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城三家
小路平坦寂静，却充满了肃杀之意。
洛晓看着持剑冲向自己的黑衣男子，神情愈发的不耐，皱眉间拔出腰间的铁剑，灵气在丹田处翻涌，衣角被风吹起，随即便落下来，灵气在瞬息间又回到了体内，铁剑被他握在手中，在剑尖处，有鲜血滴落。
在他的前方，提剑冲来的黑衣男子身子僵在原地，手中的剑已落在了地面上，只见他双手捂住喉咙，喉咙处鲜血正在不断的向外渗出，逐渐无神的双眼，透着茫然和不解，阴冷之色尚未完全散去。
最终，在一旁几人或不可置信，或警惕和震惊恐惧的目光中，整个人轰然倒下，彻底的没了声息。
握着染血的剑，洛晓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两名黑衣人，静静的看着两人，平静之中，带着冷漠开口道。
“你刚刚，说什么？”
夏日的温热似不能化解此时洛晓话语之中的寒冷，为首的黑衣人陡然惊醒，身子微颤，整个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顺势弯腰抱拳。
“前辈，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恕罪。”
说完再次躬身一拜，便转身就要离去，但刚抬起脚，便听闻身后洛晓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洛晓未动，冷眸落在黑衣人身上再次开口道。
黑衣脚步停下，转身戒备的目光看向洛晓，眼神带着思索。
在洛晓先前出手的时候他便发现，眼前之人与自己修为一样皆是处在凝气五层，纵然是五层巅峰，但终究未突破六层，自己未必没有一搏之力，只是由于先前他也并未看清洛晓是如何出手的，所以难免心中忌惮，故不想横生事端，但眼下见洛晓如此以强硬的姿态，似不打算放过自己等人，也就不再掩饰心中的想法，眼中的客气散去，同样冷声回应道。
“叫声前辈，是给阁下面子，但阁下要知道，临山城很大，多的是你惹不起的人！”
语气中威胁之意丝毫不遮掩，他在心底认为就算洛晓出手，自己纵然会不敌，但凭借自己五层的修为也能够顺利逃脱，只要自己逃走，那么此人无论在何处，今后都难逃一死，所以言语之中便多了几分底气和威胁。
甚至于此刻他心中还在想，自己的一番话若能够镇住眼前之人，能够让他退走，那么自己一行人依旧可以得到那件东西，至于此人。事后必定要取他性命。
见洛晓面露思索，黑衣人顿时心中大定。
想到这，他的脸上退却之色已然彻底消失，脚步竟上前一分，欲再次开口说些什么，借此让洛晓退走，但下一刻，他又连忙提剑挡在身前，双目中怒火丛生，还带着一丝惊恐和不理解的看向洛晓。
与此同时，一道冷漠的话语带着锋利传入他的耳中。
“我想过了，至少不包括你！”
来不及愤怒，黑衣男子身形突然有些迟钝，刹那间，他忽然感觉眼中洛晓的身影有些恍惚，一股热流从脖颈处流入他的胸膛，带着丝丝滚烫。
“你......什么时候......”
艰难的抬起手，黑衣男子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洛晓，话语断断续续，似在不解为何此人不听自己把话说完，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你......会后悔的！”
说完，黑衣男子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轰然倒下，跌落在地，睁大的双眼中透着恨意和不解，还有丝丝后悔。
小路旁，四处而起的鸟兽声竟不能驱散此时的寂静，洛晓转身冷眸看向最后一名黑衣人。
“我知道.......我说......”
