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55章 情到深处是流泪
“素素，告诉我，你姐姐身上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燕赤霞抓着苏晨素的两条胳膊，使命的摇晃。“到底是谁的，你快告诉我！”
燕赤霞面目狰狞，简直不管置信。他不相信苏嫣然会对别的男子假以颜色，但如果是他的……
燕赤霞的心里在滴血！
苏晨素身体受痛，面上一愣，虽然有些疑惑，但嘴里却是脱口而出。
“那不是你的吗，我们在临清一起的时候，她就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算过了，就是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错！”
“呜呜……”
说过之后，苏晨素又哭了起来，再也没有根会燕赤霞。显然是被燕赤霞和苏嫣然之间的事情打击的够深。
不过燕赤霞此时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安慰她，听到苏晨素的话后嘴里更是脱口而出。
“你算过了，没有错？”
苏晨素摇头。“没有，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和姐姐在一起，身边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
苏晨素说完，燕赤霞的大脑如遭雷击，面目中满是痛苦。
临清县城相处的情影，一串串的想起。
一回，只有一回！
如果说燕赤霞与苏嫣然之间有发生过关系，那么就只有一回！
只有那么一回！
那就是燕赤霞当日心魔发作，尚失了理智那回。
只是——
那次为什么不是苏晨素，而会是苏嫣然？
要知道——
燕赤霞在临清县心魔发作，受害者就是苏晨素。他的心里一直这样认为！
心魔发作之时，在他身边陪伴的是苏晨素，为此，他还撕破了她的裙裳。
心魔发作当天，苏嫣然更是离院外出，去到外面帮助燕赤霞配制清心寡【谷欠】望的汤药，未曾归府。
事情过后，燕赤霞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苏晨素在花亭里哭诉。而苏嫣然为了破解双方之困境，将苏晨素留在了燕赤霞的府邸，让他弥补过错。
先后种种，种种迹象，无一表明燕赤霞当日的对象就是苏晨素。
这种情况下，这种事情，燕赤霞怎么可能会算错！
然而——
此时此刻，种种迹象又在表明，原来当初的受害者根本不是苏晨素，而是其姐苏嫣然！
为什么，
淇州客栈里，苏嫣然会对着他有情有义。而燕赤霞向她说出已经向苏晨素求婚时，对方会面目苍白，而又满脸不的敢置信。
为什么，
燕赤霞说出之后，苏嫣然没有再说其它，只是问着妹妹苏晨素是不是已经同意。她想知道的是妹妹苏晨素是不是对燕赤霞也有情意。
想通了这些，其它的事情，自然是一猜便知，迎刃而解。
苏嫣然根本没有安排燕赤霞娶其妹苏晨素的意思，那只是他自以为了解对方，建立在受到侵犯的是苏晨素的基础上，而猜测出来的结果。
燕赤霞有心弥补过错，有心弥补他和苏嫣然、苏晨素之间的关系和友情，从而错误的求娶苏晨素。
只是这样一来，结果却是一错再错。
想想苏嫣然一直以来最他的情意，再想想他在淇州客栈里，梦境中那个说他错误的女子。燕赤霞悔不当初！
苏嫣然爱他最深，燕赤霞最爱的也是对方。
然而，只是……
只是一步之差，燕赤霞不但伤害了苏晨素，背叛了她对他的情意。更是让苏嫣然伤的更深。
他侵犯了她，不但不知情，反而还想着娶她至爱的妹妹。
原来，爱情并不是不存在，苏嫣然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在掩盖，掩盖的只是燕赤霞心里那份障碍。那份建立在错误猜测上的障碍，对她有情，却是始终不敢示爱。
临清城里心魔发作，燕赤霞是撒破了苏晨素的衣服，造成了伤害，但也同样对苏嫣然进行了伤害。
伤害，不止一种，侵犯也不是只有一种，然而苏嫣然的却是实实在在。
从最初的在灵宝县城西门，燕赤霞与苏嫣然初次见面。黄帝陵中大打出手，黄河水边共同突围，沁水河边浴血奋战……。
从临清城里的当面表白，再到妖魂再次附体，苏嫣然姐妹俩的精心照顾……。
