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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赴宴轮回司(一)

    本以为与那位自称来自轮回司的男士相遇纯属国际化的玩笑,过了也当自己智商存有缺陷,总之,回去后我仔细将所有的细节回想过后,深信不疑那小子是个骗子,而我之所以为之迷惑一定是他擅使催眠的招数,我当了他的道。当然,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过后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并未去多想,我一直以为这样胡搞的插曲不会再出现,可,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显然深深爱上了我,这是自那天后的第五天。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般,早早的起身,打开电脑处理着公务,离宾馆职员送早餐还有一小时左右时,天色还是黑的,门铃响了起来,这就是开始。

    这么早会是谁?莫非是谁摸错了房间?自然不可能联想到找上门的人是冲着我而来。当我开门看清屋外所站的人的那一瞬间,只有一种感觉,这太荒唐了!

    无法用言语形容当时我的心情,要知道我看见门外站着五个人,当然仅仅看见门外站着一群人并不荒唐,荒唐的是这些人全副武装着,笔直统一的黑西装下,齐刷刷的佩戴着墨镜(这外面的天黑漆麻乌的,你说你带着这么黑的墨镜能看到什么?)几人的皮鞋下还湿漉漉的,外面此刻在下着雨,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除了两位女士不苟言笑,其他三位男士面上带着黑色口罩,几乎除了眉毛与额头面上什么都被遮盖了,这能不荒唐吗?并且,我还注意到那三位男士的西装领带显然统一风格向左走,自左键位置悬挂下,在此之外,他们身着的西装全是名牌,每人手边还拎着一把黑色的伞。

    最荒唐的还在后面,就是来自其中一位女士,我认得出她是那天在机场见过一面的人,当时我只觉得,骗子的朋友找上门了,于是语气也有些不满,其实我不满的只是自己那天的行为,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牵着鼻子走,听着那些胡言乱语直到回来后才发觉不妥“有何贵干?”

    那女士显然不擅长言笑,笑起来有些僵硬甚至说有种在抽筋的感觉,甚至当她以温柔平和的语气开口时,我竟然感觉到一阵阴风围绕,不觉的就像是站在了万丈悬崖面前一般“殿下,我们是来邀请您的。”

    我一时之间有些僵硬,是因为当听见这位女士发言时,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正在听某种野兽吼叫,这样深刻的感觉非常清晰,最重要的是我明知道她说话的语气与及声音都是很温柔很动人,却在到达我脑海后变异了!幸好我不是那种特别胆小的人,早先也见识过一些吓人的经历,所以并没有将受到的情绪表现出来,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准备出发吧。”

    这时,站在最后位置的一位男士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在我心底敲击“殿下没带着那枚戒指?”

    这一声显然出乎意料,我着实一个没注意将自己心中的震撼表现了出来,说话的那位迅速的双手抱头,别过一边,肢体动作显得相当痛苦,仿佛是我的表情给他一种莫大的打击。

    女士笑容瞬间挂不住,此刻面上算是没有任何情绪表现了,看得出她对我的表现也很受打击,但很快变调节回来,歉意的说“殿下请勿见怪,我同事从事拘魂工作太久,对于一言一行能带给人类的震撼力太大,他是无心吓唬您的。”

    在这一刻,我很快将情绪调节好,心道莫要再着了一次道才是,哪来的天生吓人神力之说,也许他们是想通过暗示法让我乖乖进入催眠,要更加警惕才是“你来邀请我?去做什么?”

    女士回答“五一三对您提起过,就是他们部门里那位化石的同事,今天醒来了,上面要求举办一个大型的欢庆会,五一三此时正在张罗宴会的所需,无法抽身,于是由我们是来邀请殿下赴宴。”

    她说完,我只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冰窟,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说话的女人皱了皱眉,站在她身边的男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挂坠,凑近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同时将挂坠塞到她手心,我只听清了女人的小声惊叹“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人摇了摇头表示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贵重,女人点头表示会意,不待我有反应直接将挂坠往我脖上挂好。

    我急“做什么?”

    她努力挤出笑容“这能使您对我们说话时带有的魔力不受蛊惑。”当她说话的时候我停止了将项链挂坠扯下的动作,因为一份惊奇使得我忘记了将要继续的事情,她的声音落进我耳里终于不再变异,显得再正常不过。一时之间我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说他们需要蛊惑我,给我佩戴上这东西后为什么又能从那种错觉中逃离?显然他们并不是存有恶意,反之她的语气非常有诚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你是说,你们都来自某个神秘的组织?”

