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约商行
老地方了，周玉第一个进门。王从军和他并肩同行，这回连门也没关。
他回应道周玉之前关心的问题：“马兄弟已经在商行安顿下来。对了，你的两个师兄怎么也和你一起？”
不给周玉说话的机会，二师兄开始主导话语权。
“师弟交了新朋友，朋友还给他谋了一份差事，作为师兄的，有空过来感谢一番，不是人之常情吗？王大哥。”二师兄在话尾特意强调王大哥三个字，语气中有些莫名的味道。
王从军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二师兄在这阴阳怪气，分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声。联想大师兄对自己也是一副瞧你好看的神色，他对接下来的谈话，有了一点分寸。
“不敢不敢，区区一份养马的差事，朱公子自然是看不上的......”王从军谦虚道，这是真话也是实话，朱府在扬州的经营规模，的确不是一个小小商行能够媲美的。
可二师兄硬是和他反着来：“不，你错了，既然你有门道，那一定对这块事情有了解，我正想问问你，这其中的利润如何？我想做点和父亲不同的生意。”
王从军意外地夸奖道：“没想到朱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头脑，对赚钱的生意求知若渴。朱大善人生了个能干的，真是虎父无犬子。”
二师兄对这些场面话习以为常，脸色一点也没变。
几人谈话间，已经走过小院，来到厅屋。王从军不着痕迹地收拾桌上的茶杯。
二师兄可是个有心人，心道：“他家之前还有人来过，离开应该没多久，不然王从军也不至于没来得及收拾，按照时间算，肯定不是马博伟。”
大师兄从进门就时刻观察着王从军家中的一切，很普通，甚至有点简陋的一个小院，进到厅屋，和院子一个样，几件老家具随意摆放，散发着贫穷的气息。
他有了更清晰的判断：“就这居家环境，他还有门路介绍其他人去赚钱？常理不是自己富足以后，才尽己所能帮助别人吗？他的邻居听到他的名字，都表现出厌恶。很明显，这人不是个正当人。”
二师兄的判断和大师兄差不多，不过是还没来这之前就得出的结论：“一个厮混赌场的人，怎么会热心帮助其他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到这里以后，他的想法更加坚定：“这个姓王的，是个江湖灰色人物。”
两个师兄作为旁观者，包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周玉作为当局者，又是个初涉江湖的新人，难免陷入陌生人的谎言中。
周玉也看到王从军收拾桌子，但他没想那么多，还替王从军着想：“王大哥，不用招待我们了，直接带我们去商行吧。办事要紧。”
说完还看了两眼二师兄，二师兄点点头：“师弟说的对，薪酬什么的，你说了也不算，得要商行的负责人来说，走吧，带路。”
王从军现在很被动，发生的一切和计划的都不相同。原本用来引诱周玉的酬劳，在二师兄这个生意人面前完全失效，想要恐吓的手段也被大师兄的气势抵消。
周玉像多了两张护身符，一个是利舌，一个是重拳。
王从军没有拖延的必要，对付周玉已经是事不可为，那就顺其自然，带到商行去溜溜。他心想：“可惜，刚和厚忠商量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件事算泡汤了。”
“多谢周兄弟的体谅，既然大家赶时间，那就出发吧。”
王从军放好茶具，领着客人进门还没两分钟，转悠一圈，就又出门。
那扇没有关闭的门，就像王从军事先知道了结果，特地没关上的。
......
八方万里商行的议事大厅，管事正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算盘在手上拨弄。眉头时而松时而紧，嘴里低声念着数字，不时地咒骂两声：“该死的王从军，让我少赚了那么多，一会等他回来，一定要他把吃进去的那一份再吐点出来。”
嘴里念着呢，心想事成，王从军带着周玉几个就回来了。
二师兄走到这家商行的门口，就忍不住发笑。
这家商行的老板或许把钱都用在买马和买门牌上了，这家商行地处扬州城西南城角的一片大空地处，这里的人流量倒是还不错。他家的招牌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请人用上好的宣纸油墨，假装镶金边框裱起来的。六个大字“八方万里商行”用大毛笔，笔走龙蛇的书写在纸上。
可是正常来说，哪个店铺会挂个这种放在书房的作品当作牌匾？
不过这异于常人的想法，倒是让人很难忘记，只要来过这个商行一次，就会记得。
商行一般是谁都能进，但不是谁都能找到说话的人。
王从军显然就是那种能找到人，也能说上话的的人。
他进了商行，一路上不断地和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这个地方的人。
二师兄对他的看法又一次刷新。但认识一个人不就是得这样么，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多角度了解。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出来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生活中他扮演的角色，他用这个角色做的好事多还是坏事多，决定了这个人当下一段时间在别人眼中的好坏。
二师兄想：“至少这个姓王的，人缘还行。”
王从军带着周玉他们一路走进议事大厅，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他迫不及待地眨着眼睛：“张管事，我回来了。”
张管事看到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又搞什么幺蛾子？”
但他还是有点眼力，看到王从军身后跟着不止一人：“王兄弟，你这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叫周振之的来吗？这么多人，我也安排不了。”
张管事开口就演了起来，为一会的杀价做准备。
王从军不管他的表演，老实把话说清：“这另外两个是他的师兄，这个贵气的是扬州城朱府的公子。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张管事立马收敛脸色，站起身，恭敬地给二师兄做了一个揖：“欢迎朱公子大驾光临敝行，不知有何生意要谈，之前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他回应道周玉之前关心的问题：“马兄弟已经在商行安顿下来。对了，你的两个师兄怎么也和你一起？”
