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引狼吞虎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枝者，节也。”
“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
“势如弩，节如发机。”
——《孙子兵法》，势篇
江宁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借腐尸白影的势，把殿外的腐尸和白影引进来，让道人和它们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腐尸和白影进来后看到道士会不会拼命？
笑话，
一个被道人从小养大，眼看着要学成出山却莫名其妙被杀，成了一颗不知是什么树的养料；
一个趁着饥荒收留难民饲养古树，当了这么久恶人，眼看就要成功，结果被偷了桃。
不仅偷了你的桃，还削掉你半张脸皮，给你头上拿剑“开开眼”，顺带着把你摁在祖传的水缸泡上几百年的日光浴。
睡你的地，用你的人，还吃你家果子！
不上？
只会撸起袖子红着眼，狞笑着迎上去：
RNM，盘他！
江宁想到那画面，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转身走出石廊，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探出头，门外一片荒芜寂静，没有腐尸的影子。
他又拿铜镜照了照门外，白影也失去踪迹。
江宁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探出头左右望了望，又飞快缩了回来。
没有腐尸的身影。
江宁想了一下，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响彻云霄的声音对着门口大喊：
“死秃驴！臭和尚！你！家！没！了！”
喊完又冲回石阶被阴影遮掩的区域，避免被烛光照射过久，引起影子异变。
门外原本寂静的院落还响彻着回声，
“你家没了……”
“家没了……”
“没了……”
“了……”
江宁想到了网上的一个老段子：
交通全靠走，通信全靠吼，取暖全靠抖，治安全靠狗。
待回声完全消失，江宁又冲向门口，朝门外吼上一嗓子，又重回阴影。
如是几次，江宁再次冲向门口时，腐尸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江宁。
江宁当即停住脚步，咧嘴朝他笑了笑，伸出中指。
“吔屎啦你，扑街仔！”
众所周知，挑衅，是除了招手和点头外，不受国界，地域，语言和时代的技巧。
腐尸像是愣了一下，想都没有想到过眼前的人类竟然还敢挑衅，随即发出暴怒的怒吼。
“吼！！”
伸手想向江宁抓起，将手伸进大殿的瞬间，在烛光下发出“嗤！”的响声，像被灼烧般，手掌上升起白烟，让他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
“吼！！”
腐尸怒吼，宣泄着自己的怒气，直勾勾的盯着江宁，在腐尸目光的注视下，江宁靠近贡台，回头对盯着他的腐尸咧咧嘴，对着红烛轻轻一吹。
烛光熄灭。
腐尸：？？？
腐尸不算聪明的大脑中闪过十万个为什么，就看着眼前的人类再度对他咧嘴一笑，送上飞吻，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冲下了贡台前的石阶。
“贪玩兰悦，是兄弟就来干我哟～～”
“吼！！”
眼看着江陵消失在石廊过道，暴怒的腐尸二话不说冲进主殿石阶，紧紧咬住江宁的尾巴。
一人一鬼在狭长的走廊追逐。
“卧槽，这老秃驴死了几百年还跑能这么快！”
江宁看着不断拉近的距离，肾上激素疯狂分泌。
冲出狭隘短暂的石廊，一步也不敢停留，朝着古树下枯坐的道人冲去。
“牛鼻子老道，包租婆来收租金了！”
手中的手电扔出，朝血池旁的道人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进道士的怀中。
被击中的道人眼皮微微跳动，不一会胸口开始有了起伏，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同时，身披破烂袈裟的腐尸从石廊冲出。
一者抬头，一者俯视，四目相对。
气氛瞬间凝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吼！！！！”
