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业火
夏伯阳认识这个人，很多人都认识他。
那已经是12年前的事了，大众再也无法忍受超能力疯子在造成了巨大破坏后以精神病为由逃脱审判的情况，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和拿着一把冲锋枪冲进校园的极端分子不同，思想极端的超能力者可以造成远超几十人规模的杀戮，任何恐怖袭击都难以与其媲美。
在民意的压力和合众英雄联盟的运作下，合众国被迫通过了《重大公共安全威胁预防法》，对超能力者进行精神状态审查，并批准对造成了极大破坏的罪犯不得以精神病为理由辩护。所谓的“极大破坏”，就是指只有通过超能力才能做到的破坏。直接导致这一法案得到通过的人物，就是此人。
“男巫(thewizzard)”是人们对他的称呼，他一手策划了无数场人间惨剧，屡屡被抓进疯人院又屡屡逃出，每次出逃造成的死亡人数都在300人以上。在法案通过后，第一个被依法处决的超能力罪犯就是他。
但似乎连死亡也无法关住他。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公开以电刑杀死的男巫，两年之后再次出现，依然是精心设计的大规模屠杀，但这次行踪更为诡秘，至今未被抓获，前去抓捕的英雄不是让他侥幸逃跑就是被反过来重创。
为什么男巫会出现在这里，雷什维克的被毁是不是和“宝瓶座”的调查有关，是否可以认定联盟的责任……这些问题，夏伯阳都没有思考。
面对这样的对手，夏伯阳内心不敢留下任何杂念，此刻的他，所思所想全部集中于一件事上。
“杀！”
巨大的钢材被念力塑造为狰狞的十字大剑与长矛，携带着火焰向男巫砸去。钢材形变的巨响犹如万鬼哭号，与火焰的嚎叫共同构成了地狱的组曲。
巨大的武器交击碰撞，又在外力的作用下开始“生长”出钢铁的尖刺，构成了一座金属浇铸的荆棘之笼，如果存在于这座牢笼之内的是血肉之躯，恐怕已经化为了千百块碎肉。
但，那可是“男巫”，比起任何生命，更接近恶灵的存在！
“可悲可敬的骑士啊，太阳般的正义却被囚禁在漆黑的牢笼内……”男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火场的另一处角落，毫不顾忌地坐在燃烧融化的钢架上。
夏伯阳却不打算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手掌翻转，钢筋构成的牢笼又开始在男巫的脚底成形，男巫却像是不耐烦般地挥了挥手，钢筋瞬间破碎成了千百块碎屑。
“提着你的长枪，然而冲击的对象却是一座风车，这是你的可悲。”
男巫不紧不慢地朝着夏伯阳正面走来，但夏伯阳却立刻驱使着鲍里斯开始骑行，仿佛是在逃离男巫一般。
“恪守你的道义，哪怕面对的敌人是千军万马，这是你的可敬。”
说着，男巫高高的扬起双臂，仿佛是在接受观众的赞美般，陶醉地大笑起来。
“英勇善战的骑士啊，风车与巨人无异！环顾你的四周吧，你从未离开人世，人世就是地狱！”
“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在夏伯阳的控制之下，小到路灯，大到建筑物级别的金属物件被以越来越快的频率投掷向男巫，无一例外的被粉碎，撕裂，然后在夏伯阳的控制下变形为更小的武器，直至被男巫粉碎为无用的颗粒。
“无趣的表演，骑士，你让观众看这种东西可没有意思。”
男巫轻轻一拍掌，所有漂浮在空中的金属都被分解为了细小的碎屑，在如同烈火地狱的雷什维克上方下起了一场黑色的铁雨。
“这是男巫的标志性能力之一……最克制依赖装备的英雄。”
分解固态无机物品的能力，是男巫使用最多的能力之一。有人据此认为男巫是一名从超自然的源头中获得力量的魔术师，而非惯常认为的变种人。
能力为“分解”的变种人，不管是人体内的物质还是远离人体的物质，只要材质相同就能一视同仁地分解，而“体内”和“体外”这种概念上的差别，只会对依赖于神秘学力量的超能力者造成限制。如果男巫的能力属于变种人能力的范畴，夏伯阳这会已经因为全身骨骼被分解当场死亡了。
除此之外，根据至今为止的战斗记录，男巫还有着变形，瞬移，易容，以及……控制火焰等不下十种超能力。他的每一种能力在同类别中都不算强大，但组合在一起却棘手无比。
夏伯阳就像是被一只猫玩弄的老鼠，死亡的时间只取决于捕猎者的兴趣消耗的速度。
“我的舞台本只为我一人布置，却不料有一位骑士闯入了演出现场，你是上帝赐给我的额外戏份。”
男巫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明明火场喧嚣无比，但夏伯阳仿佛是在耳边听到了他的低语。
随着男巫一步一步靠近，夏伯阳面前的道路不断地灰化，分解，但鲍里斯总能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找到落脚地，在旋转跳跃中防止夏伯阳坠落进入水泥的沼泽中。男巫眉头一皱，不满地说：“本剧不需要真正的动物演员。”
