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穿越红钥之门
史蒂夫·约书亚看着手中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份活地图，由人皮和黑山羊的血制作而成，上面可以实时显示地底所有活物的情况。两个颜色深一点的红色斑点在快速地移动中，那是威胁较大的两个目标，安德鲁和夏伯阳的位置。
至少约书亚觉得应该是。他在地底铺设的传送点进行了修改，只有在识别到附近存在这两个人的基因的时候才会启动。当初夏伯阳——以及许许多多不带脑子的新英雄——都傻乎乎地接受了血液采样，相信那真的只是医学测试的一部分。刚才在地图上，只有这两个点突然发生了大距离的位置改变。
这张地图上本来应该有一个颜色浅一点的斑点，但现在却看不见它。
一个最简单也最让人安心的解释就是，那个女孩已经死在了地底。但事实显然不会如此，从一开始地图上就显示不出她的位置。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她是一个死灵造物，或者机械人，总之不是活物。
“她是宝瓶座制作的ai？一个民间组织有这样的技术……”
好像还真有可能。
从第一个超级英雄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刻开始，人类就进入了一段技术爆炸的时期。“疯狂科学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种原本在大实验室里都难以实现的技术，在一堆平日里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民间科学家的手中走进现实了。
“宝瓶座这个恐怖组织多少会和超能力者有一些联系，有能力造出人工生命体也不足为奇。”“血铂”暗自思忖。他很快就将那个女孩的事抛诸脑后，一些简单的陷阱已经足够了。
“先让我看看你，夏伯阳，”血铂低语道，“你的光芒能带你走到哪里？”
……
夏伯阳的一生中经历过很多个“糟糕的一天”，今天客观上并不算最糟糕的。
但他的心情非常，非常差。
夏伯阳曾经自认为他是全联盟最适合做超级英雄的人之一，原因无他，因为他没有牵挂。
西城的孤儿院里和他一辈的孩子已经长大，照顾他的长辈也先后离他而去。他依然还以帮助西城的居民为责任，但不会有人能找到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来威胁他，使他愤怒。他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爱人，他的朋友不太可能被绑架。他尽可能地把全部身心奉献给正义。
但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狂怒，恐惧，焦虑等种种情绪。即使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战斗。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在地下几公里，也不在乎。他身处一个内壁上爬满了猩红脉络的的巨大圆形房间内。面前是一个悬浮在空中，蓬头垢面，不断地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的变种人。墙上到处都是他们的战斗造成的开放性伤口，在他们的脚下已经汇聚成了血池。
他的大脑好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冷静地处理着眼前的形势，分析对手的能力，衡量可以采取的战术。另一部分则被困在了虚空被血水淹没的画面中，不断地回放着那一幕。
“嘿嘿，这里真漂亮啊，我和你玩的很开心，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疯子举起右手，空中浮现出血红色的传送门，伴随着恶鬼嚎哭般的声音，无数根深红色的触手从传送门中涌出。粘稠的触手填满了夏伯阳的整个视线，眼看他那渺小的身形就要被吞没！
然而，黑色的金属圆盘轻盈无声地在触手群之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来回穿梭着，黑色的流星每次闪过就会有一片触手应声落下，红色的触手如同海潮一般冲击着金属圆盘构筑的“堤坝”，却始终无法突破，只能溅起一层层血色的浪花！
黑色的骑士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染上了大片的深红，仿佛刚刚从修罗战场返回。若是正常的恶徒，光是看见这幅样子就会望而却步，丧失任何抵抗的意志。
然而……
“哈，真有意思，你太好玩了！你一定要留下来做我的玩具！”
对方却不是恶棍，是被豢养的疯子。他的兴致反而被夏伯阳的反击激起了，他双手合十，从夏伯阳周身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深红色的传送门。其中一个传送门直接开在了夏伯阳的面部前方，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血液构筑的圆环在空气中缓缓成型，当他能看到传送门对面景象的那一刻，传送门后的触手已经直奔他面门而来！
“该死！”
