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夜访金凤楼
“我知道，所以为她担心。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不知如何能见到她。”
“那你小姨可有什么才艺在身？”
“她擅长舞蹈。”
方伯轻呷一口茶，往江云凤身旁探了探，压低声音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这妓女还分歌、舞艺伎和卖身妓。如果有才艺的女子，当了艺伎，不但能赚很多的银子，还可以结交达官贵人。她们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有钱有势的人也看中她们，甚至是富家的少妇千金，偶尔也会去捧场，消遣娱乐。”他捋了捋山羊胡子，眼神意味悠长。
“方伯，这京城有多少家青楼？”
“这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叫“锦春阁”，去年才建成，规模非常大。里面不仅有青楼，还包括吃、住、玩，一应俱全。锦春阁占地面积大，装修好，吃一顿饭，少则几十两，多则几百两银子。”
停顿了一下，方伯继续道：“这另外的青楼有：金凤楼、群芳苑、雅闲居、怡香馆。有名气的就这几家。其他的都是黑作坊，上不得台面。”
“看来我想找到小姨，只有花钱去看了。”
“那种地方管束很严格，而且都不使用真实名字，所以除非看到本人，不然很难查询。”
回到房中，江云凤思量着方伯的话，她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决定明日再去金凤楼，查探一番。
第二日傍晚，医馆关了门，江云风去往金凤楼。
长安城的夜晚灯火阑珊，江云凤在金凤楼外徘徊，她静心观看来往的人。这时一对中男少女走出大门，边走边聊，恋恋不舍的样子。
“官人，真舍不得让你走。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再来？”
“娘子，这几日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我就来陪着你好好快活快活！”
“哼，你这哪里是想我，还不是想着那点事。”女子说着，佯装怒道。
“怎么会小心肝，我心里有你，你看……”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女子手中，“这个先给你买点衣服，等我这桩生意做好了，就来给你赎身，让你只伺候我一个！”
江云风听到这里便不愿听下去，她直接往里面走。她在书上读到过青楼女子们的诗作，知道这些人里有很多才艺优秀的女子，可刚刚那一幕让她难受得想吐出来。
来到店堂里，掌事的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便问道：“客官您这是……”
“与舞女见一面多少银子？”
“舞女的价格不同，从一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见面一个时辰之内，歌舞表演全凭客官喜好。
“请问您这里一共多少名舞女？”
“一共十七位。”
“我想点名叫碧玉的女子。”
“没有这个人。”掌柜的听闻一愣，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想要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舞女，我喜欢成熟点的，每人见面的时间不用太长，一盏茶就够用。”说完，她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继续说道：“您看看这些银两能会见几位舞娘？下一次来，我不要重样的人，您可要帮我记着点。”
掌柜打开包裹，满心欢喜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脸猎奇，随后吩咐小二赶紧伺候。
没用多久，江云凤便离开了金凤楼，一无所获。她曾试图打听碧玉的下落，可是那些舞女没人愿意和她真诚交流，只是见她心思不在舞姿上，便也随便应付了事。
身上的银子去了一半，江云凤开始谨慎起来，她想先赚钱，再考虑找人的事。
开业一连三天，生意清淡，偶尔有人打听一下价格，再打量几眼郎中的样貌，便走了。一共赚了四十个铜板。
江云凤索性把桌椅搬到门外面，这样更醒目一些。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负手前行，边说边聊，有人身边还跟着书童，似乎刚求学回来。他们从她摊子前面经过，一个书童被桌前的椅子绊了一下，但他只整理了一下衣襟，也没有回看一眼，仿佛她是不存在的。
有一位老汉，挑着担子，一边走一边喊着“卖香甜的桂花糕呦！”立刻引得两个孩童上前围观。
东边的铺子里正走出三个女孩子，一个小姐带着两个丫鬟，丫鬟夸着手里丝绸的花色，说若是到了夏季，给小姐做一身纱衣，定会是仙女般美貌。
江云凤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免有些郁闷。虽然问诊费很便宜，每人二十文铜钱，可是看病这事，谁都不敢当儿戏，价格便宜，反而会被认为水平不高。
正准备收摊儿时，一位浑身滚烫的女孩儿，大约十岁左右，被父亲背着来看病。“郎中，我女儿持续发烧一周了，之前的大夫都说是风寒，开了药，可没见好，家里又很穷，”说到这里他惭愧地低下头，“再拿不出钱给孩子看病。”说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把铜板，一个一个按在桌面上，只数到十六个。
江云凤看着铜钱，拾起来重又放到男人手中，“我不收你的钱。”
说完她拉着女孩儿的手，手指轻轻触到脉搏上，又看了看面色和舌苔。“这不是风寒，是食物中毒。”
她详细询问了女孩最近吃了些什么，喝过哪里的水，最后确诊，开了一副药。
“去药店买药材，熬成药汤，每日服用三次即可好转。这种药材便宜，估计你手中的几个铜板够买下一副药材的。”她神态自若，说话很笃定。
“谢谢郎中。”男人弯腰行礼，随后背着女儿走了。
隔天上午，依旧没人问津。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人，正是昨天那个发烧孩子的父亲。
那父亲提着一篮水果跑来，“李郎中太感谢您了，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她今天中午就退烧了。”说完，他放下水果，忙着又给江云凤施礼。
江云凤见这位父亲满怀感激，心生一计。她和他商量了一件事，然后把一两银子塞到他的手里。那父亲见状连忙弯腰施礼感谢。
