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可怕的先生
公会总部三楼，会长办公室旁边，是一间放置仪器的储藏室。
诺顿是位身材矮小，腹部因为富裕生活日渐圆润的50多岁中年男人。他经常在储藏室中进行试验，戴着圆片眼镜，像个学者一样开展各种‘课题’。
严格意义上他不属于学者，神秘学和炼金术不是正统科学，无法像机械或者历史那样成为广为流传的科目，吸引学生研究。
在大众心目中，这两个神秘却常被混为一谈的体系，是诡秘、危险的象征。对天赋过高的要求，也注定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它们。
作为神秘学者公会会长，诺顿职务清闲，但每周需要花费三个半天为学生讲课。
他有两个学生，正因为他们，才有底气多次拒绝帝国邀请。
两人一男一女，女孩大约15、6岁，浅绿宫廷长裙，肌肤洁白容貌甜美，湛蓝眸子楚楚可人，娇躯透露着独属于少女的俏皮。
男孩比女孩稍大一些，鼻梁高挺，五官英俊，气质有些过分阴柔。
此时女孩正坐在下方，听着枯燥的课程，翘起小嘴，与精巧鼻尖夹着羽毛笔左右摇晃。
男孩漠然扫视黑板上诺顿踮起脚费力书写的大片粉笔字，淡淡一眼，就把目光放回女孩身上。
浅绿长裙衬托修长光洁的颈脖，香肩裸露一片白腻，目光往下，刚刚发育酥胸可堪一握....
男孩手指忍不住搓了搓，目光火热，呼吸急促起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正神游的女孩应声转头，羽毛笔掉在地上，她转身去捡，刚好对视上男孩闪烁欲望的视线。
希斯丽雅黛眉微竖，怒道：“杰弗里！”
该死，谁在敲门？
杰弗里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很快掩盖下去。
“殿下！”他微笑回应。
希斯丽雅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推门进来的是那位前台小姐，“会长，有位会员找您？”
她没说对方是刚刚入会。
“我在上课。”诺顿抹抹胡须，道：“请他过几天再来吧。”
“他一定要今天见您，还请您看样东西，询问您是否能解决。”
她把碎布托给诺顿，后者抬抬镜片，面露疑惑。
很快，接触到碎布的瞬间，他身体僵直，疑惑一扫而空。
杰弗里心中不快，沉声道：“是哪位勋爵？”
“是位年轻人，出手大方，带着一位女孩...”
“我问的是身份，”杰弗里盯着前台，说道：“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么？”
他的语言很有威慑力。
前台脸色微变，努力回忆刚才杰罗尔填写的会员信息，却记不起来了。
“他....今天刚到布雷斯特，乘游轮来的....”
“平民？”
“是...是的。”
杰弗里阴沉一笑，对诺顿道：“不要耽误公主学习，请继续。”
又翘起嘴把羽毛笔夹在鼻下的希斯丽雅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不喜欢神秘学和炼金术，但她父亲阿基里斯陛下，认定她很有天赋，请诺顿收她为学生。
她无法违抗父命，只好每周花费3天，一半听课，一半完成作业。
可今天的课程太无聊了，天气闷热，冰茶也没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羽毛笔上下摇晃，希斯丽雅忍了又忍，一想起杰弗里那恨不得扒光她衣服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哼道：“老师的事用不着你管。”
“现在是课程时间，丽雅，不要胡闹。”
杰弗里姿态沉稳。
希斯丽雅抓住羽毛笔，炸毛一样跳了起来，“不许叫我丽雅！尊称我殿下，或者希斯丽雅公主！”
“作为丈夫，我有资格这么称呼你。”
“你胡说，你不是！”希斯丽雅瞪着湛蓝的大眼睛，成了龇牙的猫咪，“婚约会解除的！一定！”
“不会，你知道的，没人比我更般配你。”
杰弗里冲希斯丽雅舔舔嘴唇，曼妙身姿又让他想入非非。
他浅笑回应。
自降生起，希斯丽雅就失去了选择权。她的丈夫只能在少数家庭中挑选，这其中，帝国首相---国王之手拥有者的子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出于政治原因，国王早早为她定下了亲事。
公主气呼呼坐下，沉闷闷一言不发。
不要嫁给他，死都不要！
恨恨地想着，但少女的心绪很快跌入谷底，涌出阵阵酸楚。
王国政治依赖首相，对帝国秩序的稳固也至关重要。王族必须拉拢首相以维护统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一家人。
