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假账
顾骋远关上门，账房内一下子暗了下来。环境的黑暗也变相地增加了账房先生内心的恐惧。
顾骋远拿出火折子，一吹，火苗燃起，顾骋远用火折子点燃了账房内的蜡烛。
“先生，你会做假账吗？”顾骋远问道。
“啊？”账房先生非常惊讶。
顾骋远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先生，你会做假账吗？”
账房先生这回算是听清楚了，外面盛传这新来的县太爷是个青天大老爷，没找到，也会有如此之举。
人活到这个岁数了，关心的便也不多。管他是不是要贪污，挪用公款，反正他让我做，我做就是了，这样的贪官我见的还少吗？多一个他不多，少一个他不少。
于是账房先生这回非常果断地说：“会！老奴活了五十余年，经手的账本无数，做过的假账外人决计看不出来。”
果然！上一任县令肯定留给他的，尽是这种老油条。
顾骋远没心思听账房先生的吹嘘，问道：“以前的账本还在吗？”
“在在在！”账房先生回答。
随即，账房先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账本，说：“大人，这是近两年所有的账本。”
顾骋远拿起其中一本，放在蜡烛上。
然后，顾骋远又把这本已经烧起来的账本，扔在那叠账本上。再然后，所有的账本全部都烧起来了。
账房先生看了十分惊愕，“大人，大人，您这……”
但看到顾骋远近乎疯狂的样子，又不敢上去阻拦。
等账本烧地差不多了，顾骋远又拿出了几本的账本，放在了桌上。
这些账本看上去非常老旧，书页泛黄。只不过上面一笔账都没记。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想让县衙在账面上，有五十万两白银的亏空。一天之内完成！”
“这……”账房先生有点犹豫。
“有问题吗？能完成吗？”顾骋远焦急地问。
顾骋远又拿出一锭白银，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
“是是是！今天之内，肯定完成！”账房先生双手接过顾骋远给的白银，爽快地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一听到这句话，账房先生习惯性地点点头，说：“这些规矩老奴都懂，决不多言。桌上的这些都是原始的账本，原始的账本……”
听到这句话，看到他这个态度，再想想他这个岁数该有的老道和多年做假账的经验，应该没有问题。
做这些都是为了诓骗袁颉。
和袁颉合作，就是为了挣钱。但要是让袁颉查到自己县衙还有大把的现银，这种合作看上去就不怎么真实。
但是如果县衙非常缺钱，自己急需钱财来填补亏空，那这种合作看上去就非常长久。
正当顾骋远自鸣得意的时候，账房先生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大人，你上午还在慷慨地给里正们补发俸禄，下午就亏空了五十万两白银，这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对啊！”顾骋远暗自心惊。
我真傻，竟然忘了这么件事。看着已经全部烧掉的账本，顾骋远后悔莫及。
“如果我还想亏空五十万两白银，我该怎么办？”顾骋远马上问。
账房先生低下头，思索了一番之后，说：“这种事情想做一份完美的假账是不可能的了。县衙还有存银多达三十万两，如果想让别人相信县衙真的亏了五十万两，那县衙至少要想法设法花掉二十两白银，而且这些钱不能有任何回报。这样之后，我才能做一份亏了五十万两的假账。”
顾骋远又说：“那具体该怎么花，你给我说说。”
听到这个问题，账房先生有点疑虑，随即说：“大家都说花钱容易，挣钱难。这怎么花钱，县令大人您还用问我吗？”
账房先生又说：“既然大人真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地告诉你。”
“赈灾啊！最近，城西犯了水灾，大家都缺钱少粮，这就是个花钱的地方。大把的灾民需要钱，而且以赈灾之名贪污，一向是官员们惯用的手段。”
“您可以对外声称您花了七十万两赈灾，可实际只用了二十万两。如果有人来查，自然而言就能想到官员的贪污，这五十万两的亏空就出来了。”
“官员的贪污，关系复杂，牵扯众多。想细查，根本是无从查起。但凡涉及到官员贪污的账本，肯定是假账，都不用我怎么花心思掩盖。只要控制住几个知情人，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具体花了多少钱。”
“而且以这种方式烧钱还算是烧对了地方，不算浪费。百姓还会感恩戴德，夸赞青天大老爷。”