打断了黑衣男子想要开口的行为，疾行之下，一剑滑过，在黑衣男子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或是根本反应不过来，铁剑从他的脖颈处抹过。
“多谢......前辈搭救！”
随着最后一名黑衣男子倒下，洛晓的身侧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名为孟雪的女子面色复杂，而其身旁灰衣男子则是一脸感激，弯腰恭敬道。
洛晓径直走到孟雪身前，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手中的剑并未放下，滴落的鲜血落入土中，很快沉寂下去。
“前辈，这是与前辈约定好的法宝，请过目。”
孟雪弯腰，从腰间灰色约一掌大小的布袋之中拿出一枚紫色的圆珠递了过来，神色恭敬。
洛晓没去看孟雪递来的紫色圆珠，依旧默默的看着她，冰冷的话语似他手中的剑锋一般，带着寒光响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阵风悄无声息的袭来，冰冷的话语亦如那寒冬般刺骨的刀子，一旁灰衣中年男子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看了看目露杀意的洛晓，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面容中带着凄惨，上前一步急忙解释道。
“前辈，非我父女二人有意欺骗，而是此事关系重大，我等刻意隐瞒也是无奈之举！”
孟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凄凄的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语。
“父亲，还是我来说吧。”
说完便转过身，从怀中的衣衫摸索片刻，在其手中便出现一把古铜色的钥匙，约手指大小。
古铜色的钥匙表面布满锈斑，毫无光泽，似年岁已久，其上刻着一座小山的模样在锈斑之下隐约可见。
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钥匙，孟雪似陷入了回忆，神色变得哀伤，却又带着强烈的恨意，还有一丝丝的茫然无措看向洛晓。
“前辈，我父女二人来自临山城孟家，先前一路追杀我们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城主府和李家的人，只因我们孟家手中握有境法山的一把钥匙。”
提及城主府和李家，孟雪的言辞激烈，哀伤的脸上恨意浓郁。
“临山城一直是城主府一家独大，而除了城主府之外，便是李家，苏家，还有我们孟家三家势力较为庞大，而此次我孟家会遭此劫难，便是因为城主府和李家的突然发难，至于对付我孟家的理由，据说是有人给了城主府无法拒绝的好处，而作为交换，条件便是需要一把钥匙。”
“一城三家之中，自年初我爷爷因病去世后，家族中便没了凝气九层修为的威慑，开始渐渐的落寞下来，所以这也是城主府和李家为何会选择对付我孟家的原因。”
“但如果只是为了这把钥匙，我给就是了，又为何要如此赶紧杀绝，我孟家整整三百多口人，如今却沦落到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人......”
孟雪紧握钥匙的右手，用力的颤抖着，鲜血顺着指缝落下，神色之中满是痛苦。
半晌，孟雪缓过了神，继续开口说道。
“境法山是一件法宝，每五年便会开启一次，持有钥匙者可进入，其内功法秘籍无数，因无法挪移的缘故，所以始终屹立在临山城中，境法山的钥匙共有九把，一城三家各有一把，之外的五把则是由宗门月崖掌握。”
“而此次，无论是苏家，亦或是月崖宗，对于我孟家的事都是知情的，但都是任由我孟家被灭族。”
“也怪我贪心，明明家中已没了九层修士，却还是舍不得这场机缘，怀璧其罪的我该死，但是我家族里的老老少少，三百多口人，他们是无辜的啊，他们很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已，为什么全都不放过......”
“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
孟雪有些歇斯底里，带着凄厉的嘶吼道。
有质问，有怨恨，有茫然，但更多的则是对于自我无尽的悔恨。
洛晓看着她，神情略微沉默，并没有去劝说什么，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孟雪，抬起头平静的目光落在很遥远的北方。
他想到了庆林村与自己一同生活十多年的村民们，想到了李爷爷，想到了苏奶奶，想到了大黄，想到了那遍地熟悉的尸体。
他们，何其无辜！
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他们都死了，死不瞑目！
他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
“前辈，我父女二人已无力复仇，这钥匙留下于我也没了用处，若前辈不嫌弃还请收下，不求前辈为我等报仇，只希望前辈能够在境法山内有所收获，让那其余几家的人空手而归，如此，孟雪便已知足。”
