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夜访县学

    “程晓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顾骋远格外的焦急。

    “大人，您莫要着急！这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对！对！对！不能急！

    可这事怎么能让人不着急呢？

    “大人，你好好想想，我们最后看到程姑娘是什么时候？”

    “县衙门口！那个时候她还说卢桦不见了！”顾骋远开始回忆。

    “然后她就应该去县学。”

    “最后，县学的人说她失踪了！”

    县学？怎么又是县学！

    一个学校，教书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回头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走！我们去县学！”

    夏师爷看着窗外的夜色，忧心地说：“大人，这大晚上的。去县学不妥当吧？”

    “去！现在就去！晚去了一分，线索就少了一分；迟了一会儿，程晓说不定就有危险了！”顾骋远不愿等待。

    “师爷，备马！把晋捕头也一并叫上！马上出发！”

    等顾骋远三人到了县学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县学的门口了。

    在门口等着的人看到顾骋远带人来了，竟有几分诧异。

    “张捕头，夏师爷，晋教头，三位来了。夫子在程公子出事以后就吩咐过了，让小人在此等候，没想到三位真的来了。”

    顾骋远提起灯笼，照亮了眼前之人的脸，和昨天接待顾骋远的，是同一个人。

    “夫子有心了，这位大人，你也辛苦了。”顾骋远已经径直往里面走了，说这句场面话的人是夏师爷。

    “程晓是怎么丢的？”顾骋远焦急地问那个接待的人。

    “程晓是今天早上来的，据说他一来就去了一趟墨阁，然后他就离开了。离开前他没有告假，一天都没有回来。县学方面也是怕他在外出事，这才去县衙报的案。”

    “你确定程晓除了墨阁，其它地方都没去过？”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点点头。

    墨阁？

    程晓去墨阁肯定是为了查卢桦的事。可是现在镇南镖局的事已经全部尘埃落定了，她该回来了呀！

    那她为什么没回来呢？

    不会！她真的被……

    顾骋远不敢想了，刚才县衙大牢里，管家的反应顾骋远还记忆犹新。不过，当时顾骋远没怎么当回事，因为他觉得程晓这么机灵的一个姑娘，不会出事的。

    没想到……

    这时，顾骋远不安的情绪更强烈了。

    “去一趟墨阁吧！”顾骋远已经熟门熟路了，直接往墨阁的方向走去。

    墨阁那边还能发现什么呢？

    墨阁到了，黑夜里，可见度极低。

    “这里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呀？”晋松也很忧愁。

    “程晓一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我们必须要发现她发现的东西，才能知道她去哪了！”

    说干就干。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人提着灯笼，开始寻找。

    三人在墨阁四周转了一圈又一圈，东翻翻，西看看，试图找出些线索。

    在把墨阁外围都检查了一遍以后，三个人聚在一起。

    顾骋远看着另二人那副略显颓废的样子，就已经知道了查找的结果――一无所获。

    顾骋远站在墨阁正门口，看着这座已经被烧成灰的墨阁，无奈地对夏师爷和晋松说：“没办法了！只能进去看看了。”

    当时在查卢桦的时候，自己只顾着看卢桦的尸体，没有真正进去过。

    墨阁的墙体是泥砖砌成的，只是烧得漆黑，没有倒下。房顶的砖瓦全部掉在了地上，给行走造成了障碍。

    走进已经是焦土的墨阁，顾骋远依稀还能看到摆放着的书架，只是书架已是碳灰，书籍更是面目全非了。

    刚才在外面找还省力些，在墨阁里面找，绝对是一项又脏又累的活儿。

    大晚上的，在夜色的笼罩下，能看见的本来很少。再加上大家今天为了镇南镖局的事，都累了一天了，精力已经到了竭尽的边缘。

    果然，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程姑娘在这里能找到什么？什么也没有啊！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找不到。”看着已经化成灰的墨阁，夏师爷无奈地说。

    “既然我们找不到，那我们就假设程晓也找不到。排除程晓放弃寻找的可能，程晓为什么要离开县学，而不是继续在这里接着找下去。”顾骋远嘴里默默地说，但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夏师爷和晋松把这话都听得很清楚。

    “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把她吸引到县学外。”晋松嘴里突然奔出这么一句。

    “这个时候，任何东西都不能吸引到他。除非……”

    顾骋远很兴奋，他离破案又近了一步。

    “除非，她看到了卢桦，一个活的卢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