腐尸一声怒吼震的山洞石子脱落，沿着石壁滚下。
角落，被石子砸中的江宁一声不吭，尽可能蜷缩着身子，全力运转着“龟息”的法门，强迫自己进入半龟息状态。
这时候谁出去谁死！
刚刚复苏的道人这时候才回过神，不知多少年没开口的嘴皮，随着道人的张口撕裂开
“……净尘主持啊…咳咳…”
道人苍老脸上透出一股讥笑，说话越来越利索
“堂堂一介佛门高僧，如今竟成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来是贫道当年给你的教训不够，也敢化作区区阴尸来扰我清修！也罢，贫道今日就再送你去你的往生极乐。”
道人站起身，一股“势”从他干枯的身体升腾而起，压的角落里的江宁喘不过气。
“这才是这帮老菜帮子的真正实力？”
江宁心头震撼，同时也升起一个疑问：
“古代也有所谓的玩家吗？”
“他们的力量是否也来源于系统，或者…整个游戏？”
不等江宁多想，腐尸忍耐不住心中的杀意，再次怒吼一声，身影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道士面前。
见到这一幕的江宁心中涌出后怕和庆幸，刚刚他和腐尸追逐的时候腐尸是这个速度，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只见道士轻喝一声，避开腐尸对准他脑袋的一爪，拉开身形，一张符篆不知何时捏在手上朝腐尸扔去。
“爆！”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符篆化作一团火球炸裂开，将腐尸完全笼罩。
“畜生终究是畜生！”
道人冷哼一声。
突然，一只镀着金箔的手臂从炸裂的火光中猛地探出，向道士的胸口袭来。
道人像是没有料到这般变化，来不及闪避，下意识将手臂交叉挡在胸前，一边蹬腿向后闪躲。
伸出的镀金手臂没有给道人闪躲的机会，变掌为爪，抓住道人的手臂，猛地一扯，将整个小臂撕裂了下来。
“金身咒！”
“净尘！你没死！！”
道人果断的放弃腐尸手上的小臂，拉开距离，脸色阴晴不定。
火光渐渐散去，道人面前的腐尸全身焦黑，身上破旧的袈裟燃烧殆尽，头部几乎被烧成骨架，只有双臂像是镀上金箔，散发着金光。
不可思议的是，腐尸身上竟然比之前多了点人气。
“哼，还以为你净尘有多大能耐，还能死而复生，原来只是一点残念！”
道人捂着断手死死盯着眼前的腐尸，突然冷笑到，随即右手单手结印，口中念到：
“灵宝天尊，抚慰体态。学生灵魂，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又甩出几张符篆凭空悬浮在道人面前。
“…你，该死…”
嘶哑的声音从腐尸口中传出，在道人结印同时，身形一动，冲向道人。
“困！”
道人右手并指，作剑指状挥向极速冲来的腐尸，面前悬浮的符篆凭空自燃，化作一道道金光射向腐尸。
毫无意识的腐尸低吼一声，一把向抓向飞来的金光。
“哼！终究只是一个只会使用蛮力的野兽，力量再强，也只是只畜牲！”
道人冷眼看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他的这些符篆是专门困人的大杀器，是仿照神话传说中的一根绳子做出来的仿品，只要被他的符篆困住，道行不超过他二十年的修士根本就挣扎不开。
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必须要命中目标才能生效，而这些符篆脱手后就不在受他控制，也容易从外部破开，所以平时他很少显露出来，但用在此时却是恰当好处。
腐尸显然什么都不知晓，一把轰向正中的一道金光，当即身形一滞，眼看着金光沿着腐尸手臂蔓延至全身，随后的几道金光也顺势轰在腐尸身上，让原本显得稀薄的金光变得浓郁。
腐尸的身体也从最开始的迟缓慢慢僵硬不动，最终停滞在原地。
道人踉跄着步伐靠近腐尸，脸上因为流血过多显得苍白。走到腐尸面前，握住腐尸头上断剑的剑柄，右手用力，将它缓缓拔出。
“若不是我大限将至，被迫沉睡百年虚弱至极，贫道杀你何须用这些手段！”
道人将断剑剑身抵在腐尸的脖颈，看着腐尸无能怒吼。
“不过没关系，你那三千童男童女汇聚鲜血供养的‘百胎果’已经成熟了，以‘百胎果’功效，让我再活一世恐许有些困难，但让我断肢重生，增加三十年寿元绰绰有余，到时候我又可以这天地间逍遥数十年……”
道人神色愈发激动，语气激昂。
待道人激动情绪平息，瞥一眼不断挣扎的腐尸，嗤笑一声
“我跟你个畜生说什么。”
断剑高高举起