想到这些，希斯丽雅把脑袋轻轻搁放桌面，明亮的眸子写满忧愁。
“继续上课。”杰弗里对前台驱逐道：“让他离开布雷斯特，否则我将亲自驱逐他！”
杰弗里阴沉地宣布。
前台躬身，前谦卑道：“是，杰弗里大人。”
“等等！”
清丽悦耳的嗓音叫住了她，希斯丽雅瞪着杰弗里，置气似的道：“请他进来，我要见他！”
“丽雅！”
“叫我殿下！”希斯丽雅大叫。
“用心上课！”
“我不要！”
两人互不相让，前台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她心怀忐忑向会长求助，诺顿没看到，只是翻来覆去抚摸碎布，啧啧称奇。
“会长？”
“啊！”
诺顿反应过来，喝止了杰弗里。
“诺顿老师，”杰弗里脸色难看，不自觉提高音量，“课程是陛下的安排。”
老师的训斥让希斯丽雅分外愉悦，道：“我逃课，没有学生的老师是不用上课的。”
诺顿抹抹胡子，满脸堆笑道：“不用，请他上来。”
他无视了杰弗里。
前台弯曲膝盖行了一礼，下了楼梯。
获得胜利的希斯丽雅激动地在胸前挥了挥拳头，自幼备受呵护，她少女心很重。
“你们要见他么？”诺顿问，又解释道：“他非常危险！”
危险的人！？
希斯丽雅眼睛一亮，杰弗里却心头一沉。
“他是...他很厉害么？”希斯丽雅兴致勃勃问。
她想问是不是异化者，但她的父亲不允许她接触那些神秘的人。
“应该吧！”诺顿扶正眼睛，“很可怜。”
......
敲开储藏室门，杰罗尔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矮小胖胖的和蔼男人，阴柔阴沉的青年，和一个瞳孔纯净、精致俏皮的女孩，宛如太阳花。
女孩的美丽让他为之一顿！
他在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向诺顿问好。
“异化徒，你需要帮助。”诺顿用的肯定语气，并非在询问。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杰罗尔的虚实。
异化徒指已经异化，迈入非凡门槛，却未能掌握特定力量的人。杰罗尔无疑是其中的一员。异化者则是外人对整个异化群体的统称。
果然是异化者！异化者长这样？
希斯丽雅神采熠熠。
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啊！脸好像更白一点，可还没有我白。
观察了一会儿，她有点失望。
她以为会进来一位震撼人心的人物。
在楼下等待时，因为嘴贱，萨米基纳侯爵又一次进食。
此时的杰罗尔不仅面无人色，左臂疼痛也异常强烈，恶念被无限放大。
听到的一切声音都伴随着精神影响，交织着心底对呼唤回应的强烈渴望。
“不知道你能否帮助到我。”杰罗尔努力控制。
“你经历了什么。”诺顿的表现极具善意。
萨米斯基也在心里回应，【他没有恶意。】
他是没有恶意，但这里不止有他。
“两位，能否让我们单独聊聊。”杰罗尔看向杰弗里。
漂亮女孩对他更多是好奇，这个阴柔男人不知为何，有强烈的敌意。
异化之后杰罗尔的感知远超常人，一下就捕捉到了。
诺顿也发话，“你们先出去。”
希斯丽雅翘起小嘴，率先道：“我会保密，保证不说出去！”
接着她看向杰弗里，“你出去，别打扰我们。”
三道目光同时落向杰弗里，他高傲起身，特意在希斯丽雅的目光中俯视杰罗尔，以显示自己的高大，“御前首相之子不会放过危险的人，我有责任维护秩序。”
“卫兵！”他朝外面大吼，“守好大门，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是！”
楼梯口有回应。
什么意思？把我当危险分子了？
“你要维护秩序，喊卫兵干啥？维护的秩序算你的还是算卫兵的？”
杰弗里被说的一怔，“我是首相之子，你要挑衅我？”
“我说的不对？”
“我没有必要向贱民解释。”
杰罗尔眉头一挑。
贱民？好家伙，你老爹听到不抽你？
御前首相就养出这么个坑爹玩意儿？
“首相之子先生，请你快点离开，我赶时间。”疼痛让他禁不住捂住左臂。
诺顿也发现异状，“出去，希斯丽雅也去。”
女孩扁了扁嘴，“老师！”
“出去！”诺顿陡然严厉，养尊处优的女孩一个激灵，提起裙摆离开。
临走前不忘刮了杰弗里一眼。
都怪你，本来可以留下的。
金色长发飘散阵阵芬芳，希斯丽雅款款离去，杰弗里却没有动。
“我得监视你，危险的家伙。”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并不在意诺顿。
杰罗尔没再说话，身体却动了。左手迅速抓住杰弗里，后者反应不及，刚想呼唤卫兵，却发现对方的手掌绵软无力。
讽刺笑容更深了。
就这样？危险？
他冷笑一声，要以袭击的罪名逮捕对方，可话未出口，前所未有的情绪如炮弹般炸开。
恐惧、贪婪、暴虐、情欲....
