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围杀

    蹄声阵阵,五十骑分做两队,一队负责提刀与白纱女子做正面进攻,一队则在外边负责寻找时机射发箭矢,让白纱女子毫无片刻喘息的功夫。

    不过就算被这些在军中给称为精锐先锋斥候的五十骑给围住,白纱女子却还是应付的绰绰有余。

    乱战之中,白纱女子凭借着玄妙的步伐躲开掉一根角度刁钻的箭矢后,伸手往后握住那根箭矢尾部的箭羽。

    只见她拿着箭矢,脚尖一点便越过身旁一匹军马的马身高度,箭矢的箭头朝马上那名斥候喉间一抹,那名斥候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落马坠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空中,白纱女子她体内气机运转,腰部一转,手腕轻轻一挥,手中箭矢就被她给掷送了回去,箭尖直朝刚才激射箭矢的那名斥候的脸门,去时速度不减来时之速度。

    那名斥候并没有太多动作,只是用手中的连弩轻轻的把那根箭矢给拍掉。

    虽说白纱女子这一箭虽然没有立功,但却也使一名斥候丢下了他的性命。

    往后的局势便是一边倒的情况,白纱女子凭借着手中的长剑和外围那些斥候时不时激射而来的箭矢,很快便使那与她做正面进攻的二十五骑斥候损失过半。

    外围那名彪悍男子脸色此刻阴沉无比,他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小娘们很是轻而易举,可没想到却在这里摔了跟头。

    原先他们跟白纱女子分别后,本想就此打道回府,可他一想又怕白纱女子把他们私自过境的事情禀告给北漠,这样一来他们回去五十骑不就都得死翘翘了吗?

    思来想去后他决定兵行险招,把那名白纱女子给抹掉,只要他们处理得够干净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有暴露的风险,毕竟这风沙内沙暴时时有出现,谁知她是不是偶遇了沙暴或者陷入了什么流沙里去?

    可如今的他却实实在在的失算了,面对这个进退不得的局面:退,他对不起跟在他手下却无辜惨死的弟兄们,不退,那么他们这些人今天就都有可能要惨死在这个不毛之地里。

    看着手底下的兄弟们一个个惨死,彪悍男子内心不再犹豫,他射出手中连弩里的几根箭矢后,丢掉手中连弩,伸手拔出挂在裤腰带上的那柄锋利长刀,长刀瞬间出鞘,寒光大闪。

    魁梧男子一个人直接身先士卒的朝白纱女子冲杀了过去,嘴里大喊着一个“杀”字!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最适合冲出去,他身后,二十四骑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标长。

    蹄声依旧阵阵,但白纱女子却没有丝毫惧怕的神情显露。

    她反手持剑往身后刺去,长剑插入最后一名斥候的体内,随后拔出,解决掉最后一名精锐斥候后,她望向那名朝自己悍不畏死冲杀过来的斥候标长,轻轻呼出一口气,而后又吸了一口气。

    白纱女子抖掉剑刃上缓缓低下的血珠,之后长剑剑尖直指向那名斥候标长。

    她一手覆后,一手持剑,有风吹动她洁白的面纱,模样看上去英姿飒爽!

    白纱女子虽然狂妄,但她的行动却并没有让人感到有丝毫的自大!无他,因为地上的二十五具尸体就是最好的见证,而接下来便要变成二十六具了!

    直面而来的彪悍男子对着白纱女子就是当面一刀直劈过去,干净且利落,没有让人感觉有半点犹豫不决的意味。

    白纱女子长剑抖动,寒光一闪,一招“挑月”,便率先挑破了彪悍男子坐下战马的喉咙,之后脚尖一点身子退后十几步。

    由于战马往前冲时有惯性的作用,所以彪悍男子胯下战马再前进了几步后便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彪悍男子也因此从马上摔了下来,起身之后他望向已经死了不能再死的战马,他默默无声的拿起地上的长刀,血红的瞳孔朝着白纱女子冲杀过来。

    长刀破空的凌厉声就是他最好的怒吼声!

    白纱女子依旧是一手覆后,一手持剑,剑尖直指彪悍男子的脸门。

    彪悍男子往前大踏两步,一刀朝着白纱女子的面门直砍而去,刀势依旧是干净利落!

    面对彪悍男子的这一刀,白纱女子几乎可以说是完全的无视。

    一旦这一刀砍得中她的话,那么她的状况将会是不死也得重伤,到时只能任人宰割!

    可有些人的狂妄是确确实实的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上的。

    她脚尖在原地轻轻一点便侧过身子,而后彪悍男子这利落的一刀也就从她面前砍过,但却落了空,不过也好歹也砍碎了她身前的几缕青丝,但白纱女子手中的长剑却直直朝他的喉咙刺去。

    彪悍男子能被当选为精锐斥候小队的标长,他的反应自然也是不慢。

    只见他身子一扭,白纱女子的剑尖就划在了他的脸颊,一道血痕乍现,入肉三分。

    他没有理会脸上的血痕,而是长刀一转,对着白纱女子的腰部就是一刀横扫。

    白纱女子对此玉手紧贴横扫而来的长刀刀面,身子紧接着接力腾空而起,左腿对着彪悍男子的脸门就是不客气的直扫而去。

    彪悍男子连忙用左手按住白纱女子直踹而来这一脚的脚裸,但他接下来还是免不了被踹的命运。

    因为白纱女子的另一只脚立刻便结结实实的踩在了他的脸门上。

    就在彪悍男子头部微微后仰之际,白纱女子手中长剑也随着动了起来,此刻彪悍男子喉咙的这个致命方位大开,白纱女子又怎么会不好好的抓住呢?

    电光石火间,白纱女子长剑的剑尖便快速的点进彪悍男子的喉咙内,而后拔出。

    她双脚落地,背对着彪悍男子,手中轻轻抖掉长剑剑尖上划落而下的一滴鲜血!

    斩杀二十六名精锐斥候,白纱女子洁白的裙裾上没有滴落上一颗红豆。

    彪悍男子用手茫然的捂住脖子,之后鲜血便从他的指尖流出,再之后,他的意志缓缓的模糊,魁梧的身子也倒在了她的脚边。

    再白纱女子的身后,剩余的那些斥候并没有像他们的标长一样所谓的慷慨赴死,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些被作为精锐斥候在军中的重要性,每一个人的损失都将会是不可弥补的伤害。

    他们的标长之所以会那样慷慨赴死的去送死,主要原因不还是为了他们吗?这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等他们回到了军中,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死去的标长身上,反之他们的标长若是跟他们一起回去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就都有可能一个都活不了!

    这死去的二十五条袍泽的性命的罪总是要有一个人来担当的!

    “撤”

    马上一名男子果断的说道,而后二十四骑呈扇形开始缓缓的撤退,一骑一骑的朝天府镇军处的军营驶去。

    他们一个个眼里含着泪水,他们内心一定会永远的记住他们的标长!

    记住他平日里喝酒时的豪爽!

    记住他平日里那黝黑的脸庞!

    以及记住他刚才那赴死时的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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