一幕幕，一点点，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闪过。
燕赤霞的肝肠寸断，心血在滴。
泪流满面，不住的摇着头。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呜呜……”
“呜呜……”
燕赤霞不断的念着，痛苦不堪。
男儿不是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晚之间，接连数变，让本来就变的感性的燕赤霞，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燕赤霞痛哭，引得身边的苏晨素惊异的望着他。
“燕大哥，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燕大哥……”
“燕大哥，你别哭。”
“别哭，呜呜……”
问了几声，燕赤霞不回，苏晨素倒也哭了起来。只是她这么一哭，却把燕赤霞给拉了回来。
赶紧的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拉着苏晨素就问话。“素素，别哭，你马上告诉我，你姐姐在哪里，我必须马上见到她。”
燕赤霞并没有感应到苏嫣然的气息。
燕赤霞不问还好，一问，苏晨素更是伤心，痛哭流泪。“燕大哥，你来晚了，来晚了。呜呜……”
一边说着，苏晨素还一捶着燕赤霞的胸膛。
来晚了？
“什么意思，你姐姐死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没有，姐姐没死。”
苏晨素摇着头。“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苏晨素俏生生的望着他，欲言欲止的样子。“我必须马上见到她，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必须见到她！”
“告诉我！”
苏晨素又是摇头，告诉燕赤霞。“没用的，姐姐不肯见你。她也见不到你！”
“为什么？“
说到正事，苏晨素很快就收住了悲伤，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告诉燕赤霞，说道：”姐姐遭人暗算，修行时不小心吸到了生人的血气，变成了血修。这段时间狂性发作，经常认不得他人，于是摆了一个阵法，把自己关在里面闭关修炼，想着把体内的血气去了。”
“遭人暗算？”
燕赤霞一怔，很快就想起了周林真，不过却是不敢肯定。嘴里说道：“可知对手是谁，是何人做下的？”
“不知道。姐姐没告诉我！”
“不过最近她和人打了一架，把对方打成了重伤。不知是不是对方。”
打架？周林真？
苏晨素嘴里一说，燕赤霞眉头紧皱，心里更是怀疑，只是苏嫣然不告诉苏晨素，燕赤霞却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说道：“嗯，我知道了。”
“你告诉我你姐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听到燕赤霞还想着要见苏嫣然，苏晨素又是摇头，道：“不行，临走之前，姐姐告诉我，要是你来找她，就让我挡着你，让你不要去见她。”
“我要听姐姐的话！再说了，姐姐现在正在紧要关头，燕大哥你不能去打扰她。”
紧急关头，不要打扰她？
不过燕赤霞随即又想到了苏晨素嘴里说的苏嫣然不想见他。
燕赤霞面上一愣，很快就想起了许多，想着对方会不会是不是因为变成了血修，因此才不愿意见他。然而这个时候，藏着还有什么用。神霄派和正一教联手，还带着他，已经寻到门来，到了兰若寺的门口。
“没用的，赶紧的告诉你姐姐，就说我一定要见到她，敌人……”
燕赤霞脱口而出，然而说到一半，才发现嘴里有误，周林真未必就一定是陷害苏嫣然的杀手，而周林真也代表不了全神霄派。于是改口说道：“神霄派和龙虎山正一教的人已经到了婺州，马上就要来捉拿你姐姐，斩妖除魔。”
“若是我无法见到你姐姐，一场大战再也难以避免！”
燕赤霞话还没有说完，苏晨素嘴里就一声惊呼。
“啊……，神霄派和龙虎山的天师已经来了，他们要捉拿姐姐？”