对血肉的渴望和对杀戮的渴求，子弹般狂暴的轰击他的脑海，如同坚硬的铁手揉捏沙土，为所欲为。
他忽然有种真实的感受，那就是站在一个手臂距离远的对方，化成了难以描述的、充满饥饿感的怪物，正死死压抑着邪恶念头。
杰弗里猛的攥紧拳头，身体失去了先前的轻松，紧绷到微微颤栗。
颤抖的身体告诉他，他正面对的是一个几乎无法遏制的深渊！
而在这样的恶念下，他只能束手接受吞噬。
杰弗里完全无法预计过了多久，直到对方放开他，眼眸深暗无光，“滚出去！”
“我...我马上就...”
他不愿认输，身体却无法违抗本能。
“快滚！”野兽般的爆喝在房中炸响，咚！
杰弗里浑身颤抖，吓得跌坐在地。但面对对方的眸子，身体本能的窜了出去。
关上门，杰罗尔对诺顿抱以歉意，“惊扰您的学生，真是抱歉。”
诺顿满脸凝重，嘴巴张老大，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惊讶道：“可怕的先生，请不用在意。”
诺顿是位身材矮小，腹部因为富裕生活日渐圆润的50多岁中年男人。他经常在储藏室中进行试验，戴着圆片眼镜，像个学者一样开展各种‘课题’。
严格意义上他不属于学者，神秘学和炼金术不是正统科学，无法像机械或者历史那样成为广为流传的科目，吸引学生研究。
在大众心目中，这两个神秘却常被混为一谈的体系，是诡秘、危险的象征。对天赋过高的要求，也注定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它们。
作为神秘学者公会会长，诺顿职务清闲，但每周需要花费三个半天为学生讲课。
他有两个学生，正因为他们，才有底气多次拒绝帝国邀请。
两人一男一女，女孩大约15、6岁，浅绿宫廷长裙，肌肤洁白容貌甜美，湛蓝眸子楚楚可人，娇躯透露着独属于少女的俏皮。
男孩比女孩稍大一些，鼻梁高挺，五官英俊，气质有些过分阴柔。
此时女孩正坐在下方，听着枯燥的课程，翘起小嘴，与精巧鼻尖夹着羽毛笔左右摇晃。
男孩漠然扫视黑板上诺顿踮起脚费力书写的大片粉笔字，淡淡一眼，就把目光放回女孩身上。
浅绿长裙衬托修长光洁的颈脖，香肩裸露一片白腻，目光往下，刚刚发育酥胸可堪一握....
男孩手指忍不住搓了搓，目光火热，呼吸急促起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正神游的女孩应声转头，羽毛笔掉在地上，她转身去捡，刚好对视上男孩闪烁欲望的视线。
希斯丽雅黛眉微竖，怒道：“杰弗里！”
该死，谁在敲门？
杰弗里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很快掩盖下去。
“殿下！”他微笑回应。
希斯丽雅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推门进来的是那位前台小姐，“会长，有位会员找您？”
她没说对方是刚刚入会。
“我在上课。”诺顿抹抹胡须，道：“请他过几天再来吧。”
“他一定要今天见您，还请您看样东西，询问您是否能解决。”
她把碎布托给诺顿，后者抬抬镜片，面露疑惑。
很快，接触到碎布的瞬间，他身体僵直，疑惑一扫而空。
杰弗里心中不快，沉声道：“是哪位勋爵？”
“是位年轻人，出手大方，带着一位女孩...”