看着眼前弯腰的孟雪，洛晓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瞧见那地面上早已被泪水打湿渗透的泥土，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把古铜色钥匙，洛晓收回思绪，双眸的冰冷散去一些，平静的注视着身前的孟雪，在其旁，其父神色悲切，似欲言又止。
“境法山何时开启。”
洛晓拿起钥匙，放在手中摩挲着锈斑，面无表情。
孟雪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中的希冀一下被点燃，红着眼眶急促开口。
“境法山每五年一轮回，于岁末开启，届时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以灵气渗透钥匙之中，便能够被它所感应到，将持有者传送至境法山内。”
“境法山的存在会持续三天三夜，在第四日清晨结束，那时所有人都会被它送回最初所传送的地方。”
“境法山内除了修为是限制在凝气七层以下这一点，其内并无太多规则。”
顿了顿，孟雪想了片刻，继续说起。
“但曾听我祖父说起过，在境法山内，要小心黑夜，至于其他的详细信息，这里都有记载。”
说完，孟雪从腰间灰色布袋之中拿出一本书册，双手递了过来。
洛晓接下书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洛晓看着持剑冲向自己的黑衣男子，神情愈发的不耐，皱眉间拔出腰间的铁剑，灵气在丹田处翻涌，衣角被风吹起，随即便落下来，灵气在瞬息间又回到了体内，铁剑被他握在手中，在剑尖处，有鲜血滴落。
在他的前方，提剑冲来的黑衣男子身子僵在原地，手中的剑已落在了地面上，只见他双手捂住喉咙，喉咙处鲜血正在不断的向外渗出，逐渐无神的双眼，透着茫然和不解，阴冷之色尚未完全散去。
最终，在一旁几人或不可置信，或警惕和震惊恐惧的目光中，整个人轰然倒下，彻底的没了声息。
握着染血的剑，洛晓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两名黑衣人，静静的看着两人，平静之中，带着冷漠开口道。
“你刚刚，说什么？”
夏日的温热似不能化解此时洛晓话语之中的寒冷，为首的黑衣人陡然惊醒，身子微颤，整个人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顺势弯腰抱拳。
“前辈，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恕罪。”
说完再次躬身一拜，便转身就要离去，但刚抬起脚，便听闻身后洛晓冰冷的话语再次传来。
“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
洛晓未动，冷眸落在黑衣人身上再次开口道。
黑衣脚步停下，转身戒备的目光看向洛晓，眼神带着思索。
在洛晓先前出手的时候他便发现，眼前之人与自己修为一样皆是处在凝气五层，纵然是五层巅峰，但终究未突破六层，自己未必没有一搏之力，只是由于先前他也并未看清洛晓是如何出手的，所以难免心中忌惮，故不想横生事端，但眼下见洛晓如此以强硬的姿态，似不打算放过自己等人，也就不再掩饰心中的想法，眼中的客气散去，同样冷声回应道。
“叫声前辈，是给阁下面子，但阁下要知道，临山城很大，多的是你惹不起的人！”
语气中威胁之意丝毫不遮掩，他在心底认为就算洛晓出手，自己纵然会不敌，但凭借自己五层的修为也能够顺利逃脱，只要自己逃走，那么此人无论在何处，今后都难逃一死，所以言语之中便多了几分底气和威胁。
甚至于此刻他心中还在想，自己的一番话若能够镇住眼前之人，能够让他退走，那么自己一行人依旧可以得到那件东西，至于此人。事后必定要取他性命。
见洛晓面露思索，黑衣人顿时心中大定。
想到这，他的脸上退却之色已然彻底消失，脚步竟上前一分，欲再次开口说些什么，借此让洛晓退走，但下一刻，他又连忙提剑挡在身前，双目中怒火丛生，还带着一丝惊恐和不理解的看向洛晓。
与此同时，一道冷漠的话语带着锋利传入他的耳中。
“我想过了，至少不包括你！”
来不及愤怒，黑衣男子身形突然有些迟钝，刹那间，他忽然感觉眼中洛晓的身影有些恍惚，一股热流从脖颈处流入他的胸膛，带着丝丝滚烫。
“你......什么时候......”
艰难的抬起手，黑衣男子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洛晓，话语断断续续，似在不解为何此人不听自己把话说完，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你......会后悔的！”
说完，黑衣男子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轰然倒下，跌落在地，睁大的双眼中透着恨意和不解，还有丝丝后悔。
小路旁，四处而起的鸟兽声竟不能驱散此时的寂静，洛晓转身冷眸看向最后一名黑衣人。
“我知道.......我说......”