“净尘，一切……结束了！！”
“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
“势如弩，节如发机。”
——《孙子兵法》，势篇
江宁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借腐尸白影的势，把殿外的腐尸和白影引进来，让道人和它们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腐尸和白影进来后看到道士会不会拼命？
笑话，
一个被道人从小养大，眼看着要学成出山却莫名其妙被杀，成了一颗不知是什么树的养料；
一个趁着饥荒收留难民饲养古树，当了这么久恶人，眼看就要成功，结果被偷了桃。
不仅偷了你的桃，还削掉你半张脸皮，给你头上拿剑“开开眼”，顺带着把你摁在祖传的水缸泡上几百年的日光浴。
睡你的地，用你的人，还吃你家果子！
不上？
只会撸起袖子红着眼，狞笑着迎上去：
RNM，盘他！
江宁想到那画面，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转身走出石廊，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探出头，门外一片荒芜寂静，没有腐尸的影子。
他又拿铜镜照了照门外，白影也失去踪迹。
江宁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探出头左右望了望，又飞快缩了回来。
没有腐尸的身影。
江宁想了一下，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响彻云霄的声音对着门口大喊：
“死秃驴！臭和尚！你！家！没！了！”
喊完又冲回石阶被阴影遮掩的区域，避免被烛光照射过久，引起影子异变。
门外原本寂静的院落还响彻着回声，
“你家没了……”
“家没了……”
“没了……”
“了……”
江宁想到了网上的一个老段子：
交通全靠走，通信全靠吼，取暖全靠抖，治安全靠狗。
待回声完全消失，江宁又冲向门口，朝门外吼上一嗓子，又重回阴影。
如是几次，江宁再次冲向门口时，腐尸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江宁。
江宁当即停住脚步，咧嘴朝他笑了笑，伸出中指。
“吔屎啦你，扑街仔！”
众所周知，挑衅，是除了招手和点头外，不受国界，地域，语言和时代的技巧。
腐尸像是愣了一下，想都没有想到过眼前的人类竟然还敢挑衅，随即发出暴怒的怒吼。
“吼！！”
伸手想向江宁抓起，将手伸进大殿的瞬间，在烛光下发出“嗤！”的响声，像被灼烧般，手掌上升起白烟，让他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
“吼！！”
腐尸怒吼，宣泄着自己的怒气，直勾勾的盯着江宁，在腐尸目光的注视下，江宁靠近贡台，回头对盯着他的腐尸咧咧嘴，对着红烛轻轻一吹。
烛光熄灭。
腐尸：？？？
腐尸不算聪明的大脑中闪过十万个为什么，就看着眼前的人类再度对他咧嘴一笑，送上飞吻，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冲下了贡台前的石阶。
“贪玩兰悦，是兄弟就来干我哟～～”
“吼！！”
眼看着江陵消失在石廊过道，暴怒的腐尸二话不说冲进主殿石阶，紧紧咬住江宁的尾巴。
一人一鬼在狭长的走廊追逐。
“卧槽，这老秃驴死了几百年还跑能这么快！”
江宁看着不断拉近的距离，肾上激素疯狂分泌。
冲出狭隘短暂的石廊，一步也不敢停留，朝着古树下枯坐的道人冲去。
“牛鼻子老道，包租婆来收租金了！”
手中的手电扔出，朝血池旁的道人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进道士的怀中。
被击中的道人眼皮微微跳动，不一会胸口开始有了起伏，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同时，身披破烂袈裟的腐尸从石廊冲出。
一者抬头，一者俯视，四目相对。
气氛瞬间凝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吼！！！！”
腐尸一声怒吼震的山洞石子脱落，沿着石壁滚下。
角落，被石子砸中的江宁一声不吭，尽可能蜷缩着身子，全力运转着“龟息”的法门，强迫自己进入半龟息状态。
这时候谁出去谁死！