“我问的是身份，”杰弗里盯着前台，说道：“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够清楚么？”
他的语言很有威慑力。
前台脸色微变，努力回忆刚才杰罗尔填写的会员信息，却记不起来了。
“他....今天刚到布雷斯特，乘游轮来的....”
“平民？”
“是...是的。”
杰弗里阴沉一笑，对诺顿道：“不要耽误公主学习，请继续。”
又翘起嘴把羽毛笔夹在鼻下的希斯丽雅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不喜欢神秘学和炼金术，但她父亲阿基里斯陛下，认定她很有天赋，请诺顿收她为学生。
她无法违抗父命，只好每周花费3天，一半听课，一半完成作业。
可今天的课程太无聊了，天气闷热，冰茶也没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羽毛笔上下摇晃，希斯丽雅忍了又忍，一想起杰弗里那恨不得扒光她衣服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哼道：“老师的事用不着你管。”
“现在是课程时间，丽雅，不要胡闹。”
杰弗里姿态沉稳。
希斯丽雅抓住羽毛笔，炸毛一样跳了起来，“不许叫我丽雅！尊称我殿下，或者希斯丽雅公主！”
“作为丈夫，我有资格这么称呼你。”
“你胡说，你不是！”希斯丽雅瞪着湛蓝的大眼睛，成了龇牙的猫咪，“婚约会解除的！一定！”
“不会，你知道的，没人比我更般配你。”
杰弗里冲希斯丽雅舔舔嘴唇，曼妙身姿又让他想入非非。
他浅笑回应。
自降生起，希斯丽雅就失去了选择权。她的丈夫只能在少数家庭中挑选，这其中，帝国首相---国王之手拥有者的子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出于政治原因，国王早早为她定下了亲事。
公主气呼呼坐下，沉闷闷一言不发。
不要嫁给他，死都不要！
恨恨地想着，但少女的心绪很快跌入谷底，涌出阵阵酸楚。
王国政治依赖首相，对帝国秩序的稳固也至关重要。王族必须拉拢首相以维护统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一家人。
想到这些，希斯丽雅把脑袋轻轻搁放桌面，明亮的眸子写满忧愁。
“继续上课。”杰弗里对前台驱逐道：“让他离开布雷斯特，否则我将亲自驱逐他！”
杰弗里阴沉地宣布。
前台躬身，前谦卑道：“是，杰弗里大人。”
“等等！”
清丽悦耳的嗓音叫住了她，希斯丽雅瞪着杰弗里，置气似的道：“请他进来，我要见他！”
“丽雅！”
“叫我殿下！”希斯丽雅大叫。
“用心上课！”
“我不要！”
两人互不相让，前台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她心怀忐忑向会长求助，诺顿没看到，只是翻来覆去抚摸碎布，啧啧称奇。
“会长？”
“啊！”
诺顿反应过来，喝止了杰弗里。
“诺顿老师，”杰弗里脸色难看，不自觉提高音量，“课程是陛下的安排。”
老师的训斥让希斯丽雅分外愉悦，道：“我逃课，没有学生的老师是不用上课的。”
诺顿抹抹胡子，满脸堆笑道：“不用，请他上来。”
他无视了杰弗里。
前台弯曲膝盖行了一礼，下了楼梯。
获得胜利的希斯丽雅激动地在胸前挥了挥拳头，自幼备受呵护，她少女心很重。
“你们要见他么？”诺顿问，又解释道：“他非常危险！”
危险的人！？
希斯丽雅眼睛一亮，杰弗里却心头一沉。
“他是...他很厉害么？”希斯丽雅兴致勃勃问。
她想问是不是异化者，但她的父亲不允许她接触那些神秘的人。
“应该吧！”诺顿扶正眼睛，“很可怜。”
......
