀光冰凉，难掩热泪盈眶。
“呆瓜，看什么看。”
“辛苦了，小大人。”
“这里是哪里。”
“老地方。”
“下节什么课？”
“什么晚自习？”
“要去哪里呢？”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学一门技术也可以的。”
“我一定做的更好，老板。”
“再给我一次机会。”
“狗娘养的机器人。”
“要把我留在h市吗，一个人？”
“十一年。”
“十一年！”杨轩身纵长云，暗金色的长刀在空气中划过尖锐的爆鸣，以普通人的身躯催发尖端的战斗技巧。
此时忽逢暴雨，雨水滴落人间，倒映着少年十一年的黯淡。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白嫩脖颈的那一刻，木子莹轻轻张开双臂，拥抱住杨轩。
空间化为碎片缓缓消逝，意味着将要苏醒的灵魂跨越了心头的魔障。
他认识到即使末日没有爆发，他也未必能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因为人格当中作为家庭的那一部分他始终缺失，但是这不妨碍他慢慢蜕化成一个完整的自己。
此刻开始，他放下对过去的一切寄托，不再拘泥于固法，没有成见。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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