“不是张天师，但是一样是神形丹鼎境界的高人，还有我，一起三个人。”
“啊，燕大哥，你……”
苏晨素听到燕赤霞也是前来一起的伏妖者，面上大变，满是震惊的望着他。
不过，她很快就改变了颜色，拖住燕赤霞的手腕就说道：“燕大哥，你不能杀姐姐。……你要救救她。”
“救她，我求你了，求求你。”苏晨素两眼带泪，又是哭腔。
苏晨素想哭，神情激动，燕赤霞此时却是清醒无比。“嗯，我知道。”
“素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姐姐的。我不但爱你，同样也爱她。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愿意失去！”
“我来这里，就是希望能救你姐姐，想着和她见一面。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正一教网开一面。”
以前燕赤霞还有些担心，怕正一教不肯放过苏嫣然。但如今听到苏嫣然是无意吸到了生人的血气，燕赤霞心里却有了一些把握，觉得事情另有原因，只要查清了不是苏嫣然本意，并找到了有效的解决方法，正一教未免不肯网开一面，渡过难关。
“去吧，赶紧的把你姐姐叫出来，让她来见我。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正一教罢手。如果能让他们帮着你姐姐把体内的血气去了，那更是最好不过。”
“嗯嗯，我这就去把姐姐叫出来，燕大哥你等等我和姐姐，打开阵法需要一点时间。”苏晨素赶紧点头，对着燕赤霞叮嘱，生怕他等不及了，就会就此离去一般。
“嗯，去吧，我等你们。”
“嗯嗯，那就好。”
苏晨素答过之后，转身就走，只是走几步，又快速小跑回来，来到燕赤霞的身边。“燕大哥，姐姐现在状态不太好，走火入魔，经常失去理智。如果过会她要是不认得你，你千万不要不理她，更不要对她出手。”
“你打不过她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这么做的，别担心。”
燕赤霞见苏晨素这样特意回来告诉他这件事，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估计苏嫣然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是不知她是为何会走火入魔，居然落到连人不认得的地步。
想到这里，再看到眼前不安的苏晨素，燕赤霞突然有些心痛。“素素，别担心，你姐姐总会好起来。相信我，她不会伤害你，你是她妹妹。”
“别怕！”燕赤霞安慰着苏晨素。
“嗯，我不怕，我不怕姐姐打我，姐姐不会打我的。素素只是在担心姐姐，担心她……燕大哥你知道吗，姐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我怕她会挺不过去！”
说到这里，苏晨素嘴上又带着哭腔，满脸痛苦，隐隐欲哭的样子。燕赤霞见此，赶紧劝慰道：“别哭，素素别哭。”
“燕大哥，来了，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帮助你姐姐的，让她渡过难关。”
“去吧，去把令姐叫来。我们好好商议，问问她怎么回事。”燕赤霞不敢误了正事，再次督促着苏晨素。
“嗯，素素知道了，我回去了。”
苏晨素说完，赶紧的眼中的泪水擦了，快点往兰若寺奔去。
地面上，白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苏晨素跑动时沙沙作响，有不少的声音，在深夜里很是清晰。
脚步沉重。
燕赤霞的心思也同样很是沉重，眼睁睁的望着她离开。
只是当苏晨素刚刚跑出一段距离，眼看着就要走到兰若寺的寺院大门，燕赤霞却是面色大变。
“素素，小心，有伏击！”
燕赤霞极力提醒，嘴里说着，人也飞身直起，脚步在虚空中疾点，朝着苏晨素迅速扑了过去。
然而——
燕赤霞到底还是迟了一步，苏晨素听到他的提点，只是面上一怔，就有一道凌厉剑光在面前闪过。
黝黑的长剑，带着耀眼光芒的，只是在眨眼时间，就刺进了苏晨素的身体。
长剑上光华闪烁，不停的跳动，滋滋作响，显然是神霄派闻名天下的神霄剑术。
“啊……”