顾骋远点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顾骋远拿出火折子，一吹，火苗燃起，顾骋远用火折子点燃了账房内的蜡烛。
“先生，你会做假账吗？”顾骋远问道。
“啊？”账房先生非常惊讶。
顾骋远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先生，你会做假账吗？”
账房先生这回算是听清楚了，外面盛传这新来的县太爷是个青天大老爷，没找到，也会有如此之举。
人活到这个岁数了，关心的便也不多。管他是不是要贪污，挪用公款，反正他让我做，我做就是了，这样的贪官我见的还少吗？多一个他不多，少一个他不少。
于是账房先生这回非常果断地说：“会！老奴活了五十余年，经手的账本无数，做过的假账外人决计看不出来。”
果然！上一任县令肯定留给他的，尽是这种老油条。
顾骋远没心思听账房先生的吹嘘，问道：“以前的账本还在吗？”
“在在在！”账房先生回答。
随即，账房先生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账本，说：“大人，这是近两年所有的账本。”
顾骋远拿起其中一本，放在蜡烛上。
然后，顾骋远又把这本已经烧起来的账本，扔在那叠账本上。再然后，所有的账本全部都烧起来了。
账房先生看了十分惊愕，“大人，大人，您这……”
但看到顾骋远近乎疯狂的样子，又不敢上去阻拦。
等账本烧地差不多了，顾骋远又拿出了几本的账本，放在了桌上。
这些账本看上去非常老旧，书页泛黄。只不过上面一笔账都没记。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想让县衙在账面上，有五十万两白银的亏空。一天之内完成！”
“这……”账房先生有点犹豫。
“有问题吗？能完成吗？”顾骋远焦急地问。
顾骋远又拿出一锭白银，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
“是是是！今天之内，肯定完成！”账房先生双手接过顾骋远给的白银，爽快地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一听到这句话，账房先生习惯性地点点头，说：“这些规矩老奴都懂，决不多言。桌上的这些都是原始的账本，原始的账本……”
听到这句话，看到他这个态度，再想想他这个岁数该有的老道和多年做假账的经验，应该没有问题。
做这些都是为了诓骗袁颉。
和袁颉合作，就是为了挣钱。但要是让袁颉查到自己县衙还有大把的现银，这种合作看上去就不怎么真实。
但是如果县衙非常缺钱，自己急需钱财来填补亏空，那这种合作看上去就非常长久。
正当顾骋远自鸣得意的时候，账房先生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大人，你上午还在慷慨地给里正们补发俸禄，下午就亏空了五十万两白银，这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对啊！”顾骋远暗自心惊。
我真傻，竟然忘了这么件事。看着已经全部烧掉的账本，顾骋远后悔莫及。
“如果我还想亏空五十万两白银，我该怎么办？”顾骋远马上问。
账房先生低下头，思索了一番之后，说：“这种事情想做一份完美的假账是不可能的了。县衙还有存银多达三十万两，如果想让别人相信县衙真的亏了五十万两，那县衙至少要想法设法花掉二十两白银，而且这些钱不能有任何回报。这样之后，我才能做一份亏了五十万两的假账。”
顾骋远又说：“那具体该怎么花，你给我说说。”
听到这个问题，账房先生有点疑虑，随即说：“大家都说花钱容易，挣钱难。这怎么花钱，县令大人您还用问我吗？”
账房先生又说：“既然大人真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地告诉你。”
“赈灾啊！最近，城西犯了水灾，大家都缺钱少粮，这就是个花钱的地方。大把的灾民需要钱，而且以赈灾之名贪污，一向是官员们惯用的手段。”
“您可以对外声称您花了七十万两赈灾，可实际只用了二十万两。如果有人来查，自然而言就能想到官员的贪污，这五十万两的亏空就出来了。”
“官员的贪污，关系复杂，牵扯众多。想细查，根本是无从查起。但凡涉及到官员贪污的账本，肯定是假账，都不用我怎么花心思掩盖。只要控制住几个知情人，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具体花了多少钱。”
“而且以这种方式烧钱还算是烧对了地方，不算浪费。百姓还会感恩戴德，夸赞青天大老爷。”
顾骋远点点头，说：“行！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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