不给周玉说话的机会，二师兄开始主导话语权。
“师弟交了新朋友，朋友还给他谋了一份差事，作为师兄的，有空过来感谢一番，不是人之常情吗？王大哥。”二师兄在话尾特意强调王大哥三个字，语气中有些莫名的味道。
王从军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二师兄在这阴阳怪气，分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声。联想大师兄对自己也是一副瞧你好看的神色，他对接下来的谈话，有了一点分寸。
“不敢不敢，区区一份养马的差事，朱公子自然是看不上的......”王从军谦虚道，这是真话也是实话，朱府在扬州的经营规模，的确不是一个小小商行能够媲美的。
可二师兄硬是和他反着来：“不，你错了，既然你有门道，那一定对这块事情有了解，我正想问问你，这其中的利润如何？我想做点和父亲不同的生意。”
王从军意外地夸奖道：“没想到朱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头脑，对赚钱的生意求知若渴。朱大善人生了个能干的，真是虎父无犬子。”
二师兄对这些场面话习以为常，脸色一点也没变。
几人谈话间，已经走过小院，来到厅屋。王从军不着痕迹地收拾桌上的茶杯。
二师兄可是个有心人，心道：“他家之前还有人来过，离开应该没多久，不然王从军也不至于没来得及收拾，按照时间算，肯定不是马博伟。”
大师兄从进门就时刻观察着王从军家中的一切，很普通，甚至有点简陋的一个小院，进到厅屋，和院子一个样，几件老家具随意摆放，散发着贫穷的气息。
他有了更清晰的判断：“就这居家环境，他还有门路介绍其他人去赚钱？常理不是自己富足以后，才尽己所能帮助别人吗？他的邻居听到他的名字，都表现出厌恶。很明显，这人不是个正当人。”
二师兄的判断和大师兄差不多，不过是还没来这之前就得出的结论：“一个厮混赌场的人，怎么会热心帮助其他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到这里以后，他的想法更加坚定：“这个姓王的，是个江湖灰色人物。”
两个师兄作为旁观者，包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周玉作为当局者，又是个初涉江湖的新人，难免陷入陌生人的谎言中。
周玉也看到王从军收拾桌子，但他没想那么多，还替王从军着想：“王大哥，不用招待我们了，直接带我们去商行吧。办事要紧。”
说完还看了两眼二师兄，二师兄点点头：“师弟说的对，薪酬什么的，你说了也不算，得要商行的负责人来说，走吧，带路。”
王从军现在很被动，发生的一切和计划的都不相同。原本用来引诱周玉的酬劳，在二师兄这个生意人面前完全失效，想要恐吓的手段也被大师兄的气势抵消。
周玉像多了两张护身符，一个是利舌，一个是重拳。
王从军没有拖延的必要，对付周玉已经是事不可为，那就顺其自然，带到商行去溜溜。他心想：“可惜，刚和厚忠商量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件事算泡汤了。”
“多谢周兄弟的体谅，既然大家赶时间，那就出发吧。”
王从军放好茶具，领着客人进门还没两分钟，转悠一圈，就又出门。
那扇没有关闭的门，就像王从军事先知道了结果，特地没关上的。
......
八方万里商行的议事大厅，管事正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银算盘在手上拨弄。眉头时而松时而紧，嘴里低声念着数字，不时地咒骂两声：“该死的王从军，让我少赚了那么多，一会等他回来，一定要他把吃进去的那一份再吐点出来。”
嘴里念着呢，心想事成，王从军带着周玉几个就回来了。
二师兄走到这家商行的门口，就忍不住发笑。
这家商行的老板或许把钱都用在买马和买门牌上了，这家商行地处扬州城西南城角的一片大空地处，这里的人流量倒是还不错。他家的招牌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请人用上好的宣纸油墨，假装镶金边框裱起来的。六个大字“八方万里商行”用大毛笔，笔走龙蛇的书写在纸上。
可是正常来说，哪个店铺会挂个这种放在书房的作品当作牌匾？
不过这异于常人的想法，倒是让人很难忘记，只要来过这个商行一次，就会记得。
商行一般是谁都能进，但不是谁都能找到说话的人。
王从军显然就是那种能找到人，也能说上话的的人。
他进了商行，一路上不断地和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是这个地方的人。
二师兄对他的看法又一次刷新。但认识一个人不就是得这样么，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多角度了解。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出来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生活中他扮演的角色，他用这个角色做的好事多还是坏事多，决定了这个人当下一段时间在别人眼中的好坏。
二师兄想：“至少这个姓王的，人缘还行。”
王从军带着周玉他们一路走进议事大厅，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他迫不及待地眨着眼睛：“张管事，我回来了。”
张管事看到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又搞什么幺蛾子？”
但他还是有点眼力，看到王从军身后跟着不止一人：“王兄弟，你这是？不是说好只有一个叫周振之的来吗？这么多人，我也安排不了。”
张管事开口就演了起来，为一会的杀价做准备。
王从军不管他的表演，老实把话说清：“这另外两个是他的师兄，这个贵气的是扬州城朱府的公子。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张管事立马收敛脸色，站起身，恭敬地给二师兄做了一个揖：“欢迎朱公子大驾光临敝行，不知有何生意要谈，之前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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