打断了黑衣男子想要开口的行为，疾行之下，一剑滑过，在黑衣男子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或是根本反应不过来，铁剑从他的脖颈处抹过。
“多谢......前辈搭救！”
随着最后一名黑衣男子倒下，洛晓的身侧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名为孟雪的女子面色复杂，而其身旁灰衣男子则是一脸感激，弯腰恭敬道。
洛晓径直走到孟雪身前，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手中的剑并未放下，滴落的鲜血落入土中，很快沉寂下去。
“前辈，这是与前辈约定好的法宝，请过目。”
孟雪弯腰，从腰间灰色约一掌大小的布袋之中拿出一枚紫色的圆珠递了过来，神色恭敬。
洛晓没去看孟雪递来的紫色圆珠，依旧默默的看着她，冰冷的话语似他手中的剑锋一般，带着寒光响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阵风悄无声息的袭来，冰冷的话语亦如那寒冬般刺骨的刀子，一旁灰衣中年男子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看了看目露杀意的洛晓，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面容中带着凄惨，上前一步急忙解释道。
“前辈，非我父女二人有意欺骗，而是此事关系重大，我等刻意隐瞒也是无奈之举！”
孟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凄凄的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语。
“父亲，还是我来说吧。”
说完便转过身，从怀中的衣衫摸索片刻，在其手中便出现一把古铜色的钥匙，约手指大小。
古铜色的钥匙表面布满锈斑，毫无光泽，似年岁已久，其上刻着一座小山的模样在锈斑之下隐约可见。
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钥匙，孟雪似陷入了回忆，神色变得哀伤，却又带着强烈的恨意，还有一丝丝的茫然无措看向洛晓。
“前辈，我父女二人来自临山城孟家，先前一路追杀我们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城主府和李家的人，只因我们孟家手中握有境法山的一把钥匙。”
提及城主府和李家，孟雪的言辞激烈，哀伤的脸上恨意浓郁。
“临山城一直是城主府一家独大，而除了城主府之外，便是李家，苏家，还有我们孟家三家势力较为庞大，而此次我孟家会遭此劫难，便是因为城主府和李家的突然发难，至于对付我孟家的理由，据说是有人给了城主府无法拒绝的好处，而作为交换，条件便是需要一把钥匙。”
“一城三家之中，自年初我爷爷因病去世后，家族中便没了凝气九层修为的威慑，开始渐渐的落寞下来，所以这也是城主府和李家为何会选择对付我孟家的原因。”
“但如果只是为了这把钥匙，我给就是了，又为何要如此赶紧杀绝，我孟家整整三百多口人，如今却沦落到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人......”
孟雪紧握钥匙的右手，用力的颤抖着，鲜血顺着指缝落下，神色之中满是痛苦。
半晌，孟雪缓过了神，继续开口说道。
“境法山是一件法宝，每五年便会开启一次，持有钥匙者可进入，其内功法秘籍无数，因无法挪移的缘故，所以始终屹立在临山城中，境法山的钥匙共有九把，一城三家各有一把，之外的五把则是由宗门月崖掌握。”
“而此次，无论是苏家，亦或是月崖宗，对于我孟家的事都是知情的，但都是任由我孟家被灭族。”
“也怪我贪心，明明家中已没了九层修士，却还是舍不得这场机缘，怀璧其罪的我该死，但是我家族里的老老少少，三百多口人，他们是无辜的啊，他们很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已，为什么全都不放过......”
“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
孟雪有些歇斯底里，带着凄厉的嘶吼道。
有质问，有怨恨，有茫然，但更多的则是对于自我无尽的悔恨。
洛晓看着她，神情略微沉默，并没有去劝说什么，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孟雪，抬起头平静的目光落在很遥远的北方。
他想到了庆林村与自己一同生活十多年的村民们，想到了李爷爷，想到了苏奶奶，想到了大黄，想到了那遍地熟悉的尸体。
他们，何其无辜！
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他们都死了，死不瞑目！
他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
“前辈，我父女二人已无力复仇，这钥匙留下于我也没了用处，若前辈不嫌弃还请收下，不求前辈为我等报仇，只希望前辈能够在境法山内有所收获，让那其余几家的人空手而归，如此，孟雪便已知足。”
看着眼前弯腰的孟雪，洛晓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瞧见那地面上早已被泪水打湿渗透的泥土，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把古铜色钥匙，洛晓收回思绪，双眸的冰冷散去一些，平静的注视着身前的孟雪，在其旁，其父神色悲切，似欲言又止。
“境法山何时开启。”
洛晓拿起钥匙，放在手中摩挲着锈斑，面无表情。
孟雪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中的希冀一下被点燃，红着眼眶急促开口。
“境法山每五年一轮回，于岁末开启，届时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以灵气渗透钥匙之中，便能够被它所感应到，将持有者传送至境法山内。”
“境法山的存在会持续三天三夜，在第四日清晨结束，那时所有人都会被它送回最初所传送的地方。”
“境法山内除了修为是限制在凝气七层以下这一点，其内并无太多规则。”
顿了顿，孟雪想了片刻，继续说起。
“但曾听我祖父说起过，在境法山内，要小心黑夜，至于其他的详细信息，这里都有记载。”
说完，孟雪从腰间灰色布袋之中拿出一本书册，双手递了过来。
洛晓接下书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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