夏伯阳驱动自己的铠甲，合金制作的战服瞬间分裂开来，化作了千百片致命的刀锋，刀刃的风暴席卷了周身，刮起了一场字面意思上的腥风血雨。此时的夏伯阳如同身体被一阵绯红色与漆黑色的飓风环绕，那些触手刚从传送门中探出就被卷入进去，化作一滩血水，又被甩回传送门的彼端。
夏伯阳周身的传送门仿佛是畏缩了一般，纷纷消失了。夏伯阳的铠甲碎片与他的兵器整齐地悬浮在他的身后，仿佛一座神话中的剑阵，散发着肃杀之气。
疯子歪了歪头。“可惜了，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呢？”
夏伯阳对此的回应是飞出一把由铠甲碎片变形的长矛掷向疯子，而疯子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手势，长矛便消失在了传送门中。脑海中还能思考战术的那部分飞快地运转着。
“他的能力主要是从传送门中召唤触手，虽然目前这种程度还可以应付，但如果他用传送门来切割我呢？或者直接把传送门在我的体内打开……”
联盟最强大的英雄，至尊术士的拿手好戏就是用传送门来整出花活，让他的对手死得千奇百怪。当然，大部分人使用的传送类法术都有着种种限制，不能像至尊术士那样收发自如。可是，对面是一个变种人，所有类别的超能力者中下限最低，上限最高的变种人。
“想想看，破局的关键是什么，他是个疯子，目前把我当作玩具，所以不会轻易地损毁我，但也正因为他是个疯子，行为高度不可预测……”
“思考，夏伯阳！他召唤的触手是从哪里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外太空邪神之类的。这个疯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血铂的造物，血铂不会干那种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人类挖坟墓的事。而且如果召唤的对象是什么高阶魔物的话，根本不可能随叫随到，他显然没有为自己的召唤支付任何代价。”
“换而言之，在传送门的对面，不是什么无法预测，甚至连直视都不行的超自然力量……”
疯子哭了起来。“你不愿意陪我玩！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好吧，半个你也行……”
夏伯阳第二担心的可能性发生了，血液构筑的圆环在他的腰部快速成型，眼看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内，夏伯阳就要被关闭的传送门切割成两节！
人们会把种种事态称之为绝境，比如下一个瞬间就要被传送门分成两块。那是因为他们的勇气或智慧不足，看不到还可以采取的方式。
比如夏伯阳此刻的应对方式是，他用自己的金属腰带为发力点，径直地将自己拖入了传送门内！千百片金属如同群狼一般追随着他，呼啸地冲向传送门后的世界。大约有一半的金属被留在了传送门的彼端。
夏伯阳此刻却不敢抱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来不及思考自己身处何处，因为在他的眼前还有另一个敌人。
这团巨大的亵渎造物全然是对造物主的嘲弄，这座血肉筑成的山脉以一种违反任何自然的原则的方式生长着，它的每一块组织都违反人类的直觉，无数触手和畸形的器官只要看一眼就足以令人发狂，它那连噩梦也无法创造出来的畸变的外观，正是联盟的一员英雄的杰作。
夏伯阳伸出左臂，战服的碎片盘旋着重组为了一把巨大而狰狞的武器，它看上去像是大剑，但它的剑刃上却有许多锯齿。当夏伯阳按动剑柄上的开关时，巨剑发出了狂躁的咆哮，在夏伯阳的手中剧烈地震动起来，锯齿飞速地转动起来。锯刃的噪音像是狂战士的怒吼，宣誓着它渴求鲜血。
巨大的怪物发出了婴儿般的啼哭声。夏伯阳扬起巨剑，迎着铺天盖地的触手，直直冲向活体筑成的山峰。他的链锯所到之处，所有的肢体都被切开，所有的血肉都被粉碎，他的巨剑仿佛是在宴会上大快朵颐，一刻不曾停下锯齿的转动。
“就是这里！”
夏伯阳伸出空着的左手，硬生生地用念力拖出了那团裹挟着怪物心脏的金属装置。那本是用来检测实验体生命体征的装置，此时却成了它被一击毙命的祸因。怪物发出了震天的哭号。夏伯阳将金属盒子向空中一抛，将链锯剑直接掷向盒子。金属盒与里面的心脏一齐被粉碎殆尽，肉山也随之崩塌。
夏伯阳拄着链锯剑，站在怪物的尸体喘息了片刻。他看向自己的身边，很快意识到了这是哪。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的内部，从玻璃罩上端的开口处，不断地有红色的液体灌注下来，夏伯阳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让这个怪物生长的液体，连忙用链锯剑变形为铁伞，遮蔽头顶的液体。
“我这是直接……到了血铂的实验室？”
……
血铂看着桌上的地图，双手不住地颤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疯子可是最上等的变种人，虽然能力范围和感知能力都很弱小，但传送的能力绝对足够杀掉夏伯阳那样的英雄了！
但事实是夏伯阳不仅没有死，代表他的点直接移动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中心。
他回想起了师傅的话。
“是吗，夏伯阳潜力比我更大，他更强，他本来可以成为更优秀的超级英雄……”
他本可以成为，有机会成为最优秀的那种超级英雄。想到这里，血铂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为什么要浪费天分，为什么！”