敲开储藏室门，杰罗尔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矮小胖胖的和蔼男人，阴柔阴沉的青年，和一个瞳孔纯净、精致俏皮的女孩，宛如太阳花。
女孩的美丽让他为之一顿！
他在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向诺顿问好。
“异化徒，你需要帮助。”诺顿用的肯定语气，并非在询问。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杰罗尔的虚实。
异化徒指已经异化，迈入非凡门槛，却未能掌握特定力量的人。杰罗尔无疑是其中的一员。异化者则是外人对整个异化群体的统称。
果然是异化者！异化者长这样？
希斯丽雅神采熠熠。
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啊！脸好像更白一点，可还没有我白。
观察了一会儿，她有点失望。
她以为会进来一位震撼人心的人物。
在楼下等待时，因为嘴贱，萨米基纳侯爵又一次进食。
此时的杰罗尔不仅面无人色，左臂疼痛也异常强烈，恶念被无限放大。
听到的一切声音都伴随着精神影响，交织着心底对呼唤回应的强烈渴望。
“不知道你能否帮助到我。”杰罗尔努力控制。
“你经历了什么。”诺顿的表现极具善意。
萨米斯基也在心里回应，【他没有恶意。】
他是没有恶意，但这里不止有他。
“两位，能否让我们单独聊聊。”杰罗尔看向杰弗里。
漂亮女孩对他更多是好奇，这个阴柔男人不知为何，有强烈的敌意。
异化之后杰罗尔的感知远超常人，一下就捕捉到了。
诺顿也发话，“你们先出去。”
希斯丽雅翘起小嘴，率先道：“我会保密，保证不说出去！”
接着她看向杰弗里，“你出去，别打扰我们。”
三道目光同时落向杰弗里，他高傲起身，特意在希斯丽雅的目光中俯视杰罗尔，以显示自己的高大，“御前首相之子不会放过危险的人，我有责任维护秩序。”
“卫兵！”他朝外面大吼，“守好大门，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是！”
楼梯口有回应。
什么意思？把我当危险分子了？
“你要维护秩序，喊卫兵干啥？维护的秩序算你的还是算卫兵的？”
杰弗里被说的一怔，“我是首相之子，你要挑衅我？”
“我说的不对？”
“我没有必要向贱民解释。”
杰罗尔眉头一挑。
贱民？好家伙，你老爹听到不抽你？
御前首相就养出这么个坑爹玩意儿？
“首相之子先生，请你快点离开，我赶时间。”疼痛让他禁不住捂住左臂。
诺顿也发现异状，“出去，希斯丽雅也去。”
女孩扁了扁嘴，“老师！”
“出去！”诺顿陡然严厉，养尊处优的女孩一个激灵，提起裙摆离开。
临走前不忘刮了杰弗里一眼。
都怪你，本来可以留下的。
金色长发飘散阵阵芬芳，希斯丽雅款款离去，杰弗里却没有动。
“我得监视你，危险的家伙。”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并不在意诺顿。
杰罗尔没再说话，身体却动了。左手迅速抓住杰弗里，后者反应不及，刚想呼唤卫兵，却发现对方的手掌绵软无力。
讽刺笑容更深了。
就这样？危险？
他冷笑一声，要以袭击的罪名逮捕对方，可话未出口，前所未有的情绪如炮弹般炸开。
恐惧、贪婪、暴虐、情欲....
对血肉的渴望和对杀戮的渴求，子弹般狂暴的轰击他的脑海，如同坚硬的铁手揉捏沙土，为所欲为。
他忽然有种真实的感受，那就是站在一个手臂距离远的对方，化成了难以描述的、充满饥饿感的怪物，正死死压抑着邪恶念头。
杰弗里猛的攥紧拳头，身体失去了先前的轻松，紧绷到微微颤栗。
颤抖的身体告诉他，他正面对的是一个几乎无法遏制的深渊！
而在这样的恶念下，他只能束手接受吞噬。
杰弗里完全无法预计过了多久，直到对方放开他，眼眸深暗无光，“滚出去！”
“我...我马上就...”
他不愿认输，身体却无法违抗本能。
“快滚！”野兽般的爆喝在房中炸响，咚！
杰弗里浑身颤抖，吓得跌坐在地。但面对对方的眸子，身体本能的窜了出去。
关上门，杰罗尔对诺顿抱以歉意，“惊扰您的学生，真是抱歉。”
诺顿满脸凝重，嘴巴张老大，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惊讶道：“可怕的先生，请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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