“那你小姨可有什么才艺在身？”
“她擅长舞蹈。”
方伯轻呷一口茶，往江云凤身旁探了探，压低声音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这妓女还分歌、舞艺伎和卖身妓。如果有才艺的女子，当了艺伎，不但能赚很多的银子，还可以结交达官贵人。她们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有钱有势的人也看中她们，甚至是富家的少妇千金，偶尔也会去捧场，消遣娱乐。”他捋了捋山羊胡子，眼神意味悠长。
“方伯，这京城有多少家青楼？”
“这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叫“锦春阁”，去年才建成，规模非常大。里面不仅有青楼，还包括吃、住、玩，一应俱全。锦春阁占地面积大，装修好，吃一顿饭，少则几十两，多则几百两银子。”
停顿了一下，方伯继续道：“这另外的青楼有：金凤楼、群芳苑、雅闲居、怡香馆。有名气的就这几家。其他的都是黑作坊，上不得台面。”
“看来我想找到小姨，只有花钱去看了。”
“那种地方管束很严格，而且都不使用真实名字，所以除非看到本人，不然很难查询。”
回到房中，江云凤思量着方伯的话，她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决定明日再去金凤楼，查探一番。
第二日傍晚，医馆关了门，江云风去往金凤楼。
长安城的夜晚灯火阑珊，江云凤在金凤楼外徘徊，她静心观看来往的人。这时一对中男少女走出大门，边走边聊，恋恋不舍的样子。
“官人，真舍不得让你走。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再来？”
“娘子，这几日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我就来陪着你好好快活快活！”
“哼，你这哪里是想我，还不是想着那点事。”女子说着，佯装怒道。
“怎么会小心肝，我心里有你，你看……”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女子手中，“这个先给你买点衣服，等我这桩生意做好了，就来给你赎身，让你只伺候我一个！”
江云风听到这里便不愿听下去，她直接往里面走。她在书上读到过青楼女子们的诗作，知道这些人里有很多才艺优秀的女子，可刚刚那一幕让她难受得想吐出来。
来到店堂里，掌事的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好奇地四处张望，便问道：“客官您这是……”
“与舞女见一面多少银子？”
“舞女的价格不同，从一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见面一个时辰之内，歌舞表演全凭客官喜好。
“请问您这里一共多少名舞女？”
“一共十七位。”
“我想点名叫碧玉的女子。”
“没有这个人。”掌柜的听闻一愣，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想要年龄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舞女，我喜欢成熟点的，每人见面的时间不用太长，一盏茶就够用。”说完，她掏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继续说道：“您看看这些银两能会见几位舞娘？下一次来，我不要重样的人，您可要帮我记着点。”
掌柜打开包裹，满心欢喜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脸猎奇，随后吩咐小二赶紧伺候。
没用多久，江云凤便离开了金凤楼，一无所获。她曾试图打听碧玉的下落，可是那些舞女没人愿意和她真诚交流，只是见她心思不在舞姿上，便也随便应付了事。
身上的银子去了一半，江云凤开始谨慎起来，她想先赚钱，再考虑找人的事。
开业一连三天，生意清淡，偶尔有人打听一下价格，再打量几眼郎中的样貌，便走了。一共赚了四十个铜板。
江云凤索性把桌椅搬到门外面，这样更醒目一些。
街道上人来人往，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负手前行，边说边聊，有人身边还跟着书童，似乎刚求学回来。他们从她摊子前面经过，一个书童被桌前的椅子绊了一下，但他只整理了一下衣襟，也没有回看一眼，仿佛她是不存在的。
有一位老汉，挑着担子，一边走一边喊着“卖香甜的桂花糕呦！”立刻引得两个孩童上前围观。
东边的铺子里正走出三个女孩子，一个小姐带着两个丫鬟，丫鬟夸着手里丝绸的花色，说若是到了夏季，给小姐做一身纱衣，定会是仙女般美貌。
江云凤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免有些郁闷。虽然问诊费很便宜，每人二十文铜钱，可是看病这事，谁都不敢当儿戏，价格便宜，反而会被认为水平不高。
正准备收摊儿时，一位浑身滚烫的女孩儿，大约十岁左右，被父亲背着来看病。“郎中，我女儿持续发烧一周了，之前的大夫都说是风寒，开了药，可没见好，家里又很穷，”说到这里他惭愧地低下头，“再拿不出钱给孩子看病。”说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把铜板，一个一个按在桌面上，只数到十六个。
江云凤看着铜钱，拾起来重又放到男人手中，“我不收你的钱。”
说完她拉着女孩儿的手，手指轻轻触到脉搏上，又看了看面色和舌苔。“这不是风寒，是食物中毒。”
她详细询问了女孩最近吃了些什么，喝过哪里的水，最后确诊，开了一副药。
“去药店买药材，熬成药汤，每日服用三次即可好转。这种药材便宜，估计你手中的几个铜板够买下一副药材的。”她神态自若，说话很笃定。
“谢谢郎中。”男人弯腰行礼，随后背着女儿走了。
隔天上午，依旧没人问津。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人，正是昨天那个发烧孩子的父亲。
那父亲提着一篮水果跑来，“李郎中太感谢您了，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她今天中午就退烧了。”说完，他放下水果，忙着又给江云凤施礼。
江云凤见这位父亲满怀感激，心生一计。她和他商量了一件事，然后把一两银子塞到他的手里。那父亲见状连忙弯腰施礼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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