一声惨叫，苏晨素不敢置信的睁大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倒在尚未完全化开的雪面上，压的白雪吱吱作响。
“周林真，快住手！”
燕赤霞抓着苏晨素的两条胳膊，使命的摇晃。“到底是谁的，你快告诉我！”
燕赤霞面目狰狞，简直不管置信。他不相信苏嫣然会对别的男子假以颜色，但如果是他的……
燕赤霞的心里在滴血！
苏晨素身体受痛，面上一愣，虽然有些疑惑，但嘴里却是脱口而出。
“那不是你的吗，我们在临清一起的时候，她就怀上了你的孩子。……我算过了，就是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错！”
“呜呜……”
说过之后，苏晨素又哭了起来，再也没有根会燕赤霞。显然是被燕赤霞和苏嫣然之间的事情打击的够深。
不过燕赤霞此时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安慰她，听到苏晨素的话后嘴里更是脱口而出。
“你算过了，没有错？”
苏晨素摇头。“没有，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和姐姐在一起，身边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
苏晨素说完，燕赤霞的大脑如遭雷击，面目中满是痛苦。
临清县城相处的情影，一串串的想起。
一回，只有一回！
如果说燕赤霞与苏嫣然之间有发生过关系，那么就只有一回！
只有那么一回！
那就是燕赤霞当日心魔发作，尚失了理智那回。
只是——
那次为什么不是苏晨素，而会是苏嫣然？
要知道——
燕赤霞在临清县心魔发作，受害者就是苏晨素。他的心里一直这样认为！
心魔发作之时，在他身边陪伴的是苏晨素，为此，他还撕破了她的裙裳。
心魔发作当天，苏嫣然更是离院外出，去到外面帮助燕赤霞配制清心寡【谷欠】望的汤药，未曾归府。
事情过后，燕赤霞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苏晨素在花亭里哭诉。而苏嫣然为了破解双方之困境，将苏晨素留在了燕赤霞的府邸，让他弥补过错。
先后种种，种种迹象，无一表明燕赤霞当日的对象就是苏晨素。
这种情况下，这种事情，燕赤霞怎么可能会算错！
然而——
此时此刻，种种迹象又在表明，原来当初的受害者根本不是苏晨素，而是其姐苏嫣然！
为什么，
淇州客栈里，苏嫣然会对着他有情有义。而燕赤霞向她说出已经向苏晨素求婚时，对方会面目苍白，而又满脸不的敢置信。
为什么，
燕赤霞说出之后，苏嫣然没有再说其它，只是问着妹妹苏晨素是不是已经同意。她想知道的是妹妹苏晨素是不是对燕赤霞也有情意。
想通了这些，其它的事情，自然是一猜便知，迎刃而解。
苏嫣然根本没有安排燕赤霞娶其妹苏晨素的意思，那只是他自以为了解对方，建立在受到侵犯的是苏晨素的基础上，而猜测出来的结果。
燕赤霞有心弥补过错，有心弥补他和苏嫣然、苏晨素之间的关系和友情，从而错误的求娶苏晨素。
只是这样一来，结果却是一错再错。
想想苏嫣然一直以来最他的情意，再想想他在淇州客栈里，梦境中那个说他错误的女子。燕赤霞悔不当初！
苏嫣然爱他最深，燕赤霞最爱的也是对方。
然而，只是……
只是一步之差，燕赤霞不但伤害了苏晨素，背叛了她对他的情意。更是让苏嫣然伤的更深。
他侵犯了她，不但不知情，反而还想着娶她至爱的妹妹。
原来，爱情并不是不存在，苏嫣然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在掩盖，掩盖的只是燕赤霞心里那份障碍。那份建立在错误猜测上的障碍，对她有情，却是始终不敢示爱。
临清城里心魔发作，燕赤霞是撒破了苏晨素的衣服，造成了伤害，但也同样对苏嫣然进行了伤害。
伤害，不止一种，侵犯也不是只有一种，然而苏嫣然的却是实实在在。
从最初的在灵宝县城西门，燕赤霞与苏嫣然初次见面。黄帝陵中大打出手，黄河水边共同突围，沁水河边浴血奋战……。
从临清城里的当面表白，再到妖魂再次附体，苏嫣然姐妹俩的精心照顾……。
一幕幕，一点点，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闪过。
燕赤霞的肝肠寸断，心血在滴。