说着，他的指头向下一指，鲍里斯悲鸣了一声，随后便在夏伯阳的胯下消失了。夏伯阳无力地坠入了水泥之中。
灰色的泥浆淹没到了夏伯阳的脖颈处，他的动作越来越吃力，铠甲虽然能保护他免受灼热的伤害，但在另一方面却加速了他的下沉。男巫轻快地走过来，从腰间变出了一把长剑。
“简直就犹如网中之虫。实际上，天使都是被上帝的网捕获的虫子，那么，”男巫又一次露出他那满口黄牙，“可爱的骑士，你该以怎样的方式谢幕呢？你要留下怎样的遗语？”
“Fxxkyou。”
“这样的谢幕真不光彩。”
长剑落下。
血液飞溅。
夏伯阳看着男巫胸前的血液，在面罩下露出了一个尽可能轻蔑的笑容——可惜男巫看不到，他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让夏伯阳心情十分愉悦。
男巫的长剑跌落在他的脚边，他踉跄后退了两步，滑稽地滑到了地上。
“我很希望你能说两句‘怎么会这样’之类的台词，这对于一个超级英雄击败反派的故事来说属于绝佳的落幕。”
“原来如此……”男巫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夏伯阳举起双手，召来一片金属颗粒。金属碎屑重新凝聚成了一条钢筋，把自己从尚未凝固的水泥地中拔了起来。
“当你把物质分解到一个足够小的程度的时候，你就无法进一步分解它了——物理学上的定义姑且不论，我想你的能力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夏伯阳向男巫走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对你来说，那些颗粒已经不能被进一步破坏了，但那些颗粒对你的器官却仍可以造成破坏。你应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开口都缝上的。”
“哈……战胜了敌人之后的骑士宣言，你也是一位充满了表演欲的演员。”
“我不想表演，这只是对你那些华丽的废话的回报。”
“英雄啊，你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夏伯阳透过猩红的镜片，直直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精雕细琢的狗屁话其实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关于抄袭的定义？这可真不是在这个场合下应该讨论的话题。”
夏伯阳伸出手，撕裂了男巫的头颅。从血淋淋的外壳中剥离出来的，是一个缠绕着类似脐带一样的血肉绳结的微型计算机。这团怪异的机械上，灯光随着血肉的跳动不规律地闪烁。
夏伯阳终于明白了“男巫”是如何一次次起死回生的。
血肉的“脐带”是至尊术士的弟子，猩红之主的设计，可以在寄主存活的时候反制特定类型的超能力者的感知；里面的计算机则是“钛人”艾龙·斯塔克的系列产品。就在夏伯阳仔细观察这团血肉与机械的混合物的时候，从计算机核心上的开口冒出了一律黑烟。里面有什么东西自动烧毁了。
夏伯阳最糟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在不同的战斗中展现出了不同能力的“男巫”理应是个灵活而极难对付的对手，但他从始至终都只使用了瞬移和分解两种能力。事实上，被处刑后“复活”的男巫从未展现过同时使用两种以上能力的战斗方式。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比起活人，“男巫”更像一个AI。
事实证明，他是联盟制造的AI。
“是这种设定啊，”躺在地上，头颅的上半部分撕裂开来的“男巫”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但他的嘴还在说话。这一场景显得怪诞又恐怖。
“我的记忆模块已经被销毁了，但我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联盟的人复制了我的人格数据，导入了他们制造的躯壳中，一次次地复活了我。但‘我’的人格可以轻易地分析出自己的处境……”
“但你实际上被控制了，所以不断地用那些暗喻来提醒我。”
“就是这样。笼中的黑鹰啊，你已经看到了真实世界的面目，而那些台上的大人物透过我的双眼也已经知晓了一切，现在，替我向亵渎戏剧的联盟倾泻你的狂怒……自爆模块就要启动了。”
夏伯阳将“男巫”的身体扔向空中，失去了术式保护的尸体在空中化作了巨大的红莲，与地面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相呼应。
