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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庐江有难,去?留?

    “庐江县县尉贾华见过大汉镇南将军、西亭侯领汝南太守刘公!”贾华头叩地极响,见礼的声音也喊得响亮。

    在刘庆听来,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将贾华扶起,微笑道:“我在庐江可不是什么狗屁的将军,那时你怎么喊我现在便怎么喊就是了。”

    “贾华万万不敢!”贾华说着又要下跪。

    刘庆再三扶起,贾华只是不从,无奈之下,刘庆叹息了几声,坐在面前的一块石头上。

    周泰见状扶起贾华,骂道:“你这小子!刘君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就是了,当时在庐江不也是如此么,我们私下也是这般称呼的,几年没见,你怎么却是愚笨了!”

    初时在庐江,贾华最是听周泰的话,这时却不敢做声,刘庆便道:“随他吧,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说罢,怎么突然到了陈留,你是如何得知的?”

    贾华跪地答道:“禀将军,我等在庐江便听闻公诛宦、讨董等等大事,皖县上下无不以将军为傲,且为将军塑一雕像于县门,小民因与将军有旧,被府君看上托以得县尉。不曾想,这些时日,有传闻将军讨袁兵败,那府君便变了个模样,强拆了雕像,又大肆放言污蔑将军,话语之间不堪入耳。”

    贾华说的激动,卡了嗓子,接连咳嗽,刘庆听的入神,急道:“给他水!”

    贾华喝了口水,又谢过刘庆,行礼之后,方才接着说道:“其后,我与史迹就被其免职,还有当初将军留下的一众县吏皆被县令为由撤职,还有那县令之子专好欺压名女,我等在位之时还能依托将军威名震之一二,如今赋闲在家,想救却不能,只好出此下策来寻将军。”

    旋即贾华又脱去衣物,从胸中贴身抽出两封信递给刘庆,“此乃县人所言之万民信,由我来递给将军,故贴身保管,不敢有失。另一封乃是乔家大小姐之信,也托我转交将军。”

    刘庆接过信,点点头,吩咐众人退下歇息,自己一人进了屋,就着烛火来看这两封信。

    第一封乃是万民书。

    书云:庐江郡皖县万名呈于镇南大将军刘君讳庆。

    闻君自出庐江后,一路长虹,封侯拜将不在话下,我等无不日夜思念刘君,思君在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吏不敢压民,民心不惧官,万事万物只因君在皆有定法。.jj.br>

    吾乡县府自君走后,悍吏之来吾乡,欺压我等。盖追将军之威名仍在,其众稍稍有所顾虑,不敢威逼过甚。

    近日以来,君言望北,我等敢不以众盼首以望君!

    而皖县县令者名曰郑安,其竟听闻消息言及君败,使鸡犬不得安焉。

    凡行死刑,行刑者先等于门外,使其党羽入索财物,名曰“斯上贡”。

    富贵者使钱得免,贫者只能授首。

    君乃天下所望,岂有如此之理也?

    平日但凡有稍不顺其心者,皆处以极刑,曰:“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

    其恶言之不尽,道之不绝。

    还望刘君尽发天兵,解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等皆拜谢刘公之恩得,万世不敢忘也!

    皖县百姓泣血书之。

    后面署写大批的名字,有些刘庆还能记得,例如当时选的几名如大目、史迹、李老八等等。

    甚至乔家之人包括大小乔都署名在上,看来这县令也是不做人事到了极点,乔家都受了冲击。

    自己起兵讨袁,孙坚战死、袁术战败,坊间传闻自己兵败,看来对各地影响过甚,待今日大胜之事传出去应稍稍好些。

    刘庆思索着打开第二封信。

    外面用的是一层皮草包住,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打开包纸,里面用的是手绢包的一封信,上面还留有余香,信被封住,看样子未曾打开过。

    刘庆缓缓打开那封信。

    上书云:见字如面,望信舒颜。

    小女子乔薇谒见镇安大将军刘公。

    晚风轻轻,带着入秋的凉。近来寒暑不常,望自珍慰。

    当初听闻最你要前去洛阳,少了说话之人,自觉无聊。书院先生前些时日责我心神不宁,绝不是因为你不在身旁。

    我也只是恰好读过那首美人赋,捎带着想起你而已。

    今日新学歌谣,赠与你,定不要遗忘。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我自幼学诗词,本首歌语极佳,切莫笑我荒唐!不要笑话我!!

    还未背牢,就写于你分享,你可知下阙?

    堂堂镇南大将军必定知道吧!我猜也是!为何你年纪轻轻就这般名声在外了,若是你没那么能文允武就好了!小女子无心之言!大将军不会怪罪与我吧!

    听爹爹说,你有两个知己红颜,外人都知晓,说眼睛又大又亮,长得好生漂亮,希望能赶快邀上大眼睛姑娘一同扶帮,毕竟日后漫长。

    便忘了我这村妇,我也将你忘!!!

    对了,爹爹还说叫我早日寻个好郎君,莫要整日在家空想。

    恰好那县令之子日日到我府上提亲,他长得也还端庄,行事方方正正,绝不会欺压百姓,绝不是胡作非为之辈,绝不会擅抢女子,乃是个好归宿,你说呢?

    文短情长,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所未尽者,尚有万千,何止其乎?

    汝知否,其不知否?

    纸张后半截皱皱的,刘庆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还没有哭,那还好,还没丢脸。

    他将两封信都守在兜里,正要出门,宋谦、周泰、陈武这一溜老人都涌了进来。

    刘庆笑骂道:“他吗的,不是叫你们去休息吗?怎么一个个都不累?”

    “嘿嘿,这不是庐江之事么,想睡也睡不着啊!”

    “主公是如何想的?”

    “怎么想。你们的家乡的百姓,你们主公的女人被人欺负了,你们说怎么说?”刘庆坐下笑对着众人。

    “打!”

    “杀了这帮杂碎!”

    “我打先锋,谁也不准跟我抢!”

    几人正说笑着争先锋,谈派兵之事,徐庶从外面进来,跪倒沉声道:“主公,此事不可轻起!万不可兴兵!”

    “徐元直!你什么意思!那是我们的家,那是主公的家,你一个外乡人知道什么!”

    “我就是知道,我知道主不可因怒兴师!”

    徐庶抬头面对着三人,丝毫不惧,强硬道。

    四人皆转身看着座椅上的刘庆。

    ------题外话------

    大乔的那封信先用古言写了一封,自觉情意表达不畅,写不出纸未捅破那种感觉。

    于是又用白话写了一封,又觉得太过轻佻,效果不好。

    最后借鉴了一首歌的歌词,觉得还挺好的。

    感兴趣可以去听,歌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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