泪流满面，不住的摇着头。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呜呜……”
“呜呜……”
燕赤霞不断的念着，痛苦不堪。
男儿不是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晚之间，接连数变，让本来就变的感性的燕赤霞，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燕赤霞痛哭，引得身边的苏晨素惊异的望着他。
“燕大哥，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燕大哥……”
“燕大哥，你别哭。”
“别哭，呜呜……”
问了几声，燕赤霞不回，苏晨素倒也哭了起来。只是她这么一哭，却把燕赤霞给拉了回来。
赶紧的把脸上的泪水擦了，拉着苏晨素就问话。“素素，别哭，你马上告诉我，你姐姐在哪里，我必须马上见到她。”
燕赤霞并没有感应到苏嫣然的气息。
燕赤霞不问还好，一问，苏晨素更是伤心，痛哭流泪。“燕大哥，你来晚了，来晚了。呜呜……”
一边说着，苏晨素还一捶着燕赤霞的胸膛。
来晚了？
“什么意思，你姐姐死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没有，姐姐没死。”
苏晨素摇着头。“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苏晨素俏生生的望着他，欲言欲止的样子。“我必须马上见到她，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必须见到她！”
“告诉我！”
苏晨素又是摇头，告诉燕赤霞。“没用的，姐姐不肯见你。她也见不到你！”
“为什么？“
说到正事，苏晨素很快就收住了悲伤，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告诉燕赤霞，说道：”姐姐遭人暗算，修行时不小心吸到了生人的血气，变成了血修。这段时间狂性发作，经常认不得他人，于是摆了一个阵法，把自己关在里面闭关修炼，想着把体内的血气去了。”
“遭人暗算？”
燕赤霞一怔，很快就想起了周林真，不过却是不敢肯定。嘴里说道：“可知对手是谁，是何人做下的？”
“不知道。姐姐没告诉我！”
“不过最近她和人打了一架，把对方打成了重伤。不知是不是对方。”
打架？周林真？
苏晨素嘴里一说，燕赤霞眉头紧皱，心里更是怀疑，只是苏嫣然不告诉苏晨素，燕赤霞却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说道：“嗯，我知道了。”
“你告诉我你姐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听到燕赤霞还想着要见苏嫣然，苏晨素又是摇头，道：“不行，临走之前，姐姐告诉我，要是你来找她，就让我挡着你，让你不要去见她。”
“我要听姐姐的话！再说了，姐姐现在正在紧要关头，燕大哥你不能去打扰她。”
紧急关头，不要打扰她？
不过燕赤霞随即又想到了苏晨素嘴里说的苏嫣然不想见他。
燕赤霞面上一愣，很快就想起了许多，想着对方会不会是不是因为变成了血修，因此才不愿意见他。然而这个时候，藏着还有什么用。神霄派和正一教联手，还带着他，已经寻到门来，到了兰若寺的门口。
“没用的，赶紧的告诉你姐姐，就说我一定要见到她，敌人……”
燕赤霞脱口而出，然而说到一半，才发现嘴里有误，周林真未必就一定是陷害苏嫣然的杀手，而周林真也代表不了全神霄派。于是改口说道：“神霄派和龙虎山正一教的人已经到了婺州，马上就要来捉拿你姐姐，斩妖除魔。”
“若是我无法见到你姐姐，一场大战再也难以避免！”
燕赤霞话还没有说完，苏晨素嘴里就一声惊呼。
“啊……，神霄派和龙虎山的天师已经来了，他们要捉拿姐姐？”
“不是张天师，但是一样是神形丹鼎境界的高人，还有我，一起三个人。”
“啊，燕大哥，你……”
苏晨素听到燕赤霞也是前来一起的伏妖者，面上大变，满是震惊的望着他。
不过，她很快就改变了颜色，拖住燕赤霞的手腕就说道：“燕大哥，你不能杀姐姐。……你要救救她。”
“救她，我求你了，求求你。”苏晨素两眼带泪，又是哭腔。