必须要杀了他，阻止这个堕落的英雄……由我亲自来！
这是一份活地图，由人皮和黑山羊的血制作而成，上面可以实时显示地底所有活物的情况。两个颜色深一点的红色斑点在快速地移动中，那是威胁较大的两个目标，安德鲁和夏伯阳的位置。
至少约书亚觉得应该是。他在地底铺设的传送点进行了修改，只有在识别到附近存在这两个人的基因的时候才会启动。当初夏伯阳——以及许许多多不带脑子的新英雄——都傻乎乎地接受了血液采样，相信那真的只是医学测试的一部分。刚才在地图上，只有这两个点突然发生了大距离的位置改变。
这张地图上本来应该有一个颜色浅一点的斑点，但现在却看不见它。
一个最简单也最让人安心的解释就是，那个女孩已经死在了地底。但事实显然不会如此，从一开始地图上就显示不出她的位置。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她是一个死灵造物，或者机械人，总之不是活物。
“她是宝瓶座制作的ai？一个民间组织有这样的技术……”
好像还真有可能。
从第一个超级英雄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刻开始，人类就进入了一段技术爆炸的时期。“疯狂科学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各种原本在大实验室里都难以实现的技术，在一堆平日里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民间科学家的手中走进现实了。
“宝瓶座这个恐怖组织多少会和超能力者有一些联系，有能力造出人工生命体也不足为奇。”“血铂”暗自思忖。他很快就将那个女孩的事抛诸脑后，一些简单的陷阱已经足够了。
“先让我看看你，夏伯阳，”血铂低语道，“你的光芒能带你走到哪里？”
……
夏伯阳的一生中经历过很多个“糟糕的一天”，今天客观上并不算最糟糕的。
但他的心情非常，非常差。
夏伯阳曾经自认为他是全联盟最适合做超级英雄的人之一，原因无他，因为他没有牵挂。
西城的孤儿院里和他一辈的孩子已经长大，照顾他的长辈也先后离他而去。他依然还以帮助西城的居民为责任，但不会有人能找到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人来威胁他，使他愤怒。他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爱人，他的朋友不太可能被绑架。他尽可能地把全部身心奉献给正义。
但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狂怒，恐惧，焦虑等种种情绪。即使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战斗。
他现在不清楚自己在地下几公里，也不在乎。他身处一个内壁上爬满了猩红脉络的的巨大圆形房间内。面前是一个悬浮在空中，蓬头垢面，不断地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的变种人。墙上到处都是他们的战斗造成的开放性伤口，在他们的脚下已经汇聚成了血池。
他的大脑好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冷静地处理着眼前的形势，分析对手的能力，衡量可以采取的战术。另一部分则被困在了虚空被血水淹没的画面中，不断地回放着那一幕。
“嘿嘿，这里真漂亮啊，我和你玩的很开心，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疯子举起右手，空中浮现出血红色的传送门，伴随着恶鬼嚎哭般的声音，无数根深红色的触手从传送门中涌出。粘稠的触手填满了夏伯阳的整个视线，眼看他那渺小的身形就要被吞没！
然而，黑色的金属圆盘轻盈无声地在触手群之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来回穿梭着，黑色的流星每次闪过就会有一片触手应声落下，红色的触手如同海潮一般冲击着金属圆盘构筑的“堤坝”，却始终无法突破，只能溅起一层层血色的浪花！
黑色的骑士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染上了大片的深红，仿佛刚刚从修罗战场返回。若是正常的恶徒，光是看见这幅样子就会望而却步，丧失任何抵抗的意志。
然而……
“哈，真有意思，你太好玩了！你一定要留下来做我的玩具！”
对方却不是恶棍，是被豢养的疯子。他的兴致反而被夏伯阳的反击激起了，他双手合十，从夏伯阳周身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深红色的传送门。其中一个传送门直接开在了夏伯阳的面部前方，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血液构筑的圆环在空气中缓缓成型，当他能看到传送门对面景象的那一刻，传送门后的触手已经直奔他面门而来！
“该死！”
夏伯阳驱动自己的铠甲，合金制作的战服瞬间分裂开来，化作了千百片致命的刀锋，刀刃的风暴席卷了周身，刮起了一场字面意思上的腥风血雨。此时的夏伯阳如同身体被一阵绯红色与漆黑色的飓风环绕，那些触手刚从传送门中探出就被卷入进去，化作一滩血水，又被甩回传送门的彼端。
夏伯阳周身的传送门仿佛是畏缩了一般，纷纷消失了。夏伯阳的铠甲碎片与他的兵器整齐地悬浮在他的身后，仿佛一座神话中的剑阵，散发着肃杀之气。