火焰在夏伯阳的眼中燃烧着。
那已经是12年前的事了，大众再也无法忍受超能力疯子在造成了巨大破坏后以精神病为由逃脱审判的情况，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游行活动。和拿着一把冲锋枪冲进校园的极端分子不同，思想极端的超能力者可以造成远超几十人规模的杀戮，任何恐怖袭击都难以与其媲美。
在民意的压力和合众英雄联盟的运作下，合众国被迫通过了《重大公共安全威胁预防法》，对超能力者进行精神状态审查，并批准对造成了极大破坏的罪犯不得以精神病为理由辩护。所谓的“极大破坏”，就是指只有通过超能力才能做到的破坏。直接导致这一法案得到通过的人物，就是此人。
“男巫(thewizzard)”是人们对他的称呼，他一手策划了无数场人间惨剧，屡屡被抓进疯人院又屡屡逃出，每次出逃造成的死亡人数都在300人以上。在法案通过后，第一个被依法处决的超能力罪犯就是他。
但似乎连死亡也无法关住他。在万众瞩目之下被公开以电刑杀死的男巫，两年之后再次出现，依然是精心设计的大规模屠杀，但这次行踪更为诡秘，至今未被抓获，前去抓捕的英雄不是让他侥幸逃跑就是被反过来重创。
为什么男巫会出现在这里，雷什维克的被毁是不是和“宝瓶座”的调查有关，是否可以认定联盟的责任……这些问题，夏伯阳都没有思考。
面对这样的对手，夏伯阳内心不敢留下任何杂念，此刻的他，所思所想全部集中于一件事上。
“杀！”
巨大的钢材被念力塑造为狰狞的十字大剑与长矛，携带着火焰向男巫砸去。钢材形变的巨响犹如万鬼哭号，与火焰的嚎叫共同构成了地狱的组曲。
巨大的武器交击碰撞，又在外力的作用下开始“生长”出钢铁的尖刺，构成了一座金属浇铸的荆棘之笼，如果存在于这座牢笼之内的是血肉之躯，恐怕已经化为了千百块碎肉。
但，那可是“男巫”，比起任何生命，更接近恶灵的存在！
“可悲可敬的骑士啊，太阳般的正义却被囚禁在漆黑的牢笼内……”男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火场的另一处角落，毫不顾忌地坐在燃烧融化的钢架上。
夏伯阳却不打算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手掌翻转，钢筋构成的牢笼又开始在男巫的脚底成形，男巫却像是不耐烦般地挥了挥手，钢筋瞬间破碎成了千百块碎屑。
“提着你的长枪，然而冲击的对象却是一座风车，这是你的可悲。”
男巫不紧不慢地朝着夏伯阳正面走来，但夏伯阳却立刻驱使着鲍里斯开始骑行，仿佛是在逃离男巫一般。
“恪守你的道义，哪怕面对的敌人是千军万马，这是你的可敬。”
说着，男巫高高的扬起双臂，仿佛是在接受观众的赞美般，陶醉地大笑起来。
“英勇善战的骑士啊，风车与巨人无异！环顾你的四周吧，你从未离开人世，人世就是地狱！”
“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在夏伯阳的控制之下，小到路灯，大到建筑物级别的金属物件被以越来越快的频率投掷向男巫，无一例外的被粉碎，撕裂，然后在夏伯阳的控制下变形为更小的武器，直至被男巫粉碎为无用的颗粒。
“无趣的表演，骑士，你让观众看这种东西可没有意思。”
男巫轻轻一拍掌，所有漂浮在空中的金属都被分解为了细小的碎屑，在如同烈火地狱的雷什维克上方下起了一场黑色的铁雨。
“这是男巫的标志性能力之一……最克制依赖装备的英雄。”
分解固态无机物品的能力，是男巫使用最多的能力之一。有人据此认为男巫是一名从超自然的源头中获得力量的魔术师，而非惯常认为的变种人。
能力为“分解”的变种人，不管是人体内的物质还是远离人体的物质，只要材质相同就能一视同仁地分解，而“体内”和“体外”这种概念上的差别，只会对依赖于神秘学力量的超能力者造成限制。如果男巫的能力属于变种人能力的范畴，夏伯阳这会已经因为全身骨骼被分解当场死亡了。
除此之外，根据至今为止的战斗记录，男巫还有着变形，瞬移，易容，以及……控制火焰等不下十种超能力。他的每一种能力在同类别中都不算强大，但组合在一起却棘手无比。
夏伯阳就像是被一只猫玩弄的老鼠，死亡的时间只取决于捕猎者的兴趣消耗的速度。
“我的舞台本只为我一人布置，却不料有一位骑士闯入了演出现场，你是上帝赐给我的额外戏份。”
男巫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明明火场喧嚣无比，但夏伯阳仿佛是在耳边听到了他的低语。
随着男巫一步一步靠近，夏伯阳面前的道路不断地灰化，分解，但鲍里斯总能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找到落脚地，在旋转跳跃中防止夏伯阳坠落进入水泥的沼泽中。男巫眉头一皱，不满地说：“本剧不需要真正的动物演员。”