苏晨素想哭，神情激动，燕赤霞此时却是清醒无比。“嗯，我知道。”
“素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姐姐的。我不但爱你，同样也爱她。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愿意失去！”
“我来这里，就是希望能救你姐姐，想着和她见一面。看看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正一教网开一面。”
以前燕赤霞还有些担心，怕正一教不肯放过苏嫣然。但如今听到苏嫣然是无意吸到了生人的血气，燕赤霞心里却有了一些把握，觉得事情另有原因，只要查清了不是苏嫣然本意，并找到了有效的解决方法，正一教未免不肯网开一面，渡过难关。
“去吧，赶紧的把你姐姐叫出来，让她来见我。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正一教罢手。如果能让他们帮着你姐姐把体内的血气去了，那更是最好不过。”
“嗯嗯，我这就去把姐姐叫出来，燕大哥你等等我和姐姐，打开阵法需要一点时间。”苏晨素赶紧点头，对着燕赤霞叮嘱，生怕他等不及了，就会就此离去一般。
“嗯，去吧，我等你们。”
“嗯嗯，那就好。”
苏晨素答过之后，转身就走，只是走几步，又快速小跑回来，来到燕赤霞的身边。“燕大哥，姐姐现在状态不太好，走火入魔，经常失去理智。如果过会她要是不认得你，你千万不要不理她，更不要对她出手。”
“你打不过她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这么做的，别担心。”
燕赤霞见苏晨素这样特意回来告诉他这件事，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估计苏嫣然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是不知她是为何会走火入魔，居然落到连人不认得的地步。
想到这里，再看到眼前不安的苏晨素，燕赤霞突然有些心痛。“素素，别担心，你姐姐总会好起来。相信我，她不会伤害你，你是她妹妹。”
“别怕！”燕赤霞安慰着苏晨素。
“嗯，我不怕，我不怕姐姐打我，姐姐不会打我的。素素只是在担心姐姐，担心她……燕大哥你知道吗，姐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我怕她会挺不过去！”
说到这里，苏晨素嘴上又带着哭腔，满脸痛苦，隐隐欲哭的样子。燕赤霞见此，赶紧劝慰道：“别哭，素素别哭。”
“燕大哥，来了，我们一定会有办法帮助你姐姐的，让她渡过难关。”
“去吧，去把令姐叫来。我们好好商议，问问她怎么回事。”燕赤霞不敢误了正事，再次督促着苏晨素。
“嗯，素素知道了，我回去了。”
苏晨素说完，赶紧的眼中的泪水擦了，快点往兰若寺奔去。
地面上，白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苏晨素跑动时沙沙作响，有不少的声音，在深夜里很是清晰。
脚步沉重。
燕赤霞的心思也同样很是沉重，眼睁睁的望着她离开。
只是当苏晨素刚刚跑出一段距离，眼看着就要走到兰若寺的寺院大门，燕赤霞却是面色大变。
“素素，小心，有伏击！”
燕赤霞极力提醒，嘴里说着，人也飞身直起，脚步在虚空中疾点，朝着苏晨素迅速扑了过去。
然而——
燕赤霞到底还是迟了一步，苏晨素听到他的提点，只是面上一怔，就有一道凌厉剑光在面前闪过。
黝黑的长剑，带着耀眼光芒的，只是在眨眼时间，就刺进了苏晨素的身体。
长剑上光华闪烁，不停的跳动，滋滋作响，显然是神霄派闻名天下的神霄剑术。
“啊……”
一声惨叫，苏晨素不敢置信的睁大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倒在尚未完全化开的雪面上，压的白雪吱吱作响。
“周林真，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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