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屎尖止鼻血

    或日，求真在南靖一户人家看病。看好病后他仔细看了看那房子，这是由五户人家组成的院子。院子中间都是杂草，还有些杂物堆在那里。院子大门早已无法关拢，上面好几个大窟窿。院子的围墙塌了好几处，通往院子的路亦是坑坑洼洼的。但是五户人家的屋子都整整齐齐的，屋子前面那一块亦是干干净净的。

    屋主看求真正在打量着院子，便对他说道：“此院子是由五户人家出银子建的，建了六年。这当中不断停工又重建，意见不统一，银子又无法凑齐。有人觉得自己的地位置好，建成后自己的房子要大些，其实他的地靠北又差。有人觉得房子的材料差不多就可以，不需要太好。有的拖欠银子，希望别人先出银子。反正是各种理由难以统一，最终建了六年总算是建成了。”

    屋主又说道：“围墙是我垫银子建的，外面的路亦是我垫银子修的。都完成后向他们要银子，却各种推托，到现在还有两户人家未拿出银子。现在围墙塌了好几处，门坏了，路亦破了，没有人再去管了。我亦不敢再去管了，垫了银子便拿不回来了。旁边那院子亦是如此，围墙、大门、道路坏了亦没人管了。”

    求真看看每户人家干净的门口，再看看院子中间的杂物，院子的破围墙，院子的破大门，还有那条坑坑洼洼的路。只叹了口气向屋主告辞了。

    求真来到镇上，他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个一模一样的水缸。到了食肆，亦是如此。他刚坐下来便有几个衙役气势汹汹地来找掌柜，掌柜一看是衙役便快步迎了上来。

    领头的衙役说道：“灶台还没改好啊，再不改便把此食肆查封了。”

    掌柜赔笑说道：“这几日实在是忙不过来，食肆要整改，家里又要整改，再宽限几日。”

    那衙役厉声喝道：“还宽限几日，两日，最多两日，两日之内还未改好就等着查封吧。”说着转身走了。

    掌柜依然赔笑着说道：“慢走啊，祝你们升官发财。”

    待衙役们走后，食客们纷纷破口大骂道：“贼种的儿，猪狗不如的东西，专吃我们的血汗。烂心肠的贼，全家都要死绝了。是我们的辛苦劳作养活了你们，你们却使我们终日不得安宁。你们吃我们的汗血油，终会有报应的。”

    求真凑到掌柜边上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掌柜回道：“县太爷要求每家每户都要整改灶台，购置水缸，说是为了防火灾，为我们好。实则是为了挣银子，锅和水缸都得统一到他小舅子那买。我们每户人家原本都有自己的水缸，但是县太爷要求我们必须按他指定的样式买，灶台和柴仓都要改。有几个不买的，不是被抓便是被打。唉！掌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离开食肆后，求真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了衙门口。他摇晃着虎撑慢悠悠了走着。突然从衙门里跑出一个人，跑到求真面前，慌里慌张地说道：“快、快、快，到衙门里来。”

    说着便拽着求真往衙门里面跑。到了衙门里面一看，原来是县太爷无故在流鼻血。求真先叫他躺下，而后到了茅厕。有一块茅厕板可能没钉牢，他一脚踩在板的一头，板瞬间立了起来，另一头打在了他脸上，脚踩在了屎里。最后他还是挑了点屎尖，他用火把屎尖烧成了灰，他把灰吹入了县太爷的鼻孔。许是县太爷躺下后血在鼻子里凝固了，此时鼻血止住了。县太爷相当高兴，给了求真点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