刚刚复苏的道人这时候才回过神，不知多少年没开口的嘴皮，随着道人的张口撕裂开
“……净尘主持啊…咳咳…”
道人苍老脸上透出一股讥笑，说话越来越利索
“堂堂一介佛门高僧，如今竟成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看来是贫道当年给你的教训不够，也敢化作区区阴尸来扰我清修！也罢，贫道今日就再送你去你的往生极乐。”
道人站起身，一股“势”从他干枯的身体升腾而起，压的角落里的江宁喘不过气。
“这才是这帮老菜帮子的真正实力？”
江宁心头震撼，同时也升起一个疑问：
“古代也有所谓的玩家吗？”
“他们的力量是否也来源于系统，或者…整个游戏？”
不等江宁多想，腐尸忍耐不住心中的杀意，再次怒吼一声，身影从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道士面前。
见到这一幕的江宁心中涌出后怕和庆幸，刚刚他和腐尸追逐的时候腐尸是这个速度，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只见道士轻喝一声，避开腐尸对准他脑袋的一爪，拉开身形，一张符篆不知何时捏在手上朝腐尸扔去。
“爆！”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符篆化作一团火球炸裂开，将腐尸完全笼罩。
“畜生终究是畜生！”
道人冷哼一声。
突然，一只镀着金箔的手臂从炸裂的火光中猛地探出，向道士的胸口袭来。
道人像是没有料到这般变化，来不及闪避，下意识将手臂交叉挡在胸前，一边蹬腿向后闪躲。
伸出的镀金手臂没有给道人闪躲的机会，变掌为爪，抓住道人的手臂，猛地一扯，将整个小臂撕裂了下来。
“金身咒！”
“净尘！你没死！！”
道人果断的放弃腐尸手上的小臂，拉开距离，脸色阴晴不定。
火光渐渐散去，道人面前的腐尸全身焦黑，身上破旧的袈裟燃烧殆尽，头部几乎被烧成骨架，只有双臂像是镀上金箔，散发着金光。
不可思议的是，腐尸身上竟然比之前多了点人气。
“哼，还以为你净尘有多大能耐，还能死而复生，原来只是一点残念！”
道人捂着断手死死盯着眼前的腐尸，突然冷笑到，随即右手单手结印，口中念到：
“灵宝天尊，抚慰体态。学生灵魂，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又甩出几张符篆凭空悬浮在道人面前。
“…你，该死…”
嘶哑的声音从腐尸口中传出，在道人结印同时，身形一动，冲向道人。
“困！”
道人右手并指，作剑指状挥向极速冲来的腐尸，面前悬浮的符篆凭空自燃，化作一道道金光射向腐尸。
毫无意识的腐尸低吼一声，一把向抓向飞来的金光。
“哼！终究只是一个只会使用蛮力的野兽，力量再强，也只是只畜牲！”
道人冷眼看着，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他的这些符篆是专门困人的大杀器，是仿照神话传说中的一根绳子做出来的仿品，只要被他的符篆困住，道行不超过他二十年的修士根本就挣扎不开。
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必须要命中目标才能生效，而这些符篆脱手后就不在受他控制，也容易从外部破开，所以平时他很少显露出来，但用在此时却是恰当好处。
腐尸显然什么都不知晓，一把轰向正中的一道金光，当即身形一滞，眼看着金光沿着腐尸手臂蔓延至全身，随后的几道金光也顺势轰在腐尸身上，让原本显得稀薄的金光变得浓郁。
腐尸的身体也从最开始的迟缓慢慢僵硬不动，最终停滞在原地。
道人踉跄着步伐靠近腐尸，脸上因为流血过多显得苍白。走到腐尸面前，握住腐尸头上断剑的剑柄，右手用力，将它缓缓拔出。
“若不是我大限将至，被迫沉睡百年虚弱至极，贫道杀你何须用这些手段！”
道人将断剑剑身抵在腐尸的脖颈，看着腐尸无能怒吼。
“不过没关系，你那三千童男童女汇聚鲜血供养的‘百胎果’已经成熟了，以‘百胎果’功效，让我再活一世恐许有些困难，但让我断肢重生，增加三十年寿元绰绰有余，到时候我又可以这天地间逍遥数十年……”
道人神色愈发激动，语气激昂。
待道人激动情绪平息，瞥一眼不断挣扎的腐尸，嗤笑一声
“我跟你个畜生说什么。”
断剑高高举起
“净尘，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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