疯子歪了歪头。“可惜了，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呢？”
夏伯阳对此的回应是飞出一把由铠甲碎片变形的长矛掷向疯子，而疯子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手势，长矛便消失在了传送门中。脑海中还能思考战术的那部分飞快地运转着。
“他的能力主要是从传送门中召唤触手，虽然目前这种程度还可以应付，但如果他用传送门来切割我呢？或者直接把传送门在我的体内打开……”
联盟最强大的英雄，至尊术士的拿手好戏就是用传送门来整出花活，让他的对手死得千奇百怪。当然，大部分人使用的传送类法术都有着种种限制，不能像至尊术士那样收发自如。可是，对面是一个变种人，所有类别的超能力者中下限最低，上限最高的变种人。
“想想看，破局的关键是什么，他是个疯子，目前把我当作玩具，所以不会轻易地损毁我，但也正因为他是个疯子，行为高度不可预测……”
“思考，夏伯阳！他召唤的触手是从哪里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外太空邪神之类的。这个疯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血铂的造物，血铂不会干那种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人类挖坟墓的事。而且如果召唤的对象是什么高阶魔物的话，根本不可能随叫随到，他显然没有为自己的召唤支付任何代价。”
“换而言之，在传送门的对面，不是什么无法预测，甚至连直视都不行的超自然力量……”
疯子哭了起来。“你不愿意陪我玩！你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好吧，半个你也行……”
夏伯阳第二担心的可能性发生了，血液构筑的圆环在他的腰部快速成型，眼看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内，夏伯阳就要被关闭的传送门切割成两节！
人们会把种种事态称之为绝境，比如下一个瞬间就要被传送门分成两块。那是因为他们的勇气或智慧不足，看不到还可以采取的方式。
比如夏伯阳此刻的应对方式是，他用自己的金属腰带为发力点，径直地将自己拖入了传送门内！千百片金属如同群狼一般追随着他，呼啸地冲向传送门后的世界。大约有一半的金属被留在了传送门的彼端。
夏伯阳此刻却不敢抱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来不及思考自己身处何处，因为在他的眼前还有另一个敌人。
这团巨大的亵渎造物全然是对造物主的嘲弄，这座血肉筑成的山脉以一种违反任何自然的原则的方式生长着，它的每一块组织都违反人类的直觉，无数触手和畸形的器官只要看一眼就足以令人发狂，它那连噩梦也无法创造出来的畸变的外观，正是联盟的一员英雄的杰作。
夏伯阳伸出左臂，战服的碎片盘旋着重组为了一把巨大而狰狞的武器，它看上去像是大剑，但它的剑刃上却有许多锯齿。当夏伯阳按动剑柄上的开关时，巨剑发出了狂躁的咆哮，在夏伯阳的手中剧烈地震动起来，锯齿飞速地转动起来。锯刃的噪音像是狂战士的怒吼，宣誓着它渴求鲜血。
巨大的怪物发出了婴儿般的啼哭声。夏伯阳扬起巨剑，迎着铺天盖地的触手，直直冲向活体筑成的山峰。他的链锯所到之处，所有的肢体都被切开，所有的血肉都被粉碎，他的巨剑仿佛是在宴会上大快朵颐，一刻不曾停下锯齿的转动。
“就是这里！”
夏伯阳伸出空着的左手，硬生生地用念力拖出了那团裹挟着怪物心脏的金属装置。那本是用来检测实验体生命体征的装置，此时却成了它被一击毙命的祸因。怪物发出了震天的哭号。夏伯阳将金属盒子向空中一抛，将链锯剑直接掷向盒子。金属盒与里面的心脏一齐被粉碎殆尽，肉山也随之崩塌。
夏伯阳拄着链锯剑，站在怪物的尸体喘息了片刻。他看向自己的身边，很快意识到了这是哪。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的内部，从玻璃罩上端的开口处，不断地有红色的液体灌注下来，夏伯阳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让这个怪物生长的液体，连忙用链锯剑变形为铁伞，遮蔽头顶的液体。
“我这是直接……到了血铂的实验室？”
……
血铂看着桌上的地图，双手不住地颤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疯子可是最上等的变种人，虽然能力范围和感知能力都很弱小，但传送的能力绝对足够杀掉夏伯阳那样的英雄了！
但事实是夏伯阳不仅没有死，代表他的点直接移动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中心。
他回想起了师傅的话。
“是吗，夏伯阳潜力比我更大，他更强，他本来可以成为更优秀的超级英雄……”
他本可以成为，有机会成为最优秀的那种超级英雄。想到这里，血铂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为什么要浪费天分，为什么！”
必须要杀了他，阻止这个堕落的英雄……由我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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