    这时,交出项链的男士开口“殿下,我与两位男同事属于地狱,而两位女同事属于轮回司直辖,我们不属于一个部门。”他显然将我的话误解了,但他的话足以让我哭笑不得,这一瞬间只觉得不是他们精神有问题,那就是我有问题了。地狱?我忍不住嘲笑“你是地狱的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或者是狱卒?”

    他面部被东西遮挡无法看到神情,却看到两位女士脸上闪过的怪异,先前说话的女人想开口被他制止了,他很耐心的解释“殿下,狱卒一般是不可能来到地球的。至于我的职业属于黑白无常,他们两位便是民间传闻中的牛头马面。”他不等我作出任何动作,直接拍了拍抱着头的男士“他们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佩戴牛头马面,我们一路来,甚是怕惊吓到旁人,所以才全副武装着,要知道即使我们以正常容貌示人,在人类眼里我们的样子远比面具下更令人恐惧。”说到这里,他看见我眼神中不屑的嘲笑,摇摇头“殿下如果不相信请将项链取下放到一边,再看我。”他边说边取下墨镜与面罩,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孔,神情很无奈。

    我一直在笑,虽然心底说着没必要陪一群疯子胡闹,可手上的动作却跟上了节奏,直接取下项链交到女人手里,微笑着将目光抬起,移到她身边的男士面上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瞬间我惊叫一声跌坐在地,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我看到了什么!天啊!那是什么怪物!瞬间,仅仅是瞬间,我失去了一切力气,甚至连一丝抵抗的意念都提不起来,仿佛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深深的恐惧将我打得神志不清,惊恐的看着他的脸,瑟瑟发抖。并不是我真看到了什么怪物,我明知道他就是原来的模样,可那种无法抗拒的恐惧根本不容我有喘气的机会,那种恐惧就像是老鼠见到猫的本能,但我还不如一只老鼠,至少老鼠能提起逃跑的本能,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连我自己都清楚,他是谁,也清楚他伤害不了我,可就是不受控制的恐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唤作任何一个擅长言语的人来对我诉说,打死我都不信真有这么怪的事,更别说去感受那种无法理解,无法说清的恐惧。

    他轻声叹气,虽然很轻,却撞进我的心底,仿佛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的心脏就会被那一声轻叹撞碎,先前说话的女士将项链给我佩戴上后,将我扶起来,即使眼前看到的人给我的感觉是回到了正常,但刚才那种冲击还起伏在心底,久久无法平静,他开口“从事拘魂工作的同事中,我算是给人类带来冲击最温和的一个了,如果您未佩戴它看见他们两容貌时,只怕我们又要闯祸了(他指把我直接吓死)。所以您应该相信我们如果不这样武装而来会带给社会多大的恐慌了。”

    突然间扶着我的女士发出一声惊叫,迅速闪开,她扶着我的手臂瞬间被抓出一排深可见骨的痕迹,子夜低鸣一声小小的身影鬼魅的落地,爪子上还按着那女人的血肉及一只袖口,看来我刚才那声惊叫将子夜从梦中唤醒,它一定以为有人要伤害我,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子夜!他们不是来伤害我的。”子夜有些愣住,傻傻的看着我,竟开口“他们不是来拘魂的?”这一问,我才知道自己那声惊叫根本没将子夜唤醒,唤醒子夜的是浓烈的气息,他们身上的气息,有人曾说过,猫与狗对灵魂特别敏锐,比如说猫是能看见或嗅到或感觉到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的到来,它们的本能也会知道它们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它们从事的职业范围是将魂魄带离人间。如果是在两极门的事情发生前,我门前有人来子夜就会警觉到,但两极门给子夜能力带来的破坏太大,大得它每天沉睡的时间比往常高出很多倍,即使今天的事情,它竟然连我的惊叫都未发觉,更是令人担心。

    子夜昂着下巴,紧盯着三个男士“别以为你们这么大的阵势,我就怕了你们。”

    此刻我不免有些唐僧了,一边担心女士手上的伤,一边责备的看向子夜“他们是来邀请我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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