说着，他的指头向下一指，鲍里斯悲鸣了一声，随后便在夏伯阳的胯下消失了。夏伯阳无力地坠入了水泥之中。
灰色的泥浆淹没到了夏伯阳的脖颈处，他的动作越来越吃力，铠甲虽然能保护他免受灼热的伤害，但在另一方面却加速了他的下沉。男巫轻快地走过来，从腰间变出了一把长剑。
“简直就犹如网中之虫。实际上，天使都是被上帝的网捕获的虫子，那么，”男巫又一次露出他那满口黄牙，“可爱的骑士，你该以怎样的方式谢幕呢？你要留下怎样的遗语？”
“Fxxkyou。”
“这样的谢幕真不光彩。”
长剑落下。
血液飞溅。
夏伯阳看着男巫胸前的血液，在面罩下露出了一个尽可能轻蔑的笑容——可惜男巫看不到，他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让夏伯阳心情十分愉悦。
男巫的长剑跌落在他的脚边，他踉跄后退了两步，滑稽地滑到了地上。
“我很希望你能说两句‘怎么会这样’之类的台词，这对于一个超级英雄击败反派的故事来说属于绝佳的落幕。”
“原来如此……”男巫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夏伯阳举起双手，召来一片金属颗粒。金属碎屑重新凝聚成了一条钢筋，把自己从尚未凝固的水泥地中拔了起来。
“当你把物质分解到一个足够小的程度的时候，你就无法进一步分解它了——物理学上的定义姑且不论，我想你的能力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夏伯阳向男巫走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对你来说，那些颗粒已经不能被进一步破坏了，但那些颗粒对你的器官却仍可以造成破坏。你应该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开口都缝上的。”
“哈……战胜了敌人之后的骑士宣言，你也是一位充满了表演欲的演员。”
“我不想表演，这只是对你那些华丽的废话的回报。”
“英雄啊，你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夏伯阳透过猩红的镜片，直直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精雕细琢的狗屁话其实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关于抄袭的定义？这可真不是在这个场合下应该讨论的话题。”
夏伯阳伸出手，撕裂了男巫的头颅。从血淋淋的外壳中剥离出来的，是一个缠绕着类似脐带一样的血肉绳结的微型计算机。这团怪异的机械上，灯光随着血肉的跳动不规律地闪烁。
夏伯阳终于明白了“男巫”是如何一次次起死回生的。
血肉的“脐带”是至尊术士的弟子，猩红之主的设计，可以在寄主存活的时候反制特定类型的超能力者的感知；里面的计算机则是“钛人”艾龙·斯塔克的系列产品。就在夏伯阳仔细观察这团血肉与机械的混合物的时候，从计算机核心上的开口冒出了一律黑烟。里面有什么东西自动烧毁了。
夏伯阳最糟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在不同的战斗中展现出了不同能力的“男巫”理应是个灵活而极难对付的对手，但他从始至终都只使用了瞬移和分解两种能力。事实上，被处刑后“复活”的男巫从未展现过同时使用两种以上能力的战斗方式。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比起活人，“男巫”更像一个AI。
事实证明，他是联盟制造的AI。
“是这种设定啊，”躺在地上，头颅的上半部分撕裂开来的“男巫”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但他的嘴还在说话。这一场景显得怪诞又恐怖。
“我的记忆模块已经被销毁了，但我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联盟的人复制了我的人格数据，导入了他们制造的躯壳中，一次次地复活了我。但‘我’的人格可以轻易地分析出自己的处境……”
“但你实际上被控制了，所以不断地用那些暗喻来提醒我。”
“就是这样。笼中的黑鹰啊，你已经看到了真实世界的面目，而那些台上的大人物透过我的双眼也已经知晓了一切，现在，替我向亵渎戏剧的联盟倾泻你的狂怒……自爆模块就要启动了。”
夏伯阳将“男巫”的身体扔向空中，失去了术式保护的尸体在空中化作了巨大的红莲，与地面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相呼应。
火焰在夏伯阳的眼中燃烧着。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